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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 說的這麼牛逼,你以為是原唱啊

荊市,某高檔小區

這是曾離老家的家,房子是她買的,面積不大,120平左右,平時由曾母和保姆居住。

其實按曹軒的意思,直接給老丈母孃買個別墅,再不濟也得是個大平層,不過曾母一個人,不想住那麼大房子,所以才買了個不大不小的高階商品房。

曾母前幾年辦的病退,雖然一個人生活,但日子還是很瀟灑的。

每年要麼去京城看望大女兒,要麼去英國看二女兒,餘下的日子在老家和一幫老姐妹玩耍或者相伴去旅遊。

吃穿不愁,她自己就有積蓄和退休金,二女兒不說,大女兒每年打點生活費,就夠老太太天天五星級環遊世界的。

坦率的講,除了有些時候可能孤獨點,是很多人羨慕的老年生活了。

不過曾母今年就不孤獨了。

大女兒和女婿專門帶著外孫女回來過年,二女兒得知訊息,也和丈夫請了假,帶著兒子閨女回國,他們一家難得聚齊,還是在荊市老家。

曾母這幾天高興的睡覺都在笑。

一大早,她就把兩個女兒拽起來去買菜,看著苦巴巴的西宮娘娘,曹軒主動請纓。

“媽,我去吧,讓她們再睡會。”

女婿心疼女兒,曾母很開心,但曹軒的提議完全不符合實際。

“你要是在菜市場被認出來,電視臺都得跑家來,踏實歇著吧,累不著她們。”

二女婿亨利在旁邊躍躍欲試,曹軒去不了,他一個無名之輩總沒問題吧。

結果剛開口,就被媳婦曾雨給否了:“拉倒吧,你中文都說不利索,什麼都不懂,別菜沒買到把自己給賣了。”

“在家看孩子吧。”

曾離一錘定金,拿上車鑰匙帶著親媽和妹妹離開,只剩下曹軒和二女婿亨利面面相覷。

亨利名字聽著是外國人,但實際上是個英籍華人,祖輩就搬遷到歐洲,後來在英國定居,好像是柳,不過家裡都叫英文名字。

懂中文,但不多,簡單正常交流還好,更複雜一些的恐怕就費勁了,所以在國內算是半個睜眼瞎。

亨利學歷很高,名牌大學畢業,在英國一個研究所工作,與曾雨既是同學也是同事,後來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

曹軒認得連襟不少,但胡婧獨苗一個,曾離只有一個親妹妹,只有亨利算是他正兒八經的連襟。

如果算上韓國那位的二妹,他倒是還有個正經連襟,不過他不認人家,人家也未必認他………

雖然關係親近,但實際兩人並不算熟,平時也就打個電話,或者是兩姐妹互相探望時候碰上幾面,交流不多。

兩個男人沉默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以曹軒的情商倒不至於冷場,但主要是沒什麼共同話題,亨利的性格又比較沉悶寡言,聊天全靠曹軒撐場,換個人早就聊崩了。

哪怕是曹軒後來也有點鬱悶,甚至搞不懂一向跳脫活潑的小姨子,怎麼會找這麼一個悶葫蘆老公。

這難道就是互補CP,還是這傢伙是慢熱型的?

還沒等曾母娘仨買菜回來,曹黎就先醒了,抱著曹軒胳膊喊餓。

家裡倒是還有剛才專門留出來的早點,熱熱就可以,不過孩子嚷著想吃麵條,曹軒也就隨他。

從冰箱翻出一塊肉和筍,曹軒細細切成絲炒熟,又放了點酸菜,下鍋煮一碗酸菜肉絲麵。

曹軒嗜好鹹辣,兩個孩子的口味都和他有些相像,不過在這個基礎上,曹黎有些喜酸辣,所以日常家裡也常做類似的菜。

雖然曹軒雖然很少下廚,但底子還在,應付小孩沒啥問題。

酸味最是開胃,曹黎也是餓了,大口大口吃得很是開心。

味道散出去,還弄醒了曹黎的表弟表妹。

兩個孩子比曹黎要小,大的是哥哥,名字叫亨德森,今年5歲,妹妹比曹陽還要小,不到4歲,名字叫喬安妮。

這兩個孩子中文比他爸爸還差,甚至只能說是勉強聽懂一些簡單的詞句,說寫就不行了,坑坑巴巴半吊子。

好在曹軒、曾離都懂英文,曹黎雖然學齡不大,但打小基礎不錯,勉強也算是半吊子。

兩方半吊子湊在一起,中英混雜,連蒙帶猜,比比劃劃,大人有時都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們自己倒是相處的很開心。

“爸爸,我也要吃。”

小孩子最是嘴饞,看到表姐吃的香自己也要,這倒是苦了亨利了。

他倒不是醬油倒了都不扶瓶子的主,但家裡確實是曾雨做飯,自己頂多會弄點三明治或者沙拉什麼的無難度吃食。

下面也只能說煮熟,酸湯麵什麼的就太難為他了,只能無助的看向曹軒。

曹軒倒無所謂給孩子做飯,但怕兩個小孩吃不慣,專門從曹黎碗里弄了一個小碗給他們嘗一下。

或許是父母基因,也可能是曾雨平時在家愛鼓搗中餐,兩個小孩倒是接受良好,直接把小碗吃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曹軒。

“愛吃就行,姨父給你們做。”

酸湯麵也不複雜,曹軒三下五除二又做了兩碗,孩子們吃的呼嚕呼嚕的時候,曾母娘仨也回來了。

見狀一問,曾母眉開眼笑,小姨子也給面子的誇了幾句。

“這兩小的可挑嘴了,姐夫手藝真好!”

曹軒小得意,略顯矜持的看了一眼亨利,倒不是對妹夫有意見,只能說是男人之間該死的勝負欲。

去年在胡婧那,就曹軒和老丈人兩個男人,輩分在這,自然曹軒伏低作小。

此番來了荊市,有了同輩且同為女婿的亨利,難免就有了那麼幾分比較之心。

論能力、名氣、地位、財富、顏值,甚至是老丈母孃的寵愛,曹軒毫無爭議的佔優,唯一的弱勢可能就是學歷了。

不過比這些沒意思,條件不同,強行分出勝負也沒什麼成就感。

以曹軒的財力和名氣,全世界能給他比的也沒幾個,這不是欺負人嗎,可要是比學歷,曹軒也不會幹雞蛋碰石頭的傻事。

兒女倒是可以比,不過孩子還太小,又不是統一體系,不好分出高下,關鍵還有曾離姐倆在,容易傷和氣。

倒是家務方面,兩個人不存在什麼大的差距,又是小事不傷和氣,曹軒略勝一籌,倍感有面子。

曾離跟他十幾年,一搭眼就知道他想什麼,忍不住白了一眼,過後悄悄吐槽。

“做個飯有什麼得瑟的,幼不幼稚啊。”

曹軒不以為然,慢條斯理道:“與人鬥,其樂無窮矣。”

吃罷了飯,三個小孩湊在一起看電視,放的是動畫片,不過亨德森兄妹倆看的迷迷湖湖,但親近曹黎,看不懂也不走,一左一右守在表姐身邊。

“黎黎真好,懂得帶弟弟妹妹玩。”

曾母就喜歡看這種小輩友好的畫面,在旁邊樂的合不攏嘴,連連誇讚大外孫女。

誰家裡有個親弟弟黏著,也會無師自通帶小孩。

曹軒心裡有數,不過這話他不敢說,曹陽這個便宜外孫曾母可從來沒認過,就當他閨女乖巧懂事,還是別宣傳什麼他曹家姐友弟恭了。

這些年在老丈母孃這裡刷點分不容易,他可不想作死。

孩子們看電視,幾個大人就在一起閒聊,順便準備吃的。

兩個女兒帶丈夫孩子回來,又各有不便,不好出去玩,大多時間只能待在家。

曾母索性就天天想把方設法給弄好吃的,早上就開始忙活,中午晚上是七碗八碟,菜餚極為豐盛,曹軒來老丈母孃家幾天,都覺得臉上有點長肉了。

老媽/丈母孃動手。其他人也不好幹看著,索性一起幫忙。

曹軒廚藝還行,跟著娘仨打打下手,切切菜什麼的,亨利就只能最基礎的擇菜和洗菜了。

就這個,時不時還得招呼兩句,這個摘葉,那個留莖,洗菜怎麼洗才乾淨。

雖是前兩天已經見過亨利幹活,但今年看著他被曹軒指導著笨手笨腳的洗菜,曾離還是忍不住心疼妹妹,在廚房忍不住說了幾句,

“你在家也不用把他當大爺伺候,該幹活也得幹活。”

“我們也不常在家吃。”

曾雨為丈夫辯白了一句,但還是有些羨慕:“姐夫在家常下廚幫你幹活嗎?”

“他那是在媽這表現呢,在家可沒那麼積極。”

曾離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曹軒的偽裝,倒是時不時去京城看望女兒的老丈母孃為女婿說了句公道話。

“你們家也不用他幹活啊,家裡廚師保姆好幾個,再讓他幹家務活,每個月那麼多工資不都白髮了。”

曾母悄悄打聽過曹軒這幫人的薪資,數目令她咋舌,即便工資最低的也有五位數,每年光是薪資支出就夠她全國各地玩一圈還有富餘。

曾雨:“……”

大戶之家,惹不起!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等到了晚上,正在吃飯的曾離看到了手機的簡訊,神情有些古怪。

“早上二盈姐看到我們了,約咱們出去玩。”

看曹軒和亨利有些茫然,曾雨解釋了一下:“二盈姐叫曾盈,我們大伯家的堂姐,小時候和我姐關係最好了。”

他這麼一說,亨利還有些懵,曹軒倒是依稀有些印象。

曾離父母離異,曾母這邊親戚不多,曾父那邊的親戚因為父親不在,常年跟著母親生活也很少來往,關係平平。

唯一的例外應該就是大伯家了,雖然關係也不上特別好,但早年這家對他們母女還是挺照顧的。

甚至於因為曾父不在,曾家有時需要男性長輩的時候,基本都是大伯出面。

而這個曾盈堂姐,與曾離小時候不但是玩伴親戚還當過同班同學,那時曾雨這個妹妹都要靠邊站。

長大雖然疏遠了一點,但還有幾分情誼,曾離逢年過節往老家送東西,總有大伯的一份,回家過年也要去上門拜訪。

所以早上看到曾離姐倆,晚上就琢磨叫出去玩。

“我就不去了,你姐夫不方便,你和亨利去吧。”

曹軒這次是有拜訪大伯一家的計劃,但上門做客不代表外出去玩兒,曾離不想大動干戈。

曾雨倒是理解,上次曹軒在英國去她家做客,正好被一個鄰居看見。

好傢伙,那嗓子嚎得差點把她家玻璃幹碎,快三百斤的大黑胖子,撲過來求合影,要不是曹軒閃的快,她姐就成寡婦了。

等曹軒走後,曾雨也成了鄰居中的名人。

很多鄰居得知曹軒是她的親戚,都過來拜訪交際,希望得到曹軒的簽名和合影,狐假虎威之下,倒是讓他們的居住和友鄰關係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英國尚且如此,更莫說是國內了。

不過,她這幾天在家也確實悶的難受,實在有點待不住,亨利雖然中文不好,但都是親戚,自己在身邊也能翻譯,索性就拉著亨利出了門。

曹軒和曾離在家看孩子,結果不到二十分鍾,曾雨就帶著一個女人返回家中。

來人年紀也就三十多歲,個子不高,白胖白胖的,再加上冬天穿的厚,像一個肉墩墩的橄欖球,目光灼灼的盯著曹軒,正是曾離的發小閨蜜堂姐曾盈。

“盈姐一聽說你在家,非要過來見你。”

曾雨這話是對著曾離說的,但眼睛瞄著曹軒,很明顯後者才是曾盈的目標,對於他怎麼知道曹軒在,估摸著是曾雨兩口子誰說漏嘴了。

作為家裡要好親戚,曾盈是知道曾離的一些基本情況的,稍加分析,不難猜測曹軒來了。

知道不是外人,曹軒友好的打了個招呼:“堂姐好,我是曹軒,曾離的愛人。”

“好,好,好。”

自從進門以來,曾盈的眼光就沒從曹軒的臉上落下來,直到打了招呼,才艱難的看向曾離。

“梨子,還得是你,小時候說要嫁白馬王子,現在王子沒碰上,但全中國最大的鑽石王老五讓你給抄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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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離哭笑不得,曹軒卻一下對這位盈堂姐好感倍增,旁的不說,眼光還是很準的嘛。

寒暄了一會,曾盈也說起了正事,攛掇著曹軒兩口子一起出去玩。

“都是實在親戚朋友,保證出不了問題,實在不行,手機我都給沒收了。”

曾盈口才不錯,又一個勁的大包大攬,曾離礙不過她苦磨,雖然仍舊不同意曹軒過去,但態度已然有所鬆動。

“要不我自己過去一趟,不露面不好看。”

雖然她的名氣和曹軒沒法比,但好歹也不是無名之輩,夠堵住大家的嘴了。

“沒事,我陪你去。”

以曹軒的能量,其實並不在乎這幫親戚是否能保密,不誇張的說,就算是這幫人拉著他在網上開直播,曹軒也能給壓下去。

之前在家不出門,只不過是不想多事麻煩,以防萬一,但既然避不過去,他不可能讓曾離一個人出去。

兩人取了衣服,一行人來了一家KTV,曾盈解釋了一下。

“這是我小叔子開的,咱們直接去私密包間,沒人打擾,保密又安全。”

曹軒點點頭,一行人進去,後面還跟著他的兩個保鏢。

他帶保鏢不是擺譜,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曹軒向來防備。

他不擔心暴露身份,但就怕碰上什麼愣頭青和裝逼犯,口頭之爭也就罷了,萬一動手,他客場作戰又單槍匹馬,容易吃虧。

曾盈引路,帶著大家上了二樓,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偏角落的包廂,曹軒特意看了一下,拐角入口處有個服務員在那守著。

曹軒點點頭,一個保鏢也停在這不動,另一個進了包廂。

KTV隔音不錯,在走廊聽到的聲音很小,打開門曹軒才聽到裡面唱的什麼。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嚮往,溫柔了寒窗

於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

……”

一個黃毛抱著話筒在那深情歌唱,還別說,唱的還不錯,在KTV裡也算是麥霸級別。

不過讓曹軒無語的是,這家KTV的點歌軟體是沒有版權的雜牌,或者說這幫人白嫖他的歌。

不過曹軒也習慣了,除了一些高階和連鎖KTV,亦或者是一些訂購了正規點歌軟體的店,其他的KTV一多半都在白嫖。

從出道以來,他都被嫖了十多年了,早就躺平了……

“姐,你回來了。”

黃毛看到曹盈,開心的打了個招呼,像是演唱會裡的大歌星。

曹盈剛才出去,也沒有特意說明什麼,誰也不知道她去幹啥了,見她領來幾個人也不在意,以為是他們不認識的曹盈朋友。

只是看曹軒和曾離兩個人戴著墨鏡和口罩,有些吸睛,故而多瞄了幾眼,但也沒太在意。

曾離認出了那個黃毛,私下給曹軒介紹了一下。

“我大伯的兒子曾述,老來子,上了個大專,平時有些溺愛,不過對我還挺尊重。”

包廂不小,曹軒他們幾人找地坐下,還沒等曾盈給通告介紹一下,黃毛唱完一首《消愁》,得意洋洋的走過來。

“姐,我唱的怎麼樣,等明年暑假我就去參加《中國好聲音》。”

曾盈沒回答,反而興致地看向曹軒:“妹夫,你最有發言權,點評一下唄,我弟有沒有這個天賦。”

曹軒頓了頓,實話實說:“普普通通,模彷有形無神,唱著玩還行,靠這個吃飯差點。”

“哎呀,哥們,你是不知道我洪湖小曹軒的實力啊,你算…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還有形無神,說的這麼牛逼,你以為你是原唱啊。”

小黃毛不幹了,包廂燈光昏暗,他也沒瞧出什麼貓膩。

要不是剛才曾盈叫一聲妹夫,他知道可能是自家親戚,收斂了一下性子,否則難聽話早蹦出來了。

曹軒緩緩摘下了口罩眼鏡,笑語晏晏:“巧了,不才正是這首歌的原唱,別的不敢說,這首歌還是很有把握點評一下的。”

“哈哈,原唱?你知道原唱是誰……哎喲,臥槽!”

聽到曹軒的話,黃毛嗤笑,剛想譏諷兩句,話到半截就看到了曹軒的正臉,由衷的發出了肺腑之言。

旁邊的人聽到動靜,紛紛探頭過來,陸續也都看到曹軒的臉,包廂內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包廂溫度直接上升了幾度,然後是此起彼伏的驚歎。

“臥槽!”

“臥槽~”

“臥槽槽槽槽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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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定時上傳,章節稽核,白天睡覺沒看到,抱歉抱歉

另外通知一下,這幾天更改更新時間,由上午換成晚上,世界盃結束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