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調戲的天。
姜昊不老實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臉上帶著點傻乎乎的容，看來就好像不聰明的亞子。
“你喝醉了。”
森鷗外嘗試提醒，個喝醉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承認自己喝醉了。
“沒！我怎麼可能會喝醉？！我清醒著呢！”
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清醒, 姜昊搖搖晃晃站了來，雙臂展開，想要表演出走直線。
然而才剛邁出去第步，他個左腳踩右腳，直接整個身體都往前方摔了過去。
森鷗外作為被殃及到的受害者, 他見姜昊朝著自己這邊摔了過來，雖然他反應及時用手做了下緩衝，怎麼說都是個成男性的體重, 森鷗外還是被牢牢實實壓在了下面, 後腦勺也撞在了榻榻米板上，還是挺疼的。
就算是喜怒不會掛在臉上的森鷗外也不禁稍微點惱火。
清醒的時候那麼乖巧，怎麼喝醉了就跟個小孩子樣？
姜昊森鷗外這個人///肉///軟墊, 點都感覺不到疼。
“奇怪....怎麼剛才好像人絆了我下似的.........”姜昊並不覺得剛才摔倒是自己的問題, 那定是別人的問題。
經過了剛才那番胡亂折騰，姜昊身上浴衣的領口已經完全敞開了，腰帶也點要掉不掉的樣子。
他趴在森鷗外的身上, 半不的姿勢，從對方的角度，稍微抬頭就能順著敞開的領口看到裡面的大片肌膚。受到溫泉蒸泡後, 竟然還白裡透紅的好看。
見姜昊臉無知無辜的樣子, 森鷗外的氣就不打出來。
就好像是那種, 明明他是給自己玩樂的，現在倒好像反過來了樣。
森鷗外伸手，把掐住姜昊點肉肉的臉, 從對方黑曜石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身影的反射，就好像是對方的眼裡只他個人樣，這讓他心中種奇怪的滿足感。
“還胡鬧嗎？”
姜昊睜大雙眼，錯愕盯著森鷗外，好像知好像不知他在說什麼樣。
森鷗外明明知跟個醉酒的人說這些點用都沒，他就是想從姜昊的口中得到個答案。
“說話。”
姜昊輕輕皺眉，眼眶裡好像在匯聚著淚水，咬了咬唇，用蚊子般細小的音說出了個字。
森鷗外沒聽清，湊近過去，姜昊身上的酒氣和溫泉裡精油的香氣混合在鋪面而來，森鷗外那麼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也點醉了。
“疼.......”
尾音被拖得長長的，好像包含著無盡的委屈。
森鷗外聽到這個字，舒心了不少。
剛才他後腦勺撞在榻榻米上的疼比這個只不少，森鷗外還是鬆開了手。
姜昊肉乎乎的臉上留下了點淺淺的指印，第二天就會徹底消失不見。
森鷗外的確是名優秀的醫生，他把力度控制得正好，既能讓人感覺到疼痛長記性不會真的傷害到姜昊。
他坐來，幫姜昊整好幾乎散開的浴衣和腰帶，彷彿剛才的切從來都沒發生過樣。
“乖，該睡覺了。”森鷗外好像在哄孩子樣把姜昊拖到床鋪那邊。
這種貴价的酒水第二天來也不會難受到哪裡去，只要睡上覺切就會恢復原樣了。
想他森鷗外什麼時候這麼照顧過別人？
姜昊躺下後好像並沒真的打算睡覺，他直愣愣盯著森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
“趕快睡覺。”
見姜昊並不打算乖乖睡覺的樣子，森鷗外覺得定是自己剛才的語氣溫柔了點，對付這種“熊孩子”就得兇來。他立刻沉下來了嗓音，連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許。
然而，這次好像忽然不作用了。
姜昊從被子裡鑽出來，挪到森鷗外面前。
還沒等森鷗外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見姜昊扯開了對方浴衣的領口——
森鷗外只覺得鎖骨的位置陣刺痛，低頭看，上面竟然留下了兩排整齊的牙印！
好傢伙.....他直接就是個好傢伙........
罪魁禍首大仇得報，心滿意足睡了過去，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留給森鷗外。
看著姜昊嘴角帶得安靜睡顏，森鷗外很想以牙還牙，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以後，機會是要等的。
****
姜昊不知是不是溫泉的效應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他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個特別特別奇怪的夢。
他夢見了個黑色半長髮的清冷美人，就在他想去跟美人姐姐搭訕的時候，清冷美人忽然變成了只螃蟹！它用鉗子夾著自己的臉。被夾了的姜昊越想越氣，就個海鮮憑什麼能夾他的臉？他朝著螃蟹撲過去，口咬在它身上雪白雪白的肉上。
之後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能是睡著了吧。
不過這還真的是個趣的夢呢！
姜昊舒展了下四肢，泡過溫泉的覺睡得特別踏實特別安心，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散發著愉悅。
揉了揉眼睛，他看著周圍——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具體是幾點了他也不能很準確說出來。
轉過頭，姜昊看見森鷗外就睡在他旁邊的被褥上，好像還沒要醒過來的樣子。
先讓他繼續睡吧。
像鷗外君這種領導者級別的人，可能都沒什麼能好好休息下的假期，既然出來了就讓他睡到自然醒吧。
姜昊輕手輕腳站來，準備先去把早飯給叫了，等早飯到了的時候也差不應該醒了。
當房間的拉門才剛被關上的時候，原本好像正在熟睡中的森鷗外便睜開了眼睛。
他從床鋪上來，昨天晚上其實他幾乎就沒怎麼睡著........
生活環境導致任何細小的響都能讓他驚醒，旁邊人淺淺的呼吸在夜晚被無限放大，再加上時不時搭在他身上的手臂和忽然湊過來的腦袋......這都讓森鷗外根本就不能進入睡眠。
真的是折磨啊.......
過了會兒，姜昊從外面回來了，第眼看到的就是坐來的森鷗外。
“嗯？鷗外君你醒了呀，早上好！”
“姜昊君早上好。”
姜昊把剛才叫早餐的收據隨手扔在了桌子上，問：“鷗外君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森鷗外的眼睛躲躲閃閃的，好像在故意隱瞞著什麼似的：“我....我休息的很好.....沒事的.......”
這拙劣的說謊痕跡讓姜昊輕而易舉就看了出來。
坐在森鷗外身邊關心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的方？”
“沒！點都沒！”森鷗外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手卻好像意無意在護著胸口。
動作十分明顯，姜昊眼就捕捉到了這個動作。
“你究竟怎麼了？不要嚇我啊！是胸口什麼方不舒服嗎？給我看看。”說著，姜昊來準備去拉扯森鷗外的衣服，倆個男人也不存在於什麼看還是不看之類的。
“沒事的，我真的沒事，真的不用了........”
森鷗外嘴上說著沒事，可正在阻止姜昊的雙手軟綿綿的，好像根本沒取到什麼作用似的。
姜昊最後把扯開了森鷗外浴袍，看到對方結實的胸膛上佈滿的紅色印記，好像上面還.....牙印？！
見姜昊因為過於吃驚而凝固住的表情，森鷗外的嘴角隱約上揚了那麼點點，幾乎根本察覺不到。
昨天晚上自己跟帶孩子似的，今天也應該討回來點了。
“姜昊君不要在意......真的沒什麼的，上點藥很快就會好的。”森鷗外好像是故意在提醒對方這個他的傑作樣。
姜昊在看到的第眼其實並沒很確認這個是他做的，可記憶告訴自己昨天房間裡好像沒進來什麼外人。當森鷗外好像在明示暗示這個是他幹得好事時，姜昊整個人直接就來了個原石。
自己.....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麼？！
“你....你身上其他方.......”說白了，就是姜昊想看看自己的罪證，可不好這麼直接說出口。
“沒事的，就只這處而已，而且根本就沒什麼。”森鷗外知玩不能開得過，適可而止達到效果就可以了。
姜昊知森鷗外是好心，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就必須要承擔，這是作為個成人的擔當和責任。
“那個....如果...如果什麼能讓我做的，我——”姜昊原本想要為森鷗外做點什麼作為補償，可轉頭想自己這麼做就好像是事後不負責的渣男樣。
其實姜昊不是沒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的，因為尋遍了自己大腦的各個角落也找不到星半點關的記憶，可再轉頭想，姜昊也想不出個森鷗外欺騙自己的，如果什麼都沒發生那鷗外君是不會這麼說的。
想想看.....鷗外君對人彬彬禮，真的宛如戲文中描繪的謙謙君子，這樣的個人什麼要誣陷自己呢？
唯的解釋也就只能是.....自己是真的做過........
“十分對不！”
姜昊面對森鷗外，行了個標準的土下座。
“我....我雖然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點都不記得了，是既然做了我就不會不承認。請允許我向你的家人和妻子歉！”
在姜昊土下座的那瞬間，森鷗外真的差點差點要出了。
真的真的好騙了......怎麼能這麼好騙呢？
如果對方對自己提出的事情表達質疑，森鷗外還會種成功把人給欺騙了的成就感，可姜昊偏偏就是這麼老實，聽什麼信什麼。
“昨天晚上的事情先不提，是我的妻子是怎麼回事？”森鷗外自己都不知自己原來已經結婚了。
“就是....鷗外君不是已經女兒了嗎？那個愛麗絲醬，她不就是你和你妻子女兒嗎？”姜昊記得非常清楚，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人類單獨是不能繁殖的。
“啊，她啊。”森鷗外為了為不必要的麻煩的確算是預設了愛麗絲是他女兒的這種認知，其實他們真的不是父女，“就怎麼跟你說呢.....不過我是真的還沒結婚哦。”
“原來是這樣啊......”
鷗外君原來還沒結婚！好了........
不知為什麼，姜昊就是覺得真的好了。
森鷗外指著胸口上的痕跡，解釋：“這個是我們昨天晚上打鬧的時候留在上面的，不疼不癢真的點事情都沒，土下座什麼的誇張了。”
聽了森鷗外的解釋後，姜昊如釋重負。
好了....真的好了啊！
幸好沒發生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然他真的都不知要怎麼再去面對鷗外君了。
看著森鷗外鬆開的領口，姜昊覺得還是覺得點不好意，他默默伸手幫對方重新把衣服拉好：“抱歉....剛才是我魯莽了.......”
去扯人家衣服什麼的.....啊啊啊！真的都沒臉見人了！
****
姜昊與森鷗外吃了早飯後，退房的時間也就到了。
他們各自回到了橫濱。
短暫充實的小假期，沒完成什麼意義的事情，心情就很滿足。
姜昊不喜歡休息的時候還要想著工作上面的事情，以他根本就沒看手機上的提醒，就任手機響著響著直到沒電為止。
他給自己規定的假期時間是兩天夜，現在還是第二天的下午。姜昊回到橫濱後並沒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先去買點東西。
說來，昨天正好是千與千尋實體漫畫售賣的日子，他可以順便去書店看看銷售到底麼的慘淡。
沒辦啊.....不是他沒自信，而是個東西能讓人喜歡跟能讓人願意掏錢還是兩碼事。
能不能讓人把喜歡變現，也是個姜昊需要面臨的重大考驗。
姜昊在買東西回來的路上，隨便在路邊找了間書店，看裡面稀稀拉拉還是點客流量的樣子，推門走了進去。
“老闆你好，我想請問下這裡沒賣千與千尋的漫畫書？”
姜昊在說出的開始後特別心虛，非常懷疑老闆可能都沒聽說過。
“沒了啊——”
還沒等姜昊繼續問下去，老闆從手邊拿張紙，上面密密麻麻滿了名字和聯繫方式。
老闆解釋：“這上面都是在等著補貨要買的人，我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補貨，聽說現在人都在找雞鷹社的聯繫方式，不過還沒訊息。你可以先把名字和電話在上面，等進貨了我打電話告訴你。”
姜昊彷彿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他指著名單：“你是說....這個上面全都是想要買的人嗎？！”
“那當然了，這還只是今天的量呢，昨天更嚇人，烏泱泱來了群的人。”老闆生動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向姜昊描述著昨天的場景是麼的驚人。
聽到的畫面美好，姜昊依舊不敢完全相信：“是只這裡沒了還是.......”
“哈哈哈哈，小兄弟，不要再抱幻想了。我這麼個鄰里的小書店都這樣了，你想想大都市裡的還能剩嗎？”老闆了，繼續，“不過話說，你說說雞鷹社的人究竟在幹什麼啊？這麼人搶著給他送錢他都不要.....這樣是換成我啊，不睡覺我都得把錢給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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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雞鷹社的人可能....可能在泡溫泉吧.......”
這說的就是他自己。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可真會開玩啊。不過你到底要不要預定啊？誰也不知再印刷能印少本，早佔說不定還能.....哎？人呢？”
老闆剛抬頭，發現剛才跟他說話的人已經消失了。
真是個怪人。
****
森鷗外是被港口黑手黨的專車接回去的。
他心情愉悅的回到辦公室，中原中也正在那邊等著他。
“啊，真的好趣啊溫泉旅行什麼的，好長時間沒去，偶爾去次感覺人都輕了不少。”
森鷗外隨手脫下了他的白大褂，身後的黑衣人非常配合接住了。
“你路辛苦了，boss。”中原中也並不是真的覺得森鷗外辛苦，這就是句很簡單的問候而已。
“如果不是工作我還想再待上幾天，真想直接進入退休生活了。”
想著以後如果能活著退休，就找個山水的清秀寶，個人賞滿園的櫻花，在搖搖椅上老死。
這該是美好的生活啊。
——如果還能個偶爾可以串門去蹭中餐的鄰居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