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售會圓滿成功，拋開前面的表演環節，後面的籤售環節，現場歌迷幾乎人手一張專輯表示支援。
還有人買了好幾張，最多的一個人直接包了100張。
事後統計，光是這次籤售會，《肆》就差不多賣了將近2萬張，《中國風》也有幾千張。
不過，這還僅僅只是小頭，舉辦籤售會除了籤售，還身兼宣傳的性質，特別是這種有許多表演環節的半歌迷會，很大程度主要是為了宣傳。
在此之前，小田一木已經聯絡了日本的富士電視臺（日本六大電視臺之一），針對曹軒的籤售會予以播出宣傳。
當然，條件就是曹軒這次來日本的相關綜藝和新聞都要以富士電視臺為主。
為了搶奪【曹軒來日】的熱點，富士電視臺專門在黃金檔給曹軒曹軒的籤售會騰出了半小時的時間。
包括效果最驚豔的兩首歌，也是曹軒和華納力推的《你的答案》和《星辰大海》獨唱，還有歌迷合唱互動以及後面的簽字環節的新聞報道。
甚至富士電視臺還找了新垣結衣、長澤雅美等四個上臺的幸運歌迷做相關採訪。
已經初具未來宅男女神魅力的新垣結衣兩人，對著鏡頭羞澀又有點開心的分享了和偶像合唱的經歷和心情。
“歐尼桑真的很溫柔，我有的歌詞旋律不熟悉，他都會立刻提醒或者幫我遮掩，非常貼心。”
“籤售會結束，他還專門找了我們合影，送了我們禮物和紀念冊。”
“我想當藝人，他還很支援和鼓勵我。”
“這是歐尼桑送給我的手鍊和簽名專輯，我會好好珍藏的。”
“……”
其實另外兩個男歌迷也接受了多少詢問，但等播出時，基本上都被剪得差不多，而新垣結衣和長澤雅美的採訪差不多都被儲存下來。
該採訪欄目的領導十分明白收視率的關鍵是什麼。
果不其然，兩個長相甜美、性格可愛的蘿莉受到了一些觀眾的喜愛，還有人打電話來詢問。
如果能抓住機會，兩人或許會比原時空更早的步入娛樂圈。
不過曹軒根本沒空去管這兩個蘿莉迷妹了，籤售會之後，他馬上投入了高強度的宣傳活動中。
畢竟是客場作戰，而且面對是日本當紅小天後，曹軒必須投以百分之百的努力和精力，才有可能逆襲成功。
甚至截止到目前，曹軒仍然沒有將衝擊公信榜的目標公開。
關於這點他們內部曾討論，雖然公開目標能夠更大調動曹軒歌迷的積極性，甚至引發濱崎步的敵對歌迷支援。
但是與此同時，也會引起濱崎步本人的警惕，和其歌迷的針對。
曹軒在日本的人氣和濱崎步比還有差距的，偷襲尚有希望，但要是濱崎步全力備戰，曹軒輸得機率很大。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曹軒畢竟不是日本本土藝人，貿然喊出衝榜，很容易激起日本本土歌迷的圍攻。
打個比方，一個日本歌手跑到中國說要踩著孫燕孜登頂中國音樂排行榜，你看看中國路人歌迷支援誰。
所以，貿然公開目標搞不好就會弄巧成拙，甚至完成不了目標，會成為嘲諷的物件。
於是曹軒的戰略就是悶聲發大財。
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村，在這一週之內竭盡全力的宣傳，然後等著下週二公信榜公佈。
成了，耀武揚威！
輸了，也不丟人。
不過曹軒還是有些遺憾，按照他的想法，肯定更希望能夠迎著無數人的反對和圍攻，拿下公信榜冠軍，把逼裝的更圓滿。
但還是要遵循現實邏輯，或許將來曹軒在歐美成名，攜亞裔世界巨星的大勢，可以能夠達到這個成就。
………
在日本這一週時間，曹軒差不多出席了四場籤售會，每次長達大半天和一天不等，其餘時間有各種商業活動，可以參加綜藝。
在韓國還可以和李富真嘿嘿嘿，在日本曹軒有時工作都忙到近凌晨。
光是籤售，這幾天他的右手已經寫了不下幾萬次名字，晚上睡覺時還有點微微小顫抖。
在中國已經成為大腕的曹軒，又是老闆兼顧絕對自主權，在跑宣傳方面，除了需要各地趕路以外，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如此高強度的連續工作。
這次亞洲之行，又讓他依稀又找到了幾分97~98年剛走紅時的拼搏感覺。
而這段時間在跑宣傳之餘，也讓曹軒見識到了現階段日本的高度娛樂化和商業性。
內地娛樂產業剛剛起步不必多說了，以前他覺得比較發達的韓國乃至臺省，都離日本差的遠。
這是上世紀日本經濟高速發展之後留下來的產物。
電影、電視、動漫、音樂、綜藝、體育、漫畫、遊戲、那啥動作片等行業都在亞洲乃至世界保持領先優勢，並配套一系列的周邊開發。
哪怕粗略觀察，也讓曹軒興起了難以抑制的挖牆腳衝動。
其他不論，曹軒接觸的不多，但是參加的綜藝，也是繁星下一步開發的重點領域，讓他受益匪淺。
腦洞多，尺度大，企劃有趣！
相比於現階段還在重點主攻室內遊戲的韓國、臺省、內地等綜藝，日本方面已經大量開啟室外綜藝，甚至有部分綜藝已經有真人秀的感覺。
許多環節，哪怕是曹軒這個有金手指的人看了也覺得新奇。
這也讓曹軒意識到自己走了一個誤區，因為金手指的原因，他一直把韓國的影視和綜藝當成重點參考物件。
但實際上在2002年的時候，韓流只是在初步發展階段，日後大紅的韓劇剛剛起步，韓國綜藝方面遠遠不如日本。
曹軒覺得，繁星要是想大力發展綜藝，最好的路子就是派人到日本學習，或者直接挖牆角，搞到現階段日本豐富和先進的綜藝製作經驗，然後再“原創”未來的韓國爆款綜藝企劃。
日韓結合成中國綜藝，獲得成功，搞不好可以反銷回日韓………
不單單是綜藝，曹軒覺得日本動漫也值得下手學習，多挖和培養一些動漫製作人才，結合中國網文，打造國產動漫。
從未來那幾部國產動漫趨勢來看，這個路子是行得通的，
不過現階段曹軒還沒有這個精力，而且國內動漫市場不好做，先不說受眾問題，指不定哪天就被家長舉報了。
只能留做待定，等先把網文做起來，積攢一些IP再說。
誰也沒想到，曹軒這個中國天王跑來日本宣傳，不單單不講武德，準備來偷襲濱崎步這個24歲的小天後。
還惦記上了挖牆腳和薅羊毛，不顧簽字籤的手疼，晚上臨睡前偷偷記小本本，準備回國就籌備開展。
不過拋開背後的小動作，曹軒在日本這幾天是真賣力，連達成合作的富士電視臺也感慨。
來日本宣傳的外國大腕不少，能這麼積極沒幾個，曹軒的老闆真幸運，攤上這麼努力的藝人。
什麼？他自己就是老闆。
乖乖，這年頭連資本家都內卷了嗎………
高強度的工作意味著高強度的曝光，對曹軒的宣傳助力極高。
短短時間內，曹軒《肆》的專輯銷量資料一路走高，截止到週五晚上，當周銷量已經突破20萬。
能拿下這麼高的銷量，固然有曹軒努力宣傳的原因，日本較為出色的正版管理也很重要。
20萬+的銷量，在一般情況下幾乎可以拿下周冠軍，上一週濱崎步的也只是26萬，按照趨勢，她這周應該會有一定量的降低。
曹軒最後兩天還有一場籤售會和綜藝，衝25萬希望很大。
只要達到25萬的銷量，曹軒奪得本週公信榜周榜冠軍的機率高達70%。
但是前提是濱崎步那邊沒有任何的變化。
然而怕啥來啥，在週六早上，濱崎步官宣三月份在日本國內舉行巡迴演唱會，並順便宣傳了一下新專輯。
偶像開演唱會，濱崎步的歌迷開心的不得了，銷量也在平穩趨勢上來了一個小爆發。
根據華納日本區公司的統計，曹軒要想拿下本週公信榜冠軍，必須達到30萬以上銷量才有希望。
近乎5萬張專輯銷量的差距，時間又短，幾乎可以宣告失敗。
而下一週，先不說曹軒檔期原因不可能一直留在日本。
就算曹軒延期繼續宣傳，但畢竟《肆》是中文專輯，受眾有限，這一週幾乎透支了不少潛力，下週持續爆發的可能性不會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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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一木有點氣餒，但曹軒卻還留了一張王牌沒用。
在日華人！
上世紀70年代，中日建交之後，就陸續有不少中國人來日本生活或者學習，然後留在了日本長期居住。
截止到2002年，在日華人差不多有50萬人，差不多是在日外國人裡僅次於韓國/朝鮮的國家。
而作為中國巨星，曹軒在這些華人的影響力很高，甚至這些天曹軒在日本宣傳，許多華人專程來給他應援。
可以說曹軒如果在日本華人圈重點宣傳，他可以輕鬆的得到不少銷量，很多華人哪怕不聽他的歌，也會專門買專輯支援。
不過曹軒覺得這樣做沒必要，畢竟正常來說，他贏的機率還是不小的，沒必要去打所謂的華人牌。
但是現如今，就差最後這麼一哆嗦，讓曹軒放棄他實在不甘心。
在曹軒的提議下，週六週日的專輯宣傳重點轉移到了在日華人區。
在日近50萬華人裡，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是在東京，外號中國城的池袋及周邊是華人主要聚集區。
曹軒在池袋附近舉辦了一場籤售會，應者如潮，幾乎九成都是華人。
而與此同時，日本網路的部分華人論壇以及華人報紙，也開始宣傳曹軒極有可能拿下公信榜周榜冠軍，呼籲華人支援。
在日華人來日本的原因很多，背後的故事也很複雜不一，但是除了少數白眼狼以外，大多數還是抱著華人同胞的心態。
身處外國，本身算是被排擠的團體，相比之下內部更加團結，對一些成績也更為執拗，某種程度算是證明自我的底氣。
現階段，中國經濟正在發展，還沒有達到後世的大國地位，華人面對日本人最拿得出手的並非祖國，而是少數在國際上闖出名堂的名人。
比如程龍、李小龍、鄧麗君這種在日本影響力很高的藝人，都是在日華人眼中的驕傲，曹軒也勉強算是其中之列。
其實這個心理很好理解，這有點像後來的韓國人，在中國面前實力整體弱小，就反覆拿比較發達的足球和娛樂業說事。
中國相對國力偏弱的時候，也喜歡拿這些國際名人來以壯聲勢。
但等國力富強，本身就是所有人都承認的大國，名人依舊會為國家增光添彩，但不再是僅拿得出手的驕傲和門面。
二十年前，以人看國。
二十年後，觀國待人。
再說回現階段，日本雖然因為房價泡沫破滅，陷入經濟低迷期，但仍然是毫無疑問的亞洲第一，世界經濟第二大經濟體，中國許多方面都略遜一籌。
在日華人面對日本人，底氣總是有些虛，也更加期望中國能夠多一些可以拿的出手的成績。
曹軒摘得日本公信榜冠軍，很顯然算是其一。
這麼多年的日本歌壇，除了早期幾個臺省日語歌手，只有鄧麗君拿下過公信榜冠軍，而且她的專輯也以日語為主。
鄧麗君之後，王非、張國容、四大天王算是少有在日本取得好成績的歌手，但是距離公信榜冠軍也差段距離。
而曹軒有很大希望奪魁，還是以中國歌手+中文專輯奪魁，這個誘惑對在日華人來說誘惑極大。
如果成功，可以拿來吹好幾年，特別是面對那幫韓國棒子，可以逗得他們瘋狂跳腳………
單憑這一點，許多在日華人都願意花些錢買張專輯支援一下曹軒。
有華人群體的踴躍支援，曹軒的銷量迅速攀升，在短時間內就逼近30萬。
………
週日，有相關的公信榜預測機構，根據各方資料大致推算出本週公信榜的排名，然後很驚訝地發現。
如果這個排名沒有變化的話，那麼曹軒很可能拿下本週公信榜周冠軍。
很快有媒體將這個訊息公諸於眾，震驚了大半個日本歌壇。
日本在亞洲的優勢太大，之前不是沒有外國歌手拿下日本公信榜冠軍，但基本上都是歐美歌手，更準確的說是美國。
而少數非歐美樂壇的歌手，也差不多都是在日本歌壇長期混跡的外國歌手。
像曹軒這樣非歐美歌手，發售的也非日語專輯，且客場作戰還有機會奪魁的，不能說沒有，但幾十年也就那麼一兩個。
許多人都被震懵了，等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阻止，說什麼冠軍不能讓中國人得到。
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太少了，而且沒有組織性，人員分散。
如果所有人一起支援濱崎步，那麼還有翻盤的機會，但是他們各自為戰，不但沒有起到太強的助力，反而一定程度拉了後腿。
而曹軒這邊，此前早有準備，針對歌迷會和華人團體精準的投放了宣傳。
獲得了歌迷和華人同胞的有力支援，不但沒有被追上，反而又拉開了一些距離。
在有絕對優勢的前提下，曹軒歌迷和華人團體的積極性更高，力爭一舉拿下冠軍。
曹軒很慶幸日本公信榜只統計銷量，不考慮對手如何，只要自己的銷量夠高就行。
如果像中國排行榜那樣按照電臺點播率，哪怕是各自為戰，在人員基數的劣勢下，他也很難能贏。
紛紛鬧鬧了一整天，週一凌晨零點整，銷量統計截止。
忙了一週的曹軒抽空跑到一家溫泉館放鬆，小田一木驚喜拿著檔案闖了進來。
“曹桑，資料出來了37.4萬，大有希望，大有希望啊。”
曹軒穿著浴巾，倒也不怕被佔了便宜，只是好奇問道：“知不知道濱崎步的銷量是多少。”
“不清楚，但是根據咱們的估算，以及結合其他幾個預測機構，應該在32萬~34萬之間。”
小田一木很興奮，單週30萬銷量以上，哪怕在日本歌壇也算是很亮眼了。
至於外界所公佈的什麼單月幾百萬張，九成九都是出貨量，而不是實際銷量。
然而濱崎步這個成績，卻仍然沒有壓住曹軒，小田一木一度非常惋惜曹軒不是一個日本人。
他相信，以曹軒的音樂才華加上日本的音樂市場環境，其取得的成績將比現在要更為驚人。
小田一木更可惜的是《肆》只是一張中文專輯，而且潛力殆盡，下一週有公信榜曝光還好，再一下周恐怕就會被打回原形。
不過即使如此，這張專輯銷量穩穩突破50萬，甚至有望衝擊80萬，作為一張非日語專輯，堪稱是現象級了。
曹軒在亞洲地區的影響力和商業價值再度鞏固和上升，華納日本區也受益匪淺。
起碼對於小田一木來說，剛剛上任不久就幫助公司亞洲一哥在日本取得突破性成績，華納亞洲區高層將會對他另眼相看。
小田一木興沖沖的去安排其他事宜。
比如曹軒拿下公信榜冠軍的後續，以及華納日本區藉助這次事件能擴大影響，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他要把握住。
小田走後，曹軒再也沒忍住心中的喜悅，無聲大笑，還學著津門話念了一句經典臺詞。
“曹軒，你嘛時候日本第一啊？”
“就在今日，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