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好, 顧瑾白的心情鬆快了很快。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房,顧瑾白拉開窗簾的時候覺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暢快。
只是事情要怎麼說,他還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門被開啟的音響起, 洗的位置傳來了些許水,顧瑾白開門出去, 見青年在洗漱著:“起的真早,假期也不多睡一會兒。”
“早上好顧哥,起的早出去涼快。”沈醇笑道。
他快速洗漱, 擦乾淨了臉跑去換鞋, 顧瑾白著他的作道:“去做什麼?”
“跑步。”沈醇說道。
顧瑾白想到了他流暢的肌肉線條,那必然是經過鍛鍊能夠有的:“等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帶你跑最合適的路線。”
他去健身房的次數多, 但閒暇下來的時候也會晨跑,而現在有人一起了。
“好。”沈醇坐到了一旁的換鞋沙發上。
顧瑾白的速度很快, 簡單的洗漱,換上了休閒的運衣,輕薄稍短的款式,露出了他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一起出門, 一起順著道路慢跑, 顧瑾白保持著均勻的呼吸,向了身旁完全沒有吃力狀態的青年。
他的狀態很穩, 只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仍然有密密麻麻的汗水順著他的面頰滑落下去。
半個小時,四五公里的路跑下來,兩個人都只是呼吸粗重了一些。
“顧哥體力不錯。”沈醇平復著呼吸著身旁的男人道。
因為汗水的緣故,那原本輕薄的衣服有些沾在他的身上, 不至於一覽無餘,但可以出身材真的很好,一兒都不像長年坐辦公室的人。
昨天他可是試探過了,肌肉的感非常的好。
“你也是。”顧瑾白擦著細汗,著身旁迎著朝陽幾乎在發光的青年道,“每天都跑?”
“差不多,下雨天會偷懶。”沈醇笑道。
這樣的話讓顧瑾白覺他真實又可愛:“那我給家裡安一臺跑步機好了,這樣算下雨天也能鍛鍊。”
“顧哥,你這是剝奪我偷懶的機會啊。”沈醇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不用那麼麻煩,我也跑不了幾天。”
顧瑾白頓了一下笑道:“其實是給你偷懶的機會,偶爾不想晨跑,也能夠鍛鍊。”
“顧哥,你這也太體貼了,這叫□□屋及烏吧。”沈醇笑道。
陽光在他的耳釘上折射出漂亮的光澤,讓他整個人耀眼到了一種灼目的地步,顧瑾白不想再被他誤會自己的心意了:“不是因為你姐姐。”
他對他好,只是因為喜歡他,不是因為沈勝男。
沈醇頓了一下,腳步停在了原地著他道:“那是因為什麼?”
顧瑾白有些啞口無言:“其實我跟你姐姐……”
“我道因為什麼。”沈醇的話語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顧瑾白有些疑惑。
沈醇到了他的面前,在他有些疑惑的視線下驀然伸靠近,面孔同樣靠的很近,在顧瑾白心神提起的時候,他從發取過了一片葉子,退後了兩步笑道:“秘密。”
隨後轉身離去。
顧瑾白著他的背影,那一刻他竟然以為沈醇會親他,但怎麼可能呢?
這麼打斷的功夫,顧瑾白已經找不到合適開口的機會了。
【宿主,現在玩的是什麼?】521虛心求教。
沈醇笑道:【已經道了姐姐跟男友是偽裝關係,並暗戀男友的場合。】
【那為什麼不揭破呢?】521十不明白。
【住在姐姐的男友家是名言順的,住在其普通朋友家不太好了,暗戀的無辜少年也怕被趕出去啊。】沈醇笑道。
521:【???】
總覺顧瑾白好可憐,因為掌握了全盤的宿主可以想怎麼切換人設怎麼切換人設。
罪宿主是沒有好下場的,即使是未來的伴侶也一樣,521默默記筆記。
【那什麼時候演完呢?】521諮詢道。
【開局是他們來的,落幕當然由我來決定。】沈醇笑道。
兩人回到家各自洗澡換了衣服,顧瑾白開車帶他出去裝裱那副畫。
畫框裝裱並不難,顧瑾白還在挑選著其他的畫框道:“你一般習慣用多大的畫面?”
“給牛奶畫一般是那個尺寸。”沈醇提起了比較大的畫框道,“這個也買一個。”
“好。”顧瑾白說道。
加上顏料和畫布那些,要採買的東西當真不少,付錢的時候沈醇要付,卻被顧瑾白攔住了:“我來付吧。”
“顧哥?”沈醇有些遲疑。
“你是我弟弟,不用太計較這些。”顧瑾白這個時候有些慶幸這個偽裝身份的好處。
繪畫學難,需要花費的費用很多,支撐雙份的東西對於學生而言還是有些困難的,而他現在可以名言順。
“可是……”沈醇蹙眉。
“你要是覺不好,當給牛奶畫肖像畫的報酬了。”顧瑾白說道,“沈大師的畫作,未來可是價值萬金的。”
“顧哥你這是提前投資啊。”沈醇笑了一下。
“嗯,我好你。”顧瑾白說道。
採買的東西後車廂塞的滿滿當當,顧瑾白帶沈醇去吃飯的時候,卻發現有些事情好像又不太容易開口了。
“清炒蝦仁,茼蒿……這個裡面有辣椒麼?”沈醇菜的時候問道。
“有一辣椒,如果您碰不了的話,建議換一種。”服務生說道。
“那換一種吧。”沈醇說道。
“你不是能吃辣?”顧瑾白著沈醇道。
上次的火鍋雖然是微辣鴛鴦鍋,但沈醇不是一兒都沾不。
“把這個換地三鮮,不要辣,這樣。”沈醇選單放下,向了對面的顧瑾白笑道,“辣的東西顧哥你都不能吃,胃不好,冰冷辛辣的都要忌口。”
顧瑾白有些錯愕,沒想到他上心的是自己問題,笑道:“其實也沒有那麼脆弱,偶爾吃一些沒事。”
沈醇的目光直直著他,顧瑾白本來淡定的坐姿有些不安了起來:“怎麼了,哪裡不對麼?”
“我突然發現顧哥你有時候也是孩子性。”沈醇笑道。
比如吃冰棒,嗜辣,雖然平時忌口,但是偶爾會忍不住。
“很幼稚麼?”顧瑾白說道。
“不,感覺特別真實。”沈醇著他道,“顧哥,健康重要,我陪你一起忌口。”
顧瑾白心裡湧上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覺自己好像被青年體貼和照顧了:“好。”
一起什麼的,感覺真的很好。
天氣還是很熱,兩個人並沒有在外面逗留太久。
東西搬上了樓,沈醇有些興致勃勃的試著自己的新畫具,試圖搗亂的牛奶被以往寵它的主人無情的關進了許久不用的貓籠裡,叫的悽悽慘慘,甚至拒絕投喂的小魚幹,最後被罐頭征服,呼嚕著吃的頭也不抬。
“咪……”牛奶偶爾發出叫。
521:【……】
美.色在罐頭面前一文不值。
沈醇坐在了畫架前開始調色,顧瑾白則取出了膝上型電腦,工作都搬到了客廳來做。
兩個人都很專心安靜,剛開始顧瑾白的視線還會不斷的投放在沈醇的身上,但是同處一個屋簷下面,道他在身邊的安心感是無倫比的。
心思逐漸投放在了工作上,也沒有注意沈醇筆下畫的並不是吃飽了睡毯子的貓,而是在專心工作的他。
色彩在畫布上塗抹著,大塊的鋪陳開來,明亮的色澤勾勒出了最初的印象。
然後是細節處的描繪,微微敞開的領口,其上的釦子,灑落下來的陽光,最後是眼睛,墨色暈染,其中又有著溫柔的光。
墨色落下,沈醇擱置了筆,這樣的舉吸引了顧瑾白的注意力。
他轉頭道:“畫累了麼?累了休息一會兒。”
一副油畫想要完是需要很長時的,更何況沈醇選的是那麼大幅的。
“畫完了。”沈醇笑道。
顧瑾白有些詫異,起身想去,畫卻已經被沈醇取了下來,他笑道:“怎麼了?”
“這幅畫的不太好,有兒皺,下一幅再給你。”沈醇在上面套上了白布,眸中有些不好意思。
“你剛開始學,畫的不好也沒關係,不要著急。”顧瑾白這樣說著,卻沒有再要求去。
遮好的畫被沈醇放進了儲物的桌子上,等待著晾乾,新展開的畫布重新調色,上面這次畫的是一隻貓。
521覺宿主是故意的,因為宿主要是真想偷偷摸摸的畫,完全可以在顧瑾白不在的時候畫,再封起來,絕對不會被發現。
人類的愛情果然是系統記再多筆記都無法理解的複雜。
亞麻籽油的味道輕輕瀰漫,顧瑾白完了工作並沒有打擾他,而是著他描繪的畫面。
他的素描畫的很好,油畫不像素描,素描的線條處理不好,可以重複的擦去改,可是油畫卻需要細緻的調色,哪裡重了一筆,色差不對都會影響整個畫面的效果,其中微妙的差別需要天賦,也需要經年累月的練習。
但沈醇的調色卻很快,哪幾種顏色混在一起會有他想要的色彩完全是熟,黑白的貓躺在暖黃色的貓窩裡抱著線團,貓背著像是完全的黑色,又因為光線而有所差異,眼睛勾勒,琥珀色的眼睛像是琉璃一樣。
畫面起來安靜又美好。
他畫的真的很好,顧瑾白過不少的畫展,也無法從其中挑出什麼毛病。
油畫有意義,大到萬千界,小到微小界,可以賦予極其厚重的感情,卻也可以只是描繪生命的美好,萬物都可以記錄在畫作之中。
他所畫下的是他眼中的界,那麼的純粹而充滿生機。
只是都是貓,偶爾他也想道他在對方的眼中是什麼樣子。
要不把牛奶送朋友家住幾天,顧瑾白默默想著。
這副畫再度被封存了起來,等待晾乾。
而之前被裝裱起來的那幅畫則被顧瑾白摘下了屋裡一處的掛畫,換上了沈醇的。
“等你的那兩幅畫幹了,也掛起來。”顧瑾白笑道。
沈醇眸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然後笑道:“那我多畫幾幅了。”
東西收拾整理,差不多也到了晚上,顧瑾白接到電話出去了一趟,沈醇是擼了擼在熟睡的貓,然後從工具櫃裡取出了工具盒,提起來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個稍微高兒的凳子足以讓他碰到空調,電源被拔下,沈醇開啟了蓋子擰著其中的零件。
【宿主,錄貓咪的攝像頭對著您。】521提醒道。
【我道。】沈醇笑道。
521直接迷惑:【宿主,您這樣算是故意破壞麼?】
【我會修。】沈醇說道。
521想說的是故意破壞人家的傢俱,真的不會讓主人生氣麼?
顧瑾白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回到家的時候本以為沈醇已經在次臥睡著了,開啟燈繞過玄關的時候,卻發現青年躺在沙發上。
顧瑾白愣了一下,以為他是玩遊戲不小心睡著了,可是燈是關的,而沈醇的身上還蓋著他平時蓋的夏涼被。
家裡的沙發雖然很寬敞舒適,但是那種柔軟的材質睡一晚一定會腰酸背痛。
顧瑾白了過去,脫下外套試探想要人抱起來,卻發現青年醒的很快。
“顧哥?”沈醇微睜著眼睛了他一眼,“你回來了?”
“嗯,怎麼不去屋裡睡?”顧瑾白說道。
“空調壞了。”沈醇有些鬱悶,“我在客廳睡了,幾了?”
“十二了。”顧瑾白著時道。
“那顧哥你快去睡吧。”沈醇打了個哈欠道。
“你不能睡這裡……”顧瑾白心頭一頓,還是按捺住了不太好的想法,“你把門開啟,我把客廳的空調開的低兒,也會很涼快。”
“那不是很費電。”沈醇那麼躺著著他道,“而且牛奶要凍感冒了,我睡這裡挺好的。”
“睡這裡對骨骼不好。”顧瑾白說道。
“那我鋪個墊子睡地上。”沈醇說道。
“那明天感冒的是你。”顧瑾白無奈道。
“書房沒有床,我總不能跟顧哥你擠一起。”沈醇說道。
顧瑾白的心臟因為他這樣的提議而瘋狂跳了起來,同在一個屋簷下,已經是很近的距離,兩個男人躺同一張床乍一沒有什麼問題,但兩個人都是同呢,更何況他還對沈醇抱著異樣的心思。
年人的愛情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冷靜理智,甚至有時候是很糟糕的,超乎年輕人想象的糟糕。
“其實也沒什麼。”顧瑾白還是開了口。
“可是我是gay啊,顧哥你不在意麼?”沈醇說道。
“你算是gay,也不是到個男人喜歡啊,而且我們只是睡覺而已,明天我讓人把你屋裡的空調修一下,只是湊合一晚,沒關係的。”顧瑾白說道。
沈醇深深地著,小嘀咕道:“你根本不明白gay的意思……”
“什麼?”顧瑾白聽清了他的話,卻沒說破。
他當然道什麼意思,這樣的引誘如果讓對方心,會有背德的想法產生。
但天時地利人和,深夜好像能夠壓下人的理智一樣,讓他心底隱晦的心思破土而出。
“沒什麼。”沈醇起身抱起了自己的夏涼被,進了顧瑾白的房。
顧瑾白著他的背影,覺自己像是一頭罪惡的狼,引誘著無無覺的小白兔踏進了自己巢穴一樣。
他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睡覺,他發誓。
顧瑾白洗過了澡,著床頭的燈光踏進了臥室,青年睡在他床的另外一側,穿著寬鬆的衣服,因為擁著夏涼被,露出了修長的小腿。
顧瑾白調轉了視線不去,男人的自制力在夜晚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薄弱,他也未必真的控制住。
“還不睡?”顧瑾白上了另外一半的床,躺了下來。
床有兩米寬,但再寬的床躺兩個人身高腿長的男人,也會顯有些擁擠。
沈醇躺在右側,側躺著足以佔據一半的位置,顧瑾白只是微微調轉視線,能夠對上他過來的視線。
青年的眼睛在溫暖的光下很亮,琉璃一樣泛著水光的底色,對視的時候好像擁有著讓人無法移開的魅力。
“睡到一半醒了,感覺好像清醒了。”沈醇說道。
“那重新醞釀睡意,很快睡著了。”顧瑾白說道。
“我想把牛奶抱過來。”沈醇說道。
顧瑾白現在一兒都不想讓牛奶摻和到他們之:“牛奶晚上活,會折騰到睡不著的。”
“好吧。”沈醇放棄了。
“嗯,關燈了。”顧瑾白伸關掉了燈。
屋裡更加的安靜,也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方寸之地,那種微妙感好像在屋內蔓延。
“顧哥,我睡不著。”沈醇的音在幾鍾後傳了過來。
“可以試著數羊。”顧瑾白心跳的音很大。
“那個聽起來好傻。”沈醇說道,“說不定數著數著我該餓了。”
顧瑾白笑了一下道:“要不聽兒音樂?”
“頭疼,覺吵。”沈醇在黑暗中說道,“要不顧哥你講講平時的事,說說話說不定困了。”
“平時是工作,也沒什麼。”顧瑾白說道。
他的生活其實相當的枯燥乏味,起來光鮮亮麗,但並沒有多少的東西可以享。
真能夠留在記憶中鮮活的能夠讓他講述的存在,仔細回想,沈醇已經佔了大半。
“那麼忙,也沒談談戀愛什麼的?”沈醇笑道。
“沒空……”顧瑾白的話戛然而止,轉了一下道,“平時確實比較忙,騰出來的時不多,你姐姐也很忙。”
“這樣,那為什麼會選擇這一行呢?”沈醇唇邊掛著笑,這個話題跳了過去。
“因為喜歡,感覺很有意思。”顧瑾白說道,“我運氣也比較好,順風順水的……”
他剛開始建立工作室的時候是用的投資的第一桶金,拿到獎項,招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後續慢慢的發展起來,除了性向這件事不被家裡所支援,其他都是順風順水的,現在他為之努力的是自己的未來。
顧瑾白挑揀著說著,沈醇偶爾應著,在他的音變有些模糊的時候,顧瑾白的音放輕了下去,最後變為無。
時秒秒的過去,耳邊的呼吸已經變綿長,顧瑾白輕輕松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毫無睡意。
他很少去對人講述自己曾經的經歷,創業的過程當然會有磕絆,只是共同度過,回首再時似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能夠有人傾聽,讓他開啟話匣子,是一件很溫暖幸福的事情。
顧瑾白思索著自己該怎麼睡著,卻發覺身邊有翻滾挪的作,他打算去一眼,卻已經被伸過來的臂抱住了腰,青年像是終於找到了踏實的東西,直接頭也枕了過來。
鼻息微熱,以一種極其親暱的姿勢熟睡著。
顧瑾白已經僵硬了一根木頭,而且是一根不斷被燒紅的木頭,裡面似乎還填充了□□,隨時處在爆炸的邊緣。
“沈醇……”顧瑾白叫了一,並沒有到任何的回應。
顧瑾白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心情,試圖人挪開,握住了那搭在腰上的,卻聽到了耳邊有些迷糊要醒來的音。
即使挪開了,按照對方這樣滿床滾的還喜歡抱東西的習性,說不定會掉下床。
只是被當做抱枕而已,沒關係的。
顧瑾白閉上了眼睛沉著呼吸,他以為自己會保持著這種澎湃的心情睡不著,卻沒想到隨著耳旁有節奏的呼吸,自己也被慢慢的感染了,進入了夢想。
清晨的光喚醒了熟睡的人,顧瑾白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的姿勢比昨晚更加的糟糕,他抱著沈醇的腰,而對方的腿完全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嘗試輕輕身,沈醇蹙了一下眉睜開了眼睛,顧瑾白的心跳在那一瞬都凝滯了。
“困……”沈醇明顯沒有睡醒,甚至沒有清人,很是自然的湊過去蹭了蹭,又繼續睡著了。
顧瑾白松了口氣,好容易掙扎著下床,著獨自躺在大床上的青年沉了一口氣。
該說了,昨晚是因為私心,再不說的話,他們會朝著格外不妙的方向發展。
顧瑾白清洗換衣服,大床上所謂的睡的迷惑的青年直接睜開了眼睛,其中哪有一絲一毫的睏意。
沈醇翻了一下身,在顧瑾白出來之前下床回了自己的屋子,只剩下一室的空蕩,讓顧瑾白出來的時候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假期真到來,顧瑾白有心想要帶沈醇去各處景逛一逛,卻被沈醇無情的拒絕了,理由是他不想在大熱的天氣去排隊上廁所。
顧瑾白想了想在這種長假的狀況,覺確實是待在家裡更好一些。
“不過最近新上了電影可以去一下。”沈醇查著機道,“明天有場次,顧哥你想去麼?”
“什麼片?”顧瑾白問道。
“科幻。”沈醇說道。
“好。”顧瑾白說道。
修空調的師傅是在中午來的,踩著梯子上去檢查著。
“好修麼?”顧瑾白站在梯子下面問道。
如果不好修,明天直接換一臺空調。
“好修,是松的地方不太對。”師傅說道,“這像是被人故意擰鬆的,你們不懂這東西不要自己隨意亂,要真弄壞了可麻煩。”
“家裡沒人這個,可能是自己松了。”顧瑾白說道。
他不會去碰空調這種東西,至於沈醇更不會了,不過擰鬆這事,不會是他發現壞了想自己修吧?
“不是大問題,馬上好了。”師傅沒再接那一茬,專心修好了踏下了梯子離開了。
顧瑾白送了人,轉身回到了客廳,落座在沈醇的旁邊問道:“你空調了?”
521提起了小攝像機:【宿主,你被發現了。】
做壞事總會翻車,事實證明不能做壞事。
【怕什麼?】沈醇笑了一。
他的神情略顯心虛:“嗯。”
“算空調壞了,你也不能自己去碰。”顧瑾白語重心長道,“當時拔電源了麼?”
沈醇有些詫異的向了他道:“拔了。”
嘖,他還以為是發現了,沒想到對方擔心的是這個。
沒有懷疑他,而是覺他是自己跑去修空調了,沈醇覺心裡有兒癢,這個遊戲也該結束了,雙方應該都快玩不下去了。
“下次不要亂碰那些電器,有什麼事跟我說。”顧瑾白說道,“生活中很多危險,都是因為平時不注意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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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醇笑了一下,湊的離他近了很多,“顧哥你對我真好。”
“你不嫌我絮叨行。”顧瑾白著他湊近的眉眼,伸摸了摸他的頭道。
“不會。”沈醇笑道。
“其實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顧瑾白嘗試提起那件事,卻驀然聞到了一股臭味,面前的青年下意識捏住了鼻子。
兩人同時去,見牛奶略顯心虛的從地毯上離開,而原地留下了貓咪軟臭的便便。
“牛奶!”顧瑾白站了起來。
“喵嗚!”牛奶幾乎是瞬竄進了貓窩。
沈醇捏著鼻子湊過去了一眼道:“它是不是腸胃不太舒服?”
顧瑾白蹙起了眉頭道:“確實,平時都很乖。”
不會在貓砂盆以外的地方亂拉亂尿。
“那去醫院麼?”沈醇問道。
“嗯,我帶它去醫院檢查一下。”顧瑾白著地毯上的穢物,轉身去拿了工具簡單清理了一下道,“地毯交給鍾工清理,你要一起去麼?”
“嗯。”沈醇說道。
牛奶的檢查結果很快,拉肚子的原因是因為著涼。
“喵嗚……”牛奶趴在桌子上小心叫著。
“好了,道不是你的錯了,對不起。”顧瑾白說道。
“注意保暖,別讓它再在空調房裡睡地板上。”醫生說道,“夏天這種方式,貓尤其容易著涼拉稀。”
“好的。”顧瑾白答應道。
折騰了一通,回家的時候原本汙穢的地毯被晾了起來,牛奶被沈醇抱著放進了貓窩,喂過了藥,有些昏昏沉沉的,顯尤其的黏人。
屋子裡的異味已經散去,顧瑾白去了儲物,從裡面找著當時用來替換的毯子,地毯在於方便,即使偶爾想要在茶几上辦公,也能夠坐的很是舒適。
找到了地毯,顧瑾白東西取下,不小心碰到了畫框的地方,他臂微頓,地毯放在了一旁,過去檢查那些畫框的情況。
畫是罩著白布背向放著的,即使碰到了也不會輕易傷到,可顧瑾白還是擔心罩著的白布會碰到畫面,要是剮蹭到哪裡,整幅作品都會出現瑕疵。
白布被輕輕取下,畫框上的貓咪活靈活現,明顯沒有任何損傷的痕跡。
顧瑾白重新套上靠著放好,目光卻轉到了那個更大的畫框的身上。
當時沈醇畫的第一幅油畫,說是畫的不好,不讓他,他也一直沒有去碰,現在卻有些鬼事神差的碰到了那個畫框。
明明只是一幅畫,他卻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宿主,顧瑾白要你的畫了。】521提示道。
【終於要了。】沈醇笑道。
罩著的白布被取了下來,顧瑾白著畫布上的畫面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午後陽光濃烈的場景,陽光下穿著白襯衫的人幾乎是通透的,墨髮,黑眸,微解的領釦,還有臉上濡溼的痕跡,明只是畫面,卻讓著的人不自覺的眯起眼睛,也不道其因為那過強的光線,還是那幾乎破畫而出的性.感。
顧瑾白從來沒有以這種角度過自己,他在沈醇的眼裡,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麼?
如果只是畫他,為什麼會想要藏起來不給呢?
上的畫框沉甸甸的,甚至有些燙,顧瑾白心情複雜的其套好放回原處,腳步微挪,轉向門口的時候卻到了不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青年。
顧瑾白心頭微跳:“你怎麼過來了?”
“顧哥你半天不出來,我過來。”沈醇笑了一下,踏了進去。
顧瑾白莫名的覺那笑容有些不同於平時的危險,他開口道:“我不是故意……”
“你發現了。”沈醇站在他的面前,傾身的時候他困在了儲物的桌子和臂的之。
兩人的呼吸很近,顧瑾白開口道:“我有事想跟你說。”
“現在不想聽。”沈醇勾起了一邊的唇角道。
“這個你必須……”顧瑾白的話說到了一半,卻是驀然瞪大了眼睛。
心臟跳的很快,不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緊繃的,但現在跳的很快。
在這個有些隱蔽的角落,他所喜歡的這個人在親吻著他,可是這是不對的,按理來說沒什麼不對,但是在一切說清楚之前,對方的這種心態是不對的。
可即便如此,這個吻也比想象中更讓顧瑾白心,原來對方是對他有好感的。
兩人開的時候顧瑾白努力平復著心跳,著用指擦了一下唇的青年,喉嚨有些發乾:“沈醇,這樣是不對的。”
不是身份不對,是心態不對,他們的戀愛應該在陽光下進行,而不是在這個陰暗的角落,開出扭曲的花。
“有什麼不對的?”沈醇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道,“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不對了。”
“你什麼道我是gay的?”顧瑾白蹙眉道。
他應該從來沒有說過他的性向。
“這不是一眼出來了,”沈醇笑著揉捏著他的耳垂道,“顧哥,我們這種人之是有一種氣場的,是不是gay一眼能夠出來。”
所以沈醇在第一眼道他是,可那個時候他的身份應該是沈勝男的男朋友對,他又是怎樣待自己的?
“你這樣有沒有想過你姐姐?”顧瑾白蹙起了眉道。
沈醇向了他,湊近了一些勾起唇道:“可是顧哥,你跟我姐的合作不是已經結束了麼?”
顧瑾白愣在了原地,他以為對方會說出更惡劣的話,卻沒想到是這一句:“你什麼時候道的?!”
“從道你性向的時候開始觀察了。”沈醇站直了身體,歪了一下頭笑的格外的燦爛,“還年人的愛情,把我當三歲小孩兒騙。”
因為這一個笑容,原本有些黑暗的角落好像都亮堂了起來,顧瑾白很難說清自己的感受,他道自己被對方耍了,但那種又酸又澀又充斥著甜蜜的滋味,以及劫後餘生的慶幸,竟讓他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的愛情,原來是行在陽光下的。
“小混蛋。”顧瑾白過去,伸抱住了沈醇道。
沈醇伸回抱住了他笑道:“顧哥不生氣了,生氣了長皺紋會變老……嗯……”
他的腰被顧瑾白輕輕掐了一下。
顧瑾白鬆開了他,摸著他的臉頰仔細端詳道:“以後不許這麼胡鬧了。”
沈醇著他,眼睛一彎,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道:“情況。”
他親了跑,像一條滑不溜的魚一樣,讓顧瑾白無可奈何。
地毯重新鋪上,家裡還像以前一樣,只是氛圍卻有所不同。
思緒穩定了下來,顧瑾白終於空思索這段時以來的一些事情,從最初的見面細細的回憶,發現這小混蛋果然一開始在試探。
“所以壓� ��不是來貓的?”顧瑾白思索著他當時的藉口道。
“來人的。”沈醇屈膝坐在地毯上,一邊吃著剛剛洗好的葡萄,回答的相當坦誠。
年輕人喜歡人的方式,好像總比他們直白很多,缺少了含蓄,卻多了更多的心。
顧瑾白回想青年來了以後的事情,驀然發現那些他多想的事應該是真的,回憶摻雜了甜蜜的味道,顧瑾白有些心浮氣躁:“打遊戲的時候。”
“在撩你啊。”沈醇笑著湊了過去,很自然的親了一下他道,“顧哥你沒出來麼?”
他的唇上有著葡萄的甜味,這麼的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那為什麼那時候不說破?”
“說破了身份我沒法住這裡了,我也怕顧哥你不喜歡我。”沈醇無辜道。
然而顧瑾白已經不相信他的無辜了:“真的?”
“假的。”沈醇隨在紙巾上擦了擦,抱住了他壓在了地毯上道,“還不是因為顧哥你擔心的樣子太可愛了。”
“別鬧。”顧瑾白撐著他的肩膀,力道卻不重。
他有些享受像現在這樣的親暱,甜蜜的像是用糖把心都給灌滿了。
他甚至有些後怕,後怕自己曾經對於生活未來的安排,如果真的只是按部班的找一個起來合適的戀人,過所謂的平平淡淡的子,錯過這樣的甜蜜,是否會後悔一輩子。
年人的愛情應該是理智而平淡的麼?他覺不是。
“顧哥,你應該摸這裡。”沈醇拉過他的放在了自己的頭上道,“摸了負責了。”
“我怕把你薅禿了。”顧瑾白說道。
“薅禿了我賴你身上不下來。”沈醇挑眉道。
他總是能輕易的撩他的心,顧瑾白摸了摸他的頭道:“以前談過幾次戀愛?”
“沒談過。”沈醇說道,“第一次。”
原身倒是想過,但他實在太混了,不是聚在一起抽菸,是上網咖打遊戲,更甚至去收保護費,是出了名的混子,即使有女孩兒喜歡他,他心高氣傲的也不上別人,所以清清白白,的確是第一次談戀愛。
“真的?”顧瑾白有些不信,因為沈醇撩人的段實在讓他無法抵抗。
“真的,我眼光這麼高,盯著梧桐樹上的金鳳凰呢。”沈醇笑道。
顧瑾白嘆了一口氣,決定不跟他計較這些了,過去是過去,現在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好,我相信你。”
“那你呢,談過幾次?”沈醇的指把玩著他衣領處的釦子,話語裡有些微酸的味道,“帶過幾個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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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顧瑾白認真說道,“我說了,之前很忙,一直顧不上。”
“嗯?”沈醇語調微揚,笑道,“那你以前的理想型是什麼?乖的?我變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不會。”顧瑾白心裡有些心虛,他最開始沒想過自己的理想型是這樣的,但真的碰到時,發現不管他什麼樣子,自己都是喜歡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真的麼?”沈醇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叫出了那個稱呼,“姐夫?”
顧瑾白心裡醞釀的情緒發酵到了一種從未嘗過的滋味,他終於道這小混蛋不揭破的理由:“不準胡鬧。”
“顧哥你口是心非。”沈醇抬起頭,用指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道。
顧瑾白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