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
這個詞好熟悉，但是又好陌生。
在地球，由於網路更發達，沈昕經常聽到這個詞。
來到這個世界，他接觸的紙質雜誌和媒體要比網路更多，因此，他也沒太關注過水軍。
這還是第一次，將他和水軍聯絡在一起。
“水軍？他們是什麼意思嘛？”郗慕晗皺起眉頭。
11區那邊傳達訊息，通知她劇本透過，她也稍微喘了口氣，一遍繼續學習，一遍準備重新寫一部小說。
在動筆之前，她要蒐集資料，因此，整天泡在書堆裡，不怎麼上網。
聽到高航的話，她的心情突然變糟起來。
沈昕努了努嘴，也看了點擊率最高的幾條相關微博，大致看了一遍。
“昕哥，我們是不是要發微博解釋？”郗慕晗有些心疼沈昕。
“他們如果有什麼‘像樣’的‘證據’，我肯定要反駁。現在這些人滿嘴跑火車，我要是太著急，那不正應了他們的猜測？他們肯定說我做賊心虛。”
“這汙水就要潑在身上了！”郗慕晗皺眉道。
“造謠張張嘴，闢謠跑斷腿。現在已經潑上了。”沈昕嘆了口氣，也很無奈，“這時候反駁，只能讓人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人就是想看到我這樣的表情。”
“什麼都不做……那也太難受了。”郗慕晗也掏出手機，看著微博，“段評轉發、佟裕也轉發，還有宋泰，落井下石的人，真是噁心……”
“他們這些人……沒什麼證據，就是口嗨而已。再說，他們懷疑也有道理，誰讓《鋼煉》的成績竄的太快了？”沈昕攤開雙手，“都怪《鋼煉》成績太好了。”
“可是……”
“小晗，我告訴你，現在自己親自下場去撕，是最掉身份的。這時候，需要讓其他人幫你。”
“其他人？是誰？”郗慕晗詫異道。
“當然是雜誌社，他們比我急。等一會給雜誌社打個電話，讓他們處理這件事，我們先別趟渾水。最多，發一條宣告。‘水軍’的說法確實是造謠，但對《鋼煉》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誒？”郗慕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熱度啊。網絡時代就是這樣的特點，就算是壞事，也能產生極高的熱度……不，越是有爭議的話題，熱度越高，在爭議達到最高點時，再來個‘反殺’。世界或許就安靜了。”說到最後，沈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劇本”已經寫好，就看“劇情”是否和“劇本”一致了。
郗慕晗一頭霧水。可能嗎？怎麼“反殺”？
儘管她內心著急，但又不得不承認沈昕說的確實沒錯。現在反駁，會讓人覺得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交給雜誌社處理，是最合適的。
只能希望昕哥不會受到影響。
郗慕晗瞥了一眼沈昕，心中略有不安，沈昕卻冷靜許多。
他初聽這件事時，內心也很意外，至於說親自去撕留言，呃，如果早幾年，他或許真會這樣做。
但他現在站在華夏漫畫的頂端，親自做這種事，太low。更何況，以後這種事估計還會有，他總不能次次去撕吧？
他又不是“微博戰神”。
“怎麼回事這樣？”劉蕊突然說道。
“怎麼了？”郗慕晗連忙問道。
“找不到原帖……好像是刪除了。”劉蕊抬頭解釋。
郗慕晗詫異的看著沈昕，沈昕則無奈聳肩，“對方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留著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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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惡！氣死人了！”郗慕晗懊惱道。
“你們看一下熱度榜。”沈昕提醒道。
熱度榜？
郗慕晗詫異的點開熱度榜，名次沒有發生變化，但是《鋼煉》與《天狼》的熱度值已經拉開到了11萬。
“差距變大了！？”郗慕晗驚訝道。
“熱度榜嘛，本來就不是根據質量做出的判斷。這件事雖然不是好事，但可能會讓《鋼煉》與《天狼》的差距變大。”沈昕見自己的猜測沒錯，臉上也露出了笑意，“慢慢等吧。有熱度，也不是一件壞事。”
郗慕晗微微搖頭，但也只能這樣想了。
“那……什麼時候才能反擊啊？”
“什麼時候？”沈昕再次坐回螢幕前，“過年看看吧？”
……
王聞弘在接到沈昕的電話後，氣憤的將這件事告訴了尚浩志。
被多漫網壓了好幾個月，雜誌社現在總算透了口氣，卻還被人汙衊。
這口氣，真的咽不下去。
尚浩志在知道這件事後，立刻用《ic future》的官微，為沈昕發聲，向這條微博提出質疑，並了轉發微博的所有大v，包括段評和佟裕，讓其刪除微博，否則，會以“造謠”起訴。
其實，不用《ic future》的官微發言，兩個人也早就後悔了。
本以為可以借力打力，打壓一下《鋼煉》，現在倒好，《天狼》和《鋼煉》的差距反而更大了。
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始作俑者的付鉑更是沒敢吱聲，他只是對《鋼煉》感到不滿，那個帖子牢騷成分居多。不料那個帖子竟然愈演愈烈，等到第二天起來，已經蓋了三百多樓。
他趕緊刪了帖子，卻發現已經有人將帖子發在了微博上。
幸好他只發了個帖子，便沒有再發言，截圖的人也沒把一樓截下來，否則，他估計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沈昕比他年紀小，但出道卻極早，兩人見面，他只能以晚輩自稱，沒資格對沈昕評頭論足。
大v們也只是蹭一個熱度，在雜誌社逐一私信之後，便把微博刪掉了。
但在漫畫圈的讀者、甚至一些作者內部，依然在討論《鋼煉》是否請了水軍。
“我覺得沒有，《鋼煉》的質量在這兒呢？你敢說，這些不好看？”
“拜託，你們不懂就別吱吱好嗎？什麼時候熱度榜也要看漫畫的質量了？明明是網友的關注度。儘管這樣說不太合適，但是網友的關注度要比漫畫的質量重要。”
“臥槽，你的腦容量是多大，才會有這麼睿智的想法？漫畫的質量不好……熱度憑什麼高？”
“你才睿智呢！我是說，關注度比質量重要，又沒說質量不重要！”
“都別吵，我給你們看證據。這是我根據這幾周的資料，用excel做的表格。看到了沒，最近幾周，《鋼煉》的資料一直在飆升，其他幾部漫畫的資料不是不漲，而是漲的幅度太小。就像《game》的熱度值大體一直在漲，但增長的幅度約很低。《鋼煉》則不是，感覺像是坐了火箭。”
“看你的圖，《鋼煉》確實有水軍。”
“我已經向其他七個室友推薦了《鋼煉》，他們一共合買了四套《鋼煉》。現在正在等待第9卷的釋出。如果問我是否是水軍，沒錯，我是‘自來水’。《鋼煉》大火也有好幾個星期了，你覺得如果不是真實成績，《鋼煉》這麼受歡迎嗎？我做圖表是要告訴你們，剛才的熱度貨真價實！”
發圖表的人留下了這樣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