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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九十七章 意外

《反派要刷好感度》最新章節...

由於記掛著法寶天湖的事,道玄真無暇與清和多聊幾句,拿了圈禁地的章程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去,大約是要召集起正道各派的手開始分配任務。頂點 23S.更新最快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就能看出當甩手掌櫃的好處了。不同於道玄真需得親身上陣去跟各派協商禁地事宜並且敲定各種細節,清和跟姜皓川只需要寫幾封信、跟五大世家打聲招呼,然後就可以愛幹啥幹啥去了。

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區別,只因道玄真不僅是正道魁首,還是玄機門的掌門。即使他老家再怎麼大義凜然,做決策的時候也必須要顧及到玄機門的利益。就比如說圈禁地這一碼事,玄機門要派多少、出多少力、花多少靈石?出了變故該找誰、有了疏漏誰負責?做這件事對玄機門有沒有好處、完全沒好處的話難道要一直義務勞動?等等等等,還有其它門派的內部矛盾、門派與門派之間的利益分歧……總之是足夠讓道玄真煩到眉毛掉光了。

所以說老大不好當啊——清和早就悟到了這一點,故而他既不圈養直屬小弟,也不建幫派、立世家,只憑著壓制性的實力牢牢佔據魔道至尊的位置——久而久之,小事煩不到他,大事才需要他出面,明裡做主、暗裡推手,縱橫捭闔、不外如是。

就像這次的事,清和只需要制定好明暗兩份計劃,關鍵的時候推上幾手,讓事情的大致走向不偏離他的設想即可。至於更具體的瑣事,譬如五大世家要怎麼分配力物力之類的,清和會管才怪了,他巴不得那些老狐狸們互相折騰去,只要不鬧得太過火,都沒他什麼事。

悠悠閒閒地跨出房門、走進院子,清和一眼就看到了他家夫,那小子笑得明朗又張揚,大馬金刀地跨坐涼亭的石桌上,正跟圍坐一圈的清豐等講述他自己至尊大會上的輝煌經歷……添油加醋是肯定的、唾沫橫飛是必然的,姜皓川吹牛皮吹得非常高興,小弟們聽也聽得十分開心,一群年輕熱熱鬧鬧地聚一處,氣氛很是歡快熱絡。

跟心上心有靈犀的姜皓川也第一時間抬起頭來看到了清和,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出聲招呼呢,就被小弟們的問題鬧得無語了:“哎,姜老大,外面都說修為長進這麼快,全靠採陽補陽,是不是真的啊?”“如果不是秘傳功法的話,老大看能不能讓們也見識見識?”“小子閃一邊去,見識了又能怎樣?家魔道至尊也採不著啊!”“不對吧,採陽補陽,感覺姜老大應該是既被‘採’又被‘補’……這功法神了!”

一時之間姜皓川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再聽得某雙眼冒光地說——“那可真是太神了,聽得都想自薦枕蓆了……嗷嗷,老大別生氣,錯了錯了!”姜皓川跳下桌子一把揪住了那小子的耳朵,大家夥兒就鬧成了一團。

清和看得微微一笑,索性不上前也不出聲、不去打擾那些八卦群眾們笑鬧玩樂:姜皓川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特質,無論他的身份發生了何種改變,總還是很容易跟旁打成一片;清和就做不到這一點,無論他的演技再怎麼高妙,也很難掩蓋住長存於他氣質之中的那種猶如遠山白雪一般的淡淡疏離感——這不,他們夫夫倆又可以互補了,或者說互克——如果清豐他們轉過身來發現清和也的話,肯定會拘束起來、再不好意思開那些促狹的玩笑了。

其實清和是完全不會介意的,就連他自己也常跟姜皓川開些促狹的玩笑,甚至還會更曖昧些……但旁不那麼想啊,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清和朝著姜皓川聳了聳肩,然後就徑自離開、驛館裡閒逛了起來。

現如今清和的心情很是輕鬆,因為至尊大會的事情一了結,他就再也用不著遮遮掩掩、隱藏身份了——為什麼呢?簡而言之,一是因為名分,二是因為實力。

先說名分,世皆知姜皓川“代夫守擂”成功,那麼莫成淵就還是名正言順的魔道至尊,自五大世家宣佈本屆至尊大會結束的那一刻起,這名分就算是定下來了,還想更改?那也可以,等下一屆至尊大會再重新打過吧——可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還有什麼好打的?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年後的結局肯定是化神期的莫尊者又殺回來了,輕描淡寫地力壓群雄,就相當於根本沒有發生過奪舍重生這回事!

事實上,這就是清和最初制定的計劃梗概:見機行事、拖延時間、保住老巢、重返巔峰……雖然過程中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意外,還讓他從一個“黃金單身漢”晉升到了“名花有主”的生新階段,但最終的結局還是拐圓了回來,真如撥雲見日一般,令心懷大暢。

現如今,至尊大會一事已成定局,就連凝光披風的秘密都不再重要了——老狐狸戴家主之所以要趕至尊大會結束之前對姜皓川咄咄相逼,正是因為這個把柄是有時效性的——想想看吧,如果戴家主和地煞尊者至尊大會結束之前提出了“全家上陣作弊論”,那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而當至尊大會一旦結束,魔道十大尊者的排位就會昭告天下,他們再來揭露出魔道至尊其實是靠著作弊來守擂的……那整個魔道的面子豈不都給丟光了?!

所以這之後,即使還有會把姜皓川至尊大會上的英勇表現跟凝光披風聯絡到一起,也只會心照不宣:若是空口白牙地揭發此事,一來無證無據,二來也是毫無益處;就連支援地煞尊者的也不會那麼做的,二傻不可能因此而上位,反而還會被天下嘲笑——連鬥法的物件是一個還是兩個都分不清?真是蠢得沒救了!

由此可見“名分已定”這四個字的威力了。話又說回來,唯一有機會搞破壞的大約就是戴家主了,但他終究還是“力捧二傻上位”和“探查法寶天湖秘密、為戴家撈好處”這兩個選擇中敲定了後者。

想想也是,畢竟二傻是個什麼德性,戴家主還能不清楚麼?捧一個這樣的莽漢傀儡上位之後肯定會有一茬接一茬的麻煩洶湧而來,如果沒有法寶天湖的引誘,戴家主倒是可以咬牙接下所有麻煩,藉著魔道至尊的名頭撈好處。可問題於法寶天湖爆發了,姜皓川還一次性拎出了三把靈劍……一日弄不清楚這裡面的秘密,老狐狸始終是心念難安,哪裡還顧得上二傻?

可憐的二傻就這麼被老狐狸撇一邊了,不過別看家又二又傻,手底下也是有小弟的,凝光披風的事遲早瞞不過地煞尊者——清和早就安排好了後招,保管會把禍水引向戴家主,真是喜聞樂見的窩裡鬧。

再來就要說到實力了,清和跟姜皓川都已臻達元嬰後期,他們夫夫倆聯起手來,即便還不能橫掃修真界,也著實是差不了太多了。化神期對於他們二而言更是觸手可及,所以清和的真實身份還有必要遮掩下去嗎?當然沒有。

而且戴家主之所以會把二傻撇到一邊,跟夫夫倆的實力也有很大關係:姜皓川打敗了地煞尊者,無論他是不是作弊了,這份“勝過魔道第二尊者”的實力都是切實存的;更何況姜皓川還只是個元嬰修士,潛力如此驚、前途必定廣大,魔道各大世家都有一條“不因小利得罪高手和潛高手”的家訓,戴家主權衡利弊之下最終選擇了悶聲發大財,那也是很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法寶天湖究竟能不能讓戴家主“發大財”……那就不關清和的事了,他悠悠然地逛遍了大半個驛館,嘴角一直噙著“奸謀得逞”的笑意。

就連線下來的行程安排他也早就想好了,趁著天下的目光都集中中央大陸、正魔兩道修士都烏眼雞似的盯著法寶天湖,清和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帶著他家夫到南大陸的群島淺灘遊玩一番,去看看他那邊的幾座別院,順便還能找找寶貝、殺殺妖獸、提升修為、繼續雙修、嘗試各種新花樣……生活的節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不緊不慢、逍遙快活。倘若總是鬧得緊張兮兮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清和釋然地嘆了一口氣:美好的未來已經前方向他招手了,也不枉他這幾年過得跟個車軲轆似的轉個不停了——想想他圈養了福星的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吧,生活跌宕起伏、麻煩應接不暇,才花了幾年時間就從築基中期跨越到了元嬰後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之外,也把他折騰得夠嗆,頭腦一刻都不得閒,受傷也成了家常便飯……

緩步走出陰涼的迴廊,來到融融的陽光下,清和不知不覺中,就繞著驛館逛了一整圈,又回到了院子裡。八卦群眾們已經散了,一眾弟子開始進進出出地忙碌了起來,襯得清和特別悠閒。

目光掃了一圈也沒見到姜皓川和清豐他們,也許是又跑到哪裡玩去了,清和也不著急找,就院子裡的涼亭處坐了下來。他的身份已經傳遍了玄機門上下,旁對他的態度終歸是敬畏居多,見清和亭子裡坐著,便沒敢貿貿然地靠過來。

“清和……莫尊者,”不過例外總還是有的,清瑤緩緩走入涼亭,微微遲疑道:“有事想問……不知是否打擾?”

“瞧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像是的風格了。”清和暗覺好笑,清瑤明顯不習慣用客客氣氣的方式跟他說話,才這麼一句話下來就彆扭成了這樣,他聽著也覺得頗為辛苦,便溫聲安撫道:“清瑤,做了近二十年的師姐弟,不論將來各自會是什麼身份,彼此的情分總是的。清和也好、莫尊者也罷,那都是,這個並沒有變,所以對的態度也不需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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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瑤美目盈波地盯著清和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略略放鬆地坐了下來,與清和面對面說話,“這樣看起來,好像確實沒怎麼變,依舊是外表純良內裡狡猾……”

“哎,”清和哭笑不得道:“看來對的印象一直都是這麼糟,實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過?”

“也有想不明白的時候,真是太難得了。”清瑤莞爾一笑,語氣悠悠地說:“當然得罪過了,那時剛入玄機門,還是個不會走路的奶娃娃,和清芷都喜歡捏的臉,偏偏她捏的時候笑得可歡,一捏就大哭特哭……”

“還有這種事?!”清瑤話還沒說完,姜皓川就一陣風似的奔進了涼亭,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跨前幾步、一屁股坐了清和的大腿上,光明正大地宣示所有權。

清和移目掃向涼亭外,只見胖子清豐正咋咋呼呼地趕:“快走快走,都該幹嘛幹嘛去,老大的家務事誰也不要攙和!”把圍觀的八卦群眾都趕走以後,清豐眨巴眨巴眼,曖昧地瞅了瞅涼亭裡坐著的他們仨,也嘿笑著走了。

“剛剛回來沒見著,還當是跟他們一起去城裡逛了呢。”清和伸手摟了姜皓川的腰,神態那叫一個坦蕩自然。

“怎麼可能撇下、自己出去玩?”姜皓川回頭拋了個哀怨的眼神,又轉過臉來瞪著清瑤,哼哼唧唧道:“們倒好,居然揹著幽會?!”

“得了吧,跟他坐得這麼遠怎麼幽會?又沒有坐到他的腿上去!”清瑤沒好氣回瞪姜皓川,說:“莫夫,也未免太不自信了,不過是跟莫尊者敘敘舊而已,值得緊張成這樣?”

姜皓川頓時漲紅了臉,其實他本來只是開玩笑,並沒有真的醋海生波。不過被清瑤這麼一說,這景況倒還真像是“現任對前任”、“新歡對舊愛”、“老婆大對陣青梅竹馬”……之類之類的狗血故事,感覺非常微妙。

“好啦清瑤,”清和笑吟吟地打圓場道:“敘舊就免了,這些年裡的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和清芷把當成布娃娃玩……還沒去找們兩個小丫頭算賬呢,倒還來打趣?”

清瑤哼笑道:“要找們算什麼賬?信不信昭告天下,就說兩個小丫頭把堂堂的魔道至尊給捏哭了!”

“喂喂,”姜皓川抗議道:“要是再來調戲家清和,就真的生氣啦!”

清瑤正要再說些什麼,清和卻是接過了話頭,輕輕嘆道:“為了不讓夫生氣,們還是長話短說吧。”話到此處,他迎視著清瑤的一雙美眸,目沉如水,淡淡道:“一開始就說有事想問了,是關於師父?”這句話雖是以疑問收尾,清和的語氣中卻是已透出了十足的肯定。

笑意僵嘴角,清瑤整個從頭至腳彷彿一下子就黯淡了幾分,她澀聲說道:“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的法眼……”先前她之所以會東扯西扯,還破天荒地開起了曖昧玩笑,其實是為了拉近雙方的距離、為她接下來的提問做鋪墊;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彷徨、不安和無措的心情已然攫住了她,清瑤不知道該怎麼把問題說出口,也不敢去面對她已經猜到的那個答案。

“道凌長老發生不幸,師父是怎麼跟們說的?”清和反過來提出了他的問題。

“掌門說,師父是因為正巧碰上了法寶爆發的開端,所以就不幸遇難了。”清瑤閉了閉眼,沉聲道:“後來大家集合一處,們兩個不見了,掌門又說了,那是因為們牽連進了某件大事裡,有責任要揹負、有義務要承擔,所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即使回來……只怕也會發生很大的改變,所以掌門特地讓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原來如此,這暗示太明顯了。”清和瞭然道:“當阿川的名號傳揚開來,就什麼都明白了,對不對?”

清瑤頓了頓,動作很小地搖了搖頭,復又點了點頭,說:“輸了內門大比之後,師父就開始懷疑姜皓川是個奪舍修士了。他也跟透露過這一點,所以海底迷宮裡、還有跟隨屍宗餘孽的一路上,都有暗暗觀察們倆。越是注意得多,就越是確信了們之中有奪舍的猜測。”說到這裡,她哀傷又自嘲地笑了笑,“不過跟師父猜得不一樣,不認為像姜皓川這種臉上藏不住事的會是個奪舍修士,反倒是清和,越看越覺得深不可測……誰能想得到呢?玄機門裡待了二十來年的掌門愛徒竟是個奪舍重生的!不過這樣更能說得通為什麼們兩個的修為都會暴漲了,被清和這樣的厲害物用心培養,蠢材都能成仙了!”

“蠢才不會是說吧?”姜皓川摸了摸鼻子,稍顯狡黠地駁了一句,暗損了清瑤一把,又馬上和稀泥道:“雖然清瑤真的很聰明,但也不差的,絕對配得上家清和!”一句話把三個都誇了進去,這小子說話的水平確實提高了不少。

冷冷地“哼”了一聲,清瑤半點兒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只恨恨地切齒道:“如果沒有那麼聰明就好了……後來跟師父重逢的時候,感覺他心裡好像壓著一件很沉重的事,稍一猶豫,就沒跟他提起們……結果再後來,師父就不幸遇難了!”

清和眸光一厲,語氣凜冽道:“以為是們弄死了師父,所以感到愧疚不安?”

“是啊,太愧疚了,如若跟師父說起們的異狀,也許他就不會死……”此時此刻,素來堅韌的清瑤眼中泛起了濛濛的淚光,她哽咽續道:“們能夠體會的心情嗎?當流言傳到這邊,大家都議論、猜測那個自稱是‘莫成淵的男’的姜皓川究竟是不是們認識的那個的時候,愧疚得心都碎裂了……原來清和竟是奪舍的魔道至尊,虧一直以為是個正道的渡劫老祖!”

“魔道至尊又怎地,清和雖然是魔道至尊,但他同時也是個大大的好啊!”姜皓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道:“清瑤完全想錯啦,師父才是個壞,是他想害道玄師父,最後卻把自己賠了進去!而且他還牽連了幾十上百萬無辜的凡,法寶爆發就是他引起的,根本就不是們動手殺的他……其實很想親自動手替天行道的,可惜沒能來得及!”

心急之下,姜皓川好似連珠炮一般地亂轟了一通,顛三倒四之下卻也把整件事解釋得清清楚楚……清瑤完全呆住了,良久才怔怔然道:“若是們的身份顛倒過來,們會相信說的話嗎?”

“如果不相信,就不會來問了。”清和冷酷無情地說:“更應該小心本座斬草除根才是!”

清瑤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師父從小把養大,比親爹還親……不希望他走錯路,可是更不希望他死……”

輕嘆了一聲,清和放緩了語氣,安撫道:“逝者已矣,身為修士就要正視因果迴圈。知為什麼心生愧疚,認為自己如果一早提醒了道凌,他就會心生顧忌、有所收斂,也許就不會死了,對不對?那可不一定,也許他會更加瘋狂……不過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如果’是這世上最無能的詞,把它從腦海裡徹底驅趕出去,才能走得更遠。”

“就是就是,”姜皓川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善惡到頭終有報,惡死了,反而是好愧疚地活著,何必呢?覺得愧疚,道玄師父更覺得愧疚……他認為他如果一早聽了清和的提醒殺掉道凌,就不會連累幾十萬無辜喪命了。但無論是那一個還是幾十萬都回不來了,們這裡比較跟道玄師父誰更愧疚還有意義嗎?”

清瑤擦了擦眼淚、垂下手來,大感意外地看著姜皓川,說:“真會安慰,聽著很有道理,想一想又覺得是歪理詭辯,可是偏偏就被說服了……難怪能成為莫夫了,們真的很相配。”

清和略略訝然地回應道:“這話說的,倒像是很需要有安慰似的。”

他本來只是想緩解一下沉重的氣氛,孰料清瑤竟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確實很需要安慰,聽說這什麼都好,就是太倒黴了。”

清和嘴角一抽,終於是轉變為一個略顯奇異的笑容,“清瑤還真是聰明得讓有些意外了,那麼想必也能想清楚,師父他老家為什麼會一言蓋過道凌的罪孽了?”

“是為了的名聲和前途,”清瑤鄭重地說:“掌門的恩德必定銘記終生。”

“不錯,不枉他老家費這一片苦心。”清和淡淡笑道:“們這一輩,就數跟最被他看好,本座不可能身兼正魔兩道,所以……明白就好。”

清瑤站起身來福了福,雖然她的眼睛還腫著,卻顯得一派落落大方,毫不脆弱扭捏。只聽她肅然說道:“現只是玄機門的金丹護法之一,太遙遠的事情無謂多想。不過為表誠意,就此以心魔起誓,此生必不負玄機門,不忘道玄掌門和莫尊者的栽培之恩。”說著她又深深地看了姜皓川一眼,道:“多謝的安慰,很受用。”

“咳咳,不客氣不客氣,”姜皓川撓了撓頭,半開玩笑地說:“可千萬不要因此而愛上,也已經名花有主啦,懂的。”

清瑤翻了個白眼,臉上殘留的鬱氣已然一掃而空。

清和給他家夫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又笑著看向清瑤,說:“師姐確實不必客氣,晉升為金丹護法,們這兩個做師弟的怎麼都該送上賀禮的。”

“少來了,們現的輩分可比高多了,該是給們送成婚賀禮才對。”清瑤的心情已經徹底平復了下來,這一招反擊可謂是正中紅心。

姜皓川聽得眸光一亮,眼巴巴地看向他的心上,清和啞然失笑道:“全天下都知道是莫夫了,們還有必要辦大婚之禮嗎?”

“當然有必要啊!”姜皓川和清瑤異口同聲地說,互相對視了一眼,又一齊笑了起來。姜皓川想到清和跟他提過的南大陸之遊,那不正好就是度蜜月嗎?真是太幸福美好了,感動得他都快哭了!

不過事實證明不能太過得瑟,沒過多久,姜皓川就真的快哭了——什麼婚禮蜜月統統得延期,更大的意外從天而降了!

話說他們三正聊著呢,驛館就忽然亂了起來,鬧哄哄的聲音好似洪波一般傳遞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姜皓川摸不著頭腦地問了一句,清和神情凝重地站了起來,只見清豐急匆匆地奔跑過來,邊跑邊喊——

“出大事了!老大,有發現撈法寶的方法了,現所有都往天湖那邊衝,全跟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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