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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回 回民支隊(八)

劉仙洲的官兵,有的人頭就和皮球一樣,到處亂滾,有的膀子沒了,神經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茫然地站在那裡,就和傻了一樣,目光還在搜尋著丟失的半個膀子,還想找到它安上。

有的士兵還想朝著騎兵連還擊,可是槍上的準星看不到了,還上哪裡打槍啊,只能照著黑暗裡“啪啪”地打著瞎槍。

騎兵連衝過了幾百米,煞住了陣腳,接著又返回了頭,後陣變前陣,繼續衝殺。無數的馬蹄躍動,數不清的刀光閃耀,騎兵快速地卷過步兵,又殺了步兵的一條邊。騎兵過後,步兵的斷胳膊,半截身子,頭顱,鮮血,又玷汙了好大一片地方。

劉仙洲幾乎要崩潰,這哪裡是交戰啊,幾乎就是屠殺呀!虧得刁文山還算清醒,大聲地吼道:“警衛連保護司令,保護司令。”

劉仙洲的警衛連也不是吃素的,一律的德國20響匣子槍,他們圍成一個圈,用密集的火力保護著劉仙洲。要不,劉仙洲的腦袋早就被騎兵連用馬刀砍了。

騎兵連見這邊火力猛烈,也並不強求,又迂迴著,到劉仙洲槍聲較弱的一邊砍人去了。那一邊,不時地傳來了悽慘的嚎叫聲,和官兵亂跑的聲音。

劉仙洲的腿不管用了,幾個警衛駕著他,連拽帶拖,好不容易過了佔海村,就在馬上要到禮院村徒駭河的時候,不妙的事情又發生了,前面傳來了槍聲。

到了河邊上,騎兵連自知失去了大平原,戰馬不好使了,稍微地退後,讓步兵發揮著作用。

韓行親自帶著吳小明的連隊,在河邊上堵截著劉仙洲。

劉仙洲一見,連連叫苦:“我那個媽哎,來的時候,明明沒有八路,八路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猶如神算呀,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從這個路上回去?”

韓行站在徒駭河的大壩裡頭,大喊道:“劉仙洲,你留下!其餘的官兵可以過去。”其實韓行打的是心理戰,他也不知道劉仙洲來了沒有,只是使詐罷了。

劉仙洲可不知道呀,心驚膽戰地說:“劉仙洲沒來,劉仙洲沒來。請問這位八路,你是哪位?”

韓行到了此時,也是仗著優勢在先,絲毫不畏懼這股子偽軍,大喊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勝,也就是南徵軍的韓行。你是不是劉仙洲,怎麼作孽有你,名字都不敢承認了?”

劉仙洲還是醉死不認半壺酒,壯著膽子喊著:“我不是劉仙洲,我不是劉仙洲,劉仙洲根本沒敢來,知道你們八路忒厲害!”

要說劉仙洲也算挺機智的,一是示弱,二是耍賴,他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劉仙洲。韓行又不認識他,黑著天根本也看不清楚。

刁文山心眼還是挺多的,他對三營長、二營長喊道:“你們拼了命也要擋一陣子,警衛連掩護著劉司令快快地從旁邊繞過去。要是劉司令能脫此大難,每人獎賞10塊大洋。”

在刁文山的英明指揮下,三營二營是豁上命地向前衝擊,警衛連掩護著劉仙洲從旁邊繞過了一段路,然後渡過了徒駭河,千難萬險地回到了莘縣縣城。

劉仙洲受了如此一番驚嚇,再加上主力團基本上損失殆盡,再也不敢出城和八路作戰,乾脆就和大閨女一樣,閉門不出了。

敵退我進,劉仙洲自凡是不敢出城了,馬本齋率領著三分區的部隊,乾脆就開到了莘縣城下,欺負欺負他,展開了全面進攻,到處開花。敵人的小部隊呀,偽政權呀統統倒了黴,處處被動挨打,防不勝防,不是被消滅,就是逃進了城裡。

藉著這個機會,地方上的同志趁機恢復舊的根據地,建立新的根據地,從而停止了敵人的“蠶食”,改變了敵進我退的嚴重局面,有力地推動了莘縣抗日工作的開展。

馬本齋把齊子修打沒了脾氣,劉仙洲打服了氣,接著又轉向了冠縣的敵偽軍。

冠縣的城裡駐有日軍的一個小隊,偽軍近千人,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但是可惡的是,日寇採取了“分割”和“囚籠”政策,從衛河至堂邑沿公路挖了一條橫貫全縣的東西封鎖溝,這條溝有三米深,四米寬,一般的人根本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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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條溝裡,還放了一些死狗爛貓,人畜大糞,無人認領的屍體,老遠就臭不可聞,薰得人喘不上氣來。

每隔三里地,就修有一座炮樓,駐有偽軍。晚上一有動靜,就開啟探照燈,兩頭的探照燈都對上頭了,人要是想過去,那就子彈招呼。

這樣,使我們冠北根據地和冠南根據地完全分割開來,使抗日武裝的活動受到了很大限制,阻礙了我對冠北抗日工作的開展。馬本齋和趙建民商量後,決定先到路北掃除敵人的據點,開啟缺口,然後全面破壞敵人冠堂公路的封鎖溝,打破敵人的“分割”“囚籠”政策。

馬本齋決定,先拿著冠縣北的敵人據點,趙固開刀。

馬本齋這回帶著回民支隊和韓行的吳小明連隊乘著黑夜,悄悄地包圍了趙固,晚上10點的時候,部隊開始了進攻。

進攻先由回民支隊的一中隊展開了行動。在重機槍、迫擊炮、擲彈筒的掩護下,一中隊的戰士向敵人的據點展開了攻擊。一中隊訓練有素,並不是豁著人上,而是事先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利用現有的條件,展開了有條不紊的戰術。

敵人的據點都是一個模式,大溝、圍牆加碉堡,然後裡面是堡壘。這個趙固據點不過是簡單了點兒,只有一圈圍牆,一個碉堡,裡面是一排排的營房。

一中隊在過封鎖溝的時候,豎下了梯子,戰士一個接一個地越過了壕溝,然後再豎上梯子,爬上去 ,越過了第一道障礙。

第二道障礙是圍牆了,偽軍仗著又厚又高的土寨牆,從槍眼裡不斷地向外射擊著子彈,使一中隊進攻受阻,犧牲了十多名的戰士。一中隊並沒有急於進攻,而且回來請示馬本齋:“馬司令,是不是我們的土坦克可以上了。”

韓行打過不少的坦克戰,土坦克也用過,但是不知道馬本齋也有土坦克,問一中隊長說:“你們也有土坦克,什麼土坦克呀?”

馬本齋鼻子一哼,對韓行說:“興你們有土坦克,就不興我們有土坦克嗎,小雞不尿泡,各有各的道。你就長長見識吧?你。”

“噢。”韓行刺激他說,“但願你們的土坦克有所創新,我就願意看新穎點兒的裝備。”

一中隊的土坦克上了,韓行一見,不禁笑掉了大牙。什麼土坦克呀,也就是一個方桌,上面放了三四床被子,用水澆溼了,然後有一班長賈福海脖子上掛了三四顆地雷,鑽在了裡頭。這種土坦克,韓行也用過。

這個賈福海是回民支隊的特級戰鬥英雄,不但軍事技術過硬,而且是個大力士,七八十斤的方桌壓在他身上,根本拿著不當回事。

進攻又開始了,重機槍、輕機槍、擲彈筒一塊兒射擊,打得圍牆上塵土飛濺,牆皮一塊塊地掉下來。

土坦克前面的被子搭得很低,比較嚴實地遮擋住了前方射來的子彈,賈福海早就觀察好了前面的地形,揹著土坦克一溜小跑。圍牆上的敵人怎麼看不到啊,也加緊了射擊,子彈打在溼棉被上,“噗噗”直響,根本鑽不透,只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眼眼,有的眼子都連成串了。

賈福海衝到了圍牆底下,迅速地放置好地雷,大聲地呼喊著:“龜孫子們,地雷埋好了,再不投降,我可拉弦了。”

賈福海這樣一喊,圍牆裡頭的敵人有些慌亂,有的士兵要投降,也有當官的不要投降,亂成了一鍋粥。賈福海又罵道:“天堂有道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你們這麼死心眼,可怨不得我了。”

說完,他揹著土坦克又退出了幾十步遠,拉響了地雷。只聽到山崩地裂一聲巨響,寨牆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沒被炸死的,也被震聾了。

濃煙還沒有散盡,一中隊藉著這個機會,一下子衝進了這個豁口,佔領了一段圍牆。守衛圍牆的敵人不是逃跑了,就是舉槍投降。這個時候,中心碉堡又在“彈爪”了,居高臨下,不斷地向外發洩著子彈,嚴密地封鎖著一中隊繼續前進的道路,又有幾個戰士掛了花。

一中隊也並不急於進攻,而是喘息一下,等待著下一個時機。

馬本齋有點兒生氣,罵道:“狗漢奸還挺頑固,就叫你嚐嚐回民支隊的厲害。”他對著敵人的炮樓喊道:“我是馬本齋,炮樓上的偽軍弟兄聽著。本來想給你們留下一條活命,可你們不聽話呀!這可怨不得我們了,開炮——”

“轟轟——”幾炮,炮樓被炸飛了,坍塌了好一大塊,整個炮樓籠罩在塵土和濃煙之中。

炮樓裡別說射擊了,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哪裡還再有脾氣。

馬本齋繼續喊道:“你們看看我們的炮打得準不準,再不投降的話,這是這個下場。給你們10秒鐘的時間,如果不投降,我們繼續打炮。一、二、三、四、五、六、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