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又晴發出銀鈴般的輕笑，意味深長道：“被天道欺負了？”
“欺負倒是算不上。”林玄如實答道：“只是弟子覺得，這天道有問題。”
嗯，確實有問題，作為博覽無數網文的三好青年，林玄原本認為的天道，應該是絕對權威的存在。
說讓誰灰飛煙滅，就讓誰灰飛煙滅。
雖說去了一趟天外，知道元泱界層次不高，天道弱點也就罷了。
但完全針對元泱界內生靈，這誰受得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是自己家，家裡大人卻完全向著別人家小孩。
“任何位面，天道都是一道意志，可以算是存在，也可看做只是規則，規則無形物質，卻又存在於天地之間。”
“這就是陸老未曾找到天道的原因嗎？”
“不，單純是因為他還太弱。”
李又晴微微搖頭，抬起玉臂隨手一點，林玄的身邊，便出現一道古老、晦澀的氣息。
和方才天劫降臨時，林玄感受到的氣息一致無二，顯然便是那天道了。
林玄剛想說點什麼，那股氣息竟然漸漸匯聚成一道虛影，虛影漸漸凝實竟然變成一道人形。
“這便是此界天道顯化後的樣子。”
李又晴指著那名窈窕的身影，平靜地說道。
林玄定睛看去，只見天道顯化後的樣子，竟然是十六七歲少女的樣子，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裙，五官朦朧哪怕當面看去，也感覺神秘異常。
天道竟然是個妹子？
林玄微微震驚，難怪世俗界不少老人都說蒼天有眼，竟然是真的。
女孩緩緩睜開靈動地雙眼，懵懂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對一切都極為好奇，目光清澈宛若初生嬰孩。
讓人感受不到那雙靈動的目光中，到底是在想著什麼。
“我是誰？你又是誰？”
女孩柔聲問道，就連聲音都顯得極為生澀，彷彿是第一次開口一般。
“沒有記憶？”
林玄看向師父，不解地問道。
“位面誕生之初，天道便已經存在，但卻需要長久的演化，才能夠擁有意識，除此之外便只是單純的一道意志。”
李又晴耐心地解釋道：“天道誕生意識之後，便可根據喜好制定規則，亦或者遵循強者制定的規則，執掌天地。”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元泱界天道還未誕生意識？”
“是的。”
李又晴微微頷首，肯定地道：“若非有我幫助，十萬年內，元泱界天道不可能自行誕生意識。”
“嘶！”
林玄倒吸一口涼氣，弱弱地問道：“師父，求求你了，告訴弟子您真實的修為可好？”
這樣的話，弟子以後出去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這樣不好嗎？
送佛送到西......哦不是，是寵徒寵到底。
這多好？
“你說呢？”李又晴嘴角微微揚起，露出靈動地輕笑，反問道。
“還不是告訴我的時候？”
“嗯，不錯，都學會搶答了。”
林玄聳聳肩，這不是長輩騙後輩的一貫套路嗎？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搶答。
“那師父，弟子能問一下嘛，天道顯化之後，都是這般模樣？”
林玄指著絕色傾城的精緻女孩，不解地問道。
感情天道竟然都這麼好看？
“不，因為是我讓她顯化，以至於她顯化後的模樣，全由我的意念控制。”
......
靚仔沉默。
一看到有容姐妹倆，他就想到師父的惡趣味，然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師父。
兩個小樹靈的模樣，不會也都是源自師父的惡趣味吧？
莫名的，林玄感覺和師父相比，自己簡直就是個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萌新。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就喜歡這種？”李又晴佯怒，美眸瞪著林玄問道。
“弟子所喜，與長相無關。”林玄義正言辭，正氣凌然地道：“更何況在弟子心中，早已經有了最美的人選，除此之外，其他人在弟子眼中，與男人無異。”
李又晴輕笑一聲，也不追問，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天道給你弄來了，怎麼處置就交給你了。”
林玄望著身著天藍色長裙的女孩，陷入沉思，望著這比萌新還萌新的天道。
一時間他竟然隱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師父說天道誕生意識之前，限制天地生靈的規則，源自於強者的意念，也就是說在誕生意識之前，天地是沒有規則的。”
林玄望著懵懂看著周圍的女孩，不禁陷入沉思。
到底是誰，給元泱界制定了規則？
對於天道、規則什麼的。
林玄瞭解最多的，便是前世洪荒網文中的天道，洪荒故事之中，六聖成聖之前，天道是沒有意識的，所以金仙滿地走，大羅不如狗。
“想必師父所說的天道誕生意志，就和洪荒裡天道圓滿一樣，限制天地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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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忽然感覺，作為一名穿越者，最大的優點就在於知識面廣闊。
縱然前世神話裡的東西不能當真，但用來套用當下的情況，卻是極好的，不容易鑽牛角尖。
林玄想著如何處理天道的同時。
元泱界外，一處高聳如雲的山峰頂端，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
一位身著黃金戰甲的男子坐在龍椅之上，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高臺之下的道韻隱晦，修為不弱的老者。
“何事？”
淡淡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卻帶著無邊的威嚴。
“陛下，老臣感應道，陛下的故地元泱界天道不知為何，突然擁有了意識，已經完成顯化。”
老者弱弱地說道：“同時老臣從一位接引使者口中得知，幾年前元泱界突有一位地仙後期仙人飛昇。”
金甲男子的面色一變再變，緩緩道：“全力尋找那位飛昇之人，還有，朕會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你替朕盯著各域妖皇。”
“老臣遵命！”
老者彎腰拱手，畢恭畢敬地回答一聲。
抬頭看向龍椅時，只見方才那位金甲男子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走出宮殿，不知從何處冒出幾道黑影在他身後凝聚，彎腰等待著命令。
“全力搜尋來自元泱界的仙人，若是找到，第一時間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