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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詛咒

第二百二十章詛咒

現在已經是非常明顯了,謝家那爺兒仨肯定不是意外死亡的,但是他們三個的死法也太詭異了,別說是沈辣和孫胖子了,就連蕭和尚和雨果這兩位中.西方的特殊人才,都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唯一有點希望的就是一旁的楊軍了,可他也不知道看沒看出來,開始還是眯縫著眼睛盯著那三具屍體,後來就是起身在人群中來回地轉來轉去,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好在是有人知道他是孫局長的保衛人員,也沒人攔他,任由楊軍在大廳裡面穿來穿去。

最後的蕭和尚先是忍不住了,將那半截的短香又掏了出來。這時也是顧不上會不會惹人注意了,不過還沒到等他開始下一步動作,孫胖子卻突然十分做作地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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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蕭和尚看向他的時候,孫胖子的眼神向著首桌那裡瞟了一眼。

順著孫胖子的眼神看過去,蕭和尚就看見郝正義也是掏出來半截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短香。

他的手法幾乎和蕭和尚一模一樣,只是比蕭顧問要快了幾分。

沈辣看過去的時候,郝正義手中的短香已經是點燃,一縷白煙直線升起。不過這縷白煙卻是並沒有什麼異動,升到半米左右就在空中消散。

沒有發生異動,郝正義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空著的一隻手隨後縮排了衣袖裡,再伸出來的時候,手心裡已經是多了一枚古幣。

這枚古幣看著就有些年頭了,邊緣磨得錚亮,上面的字跡已然是看不清楚,辨別不出是什麼通寶來。

郝正義將古幣緊握在手裡,大拇指沿著古幣邊緣蹭了一下。沈辣這才看明白古幣的邊緣鋒利得很,就這麼一蹭,郝正義大拇指的皮肉已經被劃破,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這點血他倒是沒有什麼糟蹋,沿著古幣的邊緣抹了一圈兒,隨後將染血的古幣套在短香的外面。

在古幣套進短香的那一剎那,本來直上的白煙突然是沒有規律地向四外散開。不過這個過程也只是短短發生了一瞬間,只是眨眼的工夫,短香冒出的白煙就恢復成了正常,繼續直線地向上飄散著。

這次郝正義也是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短香,明顯是對剛才的那一幕覺得匪夷所思。

最後昨晚見到的那位謝區長這時衝著郝正義說了句話,算是把他叫過神來:“郝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郝正義這才是回過神來,他熄滅了手中短香,將它收好之後才對著一旁謝區長解釋道:“這是在南洋流行的一種安魂法子,我看著這幾位謝先生死得都這麼慘,大事我是幫不上忙,就做個小法事算是慰藉一下這.剛剛死去的亡靈吧。”

可能是怕這次的詭異事件會嚇走這位來投資的財神爺,謝區長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的對郝正義做起了思想工作:“郝先生,你的這種說法我就不同意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貴神?今天只是一次悲慘的事故,我們要面積極對現實。

我也在這個現場,要是有貴神的話,為什麼不過來找我?死了三個姓謝的了,也不差我一個人了……”

謝區長的話音剛落,只聽見“轟隆”一聲,天花板上裝飾的作為裝飾用的風扇突然掉了下來,隨後一片扇葉不偏不倚,順著謝區長的脖子斬了下去。

眾人就見一片血光沖天,謝區長的腦袋掉到桌面上滾了幾下掉到了地上。

他腔子裡的血隨後噴出去一米多高,正好將身邊的郝正義噴了一個滿頭滿臉。

不過這一下子也是提醒了郝正義,他將臉上的鮮血胡亂擦了一把,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四周已經是嚇呆的人群喊道:“姓謝的都給我站出來!站到一起去……”

他的話音剛落,沈辣身邊的孫胖子也躥了起來,對要集中到一起人喊道:“都散開!你們都散開來站,別聚到一起!”

孫胖子的話還是晚了一步,他和郝正義的話太接近了。臺上幾個姓謝的本來聚集得很近,先聽到郝正義讓他們站到一起。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孫胖子又是大喊讓他們散開。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人腦子都是沒有轉過來,反倒有意無意地又是靠近了幾分。

就在這時,天棚上面傳來一陣“嘎嘎嘎”的響聲,有的反應快的已經從臺上往下面跑了,只可惜在聽見聲音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轟隆”一聲巨響,臺上整個的一塊天花板帶著水泥樁子直接掉了下來,除了舞臺邊緣的人跑出來之外,剩下的人都是被掉下來的天花板拍在了臺上。

好在之前老五出事之後,一部分姓謝的人包括謝龎在內,都已經是從臺上下來,謝龎還站在臺下和副市長解釋剛才老五出事的經過呢。

就在這幾秒鐘的工夫,先是謝區長被突然削掉了腦袋,緊接著是臺上他的幾個親戚又被天花板砸倒,看著臺上面天花板碎塊的下面流出來幾道血流,這幾個人這樣被水泥墩子砸到頭鐵定是活不了了。謝龎是再也承受不了,腳一軟當場暈倒在地。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大喊了一句:“這裡撞邪了!不能待了,快跑啊!”

這一聲倒是提醒了剩下的人,大廳裡的人就像是退潮一般向外面湧出去。

就連過來的副市.長和那位工.安局的副局長也是不敢再待在大廳裡,隨著人流一起出了酒店。

慌亂之中還是酒店的總經理和謝龎的幾個侄子將謝老闆架著跑出了酒店,這時候已經沒人顧得上這裡還有位孫胖子局長和那個叫郝正義的泰國華僑。

沈辣爺爺被沈辣親爹和三叔攙了出去,本來爺爺是想拉著蕭和尚一起出去的。但是蕭和尚胡說到這裡煞氣太重,要在這裡超度亡魂。

當時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沈辣親爹和三叔也是顧不得理會蕭和尚,直接把沈辣爺爺攙了出去。

二叔和二嬸則是要去後臺找沈辣弟弟,去後臺則是必須要經過舞臺,上面還時不時有東西掉下來,沈辣看著不放心,代替他倆去找自己弟弟兩口子還有伴娘。

孫胖子幫著把沈辣二叔二嬸勸出去之後,整個大廳就剩下自己民調局的幾個人還有郝正義和鴉了。

天花板上掉落產生的灰塵在大廳內四散開來。不知道是舞臺上面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是再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沈辣還沒上去,一頭血的郝正義就帶著鴉先走到自己這邊來了,他直接就衝著蕭和尚說道:“蕭顧問,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了?”

說罷他向蕭和尚身後的孫胖子瞟上了一眼。郝正義一連做了三個動作,攔住了沈辣,和蕭和尚說話,最後卻是看了孫胖子一眼。

蕭和尚看了郝正義一眼,現在這種情形已經是容不得他再擺架子了:“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郝正義則是頓了一下,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這樣情形是我們之前都是沒有遇到過的,陰陽五行不亂,卻是一個接一個地有人橫死,按我們所學的理解,就連大羅金仙恐怕也做不到。”

說到這裡,他則是頓了一下,在眾人幾個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又說道,“現在看起來就是兩種解釋可能:

一、就是今天姓謝的人不走運,死了這麼多人就是巧合了,而且看樣子這種巧合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一旁的孫胖子插嘴說道:“不用說這麼多開場白了,你就直接說二吧。”

話被孫胖子打斷了,郝正義卻是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這是這是一種我們之前沒有接觸過的術法,它不存在於任何我們知道的典籍,和我們之前接觸的術法也是完全不一樣,甚至是可以說是顛覆了我們對術法的認識。

這種術法也不見得要強過我們所知的術法,但是我們對它是一無所知才是麻煩的。我們是感受不到它,它卻可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隨便殺死任何一個人,而我們只能在等到人死之後才能發覺……”

郝正義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蕭和尚則是緊鎖著眉頭,看得出來他的心裡已經是多少認同了郝正義的第二個可能。

但是這種說法卻是有些匪夷所思了,蕭和尚自己也不敢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判斷。

郝正義說的是中.國這邊的術法,雨果主任是插不上話,但是卻不妨礙他時不時的向郝正義點頭,表示自己贊同他的想法。而一旁的楊軍則是面無表情地聽著,沒有任何的回應

隨後郝正義接著說道:“不過現在我有一個細節可以肯定,到現在為止的所有一切都是衝著謝家的人去的,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倒是相對是安全的。也許能透過這個細節,我們可以找出來到底是誰和謝家人有這麼大的仇的。”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孫胖子就說道:“不是我說,我就怕等你找出這個人的時候,謝家的人都已經死絕了,開始輪到其他不相干的人倒黴了。”

郝正義對待孫胖子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好,他點點頭說道:“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我們兩撥人能聯手合作一把,揪出那個幕後黑手來也許沒有那麼難。”

蕭和尚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則是抬頭看著郝正義說道:“聯手?怎麼個聯法?”

郝正義解釋道:“我們是感覺不到這個術法,但是不代表這個術法就能繞過我們的陣法,把所有姓謝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周圍擺上我們的陣法,這樣有七成以上的機會,我們能反衝這種術法。”

沈辣聽了之後馬上想到一個問題:“萬一那種術法能繞過我們的陣法呢?那麼這些謝家的人就不是零售,改成批發了,大夥就一起下黃泉了。”

郝正義看了沈辣一眼,他對沈辣說話的語氣,明顯是要比對孫胖子生硬:“如果我們的陣法都攔不住的話,那麼這些謝家人死光也是個早晚的事。”

沈辣還是覺得不妥,等要再次發表不同意見的時候,臺上出場的位置那邊,有人對沈辣大聲喊道:“哥,過來幫我搭把手!你弟妹暈倒了!”

沈辣弟弟的話嚇了沈辣一跳,循著他的聲音看過去,就見沈辣弟弟和伴娘兩個人將謝莫愁抬了出來。

s沈辣和孫胖子跳上臺,一起搭手將謝莫愁抬下來。一番檢視後,謝姑娘倒是沒有什麼生命的危險,就是頭部受了一點外傷暈了過去,除了頭部有一處擦傷已經被包紮好之外,身上再也沒有別的傷痕。

剛才是他們在後臺聽見天花板掉下來的一聲巨響之後,都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謝姑娘著急出來,手忙腳亂之下將自己給絆倒了,頭部碰到桌角,當場就撞暈過去。

當時,比起沈辣那位已經亂了手腳的弟弟來,那位叫郭小妮的伴娘就表現的可靠多了。

郭小妮是這個當地醫院的護士,在確定了謝莫愁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當場就撕下自己的裙角,給她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才又和沈辣弟弟一起將謝莫愁抬了出來。

蕭和尚也是給謝莫愁號了脈搏,確定了沒有大礙,用力掐了掐謝姑娘的人中,謝莫愁“嗯”了一聲才悠悠轉醒。

這時,大廳的大門突然是被人撞開,謝龎從外面是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沈辣二叔跟在他的身後。他剛才是一時急火攻心,加上年紀大了才突然暈倒,讓人架出去被冰冷的海風一激又是清醒了過來。

醒後他才是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在酒店裡,當時也是顧不得了,爬起來就要跑回了酒店。

剛才的慘象還是歷歷在目,沒有人敢跟他回到酒店玩命。最後還是沈辣二叔擔心他兒子的安全,才跟著謝老闆一起進了酒店。

可憐的謝龎這一方富豪現在是只得孤零零地衝進酒店,身邊只跟著他的一個老親家。

看見自己的女兒的無礙,謝龎的臉上才是有了一點人色,繃著的弦總算是松了下來。看著桌子上面趴著的謝區長屍首,舞臺上面還有幾具半露出的屍骸,謝老闆則是無力地坐到了地上,突然就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了……嫁女兒嫁出來了這麼大的禍……讓我以後怎麼有臉再見這幫親戚……讓我跟他們一起走吧……”

二叔和沈辣弟弟攙著謝莫愁過去勸了幾句,謝龎是越勸越來勁兒,七十多歲的人了,哭得是斷斷續續的,彷彿一口氣上不來就要背過氣去似的。

最後還是蕭和尚讓二叔和沈辣弟弟先將謝莫愁和伴娘帶出去,這個謝老闆就交給幾人幾個勸出去。

看著二叔幾人走出了大廳,還沒等蕭和尚先開口,郝正義卻是搶先走過去對著謝龎說道:“謝先生,死者已矣,還是先想想要怎麼逃過這一次劫難吧!”

謝龎聽到止住了悲聲,抬頭看向了郝正義一眼。嚴格來說他和郝正義之間並不太熟,在兩個月前,郝正義以太國投資商的身份看上了謝龎這邊的海參養殖場,在草簽了一份分賬的協議之後,郝正義就開始向著養殖場注資,前前後後已經是扔在這裡三四百萬。在謝龎的眼裡,就是拿郝正義這人當冤大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