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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守護的價值

他的人生總覺得缺少什麼

從被選定之後就開始有這樣的感覺了,他也明白做這行免不了的是孤獨與寂寞,好在身邊還有一位智慧AI少女陪伴,不然繁瑣的人物與一個人的戰鬥說不定他會直接放棄掉。

不過,正因為是如此,內心才會慢慢產生裂縫,禹凌不是那種純粹的機器,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繼承了現在的一切,也就是說他的根本也只不過是個人類罷了,同樣的擁有人類所擁有的感情。

這種複雜的情緒會影響到禹凌的本身,以“秩序”為主要目標去戰鬥的話,那麼就得必須拋棄掉“人性”所帶來的各種情緒。

他曾為了秩序的穩定殺死了數百名毫無還手之力的兒童,原因只是其中有一位將來會成長為威脅世界的恐怖人物。他也曾解決強大的魔獸而被陌生而熱情的當地居民所愛戴擁護著,結果卻被國家的君主排擠甚至被追殺。

所以,打一開始禹凌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會有什麼念想,甚至無法與世界中的人們有太深入的交談。只不過是完成目的而已,其他的不需要,因為那實在是太多餘並且毫無用處。

不管是偏見也好,不忍心也好,在絕對任務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

在這一年中禹凌得到了一個道理:

周圍陌生的人們,與自己毫無關系,秩序才是首位。

他說出“如果秩序想讓我清除地球上的人類來保護地球,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光所有人。”這種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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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上,他真的會那麼做。

要經歷的世界有無數個,要拯救的秩序還有那麼多,似乎永遠都看不見盡頭一般,宛若在無數星海中一個個探尋星球一樣。

而這些陌生的人們只不過是當地的NPC罷了,沒有被保護或者救贖的理由。

最起碼,在今天為止的一年間,禹凌抱著這樣冷漠的理念一直在戰鬥著。

H提醒他不要過多的干預人類,甚至說最好不要有什麼羈絆,那只會變成束縛他前進的障礙。

夢比優斯的決定使他感覺很不自在,正是抱著那樣的理念才會覺得這個傻到天真的夢比優斯的行為十分愚蠢。

即便是奧特曼,只需要辦到解決怪獸就可以了,更何況在這個世界,這些陌生的人們沒有需要去拯救的價值。

可那家夥,就這樣做了。

不要命般的擋住了貝利亞的攻擊,在禹凌看了那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並且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後果,沒有他的治癒或許這位年輕的奧特戰士就這樣死去了,而保護的僅僅是僅僅不到幾千的人們。

“前輩...,吶,前輩有過很重要的夥伴嗎?”

夥伴...?

夥伴的話,只需要H就已經足夠了,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成為守序者的夥伴,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所以,禹凌輕輕的搖了搖頭,甚至都不想開口否定。

得到答案的日比野未來,帶著淡然的微笑,從自己的內襯衣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看上去像是個通訊工具,似乎更像是這個時代還未進入智能化領域的手機,但又與之不同。

“這裡面,寄存了我所有的羈絆,是他們讓我明白了守護的意義。如果是前輩的話,一個人的話是無法明白的,這種超乎理性的情緒往往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我不明白,你只需要守護你的夥伴就可以了,這些與你毫無相關的人類......”

“因為這裡也是我的故鄉,只要是地球,都是如此,從人類身上得到的重要之物,只不過是奧特曼未曾擁有的羈絆而已。”

...?...

日比野未來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沒有在理會禹凌,而是轉身朝著貝利亞的方向走去。

在那個瞬間,他的手腕被耀眼的橘色光芒所包裹著。

“如果你繼續戰鬥的話還是會死的......”

禹凌冷漠的盯著已經抬起手臂準備變身的日比野未來,這樣的警告道。

雖然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

兩個人都明白

“GIG!”

他突然的轉過頭,帶著堅定的笑容說道。

禹凌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需要明白,對於日比野未來來說,這場他堵上性命的戰鬥,真正的主角不是作為守序者的禹凌,而是日比野未來的本身。

“看著吧前輩,我所要守護的星球,堵上性命也要去守護它。——夢比優斯!”

他這樣說著,用力的劃開夢比優斯氣息,隨後抬起手臂,高昂的大聲喊出了那個名字。

手腕上的氣息拼命地閃動著光輝,這比起之前的光還要耀眼的光芒,其中還帶有絲絲的火花。

那一定是有了怎樣的覺悟之後才會出現的光明,即便肉體被毀滅,意識消散,只要靈魂中的信念足夠強大,那就是真正的強者,絕對的理性是無法辦到的。

正因為有堅定的執念才會慢慢將力量引導,日比野未來的內心中所持有的信念,化作了強大的力量。

在從天空降下的橘色的光芒中,巨大的身姿再度出現。

在那個瞬間,禹凌主動收回了結界。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響徹天際,貝利亞總算是從那道牢不可破的結界中被釋放了出來,而映入眼簾的夢比優斯,讓他感到一陣的發笑。

“那個是你做的麼?不...,這種力量不可能,看看樣子有其他人幫忙啊,混蛋。不過,還沒有死嗎?”

“別太得意了貝利亞,你只能被我所擊敗!”

夢比優斯擺好了架勢,氣勢在那一瞬間變的凌厲起來。

他的胸前閃動著橘色的光芒,計時器周圍被印上了一層火焰的條紋,那即是代表勇氣的火焰,想要守護夥伴的決意。

不曾忘記的誓言像是海濤般的一次次拍打著內心的彼岸,只有這份決意是無法被消退的,無論面對的黑暗有多麼令人絕望,閃爍的光輝總能夠將其衝散——這便是,夢比優斯所持有的力量。

禹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對於他而言,這才是他最需要仔細思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