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下肢已經恢復了行走能力但是站立久了卻還有些痠疼自下船後已經在泉州的街道上逛了不少時間下肢已然有些痠疼麻木了加上已經時近正午我還是找個吃飯的地方休息一下順便解決了午飯我一瞅街邊恰有一家小飯館稱作“陽泉酒家”也無意再多花時間尋找其他的地方徑直朝陽泉酒家走去。
這小酒家的大廳還算寬敞乾淨只不過桌椅器皿都有些年頭了一進門便有種復古氛圍裡面還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客人瞧模樣也並非什麼大富大貴的人物我尋了張無人的桌子坐下現桌上並沒有選單也沒有什麼服務員之類來接待我往櫃檯那邊望去才現櫃檯後的牆壁上掛著數十塊木牌上面寫著本店經營的食物類似於小籠包、蝦餃、粉蒸獅子頭、酥嫩鳳爪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餐點正尋思著要吃些什麼的時候只聽得隔壁桌的幾個漢子拍著桌子道：“喂喂！店家！我們叫的東西好了沒有啊？已經等了老半天了等會還得趕去碼頭卸貨呢！”看起來應該是碼頭上賣力氣討生活的角色。
“來了、來了！”後廚房門簾忽然掀開一名梳著犄角辮子的女子走出來她一身功夫袍裝扮露出粉裝的兩條玉臂辮子被各自盤在頭上用布包成兩個圓球頂在腦袋上顯得越可愛腰上系了一條藍色的束腰帶雙手上各自配上一隻護腕正一手一疊抬起兩疊蒸籠直有一米多高頭上還頂著半米多高的一摞蒸籠本來落得這樣高的蒸籠用單手抬起來就顯得很吃力何況她一心三用？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這女子步履穩健身體協調性極好應該是個自幼學習格鬥術的人物。
那些漢子見點的吃食送上來了也不理會彷彿耍雜技般的服務員直走上去七手八腳的將蒸籠都放到桌子上一群人便準備開吃了那女子一掃大廳見到我這個新面孔立即走過來道：“哦？你是剛進來的吧？要吃點什麼嗎？吃點蝦餃吧這裡的蝦餃可好吃了！”
“那來一份吧再來點……”我笑著應下她的推薦正準備點些其他的吃食那邊已經準備開吃的漢子們忽然又大力拍起桌子道：“店家！這是怎麼回事？這小籠包為何就剩下三個了？我記得一籠明明是八個的！還有這蝦餃怎麼就剩下一個了？……你也太欺負人了！偷工減料也就罷了這每一個蒸籠都少了許多吃食你這開得是什麼訛人的黑點！”
那女子慌忙擺手道：“我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偷吃的……”我抬眼望去見到她嘴角還有偷吃後殘料的油漬和蔥花不由為她蹩腳的謊言輕輕笑起來想必她剛才讓我點蝦餃只不過是她還沒有吃過癮想要分我一杯羹吧？真是走的地方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能夠碰到居然還有這樣偷吃客人食物的店家！
那些粗魯的碼頭苦力自然是氣惱極了他們人數又多呼呼啦啦的站起來其中一個脾氣暴躁的端起桌上的丸子湯就向那女子潑過去那女子身形左右一晃腳下如同生風般躲了開去可巧的是她剛剛便站在我身邊這突然躲開我這重傷人士哪裡能夠及時避開？只得閉眼被淋了個劈頭蓋臉真是倒黴了喝水都塞牙縫我感覺頭上粘著什麼東西伸手拿下來一看卻是一顆肉丸子我想也不想的仍到嘴裡去反正肚子正餓著呢經歷過這麼多大風大浪如同這般類似羞辱的情形也就看的淡了一點也沒把這狼狽的樣子放到心裡。
反是那躲開的女子來氣道：“你們想怎麼樣啊？本小姐就是偷吃了又如何？幹嘛欺負無辜的客人啊？莫不是還想殺了我們啊！”我翻了翻白眼暗想殺了你就完了幹嘛要把我扯進去？幹我什麼事請？又不是我偷吃了他們的東西……
那潑我一身湯汁的漢子本想向我道歉來著見我沒有絲毫怒氣便以為我是個軟柿子見他們人多不敢反抗越造次起來將碗摔在地上道：“今日老子也不和你墨跡我們也不是燒殺搶掠的強盜拼著下午的活都不幹了！你把欠我們的吃食雙倍補上！否則從今日起我們就堵了你的店！”說話的人可能是個比較有威信的人物他話一完立即有幾個人衝到門口把店門給關上了。
“補上就補上嘛……人多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後悔！”那女子賭氣般嘟著嘴掀開門簾走進後廚房這些碼頭苦力便坐下來敲著碗筷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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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些人也不算過分既然花錢出來吃東西那自然要對得起這份錢哪裡有吃別人吃剩下的道理何況花一份錢只吃了半份錢的食物即使是我這般寬宏大量也是會有些氣憤的讓店家雙倍賠償也是在理的。
這次等待沒多久那女子就抬著數十個蒸籠走出來也不讓那些人接手左右手用暗勁一送那些蒸籠就穩穩的落在桌子當中餓得有些極了的碼頭苦力們立即開啟蒸籠覺得數量上對了也就不再為難店家準備吃起來。
可剛吃了沒多久其中一人就“哎喲”一聲罵道：“鹹！鹹的苦啊！……哪有冰糖膏這麼鹹的？”他話音未落另一人也拍桌罵道：“店家你是在逗我玩嗎？這粉蒸獅子頭都是生的！你看看裡面的肉都是紅的！你想吃死我啊！”這邊剛叫起來立刻惹得所有人都現這批食物質量上嚴重不過關有的難吃的無法下嚥有的根本還沒熟有的卻是黑糊糊的一團分不清是什麼東西誰也不敢下筷子更誇張的是有個蒸籠一開啟裡面居然竄出一隻老鼠轉眼就鑽到牆角的鼠洞裡去了……
碼頭苦力們自然吵吵嚷嚷起來彷彿是被狠狠的耍了一把：那言語間直搖差了這店一把火全燒了才解恨嚇得那女子轉頭哭起來道：“都叫你們別後悔了……嗚嗚！我哪裡會做飯了？要是會做飯幹嘛還偷吃你們的東西啊？爺爺出去也不會來讓我怎麼辦嗎？……我也知道偷吃是不對的可是我真的餓了嘛看見那麼多好吃的……才忍不住的……”
她越說越傷心彷彿肚子餓了是什麼世界末日般的災難一般說的碼頭苦力們越不滿起來我見這情況展下去難以善了便站起來拍著那女子道：“小姑娘別哭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幫你帶我去廚房好嗎？”所以說我這個人的最大缺點就是容易心軟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最近接觸女人的淚水多了更是免疫力極下降。
我出言安撫了一下碼頭苦力們讓他們再稍等片刻雙份的食物馬上上來那女子急忙把我拖進後廚房她自己渾然不覺力氣大的扯得我生疼我只能邊揉著手腕邊道：“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多少也應該說聲謝謝什麼的然後溫柔的請我進來吧？”
“謝謝？溫柔？好似經常聽媽媽說起……這又是什麼女人的禮儀嗎？啊！我最討厭學禮儀了所以才從美國偷偷跑到爺爺這裡來的最喜歡中華餐館的味道了！……我叫李香緋你叫什麼？”她站在我身邊道。
我挽起袖子洗淨了手開始處理料理材料道：“叫我冰吧……這裡的東西很齊全用具和調料也很講究負責這裡的一定是個很出色的廚師！”我逐漸適應了這優越的廚房雖然看起來有些破破舊舊的但是我相信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夠做出美味的料理。
李香緋贊同道：“那當然了爺爺的料理可好吃了！現在想起來就會流口水……要是爺爺今天不是去進貨了香緋今天也不用這樣遭罪了……我能夠幫你什麼忙嗎？”
我點頭道：“你居然也知道不好意思居然會主動提出幫忙真是稀奇……就把那邊的蘿蔔削皮吧你到底是因為討厭學習禮儀還是貪吃你爺爺做的料理才離家出走跑到這裡當服務員的？”我手上仍然忙著雖然傷勢並未痊癒但是僅僅是普通人的活動我還能適應。
“都有啦！來這裡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可以學習中國拳法！爺爺有個好友是很了不起的格鬥家經常會來這裡蹭吃蹭喝的我很小的時候就指點我練習中國拳法了看不出來吧？我可是有著不亞於普通格鬥家的實力哦！”李香緋說著說著就開始吹噓自己忽然拿起削好的蘿蔔放在嘴裡啃起來嚼的“嘎嘣嘎嘣”脆響我聽著還奇怪哪裡出來的古怪聲音轉頭就見到李香緋靠著牆根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啃起生蘿蔔來直讓我當場無語李香緋見我愣愣的瞪著她好半晌方才醒悟道：“咦？我怎麼把削好的蘿蔔吃下去了？原本不是應該給你料理的嗎？真的是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