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中午吃飯前, 王朝川檢查了下一場戲的道具佈置,還和幾攝影重新確定了機位。
準備就緒後,賀琛把n交了助理。
“這是什麼?”
黃鴨的腦袋圓潤可愛,還有兩根呆毛助理戳了戳呆毛, n變成開機狀態。
[主人, 我剛才睡了一覺。]
“這可愛。”助理又忍不住摸了摸。
[你好,我不叫可愛, 我叫n。]
助理又問他, “為什麼叫n。”
[就是腦袋的第一拼音。我的主人去哪了?]
“他把你賣了。”助理故意騙它, “你知道賣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呀,你了主人多少錢呀。]
“很多錢!”助理繼續逗他,“我要把你賣其他人再賺一筆。”
[中商賺差價嗎?]
“你還知道這。”助理覺得好笑,“琛哥, 你這可愛哪裡來的, 這麼好玩。”
“顧嘉煜送我的。”賀琛問它,“你需要充電嗎?”
[暫時不需要的, 主人我很省電的, 不要把我賣掉, 我還會做好多事。]
[我是前主人送的定情信, 主人你不能把我賣掉的呀!這樣我前主人會傷心的。]
“亂說, 是禮,不叫定情信。”賀琛認真地糾它,“我也沒有賣掉你,我等會要拍戲沒法帶著你。”
[好的呀!主人是要賺錢我充電費嗎?我會乖乖聽話,絕對不亂說話。]
賀琛聽完沒有高興。
因為這ai的話不可信。
說著不會亂說話,隨口問一句,他能答十句, 恨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訴你。連研發門的某同事頭綠油油都知道。
還有同事追了女神五沒半點進展。
大到公司老闆嫌棄它不夠專業,到某員工班摸魚,也不知道n被研發出來後,在辦公室裡聽到了多少八卦。
賀琛懷疑要是他不喊停,n會事無巨細,把聽到的都告訴他,一ai還學會表忠心。
“琛哥,能我玩玩嗎?”阮秋牧也好奇地盯著n看。
“不借。”
賀琛也沒想到n會麼多人覬覦,暗戳戳地想把它藏起來,這麼喜歡自己買去。
“琛哥哪裡買的?我們想要同款啊!”
幾藝人圍了過來,對n充滿好奇,“這也太可愛了叭,腦袋一晃一晃地,當音箱也不錯,還能陪聊。”
顧嘉煜剛化了防傷妝,出來就見一群人圍著賀琛。
“再聊什麼?”
“琛哥帶來的。這智慧,太好玩了。”
“不摸,不外借。”賀琛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他們,把n交付助理暫時保管,走向了顧嘉煜。
“哥哥對n這麼有耐心。”顧嘉煜故意道:“以前哥哥還嫌我麻煩,連住一區都要躲著我。”
“我還比不一ai,真讓人傷心。”
“哪有人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說這麼露骨的話?”賀琛嚴肅地指責顧嘉煜當時的輕佻。
顧嘉煜眨了眨眼,“我說什麼了?”
賀琛知道顧嘉煜是故意引他重複些話,但他才不當,步子加快,不搭理顧嘉煜。
“準備就緒,演員都站好位置。”
“顧,等攝影師走過來時,你就回到這位置。”王朝川拉著顧嘉煜到窗戶旁,“吵架的時候就站這裡。”
“好。”
王朝川完手勢,場記站在中板。
顧嘉煜從教室裡走出來,賀琛緊隨其後,前拉住顧嘉煜的手。
“我不是跟蹤你。”
段安許甩開了傅硯的手,繼續往前走。
“安安,你不信我?”
這話戳到段安許,他轉身看向站在門口的傅硯。
“週六晚,還有週五。怎麼解釋?”
“週五的晚自修,你去哪了?我問過班長,他說你請假了。”
“週六晚我收到一條簡訊,說你在思政街出事了,我才過去了。”傅硯拿出手機,“你可以看我手機。”
“一條陌生簡訊你就信了?”
“我怎麼不信,看到簡訊的我第一反應就是擔心,我怕你沒輕沒重又把自己弄傷了。”
“週五的晚自修我離開學校後,你又幹嘛去了?”
傅硯張了張口又閉,“晚自修天我確實有事,我不想說。但絕對沒有跟蹤你。”
“從見面天你就在說謊。生病也是假的,哪醫生會患者保證能活十的?”
段安許沒有發火,他很平靜地看著傅硯,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傅硯,我最討厭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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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說了?”
傅硯只是這麼看著段安許,沒有解釋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段安許心裡的火蹭地就竄了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我沒有耍你。因為你不理我,時候只要我受傷生病了,你總是第一心疼我的。所以,我……”
“所以你就用卑劣的手段騙取人的關心?傅硯,你真的很惡劣。”
段安許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他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傅硯像被丟起的狗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安許沖沖下樓,在樓梯口撞見樓的宋從煦,他沒有停留,但被宋從煦攔住了。
“謝謝你。”
段安許擰著眉,“什麼?”
“他們沒再來找我了,對不起,天態度不好。”宋從煦誠懇地道謝,還朝段安許鞠了躬。
“幹什麼?”段安許被他嚇了一跳。
“對不起!以前也有人出手制止過,後來林振陽幾人更加過火地發洩在我身,所以我才……”
段安許一怔,當時他跑了些欺負宋從煦的人,雖然他也不是要宋從煦的感謝,但對宋從煦的態度也不太能理解,尤其是他說的句‘不用你管’。
哪有人會喜歡被人,段安許只覺得莫名其妙,他確實沒有想過在些人會在之後報復宋從煦。
但這突然地道謝是怎麼回事?
沒段安許問的機會,宋從煦道謝完飛快地跑掉了。
段安許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再追。
顧嘉煜的鏡頭拍完了,他和攝影師一起回到三樓,王朝川在第一教室裡,盯著監視器看,鏡頭跟著宋從煦回到傅硯面前。
“你怎麼站在這?”
傅硯沒有看他,問了一句,“有事?”
宋從煦搖搖頭,又點點頭。“你讓我說的話,我都說完了。”
“哦,謝謝。”
宋從煦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你為什麼幫我?你是怎麼和他們說的,他們真的沒有來找我了。”
“不關你的事。”
“我剛才在樓梯口碰到的段安許,你們倆平時不都是一起走的嗎?他怎麼……”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宋從煦沒說完的話又咽了回去,卻沒有離開。“你們吵架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段安許剛才的反應和你差不多。”
聽到段安許的名字,傅硯才抬眸看向他,也只是一眼,傅硯轉身回了班級。
這場戲還沒結束,但需要重新整道具,原劇情中,教室裡重灌的黑板忽然砸了下來,手被砸骨折了。
畢竟不是武片,不可能真讓又長又寬地黑板砸下來,道具組找東西撐住黑板,傾倒到一定程度黑板就不會繼續往下壓。
“賀老師,你過來試試這高度。”
賀琛走了過去,黑板順勢壓下離賀琛伸手擋還有一定距離。
王朝川在隔壁的教室,他拿著對講機,“再往下壓一點。”
道具組又把黑板放低了些。
“好像差不多吧。”
攝影師的拍攝角度看過去,非常自然地倒下,顧嘉煜看著見監視器裡起起落落的黑板,有點好奇現場是什麼樣的。
他從教室後門出去,進了另一教室的前門,拍攝的是後黑板,顧嘉煜走到座位最後一排,和幾攝像大哥排。
賀琛退出教室,再一次從後門走進。
工作人員手一鬆,黑板砸下。
拍不到的另一邊,他們在桌子放了一把椅子。
道具組擰鬆了黑板兩端的螺絲,下的螺絲是固定的,確保黑板不會整掉落,試了幾次黑板都準確無誤地砸在椅子。
賀琛只要在同等高度下伸手擋住腦袋,做出被砸的作就可以。
“開機試一下。”
賀琛剛進教室。
“心。”
顧嘉煜作快過聲音,沒等其他人反應,他已經幾步前拉住賀琛。
拍攝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賀琛身,沒人發現原本固定在黑板下的兩螺絲,經過幾次試驗變鬆了。
黑板沒有按照設定的樣從砸下,是整脫落掉下來的。
看見顧嘉煜衝過來,賀琛心裡一緊,第一反應是將人護在懷裡。
--砰的一聲。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瞬,接著圍了去。
“賀老師沒事吧?”
因為顧嘉煜提前拉了他一把,賀琛避免腦袋被砸,但沒快過黑板掉落的速度,手臂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有哪裡受傷嗎?”顧嘉煜還沒開口,賀琛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沒。你的手。”
賀琛脫掉外套,將襯衣袖子卷起來,手臂高高腫起。
王朝川從前面的教室跑了過來,“顧有沒有受傷?”
“沒有。”
王朝川擰眉問工作人員,“醫藥箱備著了嗎?”
“已經去拿了。”
所有人都在擔心賀琛的手。
但賀琛的注意力卻不在受傷的手,他皺著眉頭。
“知不知道樣衝出來很危險。”
顧嘉煜被訓得一懵,呆呆地問。
“我沒受傷啊,而且……”
賀琛斷他,“而且什麼?要兩人一起受傷才知道後多嚴重?”
顧嘉煜沒見過賀琛這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哥哥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