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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暗世界的生活(1):治不好小姐,你們這醫院別開了!

“小姐,你回來啦!”金姨看到藍璟瓔回來了,連忙上前迎接。

“嗯!”藍璟瓔呆呆地站在門口,她害怕,如果爸爸媽媽和哥哥知道她的眼睛突然看不見了,會是怎樣的反應。

“小姐,別發呆啊,快進屋吧!”金姨讓開一條道讓藍璟瓔進去。

“嗯……“藍璟瓔答應道,開始摸著牆壁進門,結果在門檻那兒,重重地摔了一跤。

“小姐!“金姨連忙上前把藍璟瓔扶起來,女傭們也圍了上來。“小心點!”

“我沒事的!“藍璟瓔在黑暗中摸索著鞋,踉踉蹌蹌地換好,摸著牆走進了屋。

“怎麼回事?”金姨和女傭們看著藍璟瓔進門的樣子面面相覷。“小姐這是怎了?

幾天後……

“這幾天小姐的行為好像有點反常啊!”

“是啊!你們說小姐會不會是雙眼……看不見了?”

“嗯,看著像呢!”

早上,藍璟瓔摸著牆走出了房門。在走廊上聽見女傭們圍在一起,低著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就在她摸摸索索地在走廊上移動步子的時候,“瓔兒!“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她停下腳步猛然轉頭,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她知道,聲音來源是她的哥哥藍夜瑾。

“哥哥…..“她轉身。

“瓔兒,這幾天我一直聽見女傭們在背後議論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原來這是真的!“藍母走過來一把擁住藍璟瓔,語氣裡帶著點點憂傷和抽泣。

“媽媽,我沒事的,我只是……“

“孩子,你怎麼都不告訴爸爸媽媽呢!“

“我……“

“好了,別說了,趕緊帶瓔兒去醫院吧!這可不是小事啊!“藍父蹲下身,拍了拍藍母的後背,藍母這下才鬆開女兒。

“嗯,對,快去醫院檢查下!“藍母擦了擦眼角滲出來的眼淚,”小瑾,走,我們帶妹妹去醫院!“

“嗯!“

藍父匆匆忙忙出門開車,藍母抱著藍璟瓔,牽著藍夜瑾緊隨其後。一家人在宅子大門口迅速坐上了車,剛剛關上門,車子就揚著灰塵開遠了。這天天氣有點陰,呼呼地吹著風,似乎連老天都在為這個突然雙目失明的小女孩嘆息,可是,這卻是她必須經歷的考驗,對這個四歲的小女孩也許殘忍了點,但是既然是她自己選的路,她自己必須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

車上的氣氛似乎有些沉尷尬,已經進入市區很久了,一家人沒有說一句話。藍父一臉沉重地開著車,藍母憂鬱地託著腮側臉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藍夜瑾抱著已經在自己懷裡睡著的妹妹,時不時地望著妹妹熟睡的臉,輕輕地撫摸著。黑色的蘭博基尼穿過熱鬧的繁雜的鬧市區,直奔伊漓市最好的、藍氏旗下的醫院。

車停在一處大坪前,大約十座十層,四面白牆,從外表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全市最好的,和普通的醫院一樣,只是佔地面積大一點,醫療技術比其他醫院好點罷了。當然,這家名為“頤蘭市中心醫院”是求的不是外表的華麗耀眼,而是實質性的效果。藍母抱著突然驚醒,正在揉眼睛的藍璟瓔,拉著藍夜瑾下了車,跑進醫院掛號廳,直奔眼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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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瓔兒的眼睛怎麼樣,她沒事吧?”藍璟瓔暈乎乎地聽見她媽媽的聲音。她不記得她是怎麼到眼科檢查室來的,腦袋暈乎乎的,當她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是躺在病臺上,周圍泛著淡淡地藥水味,眼睛上蒙著紗布。

“董事長,夫人,據目前檢查的情況來看,小姐眼睛的視網膜,虹膜,眼球,眼神經,以及連線大腦的視覺神經都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小姐這次失明得似乎有些玄乎!”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在安頓好藍璟瓔後,對藍氏夫婦說。“所以我給她蒙上了的紗布,上面塗了些有緩解視覺作用的藥膏,看有沒有效果……”男醫生皮膚略黑,一頭濃密的黑髮,看起來很年輕,也很精神。

“你不是說她的眼部一切正常嗎?可她為什麼會失明呢?”藍母似乎有些著急,還有些擔心。

“這就是玄乎的地方啊!唉~!”醫生重重地嘆了口氣,“按照醫學上說,患有失明的人一定是某個地方受到了創傷,比如視網膜損壞,或者視覺神經損傷,可是,我們給小姐做了個非常全面的眼部檢查,結果顯示小姐不管哪個部位,都很正常,這種各部位都正常,雙目卻失明的症狀,我們也是第一次碰到……”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藍父比藍母更著急,抓著男醫生的肩膀不停地問道。

“董事長……我們……目前……還沒有醫治小姐的辦法……”醫生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這可是藍氏二千金啊,如今得了這麼個怪病,所有眼科的醫生都束手無策,董事長一定會……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說什麼?!”藍父一聽就急了,“你們不是全市最好的醫生嗎?你們醫院不是全市最好的醫院嗎?怎麼會沒辦法治好我的女兒?!”面部變得略猙獰,還帶有些抽搐。

“董事長……”男醫生悶悶地低著頭,不敢看藍父的眼睛。

“爸爸,難道妹妹會一直這樣失明嗎?”五歲的藍夜瑾看了眼躺在病臺上,雙眼蒙著紗布的妹妹,帶著哭腔,拽著爸爸的袖子問道。

藍父激動的質問聲把藍璟瓔的完全從夢中拉了回來,她動了動胳膊,支撐著身體坐起來,轉動著小腦袋,好像在傾聽周圍的聲音,感覺周圍的環境。“爸爸媽媽,你們在吵什麼啊!”藍璟瓔稚嫩的聲音打破了藍父和醫生之間沉重尷尬的氣氛。

“瓔兒!瓔兒!你醒了?”藍璟瓔聽到地板強烈的撞擊聲,隨之身體被一雙大手給抱住,是她的爸爸看到她醒來迫不及待地去看她。

“我早就醒了,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又睡著了,現在被你們吵醒了!”藍璟瓔揚起手摸了摸覆蓋在雙眼上的布,“這是什麼?”

“這是紗布,上面抹了一些緩解失明的藥膏……”藍母看到女兒醒來,放心多了,急忙問長問短的,“瓔兒,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或者是哪裡痛?”

“沒有……我沒一點兒感覺……”藍璟瓔淡淡地說。他們哪裡知道,醫生給藍璟瓔抹的藥膏,對藍璟瓔的眼睛是一點幫助也沒有的,也沒有任何什麼排斥或不良反應,卡瑪拉在藍璟瓔眼前一掃而過的光芒,似乎有著阻擋遮蔽的作用,使藍璟瓔的眼睛不斷閃著淡淡地紫光,由於紗布繃帶綁得太多,面前的人都看不出來。

藍夜瑾站在一旁沒有吭聲,他一直很憂鬱地看著雙眼被蒙上塗著藥膏布的妹妹,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為什麼妹妹會不明不白的看不見,想想前段日子,妹妹一大早就沒影兒了,每天晚上很晚才回來,有次無意間看到妹妹身上都是觸目驚心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妹妹在做什麼,傷成這樣,而她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那麼重的傷她到底去做什麼了,自己都弄成這樣了,還要每天出去。他很難過,很心疼妹妹,可是他不能說,也許妹妹真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如果他告訴了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制止,以妹妹的性格,恐怕會出更大的麻煩,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

“董事長,夫人,以小姐目前的狀況看,我們需要小姐留院觀察幾天,看是不是會發生什麼變化……”醫生說。

“留院觀察?不要,爸爸媽媽,我不要老待在醫院!”藍璟瓔抖著雙腿撒嬌道。

“瓔兒,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啊!”藍母撫摸著女兒的頭說。

“不,我不嘛!我不要待在醫院!”

“瓔兒,要聽話!”藍父粗著嗓子略嚴肅地說道,“觀察幾天,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就接你出院……”

“爸爸……”藍璟瓔瞥著嘴,不滿地哼哼著。

“爸爸,我能不能陪著瓔兒,她一個人在醫院可能會覺得無聊……“看著妹妹撒嬌的樣子,藍夜瑾有些心疼。

“小瑾,你不是還得上課嘛!“

“我可以下了課來陪妹妹啊!這樣她就不會無聊了!“

“嗯……“藍母摸了摸兒子的頭。

“瓔兒,你別怕,哥哥每天下課之後都來陪你好嗎?”藍夜瑾走到病臺邊,把手搭在藍璟瓔的肩上。

“哥哥,真的嘛?”藍璟瓔聽哥哥說會來陪她,聲音裡不免有些興奮。

“嗯~當然是真的!”藍夜瑾一臉憂鬱略顯憐愛的表情,可是藍璟瓔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得到。

“那就讓瓔兒留在醫院觀察吧!”藍父甩下一句話轉身看著醫生,“你們也找找治療的辦法,我可告訴你們,治不好小姐,你們這醫院也別開了!”

“是……是……董事長!”醫生連連點頭,艱難地從嗓子眼兒裡冒出幾個字。

……

藍璟瓔在醫院只呆了三天,就出院了。原因是繃帶上的藥物消失殆盡,藍璟瓔沒有任何反應,三天後就拆了蒙著眼睛的繃帶出院了。頤蘭市中心醫院的眼科醫生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他們每天正為藍璟瓔的病,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