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中旬
《鷹眼》還在全球熱映時，曹軒終於搞定了《颶風營救3》的拍攝，返回京城。
今年春節比較早，1月22號就是除夕夜，眼瞅著也就一週多了，街上已經有了幾分年味，曹軒坐車路過一個街口，還聽到了自己《恭喜發財》。
每年在非超市、商場的地方聽到這首歌，就意味著要過年了。
回到家，曾離和曹黎已經全部放寒假，胡婧也忙完了自己大部分工作，現在忙著收尾和年會。
曹軒舒服的躺在院子廊沿下，腿上坐著一個叼著奶嘴的小胖娃，他忍不住撥動了一下兒子開襠褲裡的小東西，向涼亭裡正在做瑜加的東西二宮提議道，
“在家過完年，去島上玩幾天吧。”
“那個島建好了？”
胡婧雙腿盤坐，有些期待：“從效果圖看著挺漂亮的，不知道實景怎麼樣？”
“我看了影片，與效果圖差不多，這次過去住個一兩個星期，也算是試住，有什麼不妥當的，後面再接著改。”
“那去唄，小幾億買的，總不能荒在那吧。”
曾離投了贊成票，她其實是一直不支援曹軒買那個島的，當初買島時，也提出了反對意見，
倒不是嫌貴，而是覺得那個島買了一年到頭住不了一個月，除了清靜自由沒啥用處，有些雞肋。
不過曹軒喜歡，胡婧也覺得弄個島不錯，她也沒再堅持。
左右不過是京城幾套四合院和別墅的錢，買就買了。
要知道，曾離在家裡負責打理家裡的不動產，包括京城其他城市乃至海外的房子、商鋪、寫字樓、莊園、地皮等。
單單那家為此專門成立的負責管理這些不動產的物業公司，目前在京城業界都能排的上號了。
甚至圈子裡都有傳聞，說京城有個超級富婆，房子論棟，別墅論排，四合院論衚衕，手裡的不動產累計價值幾十億，號稱【京城樓後】。
不過圈子內知道這個樓後是誰的不多，後來這個稱號傳到網上，還一度引發各種猜測。
那個說是國美的老闆娘，那個說是潘老闆的媳婦，還有說是王大少他媽，亦或者是某某世家的獨生女。
最離譜的還有人網上認領，天天在微博曬名牌包包、豪車和別墅，儼然女版王大少，往網紅方向發展。
曾離也樂得低調，巴不得有人把稱號搶走，她只想當一個平平無奇的包租婆罷了。
“行，回頭我和爸媽說一下，這幾天記得收拾行李，缺什麼趕緊買，然後先讓飛機運過去，到時得倒機，一起過去不方便。”
“行，晚上我和小何姥姥，列個單子。”
家務方面，向來西宮娘娘管事，她一發話，別說曹軒，就是胡婧和孫蘭老兩口都得聽她的。
“就咱一家去，要不約點朋友？”
“算了吧，第一次又是過年，咱家自己去吧，回頭夏天要是有時間，約個朋友去玩玩。”
胡婧喜歡熱鬧，想多約點人一起去，曹軒倒不反對，之前買島時也想著和朋友們一起玩，但是考慮島上設施可能不足以一口氣接待這麼些人，所以打算回頭再說。
想著島上的風景，胡婧有些唏噓：“要真是今年世界末日，咱們一家待在島上，倒也得個團圓。”
“呸呸呸，你這腦袋天天都想什麼呢？”
曾離連啐幾口，嫌棄胡婧沒話找話不吉利，曹軒忍不住笑笑。
“放心吧，不會世界末日的。”
“你咋知道，外面傳的可邪乎了。”
胡婧好奇詢問，從去年開始，網上就一直傳言今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國內信的人不少，國外也是如此。
《颶風營救3》劇組就有一些人探討，曹軒宣傳《鷹眼》時，也有記者詢問這個問題。
曹軒當時的回答和現在回答胡婧的一模一樣：“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我已經死了十一年了。”
他說的就是1999年盛傳的新世紀世界末日，當時引起了全球範圍內的恐慌，結果屁事沒有。
如今才不過十年出頭年，所有人跟失憶似的，忘了當年的騙局。末日說又開始甚囂塵上。
果然，人類從歷史上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從不吸取任何教訓。
“這回不一樣，這回事瑪雅人的預言，聽說很準的。”
胡婧還在堅持，曹軒嗤之以鼻：“當年還是個大預言家聯合推演呢，再說瑪雅人要這麼牛逼，也不會死絕了。”
曹軒本人偏唯物，卻不是完全的無神論者，有時該拜也拜拜，但更多為了求心安，不會把什麼事都寄託於這些玄學。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曹軒就算不信什麼末日，也不會口出狂言，多少會有一定準備。
但關鍵是他有金手指，知道這玩意完全是扯澹。
實際上，其實真信末日說的也不多，尤其是國內唯物主義比較盛行，宗教信仰沒有海外濃厚，所以更多的把其當做一場社會狂歡，鼓吹歇班放假，或者來一場末日前的勇敢。
當然，正常人都是表白，或者是做一些之前想做就不敢做的事。
也有一些傻子，仗著“末日”，前去違法犯罪，那就只能去監獄裡罵瑪雅人坑人了。
更有趣的是，一些人相信預言，所以想著在末日前把錢揮霍乾淨，光是花存款還好，有的把房子都賣了，更有甚者是借貸瀟灑。
但到了時間，末日沒來，那種錢花完了人沒死的感覺比末日來了還爽………
曹軒金手指就記得一個新聞，好像是有一個人相信世界末日，把自己京城三環內的房子賣了，拿著錢去環遊世界。
其他方面就不說了，就說那套房子，2012年大概也就160萬左右，如果留到2020年之後，價值起碼翻到3~5倍。
一個字，慘！
所以其他方面，曹軒可能還含湖其辭，這個瑪雅預言，他全當是個樂，
信這個，他還不如信汪頭條呢………
………
在家歇了兩天，曹軒參加了繁星今年的年會。
地點仍舊在繁星大廈，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今年年會又多了企鵝星影片和QQ星音樂的部分員工。
連帶著在兩家公司佔股的企鵝，也由董事長小馬哥親自過來觀禮。
“恭喜啊，馬哥，我看剛發的年度福布斯富豪榜，穩居前三啊。”
2010年上半年網際網路市場整體有所收縮，讓企鵝的市值下降了一些。
不過下半年又開始回溫，微博的利好加上新崛起的微信，讓企鵝的市值成功突破550億美元，超出排在第二的百度近100億美元，牢牢佔據中國網際網路第一把交椅。
小馬哥在企鵝有差不多14%+的股份，根據企鵝市值，他的身家摺合成人民幣大概是490億+。
在2011年的年度福布斯排行榜上，僅次於三一集團梁老板和百度李顏紅。
當然，這是下半年的榜單，上半年榜單百度的李彥紅也當過內地首富，甚至由於知名度的原因，很多人也是優先宣傳他。
這也是網際網路領域繼網易丁廠長、企鵝小馬哥之後誕生的第三位內地首富。
其實，原時空這裡面還有一個盛大的陳天橋，不過已經被曹老闆奪了氣運，沒有實現首富夢。
對於很多人來說，小馬哥已經成為財富的代名詞，被視為中國最有錢的幾個人之一，大老中的大老。
不過，這位內地頂尖富豪面對曹軒的調侃，也只是翻了個白眼。
“前三算個屁，在你面前，不還是打工的。”
小馬哥是見過世面的，富豪榜也就忽悠忽悠普通人，中國深藏不露的人太多了。
連同樣排榜的胡潤後來都承認，富豪榜揭露的富豪連一半都不到，如果上榜的有3000人，那麼藏在水底的隱形富豪起碼有4000人。
能上榜的富豪不是因為他們有錢，而是他們有名，而且財富大多都是公開顯示的。
作為好友和資深合作伙伴小馬哥是知道曹軒的身家，他在曹老闆面前自稱一句打工人，絕不為過。
“哎，股東，都是股東。”
曹老闆嘿嘿一樂，摟著小馬哥入了席，順便給旗下幾個新高管介紹一下，至於老人，絕大多數都認識。
小馬哥脾氣很好，不過不怎麼和陌生人說話，打了招呼，就主要和曹軒以及胡婧聊天。
不管是娛樂圈還是職場，他們三個人也是整個年會的中心，不少人都在偷偷關注三人。
看著他們三個人有說有笑，聊的很起勁，很多人都以為在談什麼幾十億的大合作，實際上他們仨在聊娃。
小馬哥在前幾年生了個兒子，歲數和曹黎差不多大。
像他這種富豪，高處不勝寒，平時也很少和下屬以及不親近外人談論這些，夠資格也相熟可以一起聊的富豪，往往歲數也大，聊不到一塊去。
只有曹軒，孩子和他的歲數差不多，兩人的快樂和煩惱也比較相近，關係又親密，不擔心被洩密。
所以兩位人父沒聊幾句，話題就轉到孩子那，起先是吐槽孩子難管，後面慢慢就有點炫耀的意思了。
“我閨女期末還得了個獎狀，學習標兵，老師天天誇她聰明。”
“我兒子是班長，從小鍛鍊管理能力，將來是做企業的好苗子。”
“我閨女還會做手工，拿了幼兒園第一名。”
“我兒子做孝心作業，回家給我洗腳。”
“……”
兩人在這較勁，旁邊的胡婧都沒眼看，兩人加起來快70歲了，聯合財產多達幾千億，現在在這裡比誰家的孩子在幼兒園得的小紅花多，幼稚不幼稚啊。
不過曹軒兩人絲毫不覺得幼稚，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財產什麼的多少都無所謂了，多個幾十億幾百億也只是數字。
後代有出息才是值得驕傲的事。
曹軒還約著小馬哥一會去他家看閨女的獎狀——【2011年下學期京師大幼兒園小（3）班學習標兵】和【京師大幼兒園手工比賽第一名/剪紙之星】。
兩張獎狀讓他專門用相框表起來，掛在自家榮譽室最顯眼的位置，地位比他的格來美獎盃還要高。
要是格來美組委會知道自家獎盃有一天還比不上一個幼兒園剪紙比賽，恐怕會活活氣的吐血………
小馬哥讓他擾的心煩，琢磨回家也雞娃一次，夏天拿幾個獎狀，跑過來和曹軒秀一秀。
兩人在下面聊天，繁星+其他公司的聯合年會也正式開始，流程很簡單，抽獎+表彰+表演節目。
論排場、論獎金，繁星不一定是各家企業最好的。
但要說表演節目，其他人綁在一起也不夠繁星一隻手。
開玩笑，繁星是幹什麼，中國娛樂業龍頭集團。
內部藝人客串再加上一些想刷臉的明星擔任表演嘉賓，每年的節目陣容比春晚有過之而無不及。
去年年會，根據內部員工投票，繁星還專門給韓國那邊打了個招呼，少女時代過來免費表演了兩首歌。
今年內部投票，主要是劉天仙和蜜蜜合唱，曹軒也親自黑她們倆打了電話。
於是這次年會，大蜜蜜和劉天仙破天荒的同時登臺，先後合唱了兩人的代表曲《愛的供養》和《世界那麼大還能遇見你》。
雖然兩個人的默契也不算好，舞臺上也沒啥互動，甚至存在一定的尷尬氣氛。
剛看到兩人同臺，已經足夠員工們樂呵了，歡呼和尖叫聲就沒斷過，閃光燈更是全程線上。
照片傳到網上，不用一個小時就登上熱搜，網友們都跟著炸鍋了。
【我的天，倆人同臺，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嗎？】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是尷尬又是爽怎麼辦】
【突然發現兩人好配啊，蜜T仙P】
【我反對，反差更帶感，建議仙T蜜P】
【哈哈，我記得以前有人問，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仙蜜同臺，有人答春晚都不行，現在看來，繁星年會才是娛樂圈第一晚會】
【我爆料，我是繁星員工，他們倆能同臺，全靠內部投票】
【我也聽說了，好像繁星年會每年有一個員工內部投票最想看到的藝人，只要成為最高票，曹軒會儘可能的去辦】
【2007年繁星十週年慈善晚會之後開始的，今年已經辦了第四屆了，第一屆是曹軒自己，第二屆是劉天王，第三屆少女時代，第四屆就是仙蜜同臺】
【我想看小周和蔡衣林合唱，可不可以啊？】
【我投張少涵和範奇琪一票】
【陳老師和謝大廚必須有排面，如果可能，請加上張玉女和王非】
【上面有點噁心了，那都成仇人了怎麼請，現實一點，我還是想看趙苯山和範韋演小品】
【小黑胖子和曹金師徒倆說相聲也不錯】
【有沒有一種可能，讓曹軒把小馬哥也弄上去唱一首】
【我要看小馬哥唱《QQ愛》（破音！
！）】
【你們把曹軒當巴啦啦小魔仙了是吧，不過我喜歡，請加大力度】
【你們再激動也沒用，先成為繁星員工，有投票權再說吧】
【為了現場吃瓜，我決定了，馬上投簡歷】
【……】
今年年會非常順利，員工看了樂子，還有豐富的獎品拿，時不時還能蹭幾個明星簽名和合影，滿意度爆表。
年會之後，也基本上到了放年假的時間。
一些部門甚至已經放假，還有幾個關鍵部門，還有最後的收尾工作，一兩天搞定後也開始放假。
曹軒格外抽出一天的時間，上午和高管開了一個年中會議，下面又找公司幾個關鍵藝人談了談心。
尤其是仙、蜜、黃薄、胡戈、陳堯、顧淼淼、趙小刀等幾位，很可能是未來兩三年內的中流砥柱，曹軒不希望他們出意外。
期間，與胡戈、大蜜蜜這幾個高風險人物聊的比較多，曹軒希望他們老實消停一點。
他甚至暗示同意他們可以談正經的戀愛，但絕對不要亂搞，更不要違法亂紀。
最起碼這本書完結之前，千萬千萬不要再出意外了………
曹老闆想想都後怕，就差一丟丟，某位頂流就籤進來了，到時候新聞一出，他可就坐蠟了。
所以，後續《花千骨》和《古劍奇譚》等一些重要角色，曹軒打算啟用內部挖掘出來的群演新星，那幫原時空的臭魚爛蝦，風險太大了。
………
心累的曹軒送走了大蜜蜜等人，坐在沙發揉著眼睛休息，門被敲響，胡雅進來。
“影視部的丁副總找您。”
“進來吧。”
頭髮越來越禿的丁鷹走進辦公室，曹軒一指飲水機。
“所以自己倒，我就不招呼你了。”
丁鷹也是跟著曹軒多年的老將了，私下沒那麼等級分明，自己跑過去泡了兩杯茶，遞給曹軒勸道。
“以後有什麼話，讓蔣副總交代就是，還勞煩您專門和他們費口水。”
“蔣姐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他們心裡有數，我出面敲打，他們不敢不聽。”
蔣月資歷和能力沒問題，就是有點嘴硬心軟，這不一定是壞事，更容易得到藝人的信任，但有時候也需要一個扮黑臉的出來嚇唬嚇唬。
以前甚至在藝人經紀部都能找到，但現在隨著劉天仙、大蜜蜜、胡戈幾個人越來越火，放到外面都是一線頂流。
所以繁星公司能鎮住他們幾個的越來越少，而且即便可以，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出來得罪人。
於是，整個繁星目前最適合做這個工作的就是曹軒和胡婧了。
也只有他們倆板著臉訓一頓，這幫人能老老實實的聽進心裡，能夠最好地起到警示和敲打效果。
雖說只是藝人，但這幫人正當紅，聯合隱性價值可以超過一家優質上市公司，還是能讓曹軒累累嗓子的。
“說吧，找我什麼事。”
曹軒不想多聊，問起了正事，丁鷹也不瞞著，直接開門見山。
“其實事也不大，但是比較特殊，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丁鷹說了一下自己的煩惱，事情確實不算大，起因是因為《武林外傳》的姐妹篇《龍門鏢局》。
《武林外傳》在佳作頻頻的繁星也能算是代表作，不但捧出了大蜜蜜和郭真霓兩個當紅小花，繁星影視城那座同福客棧，客流量每年穩居基地景點前三。
這麼一部爆款影視作品，繁星其實是想做續集的，但礙於各種原因，一直沒有成功，只弄出了個電影版。
《武林外傳》資料相當亮眼，票房2億+，去年票房排名前十五，考慮到成本，也算是以小博大的典範了。
這部電影，也讓人們看到了《武林外傳》這塊招牌的“含金量”。
不過這部電影口碑不好，再加上大蜜蜜、郭真霓等幾個主演很難再去這樣小成本電影裡演配角，片酬方面也可能引發其他人不滿，所以繁星沒有再拍的打算。
繁星家大業大，舍了這個專案也無所謂，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武林外傳》編劇財神就準備搞一個姐妹篇《龍門鏢局》，劇本都寫好了，打算找繁星拉投資。
財神的才華繁星是認可的，也願意投資《龍門鏢局》，但是現在有一個分歧。
繁星打算讓《武林外傳》導演尚景當導演，而財神不同意。
“據我們的瞭解，財神和尚景的關係到說不上不融洽，主要是財神想從幕後走出來，做新劇監製和製片人，而尚景認為財神喜歡亂搞，不想讓他插手具體拍攝。”
這話說的有些委婉，但曹軒能聽出來意思。
當年拍《武林外傳》時他就聽說了，財神天馬行空，動不動就喜歡放飛自我，然後又被尚景給拉了回來。
那時候財神籍籍無名，也無所謂導演聽不聽自己，但現在功成名就，就不甘心只做一個聽導演擺弄的編劇，而是想自己當老大。
從這方面說，無可厚非，誰不想往上爬，誰不想當老大，但關鍵在於，財神有沒有這個能力當老大。
曹軒是覺得這點是有待商榷的。
當年《武林外傳》成功之後，許多人的吹捧集中於編劇財神。
說他是鬼才編劇，《武林外傳》各種採訪或者綜藝，都有他的身影。
這在影視圈是非常難得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連導演都不會有人在意，更別說是編劇了。
財神能有這個待遇，一方面是劇本質量確實好，才華已經擋不住了，另外，他當時是網路上比較有名的作家，自帶流量。
最關鍵的是，那時候部落格時代已經興起，網路上引起了不少公共知識分子和文化名人，他算是個中代表。
所以當時《武林外傳》爆紅，受益最大的除了幾個主演，就是財神這個編劇。
然而，很多人卻一致忽略了導演尚景的存在，覺得《武林外傳》成功歸功於財神，尚景只是運氣好，得到一個好劇本。
但事實並非如此，尚景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喜劇導演。
或許他其他的作品，沒有《武林外傳》那麼出色，但有一個很值得注意的現象，就是質量成績都不算差。
所以尚景和財神兩個人，後者是提高上限，而前者是保證下限。
沒有財神的劇本，尚景會或許表現中庸，但都不會太差。
而沒了尚景掌控劇組，僅靠財神自己天馬行空，那就是神一集鬼一集，有亮點也有漏洞，質量發揮極不穩定。
原時空的《龍門鏢局》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尚景幫忙把控劇組，完善細節，由著財神性子來，電視劇好看的地方不少，槽點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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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兩人算是黃金搭檔，缺一不可。
所以曹軒的意思也很簡單：“告訴他，要麼尚景執導，要不他就自己重寫一部劇本。”
《武林外傳》的版權在繁星這，如果繁星不同意，姐妹篇就不復存在。
“這樣說會不會太傷他。”
丁鷹和財神私交不錯，雖然也不太支援後者的辦法，但也沒想著鬧這麼僵。
“傷尼瑪個頭……”
曹軒咳咳嗓音，把這句話咽了下去，瞥了一眼丁鷹。
“那怎麼辦，他說什麼我們都聽著？功勳導演說踢就踢？誰求誰啊？”
“您說的對，是我想差了。”
丁鷹知道自己多嘴，趕忙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曹軒搖了搖頭，也忍不住反思自己為了優先作品質量，是不是對一些創作者太過厚待了。
以至於高管都比較“軟”，有些時候習慣性的妥協。
堂堂集團副總裁，竟然擺弄不了一個編劇，要是按照正常情況下，以繁星的體量，談個屁條件。
繁星說誰是導演，誰就是導演。
反對？反對憋著，否則你這個專案就黃了，拿出去別家公司，也不會有人敢投資。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也有好處，店大欺客更容易讓人心寒，軟是軟了點，但更容易獲得創作的信任和投奔，也能給整個圈子帶來一個良好的風氣。
如果繁星帶頭搞黑心資本的一套，其他公司有學有樣，那和原時空那個內娛又有什麼區別。
況且話說回來，繁星又不是真的軟，軟只是表象和一種態度。
要是哪個傻子真覺得繁星好欺負，肆意作死，跳著腳挑釁，那下場會是很悲催的。
好人不發怒則已，一發怒那就是天崩地裂，人是如此，公司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