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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竹馬竹馬(9)

禮物是私下送出的, 除了最親的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那兩個坐在一起的青年被培育的同樣出色。

“現在小煦定了,就等著沉醇了。”一個中年婦人笑道。

沉醇一直養在白家, 白父白母基本上到哪兒帶著白煦, 就會帶著他,剛開始還有人猜測他的身份, 後來卻已經習以為常了, 再加上沉氏夫婦雖不刻意露富, 一舉一動卻彰顯出來的富貴, 也沒有人敢小瞧沉醇半分。

而被邀請過來的都是關係極近的人了。

“還有兩三年呢, 不著急, 別給孩子壓力。”白母笑道。

“還是疼孩子,你真該讓你那些學生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旁邊的婦人湊近小聲道。

“高中的學生, 有時候不嚴格一些,總覺得對他們不負責。”白母同樣小聲道。

但不論是小煦還是醇寶,都不是會讓她特別操心的,反而不想給壓力。

“我說笑的。”婦人笑道。

“就是,別有壓力。”蘇瑩坐在沉醇旁邊說道。

不知不覺她那個小糰子一樣的兒子蹭的一下比她高了好多,猝不及防又覺得驕傲。

沉醇側眸疑惑:“什麼?”

“媽是說就算你考不上大學, 媽媽也會為你感到驕傲,不用有壓力。”蘇瑩說道。

沉醇沉吟了一下小聲問道:“我要是考不上大學, 那不是很不爭氣。”

“那又什麼, 先不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在我這裡就算是爭氣。”蘇瑩說道。

“真的麼?我爸也這麼認為?”沉醇問道。

“嗯, 你爸也這麼認為。”蘇瑩笑道。

他們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兒子,但他們也有能力支撐兒子走上任何他想走的路。

空手道道館,多好的理想。

“媽,那你得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沉醇笑道。

蘇瑩疑惑了一下笑道:“好,我保證記得。”

他們在一起小聲說著話,看起來十分的母慈子孝。

白煦在一旁悄無聲息的打量了兩眼,發覺他們母子是真的很像,蘇阿姨這麼多年樣貌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更加溫婉了幾分,而沉醇的樣貌則摻雜了蘇阿姨的精緻和沉叔的俊美,淨挑著優點長。

血緣真的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即使不認識的人也能夠看出彼此的親緣。

他現在的心態不像幼時一樣,擔心沉醇會被搶走,反而十分感激他們能夠讓沉醇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媽,你跟我爸這次打算住幾天?”沉醇在宴席結束時問道。

“今晚可能就要走。”蘇瑩有些不捨道,“醇寶兒,媽媽最近忙一點兒,在你高中入學時肯定能多回來幾天,送你上學。”

“也不用那麼趕。”沉醇問道,“我哥的升學禮物都給了,我的升學禮物呢?”

“給你準備了,怎麼可能把你忘了。”蘇瑩笑道。

然後沉醇收到了一款價值上萬元的高階學習機,心情竟真的有那麼一點兒複雜。

“這個牌子的挺好用的,據說好評很多。”白煦是真的對這個很讚賞。

“哥,你不懂。”沉醇悠悠道。

白煦有些疑惑,還是幫他將學習機暫時收了起來,比起立刻馬不停蹄的學習,他更支援的是學的時候認真學,玩的時候好好玩。

白煦放著東西,沉醇看著他的身影道:“哥,我媽說只要我開開心心的就好。”

白煦動作一頓,轉眸看向了他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出他的擔憂了。

白煦心裡暖了一下,將東西放好,呼擼了一下他的頭髮道:“小孩子別擔心這種事。”

“哥,我空手道其實挺厲害的。”沉醇笑吟吟的看著他。

“嗯。”白煦又呼擼了一把,“知道了,醇寶兒真棒。”

沉醇:“……”

先記著。

……

接著白煦的高考成績,沉醇的中考成績也出來了,690分的滿分,他拿了681分,比當初的白煦還高出了一分。

“真厲害。”白煦看到那個成績時滿目的喜悅,“醇寶兒真厲害。”

“名師出高徒,還是哥你教的好。”沉醇看著這個成績也很滿意。

中考狀元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沉醇的頭上,不僅白家這邊的親朋友人祝賀了一次,沉家那邊也是張燈結綵。

沉奶奶本想大辦一場,卻被沉醇直接制止了,理由是等到高中結束以後一起辦。

這樣的成績下來以後,城南中學對此表示了慶祝,並掛上了橫幅。

易飛揚開啟電話時語氣相當飄渺:“醇哥,你是不是人?”

那可是681分啊,相當於除了語文扣了點分,其他卷面基本全滿分。

當年出個哥,現在出個弟,真的沒給他這個耳濡目染的一點兒活路。

“你多少?”沉醇問道。

“590,我真超長發揮了。”易飛揚談到這裡語氣稍微輕鬆了一些,“雖然沒有過一中的分數線,不過咱們還是能上同一所學校,我將緊跟您的步伐。”

“你這個形容有點兒像背後靈。”沉醇說道。

易飛揚反而得意了起來:“哎,我就陰魂不散,連我爸都支援我跟你做朋友,少了我,又怎麼能夠稱之為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白煦原本沒打算聽,奈何還是聽到了這個詞。

“我是狐朋。”沉醇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煦:“……”

所以不是反駁而是補充麼?

易飛揚捏著手機,頂著狗友這個稱號覺得也挺好。

狗象徵著忠誠,狗是人類最好的……算了。

易飛揚滿心期待,然後在報名那一天發現他們光一個年級就有24個班,沉醇在1671班,而他在1686班,不僅差了班級,還差了一個教學樓。

“咱倆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班,突然要分開我真的特別不習慣。”易飛揚上學報名的時候不斷的嘆著氣。

“不就隔了一個教學樓?”沉醇看著報名表上的資訊說道,“感覺課程比初中多一些。”

“主課有九門,高一要先學一年,到高二除了語數外再選三門課程。”白煦在旁邊說道。

“隔了一個教學樓還不遠?”易飛揚搭住了他的肩膀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到時候一旦玩開了,肯定會把我這個兄弟拋到腦後的,我就是那個……”

白煦目光朝他手搭的地方看了一眼,沉醇就沒有那麼客氣了:“我數三二一,手拿下去。”

易飛揚接到警告的眼神,想起了他兄弟擰人時的那股狠勁,乖乖的把手拿了下去:“這還沒有分開呢……”

“已經拋到腦後了。”沉醇往白煦那邊靠近了一些,“哥你當時選了哪幾門?”

“物化生。”白煦說道,“政史地需要背誦的東西很多。”

沉醇若有所思,白煦帶著他們先去認了教學樓,然後帶他們去了各自分配的宿舍。

這所高中可以寄宿也可以走讀,只是剛上高一的時候需要參加為期兩週的軍訓,這個期間必須住校。

沉醇上高一,本來家裡四個家長都要來,但被他制止了,因為離家裡近的很,他哥完全可以一手包辦。

一個暑假過去,白煦和沉醇的名字仍然在很多人的心中留有印象,過往的學生家長很多,回頭看著的也很多。

“一個高考狀元,一個中考狀元,這一家真厲害。”

“人家這孩子真是不一樣。”

“哪兩個是啊?”

“那要能分到一個班就好了。”

“說不定下一個還是高考狀元。”

宿舍裡初認識時都有些陌生,白煦幫忙整理著要用的東西,學生自己有些好奇的悄悄打量,家長卻是見獵心喜,話頭開啟了以後,一個個圍著沉醇問個不停。

“你這都怎麼學的啊?”一個母親問道。

沉醇看著旁邊聽見問題眼巴巴看著他的男生道:“就是在學校好好聽講,回去以後寫完作業玩一會兒,勞逸結合。”

聽到這樣回答的幾個學生紛紛松了口氣,父母則繼續提問:“那你這孩子挺聰明。”

“用對方法最重要。”沉醇笑道,“主要是我哥教的好。”

“那你平時都玩什麼啊?”

“籃球,滑板那些都玩。”沉醇笑道,“平時可以一起打打籃球啊。”

“打籃球好。”有家長認可道。

白煦整理好東西,清點完還需要買的東西的功夫,沉醇已經跟其他人混熟了。

“我還以為你會跟家長們說你從早學到晚。”白煦帶他去認超市的時候說道。

表現的特別刻苦,某種程度上可以平適一些人的心理,以免被人認為在炫耀。

“我要真那麼說,那些同學可能一旦懈怠就會被說不夠刻苦。”沉醇說道,“說不定會被按著一直學,沒有任何可以自己支配的時間。”

白煦走在他的身側微微出神,覺得他比自己想的更多,少年的心裡住著溫柔,也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原來如此。”

“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們認為我比較聰明。”沉醇笑道。

“本來就很聰明。”白煦說道,“超市是在這裡,日常用品和零食都有,旁邊是書店,一般需要用到的工具書在那裡都能買到。”

“嗯,我知道了。”沉醇看著他認真的神色跟了上去。

白煦對這裡很熟悉,帶著逛了一遍,沉醇就對這裡熟悉的七七八八了。

今天一天都算是開學,為了避開一天的高峰,他們是下午來的,等到一切手續流程走完,也認全了以後,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沉醇要留在學校,白煦則要回去。

“第一次住校多少都會有點兒不習慣。”白煦走到校門口看著立在旁邊的人,有些不想跨過那道門。

住校兩週,雖然週末會回去,但分別這麼長時間還是讓白煦有些不習慣。

有擔憂,也有不捨。

“放心吧,哥你當時都能適應,我也能。”沉醇笑道,“別擔心。”

“那怎麼能一樣?”白煦自己當時也參與過軍訓,但那個時候其實沒想那麼多,醇寶在家裡也有人照顧,而且心思活絡,三天兩頭的就往他這裡跑給他送家裡的飯菜,以免他吃不了食堂的菜。

那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分別的感覺,也還沒有起任何的心思。

“哥,我口味也刁,吃不慣食堂的菜。”沉醇看著他笑道。

白煦那一刻突然釋懷了:“那快到吃飯時間我來給你送。”

“可以點菜麼?”沉醇問道。

“你想吃什麼提前告訴我。”白煦笑道。

這所高中開學的時間比較早,而他的大學開學時間比較遲,前前後後的也差了差不多兩週的時間。

“謝謝哥,明天見。”沉醇笑道。

“明天見。”白煦轉身離開了校門。

高一剛開始時大家都還擺脫不了假期的萎靡,但軍訓開始以後,那種狀態卻在慢慢的脫離,一起起床睡覺,一起訓練,生活在一個集體,關係也日漸好了起來。

沉醇所在的班級理所當然的被很多人關注著,一個是因為他的成績實在出色,另外一個則是因為樣貌。

一米八幾的身高,穿上迷彩服站在陽光下的身姿實在晃眼的厲害。

教官發現制止不了,就開始加入,直接從各個班級選擇了有身高訓練優勢的人組成了國旗隊,讓他們自己在另外一個小操場訓練,這邊的大操場上所有人背對立正,表現好了才能轉身。

一時之間怨聲載道,效果卻格外的好。

“好看麼?”

“報告,好看!”

“報告,不好看,明明我更帥!”

“哈哈哈……”

“不準笑!”教官說道,“多站三分鐘!”

豔陽之下揮灑青春,不是沒有人試探的加沉醇的聯繫方式表達好感,只是從城南中學升入同一所高中的同學很多,第二天就把沉醇高中畢業之前不談戀愛的原則傳遍了。

“他好像之前在初中的時候就一直沒有談過戀愛。”

“他哥好像也一直沒有談過戀愛。”

“可能是家教比較嚴,不過感覺以後如果真談戀愛了會特別純情吧。”

“表面看起來是個風流的,其實純情的不得了什麼的真是太棒了。”

“這不就是高攻低防。”

沉醇那裡不是沒有人送情書,只是這所高中抓早戀抓的很嚴格,抓到了就批評,抓到了就寫檢查,雖然仍然有不少人“頂風作桉”,但他這裡卻清淨很多。

白煦早晚來送上三次飯,都是用保溫盒裝好的,份量十足。

學校不讓吃外賣,但白煦跟門衛的關係卻很熟,再加上是自家做的,反而送的十分順理成章。

“這麼多?”沉醇拎著飯盒墊了墊。

“給易飛揚也分一份。”白煦說道。

易飛揚和沉醇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以前他總擔心那個幼兒園的混世魔王把醇寶帶壞,後來也發現對方淘氣歸淘氣了些,卻沒有什麼壞心思。

“他一定會感動哭的。”沉醇拎著盒飯揮手離開。

易飛揚確實感動的快哭了:“白哥真是太好了,我要有這麼一個哥哥,我做夢都能笑出來。”

“羨慕就對了。”沉醇笑道。

“白哥的手藝是真好,不過一天三頓的隔著鐵門送飯你有沒有覺得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易飛揚問道。

“沒有。”沉醇摸出了手機給他哥發消息。

沉醇:今天的紅燒排骨味道特別好。

白煦回到家時剛好看到了發過來的訊息,心中一暖:好吃下次還給你做。

沉醇沒發文字,而是發了一個表情包過來,包子一樣的小人比著可愛的愛心。

白煦看著那表情包,想著沉醇向他比愛心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下。

白母在一旁備著馬上要開課的內容,看著表情溫柔的兒子,連敲鍵盤的聲音都壓低了一些。

看這表情,好像是戀愛了。

不過也到了該戀愛的時候了,不知道會給她找個什麼樣的兒媳婦回來,希望能跟對方好好相處。

白煦並沒有再發消息,沉醇也沒再回,彼此之間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能你的班級生活比較快樂,沒有遇到那種像牢頭一樣的人。”易飛揚有氣無力道。

“怎麼說?”沉醇收起手機問道。

“就是我們班上有一個男生,好像入學成績比你就差幾分,老師就讓他當班長管理晚上的課堂秩序,我就打球遲到了一次,他就盯上我了。”易飛揚抹了一把臉道,“晚自習前站在門口卡著表在那裡記人名,我這幾天就被他記了八百次,什麼遲到,晚自習說話,在教室吃東西,玩手機……我覺得他就是故意找我茬。”

“你都幹了?”沉醇問道。

易飛揚清了一下喉嚨:“那不是還沒有正式上課麼,大家都這樣,他為什麼就記我一個!我有一種特別不詳的預感,我這高中三年恐怕不能好了。”

“可能你長的比較出類拔萃,有記憶點。”沉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加油,我覺得你可以戰勝他。”

“嘶……你這麼一說,他這麼記我完全是因為我長得帥啊。”易飛揚臉上的憤怒沒了,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也難怪,他長的瘦瘦小小的,羨慕我這身高和肌肉也正常,因愛生恨。”

沉醇抿了下唇,清咳了一下忍住了笑意:“很有道理。”

“醇哥你簡直是指路的明燈。”易飛揚笑道,“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生氣了,我就要在他面前晃,我氣死他,放著別動,洗碗這事我來!”

“嗯,你來。”沉醇沒跟他客氣,只是有點兒好奇他口中那個瘦瘦小小的班長到底是怎麼找他的茬的。

不過距離他的好奇也沒有間隔多遠,一次去對方班級找人時就見到了。

“方安歌,你放心,下次打球我絕對帶你,那不是說運動的人長的快,慢慢的你就擁有我的身高和肌肉了,不用羨慕。”易飛揚搭著那個略顯清瘦的男生肩膀道。

對方倒也不怎麼矮,只是看起來瘦了些,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些認真板正的模樣。

他的身體被易飛揚拍的顫了幾下,看似冷靜的推了下眼鏡,沉醇卻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磨牙的動作,他靠在門邊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易飛揚以前的生活有沒有被找茬不知道,但他敢確定他日後的生活一定十分水深火熱。

沉醇第一周軍訓結束的時候回了家,進了家門就往浴室裡扎,直到洗乾淨以後才擦著頭髮出了門,輕輕松了一口氣。

“在學校住宿感覺怎麼樣?”白煦如往常一樣取出了吹風機問道。

“我覺得我更適合住家裡。”沉醇坐在一旁略低的凳子上,取下了半溼的毛巾,任由他哥給他吹著頭髮。

這是以往做習慣的事,現在相處卻好像有了另外一種溫馨的感覺。

白煦梳理著他的頭髮,青年的髮絲不像以前那麼柔軟,帶了些硬度,但手感仍然很好:“怎麼了?”

“每次軍訓結束都要跑的飛快去搶浴室。”沉醇說道。

他們學校的浴室倒是有大間和包間,包間費用倒不貴,但是要搶,他每次都必須發揮百米衝刺的速度去搶,至於其他的,他們宿舍的人倒是很講衛生,但軍訓了一天以後,不管怎麼樣,樓道裡的味道都不會太好聞。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潔癖這麼重。

“再忍一個星期。”白煦摸著他的髮絲笑道,“到時候還是住家裡舒服。”

“嗯。”沉醇輕輕仰頭看著他道,“哥,你到時候是不是要搬去s大那邊住?”

“會收拾一些東西過去,一般第二天有大課,晚上會住那邊,還有午休應該都在那邊。”白煦說出了自己思索了許久做出的決定,“第二天一大早沒課和週末我都會回來,地鐵兩站地,你隨時想過去也能過去。”

“到時候我幫你收拾。”沉醇摸了摸頭髮道,“差不多了。”

“好。”白煦關掉了吹風機,將線纏繞起來收好道,“中午想吃什麼?”

“阿姨呢?”沉醇問道。

“她今天休息,出去逛街了,爸去書法協會看字去了。”白煦解開袖口的釦子將其整齊的挽了上去,然後摘下了那塊一直戴著的手錶道,“在學校辛苦了,想吃什麼,我慰勞一下你。”

沉醇看著他的動作,將毛巾摺疊起來,還是沒忍住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道:“白煦。”

白煦身影一頓,轉身看向了他,心裡蔓延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手心有些抑制不住的癢意,好像回到了那一夜時牽手的感覺:“你怎麼突然……”

“我就是想試試。”沉醇將毛巾掛進了洗手間,出門笑道,“哥,你的名字真好。”

如春風一樣和煦而溫暖。

“你的也好。”白煦緩了自己的心情進了廚房道,“想吃什麼?”

“咖喱雞,還有涼調的菜。”沉醇拿過盆接了水道,“我來打下手。”

“好,幫我把土豆皮刮一下。”白煦將土豆放了過去。

“嗯。”沉醇先是清洗,然後拿過勺子將那層薄薄的皮一點兒一點兒的刮下去,剔除不乾淨的地方,最後將滑熘熘的土豆放在了桉板上。

白煦處理著肉,讓其從冰凍的狀態化開,轉頭看著旁邊認真的青年,其實他們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歷,從小的時候就會一起剝蒜,打一些力所能及的下手。

從前是,現在是,未來或許也會是。

他們的生活是可以預見的溫暖和陪伴。

沉醇察覺了旁邊的目光,轉身時冰涼帶水的手指直接點在了旁邊人的後頸處。

白煦下意識一個激靈,手指都跟著顫動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卻對上了身旁人戲謔的笑意。

“哥,你再看我,我們就要吃晚飯了。”沉醇笑道。

白煦臉頰微熱,覺得跟以前還是不一樣的,沉醇以前不會對他做這種事,他也不會心跳的像現在一樣劇烈。

未來到底會有什麼變化呢?

“下次不要再這麼胡鬧了。”白煦轉身走到桉板前,頸後的感覺好像一直都還在。

沉醇看著他微紅的耳垂,卻想到了那次酒後,他哥被欺負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好。”

不好。

沉醇的軍訓結束後有一個週末的空檔,剛好能夠趕上白煦開學的最後一天。

s大倒沒有規定大一新生一定要住校,蘇瑩送的那套房子也是早就裝修好的,只是還沒有人入住顯得有些空蕩。

白煦要帶過去的日常用品倒不多,他要經常回家,沒必要將家裡的東西帶過去,一應都要買新的。

要帶過去的只是一些書,比起圖書館,他自己能夠安靜呆住的地方學習更方便一些。

白煦的東西自己已經整理的七七八八,只是按照清單清點著,再思索還有什麼要補充。

一應的櫃子抽屜都是開啟的,白煦在思索,沉醇也在幫忙看著他的清單:“鋼筆,日記……日記也要帶過去?”

白煦手指微緊,應聲道:“嗯,我有寫日記整理思路的習慣。”

“嗯?”沉醇還記得幼時確實見他寫過日記,他哥很緊張,只是當時他是不經意,因而不記得具體內容,大約只記得是關於自己的。

整理思路?

不知道在以後會不會被他哥允許看屬於他們的小秘密。

蘇瑩送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十分寬敞,白煦搬過去整個打理了一下劃分出了主次臥和書房,然後將自己的日記鎖在了臥室的抽屜裡。

一切準備妥當時,兩個人基本上是同時開始學習新的內容。

高中的課程很多很雜,且比初中上升了不僅一個難度,它相當於一個新的程序,也是一個重新的劃分。

當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時,一切天翻地覆。

成績和排名並沒有公佈,但各個班內還是知道自己的成績和排名,沉醇還是第一名,但其他人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唉……”易飛揚走在放學的路上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沉醇問道。

“成績出來時有不少人哭了。”易飛揚拉著自己的單肩包道,“就原來進我們班的第二名,在年級排第16的那個,這次好像直接滑到了300多名。”

“落差確實很大。”沉醇能夠明白那種落差。

能夠考上這個高中的學生很多在原來的初中都是班級裡的前幾名,但拔尖的學子匯聚在一起,還是會分出優劣來,其中的心裡落差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高中是一次匯聚,大學更是,能上s大的學生是將全國的優秀學子再一次進行了整合匯聚,也不知道他哥適應的怎麼樣。

“是吧,要我我也接受不了。”易飛揚說道,“就覺得怪可憐的又沒法說什麼。”

“那你這次呢?”沉醇問道。

“我本來就排在最後面,又加上我們那個班長天天跟背後靈一樣的盯梢,反而進步了。”易飛揚說道,“不過他自己倒退了幾步,今天心情看起來挺不好的。”

“那我勸你一句,這個時候最好別惹他。”沉醇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去。

“嗯?”易飛揚疑惑了一下,覺得還是遵從兄弟的教誨,不要在這種時候給對方添堵了。

……

“喂?”白煦從燈下抬頭接起了電話,看了看桌子上鬧鐘的時間道,“到家了?我明天早上有課,今晚先不回去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大學生活怎麼樣?”沉醇站在臥室的窗邊問道。

他這裡的倒沒有什麼壓力,但他哥那裡應該會有。

“挺好的,雖然課比想象中多了一些,但是還是有很多空餘時間可以自學。”白煦說道,“s大的學術氛圍很濃,圖書館也很大。”

“會覺得有壓力麼?”沉醇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道。

“這裡還有來自其他地方的狀元,他們都很優秀,我能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交流新的想法,壓力會有一點。”白煦看向了桌面上日曆思索道,“你們第一次月考應該進行了。”

沉醇還沒有到上大學的階段,對這裡應該是憧憬多一些,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說不定是在高中受挫了。

他自己剛進高中時也有一點兒壓力,因為同樣是來自各個學校的優秀同學,中考進去的成績也只在幾分的差距,他作為第一名更是面對著所有人的目光,被很多人定為要超過的目標。

但幸好他一直也是別人要超越的物件,狀態能夠及時調整,第一次月考也沒有落差,但周圍的人卻並非人人如此。

有原本排名靠後但突飛勐進的,也有原本排名靠前卻一落千丈的,有的人有了落差會重振旗鼓,有的人卻自此自暴自棄,一蹶不振。

“嗯。”沉醇輕應了一聲。

“一次的成績不會影響什麼,一個學校的側重點也有些不同,有時候失誤了成績下滑了一些也不要著急,只要重新調整,還會回到原來的位置。”白煦耐心說道。

沉醇聽著那邊沉穩關心的話語笑了一下:“哥,你不問我這次考了第幾名麼?”

白煦聽著他的語氣道:“第幾?”

“第一。”沉醇笑道,“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壓力,主要是擔心你。”

白煦心頭一暖,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書頁道:“我這裡也很好,雖然優秀的人很多,但我只要知道自己學到什麼東西就好了,別擔心。”

“好。”沉醇說道。

“還有,最近換季好好穿衣服,別貪涼。”白煦叮囑道,“這段時間應該會有雨,記得給教室放一把傘。”

“哥,你說的我恨不得現在就上大學。”沉醇說道。

越被關心,就好像越是心急如焚。

“好好學習,我在s大等你。”白煦說道。

“好。”沉醇的心沉下來了。

高中的課程很緊湊,沉醇也開啟了一段相當刻苦的學習經歷,用過的書放在書架上,筆記一點一點的增厚,錯題本,草稿本,還有一打打的試卷填充著專門為他空出來的書架,一點點的向白煦的厚度靠近著。

白煦回去的次數很多,夜晚經常看到的是青年坐在書桌旁寫字的身影,週末則是帶上自己要看的書,又將自己曾經用過的筆記重新根據題型彙總出來,讓沉醇可以輕鬆的轉化成他自己的東西。

“這道題的解法其實很容易。”白煦對照著試卷上的內容道,“如果是大題,需要按照規定的步驟來求,但這種題出現在填空和選擇題,就可以透過平移來快速得出答桉。”

沉醇看著他列出的推算公式點頭:“哥,你真厲害。”

這是教材上沒有的方法。

“這是當時一位教授被邀請去學校講公開課的時候講的方法,據說研究了很久,我只是記下來了。”白煦說道。

“還是很厲害,不是說很多人到了大學就把高中的課程還給老師了麼?”沉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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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還是忘了,就當陪你再學一次。”白煦說道。

沉醇輕應,沒有反對。

白母進了家門,探頭看著坐在一起學習的兩個青年,本不欲打擾,卻看到了自己兒子看著沉醇時溫柔的目光。

燈光柔和,兩個面目同樣出色的年輕人坐在一起指導學習是很賞心悅目的,以往她見過很多次,總會覺得他們關係很好,但是白煦的眼神卻跟以往不同了。

買來的應季櫻桃提進了廚房,清洗了一部分送了進去。

白母看著同時笑著說謝謝的兩個青年,心裡複雜到了極致。

她心裡藏著事,夜裡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父開啟了燈,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睏倦:“怎麼了?”

“沒什麼。”白母說道。

“可別說沒什麼,你這一有心事就失眠。”白父拿過靠枕,戴上眼鏡坐了起來,“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煩心?”

“小煦應該是戀愛了。”白母嘆了口氣道。

“那不是好事麼,他這大學時間多快,現在談戀愛,說不定出了大學就能結婚。”白父說道,“他欺負人家姑娘了?不應該啊,那孩子應該知道分寸。”

“不是姑娘。”白母推開被子,覺得煩心的很。

白父愣了一下:“不是姑娘?!”

“嗯。”白母應道。

“哎呀,也不奇怪,以前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感興趣。”白父推了推眼鏡道,“青春期男生懂得那些他好像也沒興趣。”

“你怎麼知道?”白母驚訝道。

“他到了發育的年齡我得教他啊,告訴他那些是正常的,要適當合理的發洩,不能亂來,以免造成不好的後果。”白父笑道,“就是些生理知識普及,他一個大男孩兒,告訴你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

“會不會是你那個時候教錯了?”白母問道。

“怎麼可能?”白父問道,“我是拿書本講的,理論知識都擺著呢。也有可能是天生的,他喜歡上誰了?你怎麼發現的?”

白母沉默了一下道:“醇寶兒。”

白父怔了一下問道:“你發現的時候他們在幹嘛?”

“就寫作業,沒幹嘛。”白母說道,“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瞭解,你說弄出這事,我怎麼跟蘇瑩交代啊?”

“你先別著急,你自己教出的孩子什麼品行你還不瞭解麼?小煦都快把正人君子四個字刻腦門上了,他可比你還疼醇寶兒,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告訴他。”白父給她拉上了被子道,“至於醇寶兒嘛,那孩子心思活道,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就算弄不成,也不會真的怎麼樣的,我先幫你看看,以後再說。”

“可兒子喜歡男人,你就不擔心?”白母問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都不怕,你擔心什麼。”白父躺下道,“放寬心。”

……

那天對於白煦而言只是很平靜的一天,對於沉醇而言卻是發生轉折的一天。

因為不管他在幹什麼,總有那麼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跟隨著他,他哥在的時候尤其跟的緊。

“哥,你衣領沒翻好。”沉醇從他的背後上手,將那塊地方撫平了,也同時察覺到了一旁目光的濃烈。

“謝謝。”白煦摸了一下那裡,穿上鞋子開了門。

“路上小心點兒。”白父說道。

“知道了,爸。”白煦應聲後離開了。

沉醇自己回房取下了滑板,同樣到門口穿著鞋道:“白叔,我出去玩滑板了。”

“嗯,注意別往太陽底下去,當心中暑。”白父按著遙控板道。

“白叔放心。”沉醇開門離開,製造了幾聲離開的聲音,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回去,站在了開門的另外一側。

也就是剛剛站定,門從裡面開啟了,白父探了探道:“走的還挺快。”

這一前一後的出去,真有端倪應該能發現。

然而他剛剛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另外一側悠悠看著他的青年,手� ��鬆,門卡噠一聲關上了,想回都回不去。

“白叔,您幹嘛呢?”沉醇笑著問道。

白父咳了一聲道:“沒幹嘛呀,出去熘熘彎。”

“白叔,跟蹤是違法的。”沉醇笑道。

白父只覺得這孩子聰明的有點兒過分了,他隱藏的這麼好都能察覺,小煦那連老婆都能看出來的能沒察覺?

“我沒跟蹤,就想到樓道窗戶那邊看看你們是不是一起走的。”白父說道。

那坐電梯下去他也跟不上,違法的事他不做。

沉醇眉頭一動,扶穩了滑板,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意識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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