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5月初，往年已經是勞動節小假，今年因為非典的原因取消了。
不過雖然說是小假取消，但更多的人其實已經放假在家，只是不能出去，必須待在家裡。
人在家裡就悶，容易閒得難受，為了能把所有人乖乖待在家裡，就需要多些不用出門的娛樂活動，比如——
綜藝和電視劇。
4月末非典嚴重之後，繁星旗下相關劇組已經全部停工，不找文職員工也回家工作，只有一個單位沒停，相反全員加班，那就是綜藝部。
與繁星綜藝合作的京城臺、魯省臺等多家電視臺，對《我愛記歌詞》和《男生女生向前衝》節目需求增多，希望可以多一些新期節目。
這不單單只是為了收視率考慮，也有一部分算是組織任務，側面支援非典防控。
如今不像後世，隔離在家隨便刷手機上網，遊戲、直播、短影片、小說等等，各大平臺變著花樣的吸引你，儘可能地抵消你不能出門的鬱悶。
而眼下的時代娛樂少，網際網路雖然慢慢興起，但家庭普及率太低，手機多數只能打電話發短信。
所以九成以上的家庭娛樂就是看電視，各家電視臺也想辦法折騰電視劇和綜藝，竭力把大家都留在家裡，也算是非典防控的一環。
也正因為如此，所有的劇組都停了，但是曹軒沒有讓繁星綜藝部的兩個節目停工，相反還要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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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疫情防控，許多素人嘉賓不方便參加，那就繁星公司的員工自己上。
普通員工作為素人嘉賓，繁星藝人們如今也大多數放假，正好也來節目組當嘉賓，既提高收視率吸引觀眾，也能給藝人們刷刷臉。
非典期間，許多人宅在家，電視劇收視率比平常翻了好幾番。
雖然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但有一說一，這段時間兩個綜藝的廣告費，繁星簡直收到手軟，有望一個月反超前面一個季度的收益。
除了綜藝大刀闊斧，一路高歌猛進，甚至隱隱開始能和現階段國內綜藝天花板《快樂大本營》《歡樂總動員》掰掰腕子。
電視劇方面，繁星也在這個關鍵階段，祭出了大招——《倚天屠龍記》。
這部劇和央視洽談了挺長時間，最後還是沒成功，不過也不要緊，繁星同時也和地方衛視展開了洽談。
最終有資本吃下這部劇的只有三家，京城、湘省、魔都，蘇魯浙三臺也都參與了，但後期看到價格太高，就忍不住撤了。
三家爭了許久，一度連春節檔都耽擱了，最終以京城臺和魔都臺聯手拿下首映權，雙方各出1600萬+部分廣告分成。
這個價碼，基本上算是把《倚天屠龍記》的所有成本收回來了，甚至小有盈餘。
加上貼片廣告和二三輪收益以及其他運作，總收益有望6000～7000萬，對於一個影視專案來說，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盈利了。
但是由於兩家平分+張國力的10%，這部劇的淨利潤在繁星的眾多影視專案裡，並不算特別多，甚至未必比得上《刁蠻公主》。
但是還是那句話，賬面上不能只算錢。
《倚天屠龍記》是截止目前為止，繁星主導出品的最大成本的影視制作。
3000萬的成本，除了各家電視臺，內地民營公司能有資本操作的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也正是因為這部劇，繁星才隱隱成為內地電視劇領域的龍頭。
這是繁星硬實力的體現，也正因為如此，娛樂圈都認為繁星有實力，前途無量。
曹軒空口許下一部千萬製作，範小胖敢信，並且乾脆利落的跳槽，就是因為繁星連帶《》刁蠻公主》《倚天屠龍記》《男人戀愛時》已經主導多部千萬級製作，人家相信他的實力。
如果繁星只是幾百萬的玩小成本，哪怕戲約再多，範小胖這種成名成腕的藝人也不會投靠他，圈內有本事的也不會把繁星放在眼裡。
這種影響力，某種程度上就得靠砸錢砸出來。
小投資大回報寥寥無幾，大投資大回報也沒有幾個，絕大部分大家都是小回報，穩紮穩打，積少成多。
後世那位製片人陳芷熙為什麼被娛樂圈熱捧，就是因為她的專案都能賺錢。
娛樂圈賠錢的專案佔70%以上，倒黴的公司一年10個專案賠了8個半，老闆急得要跳樓。
所以別管賺多賺少，只要穩定長期的賺錢，哪家娛樂公司都得把她當財神娘娘看。
在度過繁星最開始的初生期之後，曹軒針對公司專案運營更加理性。
【儘可能地賺錢】依舊是專案的第一要素，但不會死命令或者目標值之類的，同時除了真金白銀之外，也會考慮一些其他方面的隱性提升。
比如這次《倚天屠龍記》，除了公司影響力提升，還有幾個參演藝人也收益匪淺。
特別是他本人和高緣緣，曹軒會有望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國民度。
高緣緣則會被重點宣傳培養，有可能成為繼胡、董二人後，繁星推出來的第三位當紅明星。
這種隱性好處，不比真金白銀差，比方說能捧出個高緣緣，哪怕這部戲賠了1000萬，也能從她身上輕鬆撈回本。
《倚天屠龍記》原定是春節檔播出，後來由於談判時間拖後，來不及時間上有點來不及，所以準備壓到暑假播出。
但是如今因為非典緣故，京城和魔都排商議了一下，打算提前播出。
曹軒樂意之至，說實話，如果《倚天屠龍記》在暑假播出，大機率會碰到瓊瑤的《還珠格格3》。
雖然這部劇口碑一般，連許多還珠粉非常生氣，但是收視率絕對是通殺的存在。
哪怕曹軒對《倚天屠龍記》有信心，也不敢說能贏這部繼承了國民級影響力的《還珠格格3》。
現在雙方錯開，不用正面廝殺，其實對彼此都算是好處。
而且因為非典的原因，現階段《倚天屠龍記》播出，檔期優勢恐怕要更勝於暑假。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方便主創宣傳，但是京城、魔都兩臺的觀眾基數在此，能夠大程度抵消無法宣傳的影響。
………
5月2日，《倚天屠龍記》上線首播，雖然因為非典，主創進行大量宣傳，但眾人還是在曹軒的號召下，在家或者是公司錄了一段影片，電視臺剪輯跟在預告片放。
影片內容除了演員介紹自己的角色，簡單說幾句，邀請觀眾來看，另外就是宣傳一下非典小知識，喊幾句打氣鼓勵口號。
這也不是繁星獨有，早在4月下旬，全國防控中心成立之後，央視就拍了類似的公益宣傳片。
在京藝人，曹軒、胡婧、董萱包括曾大美人，都參演或者出境，曹軒本人更是其中一個片子的第一主角。
而在這個宣傳片裡以及之後的抗擊非典晚會上，曹軒兩次演唱那首自己的代表作品《你的答案》。
“黎明的那道光會越過黑暗
打破一切恐懼，我能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著光就驅散黑暗
丟棄所有的負擔，不再孤單
………”
這首歌的初意是人生勵志，但是在這個艱難的時刻，歌詞也能理解為風雨過後盡是彩虹，鼓勵大家度過難關。
當然，作為有名的音樂創作才子，在這種國之大事上，曹軒肯定不能一直拿舊歌頂事，如無意外，今年的春晚曹軒新歌主題90%要和非典有關。
曹軒也在積極創（選）作（歌），希望即便在命題作文上也能搞出光彩。
曹家衚衕，客廳
今天吃餃子，曾離正在擀皮，曹軒在旁邊包，胡婧對這項主食並不擅長，自由發揮，偶爾去廚房看一下燒著的水。
曾離動作麻利，很快把餃子皮全部擀出來，又嫌棄曹軒包的不好看，把他攆到一邊。
曹軒也不和她犟，抿了口自己的紅棗枸杞茶，翻出提前備好的醬牛肉切了起來。
一邊切，還不忘瞄兩眼電視，電視裡正在播出的是《粉紅女郎》，陳郝飾演的萬人迷風情萬種的教訓男人婆。
不得不說，這妹子確實適合這個角色，嫵媚風騷的同時，但不落俗套。
這裡面的分寸可不好掌握，很容易就把這個角色給毀了。
陳郝演的很到位，雖然不算是一番，但卻是整部劇最出彩的一個。
當然，這很大程度上因為一番劉奶茶的角色結婚狂不太討喜，然後又是故意扮醜，十分減分。
反倒是陳郝，魅力四射，幾乎全劇的造型師圍著她打扮。
居家、性感、運動、泳裝、時尚等上百個造型，雖然也有幾個造型槽點，但是絕大部分都在水準之上，在時下造型比較土嗨的都市偶像劇十分突出。
這也讓陳郝不知成了無數少男的夢中情人，無數少女羨慕的美人。
曹軒邊看邊想有點愣神，但在東西二宮眼裡，就成了他牢牢的盯著電視裡的陳郝，眼珠子都捨不得轉。
還是她倆晚上折騰的力度還是不夠！
本來就憋氣得東西二宮眼裡火花四射，胡婧沒忍住把手在曹軒面前擺了擺，沒好氣道。
“別看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曹軒下意識的擦嘴，這下曾離也跟著酸了一句：“我記得之前你還和我打聽過她，看來是早就看上了。”
“天地良心”
眼見形勢不對，曹軒趕忙叫屈自證清白：“她不是你97級學妹嗎，上次偶爾聊到就提了一嘴，你可別亂說。”
“那你現在幹嘛呢，眼珠子都快扎進電視了。”
“這部劇不是和《倚天屠龍記》撞上了嗎，我研究研究對手，知己知彼嘛，另外我發現這部劇造型挺有意思，回頭咱們公司出都市劇，可以參考一下。”
“是嗎？”
胡婧又瞄了幾眼電視，看著萬人迷和男人婆的造型，贊同的點了點頭，製片人職業病發作。
“是有點意思，回頭打聽打聽哪個團隊。”
“《十八歲的天空》找造型了嗎，不如用這家嗎。”
胡製片以公司為家，曾老師則什麼事都想著學生，轉頭就惦記上了給自己班裡學生弄個好造型。
“說起來，你們班定好誰演石延楓和藍菲琳了嗎？這兩個角色在學生裡的戲份最重，算是男女二了。”
曹軒看自己摘了出去，趕忙見縫插針，再次轉移話題。
他太瞭解西宮娘娘，也知道她最近正犯什麼愁呢，果不其然，自己話一出，曾大美人臉上就面帶猶豫。
“不管是演技還有性格，我其實更想讓文章演石延楓，但是劇本裡設定是個大帥哥，他就比較吃力。
所以我在他還有張博之間猶豫，楊碩也不是不行，其他幾個男生帥倒是帥，但是能力差了點，我怕撐不起角色。
藍菲琳就更難了，糖嫣、白百荷、沈佳妮都挺合適，郭霓虹和蘭曦倒是可以演那個語文課代表，童搖有表演經驗，可以試試那個轉校生……”
看得出來，曾老師沒少考慮這些，劇本也都摸清楚了，曹軒一問，瞬間就是一大串考慮。
胡婧對這幫師弟師妹兼西宮黨不甚了解，但是出於製片人的角度，還是表示。
“如果不是外形條件特別突出的情況下，最好是優先考慮能力，尤其是新人角色，角色貼合度越強，本色出演，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更好。”
曹軒和胡婧的想法差不多，除非頂尖花瓶，否則他對演員的要求一向是業務能力大於形象。
“要不就用那個聞章吧，實在不行可以把人設改一下，藍菲琳就用糖嫣，我看過這姑娘的照片資料，挺合適的。”
原版的《十八歲的天空》其實很多情節是比較尬的，尤其是學生情結，不在童年濾鏡，簡直一地雞皮疙瘩。
所以在曹軒的要求下，繁星版的《十八歲的天空》對話行為相對更正常一些。
剔除一些校草的人設，石延楓完全可以設定成一個普通帥哥，只不過因為脾氣和家世更有魅力。
聞章雖然不帥，但也不醜，何況原版那個石延楓顏值也一般，不照樣當帥得女生嗷嗷叫的校草。
更關鍵的是，聞章那個狗脾氣，其實和劇裡的石延楓有些相似，考慮到演技和靈氣可以讓他試試，大不了不行換人。
至於藍菲琳，也不需要什麼演技，找個漂亮的就行，只不過糖嫣名氣大，曹軒更熟悉，才多加了一嘴。
“我聽你的。”
曾離本來就有想法，從她的話也能看出來，這倆算是優先人選，只不過考慮的多，遲遲下不了決心。
曹軒這話算是幫了她一把，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之前她為了保證班裡的氣氛，一直想要盡力平衡，雨露均沾。
現在看來，不管是誰拿到角色，這個平衡二字就無從談起。
與其考慮平衡，還不如先弄出幾個冒頭的學生出來，打響02班的名號，先紅帶動後紅，其他學生也能沾上光。
想當初，她們96班就是這麼如此，因為國際章、胡婧、劉樺等人的走紅，導致他們班的學生比其他屆都要吃香一點，大家都想再挖出一個好苗子。
同樣的道理，02班只要有幾個學生冒頭，其他人也會吸引各家公司和劇組，班裡的學生得到機會的機率會比其他普通班級要更高。
曾離自己也明白，想要把班級所有人都捧成明星是不可能的，甚至有一部分人無法吃演員這碗飯。
這個不是曾離一個人可以扭轉的，她只能說盡力幫助，不枉一場師生緣分。
聊了聊02班學生，曹軒把餃子下好，三個人坐在客廳上吃飯，電視也正好播到了《倚天屠龍記》的第一集。
曹軒演唱的主題曲《心愛》也叫《醉春風》響徹在裡院當中，豪邁深情的歌聲讓人感到撲面而來的江湖氣。
“………
我願意在她手掌之中
不要壞我大義
我會倚天和屠龍
但願情義交融
讓我有始有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