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輕, 非常柔。
雙唇就這麼微微碰在一起。
森鷗外甚至能夠感受對方撫在他耳邊顫抖的雙手和越來越靠近的微弱呼吸。
香香的，軟軟的，鼻間殘留一點洗水和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香氣。
這一吻用盡姜昊的畢生勇氣, 甚至遠遠超過當初答應憨憨系統來到異界所需的勇氣。
明明只是短暫的一秒鐘，他感覺這好像就到終點一樣。
姜昊想要親完就趕緊跑，他是真的不知等一會兒要怎麼去面對森鷗外的反應，無論是什麼樣的反應都會然他覺得非常不自在。
或許第二天，只要解釋一切都是一個夢就可以。
當森鷗外聽到那句不討厭, 他心中當下就做出一個決定。
沒有什麼性的邏輯分析，也沒有各種各樣透過計算得出的利害關係，就是非常簡單非常單純的跟隨一回當下內心的選擇。
他不顧姜昊眼中的一絲害怕和膽怯, 用手抓住對方的下顎, 讓雙唇分開一點，低頭，再次吻住。
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成熟的大人, 讓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主真的太說不過去。
周圍瀰漫曖昧的空氣。
姜昊覺得自己頭暈轉的, 想退卻退不，對方總是能在他缺氧的那一瞬間停下來，然而還沒等他呼吸到半口新鮮空氣就又親上來。
一次又一次........
不得不說, 姜昊生澀的反應和如小貓一般的叫聲都讓森鷗外心癢難耐。
就好像是吃素好多年的人忽然看到一盤肉一樣，恨不得能把骨頭嚼碎吞入腹內。
姜昊眼角帶一點點淚光，雙唇顏色呈現出自然充血的紅色, 嘴角處還殘留一絲透明液體。
“被嚇到？”森鷗外很喜歡姜昊的這個樣子, 讓他的征服欲得到一種莫名的滿足。
姜昊肯定是被嚇到, 但是這種情怎麼能說出來？！
說出來就顯得他很弱好不好？
所以絕對不能這麼說！
“哼....也、也就還行，不過如唔——”
不過如此的此字就這麼消失在二人的唇齒之間。
不知又過多長時間，姜昊喘粗氣, 一手捂自己的嘴。
這下就親不到吧！哈哈哈哈——
然而，論套路的，姜昊可能永遠都不是森鷗外的對手。
姜昊身上穿的衣服是那種系釦子的睡衣，領口敞開一大片，優美的肩頸線條和鎖骨都暴露在空氣中。
就好像那天在溫泉度假時候那樣，只不過是人反過來。
森鷗外低頭一口咬在姜昊鎖骨上的位置，並且還是那天跟自己身上對稱的地方。
姜昊吃痛地倒吸一口氣，低頭看看——
紅....紅一塊.....感覺應該好像沒那麼容易能下去........
森鷗外非常滿意，他不介意這樣的痕跡再多一點，不過現在還不行，太早會把人嚇跑的。
“回去睡覺吧，現在已經很晚。”森鷗外幫姜昊整可以下衣服，儘量讓能被遮住的位全都被遮上。
以前他最做多只是會自己看上兩眼，但現在不一樣........
誰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就把那個人的眼睛挖出來（核善的微）
姜昊被親得現在腦子還是有點暈乎乎，他雙手拽森鷗外的衣服，好像並不想走的樣子。
森鷗外半開玩：“怎麼？今天想跟我睡？想好可別後悔——”
“沒、沒有。”姜昊慫吧唧地退後好幾步。
“那就快點回去好好休息，等回去橫濱再說。”
姜昊見森鷗外這麼正經的樣子，又覺得好像是他自己多想....但是一般來說有在氛圍這麼好就讓人回去的嗎？就很奇怪啊........
森鷗外從位置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朝姜昊走過去：“嘛，既然姜昊君不介意在這裡，那我自然也樂意。”
“不行！”姜昊伸出手，把兩個人之間分開一段距離，“還是....還是回去再說吧........”
森鷗外也只是打算嚇嚇他，並沒有真的打算在這裡。
姜昊出去之前，又悄悄回頭看一眼，現森鷗外一直就這麼看自己。
“晚、晚安。”
“嗯，晚安。”
姜昊飛快跑回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幸村精市已經睡下。
他躺在床上抱被子像一條蟲子一樣扭來扭去，臉上滿滿都是藏不住的容，如果不是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姜昊感覺自己可能都要出聲音。
之前的各種心慌、心跳加速、頭腦熱，現在都轉化成幸福感，心裡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集訓營.....真不錯。
...
......
另外一邊，在醫務室裡。
森鷗外去洗一個澡，冰涼的水沖刷身體，漸漸穩住情緒。
不是這裡不行，就是.....這裡不適合。
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第一個公開的伴侶，一定不能在這裡。
反正人已經抓住，那就不怕再等一等。
森鷗外出來之後，把剛姜昊端來餛飩全都吃光，連湯都一滴也不剩。
好吃。
****
姜昊睡一個自然醒。
這一覺他是真的睡得特別滿足特別舒適。
然而....樂極生悲，今天早上他剛睡醒，幸村精市就跟他說。
“快點收拾東西下去吧。”
姜昊還處於懵逼的狀態：“怎麼？生什麼情嗎？”
“睡糊塗啊？今天是集訓營的最後一天啊，快帶上畫下樓吧，我先下去，山下由美老師已經在下面等。”
姜昊：“......？”
姜昊：“！！！”
臥槽啊啊啊！
今天竟然已經是第七天！！！
姜昊幾乎是從床鋪上彈起來的。
這些天生太多的情，他都沒有現今天已經是第七天....打擾，真的是打擾.......
沒有辦法，真的是沒有辦法，姜昊非常不想使用異能力，但到如今，他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他把自己的東西都先收拾好，然後入異能力空間中。
因為異能力空間中的時間與真實界的時間是不對等的，所以自己就算在異能力空間中待上好幾天出去之後現實界中依舊過幾分鐘而已。
所以當姜昊帶自己全的七張畫來到樓下的時候，他已經在異能力空間中度過好幾個小時。
幸村精市看到姜昊，問：“怎麼？怎麼忽然臉色這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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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
就是在異能力空間中連續爆肝十幾個小時而已....不算什麼的，真的不算什麼........
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山下由美老師站在前面跟大家說。
“七天真的很快啊，看到這麼多有潛力的有華的新人，我真的非常高興，希望們所有人都能在這七天中獲得收穫和步。”
大家拍手，心中也非常感謝山下由美老師這一陣子的辛苦與付出。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眾人把這七天完成的作品都放出來。
山下由美老師一張一張地看過去，忽然停在姜昊其中一幅作品的面前。
“我記得這個好像........”山下由美老師看那幅畫。
這幅畫正是第一天命題的作品，那個被殺蟲劑毀掉的畫。
姜昊解釋：“那幅畫很可惜是再也救不回來，所以我又畫一張新的。”
山下由美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圈下來，所有人都欣賞到不的畫作，最後那個展覽的位置歸誰也都心中有數。
有一些人的畫質量非常高，但是卻沒有完成足夠多的數量，比如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為養好身體好能和伴們一起打網球，並沒有在集訓營中太過透支自己的身體，他已經享受到全心全意繪畫的快樂，這就足夠。
還有一些人，他們雖然完成數量，可是質量卻並不過關，而且能夠非常明顯地看出來有一個下滑的趨勢。
所有人裡，只有姜昊從頭到尾都保持高水準，其中幾幅畫雖然精緻度並不算太高，但也依舊能看出來主人的用心。
山下由美本人也知讓人用七天的時間畫出七張高質量的畫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她也不是故意刁難大家。
“作為一名畫家，我們就好像是工廠一樣，會一直製造出的新的作品出來。可如果質量太過於參差不齊，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好壞，那就不是一名專業的畫手。如何平均分配這七天的時間，在完成數量的基礎上又能拿捏好一個適中的質量，是我想用這七天時間大家上的一課。”
姜昊心中對山下由美老師的崇拜真的就是如滔滔江水。
這就是身為一名老師，一名畫家能說出來的。
這七日的集訓營，姜昊真的覺得自己受益良多。
最後，姜昊成功獲得下個月在在東京美術館跟山下由美老師一舉辦畫展的機會，後續的一些手續都會在之後再辦，七日集訓營正式結束。
...
......
在大門口，姜昊與幸村精市告別，兩個人互相交換聯絡號碼。
“我還記說要邀請我去看們的比賽的，可不能反悔啊。”姜昊心中對網球比賽是真的念念不忘。
“好，我一定請！”
二人就這麼在門口定下要去看比賽的承諾。
姜昊目送幸村精市上車挪開目光。
“別完？”森鷗外酸溜溜的聲音從後面穿過來。
森鷗外出來之後見到姜昊還在門口，以為姜昊是在等他，心裡很高興。結果再走近點一看——
好傢伙.....原來是在跟那個藍色頭的小鬼別........
那兩個人在那邊說多長時間，森鷗外就在後面站看多長時間。
不就是說要一起去看球賽嗎？不就是互相交換電號碼嗎？他不生氣.....他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呢！
姜昊見到森鷗外之後，從內到外都散高興的情緒。
不知為什麼，反正就是很高興就對。
森鷗外一把牽住姜昊的手：“走吧。”
姜昊看看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臉上又不禁露出傻。
“我們一起回去嗎？”姜昊問。
“對啊，自己走還要去搭列車，正好我的手下開車過來，目的地都是橫濱那就一起。”森鷗外表示沒有任何代讓自己的人還得急列車回去。
姜昊默默點點頭，答應：“好。”
真的想不到.....短短七天的時間他們竟然展的這麼快........
人生第一次的戀愛，竟然是跟一個男人，恐怕這是自己以前想都沒有想過吧。
森鷗外的手下開車過來。
姜昊從看到車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陷入僵硬的狀態，直到兩個人都坐去，他也依舊保持這種狀態。
這個車.....這也太好看一點吧！？
就連姜昊這種不怎麼特別愛車的人都能一眼就看出來這輛車的豪華。
森鷗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姜昊的表情：“喜歡嗎？送。”
“不，還是不用。”姜昊默默做一個吞嚥的作，但還是拒絕。
豪車什麼的確非常誘人，但是自己怎麼說現在也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他自己的業也正在一步一步慢慢變好。車什麼的，比起接受別人的饋贈，姜昊更希望未來的一天他能透過自己的努力來買到。
這可不是什麼自尊心不自尊心的問題，這是做人的原則問題。
森鷗外看懂姜昊的思想：“其實不用這樣的，喜歡什麼我都可以。”
所以為什麼還要努力？
姜昊搖搖頭，他對這一點表示非常堅定。
“我的工作一直都是待在家裡的，這麼好的車的確是用不上，而且......”姜昊知按照自己現在的條件來說還有點勉強，但是他一定要說，“我以後會自己買車的，的心意我就心領，但是真的不用唔——”
姜昊的還沒有說完，森鷗外就忽然又親上來。
姜昊本人不抗拒親吻，可是.....可是司機是能看見的啊啊啊！
黑衣人：不！我沒有我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不要cue我謝謝！
“為什麼要這麼小心？這只是我的一個禮物，不要多想。”森鷗外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把好的東西送喜歡的人而已，並不存在什麼別的想法。
“我沒有多想。”姜昊雖然被親地腦子又有點暈，但是這種原則上的問題，他是不會退讓的，“我不需要這個車，也不需要送，如果我想要我自己會買。這個題到此為止，要是再說我現在就走！”
說說，姜昊還真的要伸手去摸車的門把手。
前面開車的黑衣人默默把車鎖鎖上.......
雖然他覺得boss不會讓那個人真的下車，但他這個做手下的，眼力見還是必須得有的。
“好好好，不送不送。”森鷗外真的沒有想到，他第一次這麼真情實感地想要送禮物讓人高興竟然還送出錯來，果然生活就是這麼充滿樂趣啊。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姜昊的這一份獨特和堅持，讓他成為這麼一個特別的人。
就連森鷗外也說不準，如果剛姜昊真的答應這個禮物，自己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去喜歡他。
森鷗外真的沒有再提這個題，姜昊也舒舒服服靠在車椅的軟墊上。
真的不是他喜歡多想還是什麼的，而是一段關係的持久正是建立在雙方平等之上。
如果說自己現在家財萬貫，森鷗外送一輛自己，自己轉頭就能送一輛差不多價錢的回去，那自然就不是問題。可如果一方單方面地接受別人的饋贈而沒有能力去償還的，那麼這段關係可能在不長時間之後就會走到盡頭吧。
這也是姜昊最不想看到的。
車子行駛的速度非常緩慢，姜昊坐坐就有點犯困，腦袋一點一點的。
森鷗外非常配合地扶姜昊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感受到熟悉的人和氣息，姜昊很快就睡過去。
前面開車的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讓車子顛簸一下，吵醒boss的心上人。
反正他boss當司機這麼長時間，從來就沒有見過boss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會因為對方拒絕接受禮物而軟化態度。
真的直接就是一個好傢伙，就想問一句，他們家boss要送豪車別人，誰不是感恩戴德地收下？這下可好，來一個不僅不想要的，還敢跟boss脾氣的人........
黑衣人的心活自然是不能讓他們家boss察覺出來。
坐在後座的森鷗外，右邊的手臂完全就沒有彈因為姜昊就是靠在他右邊的肩膀上，現在他就在用左手在刷手機。
裡面的是那那天叫人去查的資料的結果。
上面寫幸村精市從小到大的家庭背景和一些更詳細的資料。
總結來說，暫時沒有威脅。
一個連國中都還沒有畢業的小屁孩能對他有什麼威脅性？姜昊跟他聊得好也差不多就跟帶小孩一樣吧。
就是這個打網球....什麼神之子還真的是有點東西。
森鷗外記住這個叫做幸村精市的人和資料。
****
山下由美老師的集訓營已經結束，網上自然也有很多關注結果的人在網上等訊息。
幾乎就在參加選手們出來的這一瞬間，東京美術館的官方推特賬號就布一條新的推特訊息。
上面的內容就是官宣姜昊將會作為山下由美老師個人畫展中的特邀。
[我驚呆姐妹們，我老公也太厲害吧？！]
[說實，我當時覺得他被選取參加集訓營就已經很厲害，我是真的想不到他竟然還能被選上！]
[雖然沒有聽過說這個人的名字，但山下由美老師親自挑選的人肯定就錯不，稍微期待一下。]
[有錢還會畫畫.....果然老天在創造我的時候是還沒睡醒........]
[我原本對畫畫這種東西不是很解的，現在忽然想去畫展看看。]
網路上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有表示期待的，也有表示不怎麼關注的......無論是哪一種，姜昊的名字連帶雞鷹又在大眾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這對業上升期的姜昊來說是非常好的一個機會。
可無論網上再怎麼討論，現在姜昊的手裡還沒有能夠被大家認識的作品，不過在不遠的畫展上，這一切都會得到一個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