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脈上下亂作一團,張宇藉著墨山的伎倆,順勢偷襲擊殺了幾位武宗。
這下頓時礦脈開始暴動。
一群本來對生死沒有感覺的犯人,因為看到了生的希望。
開始爆發。
是的,對生死漠然是毫無辦法,看不到一絲希望才會發生的事情。
可是現在不同,武宗守衛都死了。
僅剩的十餘武王境界完全鎮不住場面。
霎時間,數百成千的犯人開始暴動,人太多了,就算一個個因為長時間的勞累,戰力極差,但是蟻多咬死象啊。
一個個武王境界的守衛看著他們,不知所措。
“這麼多人,就算是武宗大人們還在,怕是也攔不住吧……”
一名武王境界的守衛站在一旁看著暴亂的人群,失色的說道。
“不會,若是武宗大人們還在,他們根本就不會暴動……”
旁邊一個同僚,亦是臉色慘白的喃喃著。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天空中的戰場,下定了決心。
隨後也是趁亂離開了這裡。
雖說這裡經常可以私藏元石,油水極其豐厚,但是那裡比得上自己的心命。
眼下那個劍修殺神到處殺人,縱是墨山也攔之不住,不然這幾個武宗怎麼會死?
大不了先走,事後萬一墨山贏了,就說去追捕逃犯嘛……
兩人如是想著,飛快的逃離……
天空中兩人還在戰鬥,墨山神情陰鬱,他已經使出了全力,但是眼前的張宇卻是遊刃有餘。
這不有得讓他感慨,後生可畏啊。
張宇與他一番戰鬥後,持劍立於他眼前。
“老匹夫,你要輸了,還不快逃?”
張宇握劍,雙眼盯著他,神情淡漠。
“哼!這可說不定。”
墨山冷哼一聲,反駁到,不過明顯底氣不足。
他也是知道,今天自己多半是勝不了他了。
跟劍修戰鬥,絕對不可以等到劍修劍氣劍勢不斷攀升,要麼碾壓殺死,要麼以更高明的手法勝利。
絕對不可以拖,除了極少數特殊天賦能力的人以外,同境界跟劍修越是拖,越是註定結局。
因為劍修劍法施展劍氣縱橫之間會生有劍勢,劍法施展越久,劍勢越是足,直到巔峰,此時的劍修才是真正的殺力十足。
極有可能一劍發揮出遠超本身的實力,甚至可能靠著巔峰的劍勢劍氣,施展出驚豔一劍,秒殺對手。
這就是劍修可怕的地方!
也是為什麼劍宗幾乎是東洲第一。
縱然此時墨山比起張宇高上一個小境界,反而被張宇逼得快要進入絕境。
因為張宇說這句話的時候,劍勢已經漸漸達到巔峰,現在的張宇有資格說他老匹夫,更有資格殺了他。
墨山神色難看,家主怎麼還不來,這個張宇不愧是十大天才前幾的人。
戰力絕對進前三!
現在突破武皇境界,這麼難纏。
“老匹夫,你若是再要攔著我,說不得今天我就要殺一殺你了。”
張宇微笑說道,劍勢正值巔峰,他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很有自信,若是墨山在跟他糾纏不休,百招內靠著劍勢,定斬之!
“哼,張宇,你是不是以為你勝券在握?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你安知我只有一個人?”
墨山感受到了一股氣息,突然面露微笑,對著張宇嘲笑到。
張宇也是神色一變,細細感受一番,也發現了那股子氣息,強悍無比整個東洲都沒有幾個人有這個氣勢。
該來的還是來了。
張宇閉上了眼睛,用神識對著下方的兩人說道。
“李叔,小子,你們直接往北方走三百裡,哪裡有一座山,山下有山洞,洞裡是劍宗李家所藏身之地。”
下方的男子和青年瞬間明白,擔憂的看向天空中,也知道自己留下只是徒增麻煩,反而拖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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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重重的點點頭,隨後趁著人流跑了出去。
“快跟我走!”
“李叔,我們就這樣跑了嗎?不去幫他?”
“你什麼境界,幾斤幾兩你自己不知道嗎?怎麼幫?還不是拖累人家,現在快點離開就是對人家最好的幫助了!”
人潮中隱隱有這樣的對話傳出。
張宇安心了,突然間盤膝於半空中,渾身劍氣收斂起來,正值巔峰的劍勢突然消失不見。
若是有懂的劍的的現在來看他的劍,會發現,劍在顫抖,可劍不在手。
張宇睜開了眼睛,眼睛死死地盯著墨山,似是要把他印在眼裡,或者說心裡,神識裡。
劍脫了手,懸浮在他的頭頂。
張宇心中默唸:“自數十年前獲得你,一直因為境界而無法施展,如今境界達到了,苦心修煉這麼久,終小成。
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了,我張宇天賦也算東洲頂尖,都覺得你如此難學,想來你一定不凡,今天借你的威力,給我殺了面前的老匹夫!”
劍似有感應,鏗!一聲清鳴。
劍鳴。
此刻,劍身帶著無盡的劍勢和張宇的神識。
劍有靈。
隨後張宇閉上了眼睛,但是心裡,神識裡,依然有著墨山的樣貌,氣息。
鎖定了。
天地之間,這把劍現在已經認得了墨山。
墨山看著張宇的一系列動作,感到十分訝異?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他也不急於打斷,他只需要等待家主前來就好。
不必要去跟張宇戰鬥,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信心戰勝張宇,甚至從他的劍下存活。
只等家主前來,張宇必死無疑。
不過墨山還是感到不解,張宇現在就在他面前數百米,卻是突然一動不動的盤膝,劍離了手,還在凌空發出聲響。
墨山不由得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問道。
“這廝是在幹嘛?”
彷彿想要得到答案。
突然間,張宇閉眼。
這一刻,墨山感到周圍的天地突然間變得極其壓抑。
一股子危險的意味出現在他的身遭。
數百年的修煉,數十場生死戰鬥告訴他,有很危險的事情要發生!
關乎於性命。
不再多想,他立刻藉著風遁了進去。
但是那股子寒意依然跟隨,他感覺得到,那股給他帶來死亡意味的寒氣找到他了,鎖定著他。
突然間,他看到了張宇頭頂上那一柄劍。
劍在嗡鳴,劍在顫抖,劍,指著他。
不管他隨風遁到哪裡,劍尖一直指著他,彷彿永遠不會失去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