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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憤怒的烏爾瓦·達斯

“不是,”烏爾瓦·達斯繼續搖頭,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國際刑警知道這個訊息,立刻派人保護放在羅馬天使城堡的國家博物館裡的第一顆彩蛋。”

說到這裡,烏爾瓦·達斯指了指自己:“我是義大利國際刑警羅馬分局的負責人,所以保護第一顆彩蛋的任務,就交給我來負責。

至於被不知道身份的私人藏家收藏的第二顆彩蛋,以及一點線索都沒有的第三顆彩蛋,我們國際刑警也一直在尋找。”

聽到這裡,陳永仁輕輕點了點頭:“這麼說起來,那位億萬富翁想收集到這三顆彩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算有人想辦法拿走了第一顆彩蛋,沒有集齊三顆彩蛋的話,也照樣拿不到那三億美元。”

聽了陳永仁的分析,烏爾瓦·達斯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唉,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結果誰能想到,竟然還真有人盯上了羅馬天使城堡的國家博物館裡的第一顆彩蛋。”

陳永仁倒沒有覺得自己被打臉,而是立刻挑了挑眉:“哦,看來第一顆彩蛋已經被人偷走了。是什麼人做的,又是怎麼做的?”

看著陳永仁臉上的好奇或者說興趣,烏爾瓦·達斯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最討厭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了。

更何況,這次的熱鬧還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是烏爾瓦·達斯面上沒有絲毫表現出來:“前幾天,有一個叫約翰·哈特利的傢伙找到我們,他自稱是美國FBI行為分析小組的特別探員。”

陳永仁發現,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烏爾瓦雙拳緊握,同時咬了咬牙,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

見到對方這個模樣,陳永仁立刻有了猜測,恐怕那個叫約翰·哈特利的FBI探員的身份肯定有問題。

就聽烏爾瓦·達斯繼續說道:“那位叫約翰?哈特利的FBI探員,自稱自己專攻藝術品犯罪。他這次聯絡我們,是因為他從一個外號‘主教’的傢伙那裡得到一個情報。”

“主教,這傢伙是誰?”陳永仁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陳永仁發現,現在很多西方人起的外號還真是亂七八糟,什麼樣的都有。

而且,這些人起的外號還都喜歡與所謂的宗教牽扯在一起。

比如烏爾瓦·達斯提到的‘主教’,又比如之前聯絡桑德拉與敢死隊僱傭兵的外號徹奇的CIA探員。

要知道,用英文的發音,徹奇就是church,意為教堂。

烏爾瓦·達斯可不知道陳永仁心裡面的各種胡思亂想,聽了陳永仁的疑問後,立刻介紹道:“主教是一個藝術品竊賊,是藝術界的惡人,或者說是世界頭號藝術品竊賊。不過,很多人也認為那家夥只是別人虛構出來的一個傳說罷了,是我們警方因為抓不到一些藝術品竊賊而虛構出來的人物。

不過我們卻知道,這個傢伙的確存在。只是他太神秘,我們始終不知道對方的準確資料。當然,這個主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叫約翰·哈特利的混蛋。”

看著烏爾瓦·達斯每次提起約翰·哈特利時表現出來的憤怒,陳永仁好奇問道:“那家夥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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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瓦·達斯聽了,先是憤怒的再一次握緊了拳頭,不過很快又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個叫約翰·哈特利的傢伙,給我們設下了一個很精妙的騙局。”

看著陳永仁,想到自己需要對方的幫助,儘管不想再次提起這件事情,烏爾瓦·達斯還是重新回憶了一遍那些糟糕的經歷:“根據約翰·哈特利提供的訊息,他告訴我們,他偶然從主教那裡得知,世界第二號藝術品竊賊諾蘭·布斯,即將對國家博物館動手,他要搶走放在裡面的第一顆彩蛋。”

聽到這裡,陳永仁不禁樂了:“哈哈,先是世界頭號藝術品竊賊,然後又出現了一個世界第二號藝術品竊賊,還真是有意思。”

見烏爾瓦·達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是盯著自己看,陳永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所以,那位約翰·哈特利騙了你,那個叫諾蘭·布斯的所謂世界第二號藝術品竊賊並沒有動手,反而是他在接近彩蛋後動手了?”

說到這裡,陳永仁有些詫異的看著烏爾瓦·達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手段也有點太低階了吧。

“當然不是。”對於陳永仁偶爾表現出來的惡趣味,烏爾瓦·達斯有些無語,她輕輕搖了搖頭:“在這件事情上面,約翰·哈特利並沒有騙我們。當然,他是不是從那個神秘的主都那裡得到的情報,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看著陳永仁,烏爾瓦·達斯說起了之後發生的事情:“那個叫諾蘭·布斯的藝術品竊賊的確在現場,並且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竟然偷樑換柱,拿一顆假的彩蛋換成走了真的彩蛋。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結果約翰·哈特利那家夥,卻把一瓶可樂倒在彩蛋上。

然後,誰都沒有想到,據說流傳了兩千年前鑲滿名貴珠寶的彩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融化了。”

說到這裡,想到當時見到的場景,烏爾瓦·達斯也有些不可思議。

一方面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那個諾蘭·布斯到底是怎麼換的彩蛋。同時,也不知道對方的那顆假彩蛋到底是什麼材料,竟然遇到可樂就會融化。

“後來呢?”對於烏爾瓦·達斯講的故事,陳永仁越來越有興趣了。

“後來,”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烏爾瓦·達斯聳了聳肩:“後來那個叫諾蘭·布斯的所謂世界第二號藝術品大盜在我們國際刑警的追捕下逃走了。

然後,約翰·哈特利那個傢伙再一次站了出來。說根據他們FBI調查到的資料,他知道那個諾蘭·布斯去了哪裡。”

聽到這裡,陳永仁隱隱有所猜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約翰·哈特利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欺騙你們?”

“是的,他沒有。”烏爾瓦·達斯點了點頭:“我們的確在一個小島上的豪宅中抓到了那位所謂的世界第二號藝術品大盜諾蘭·布斯,也成功拿回了第一顆彩蛋。”

聽到這裡,陳永仁沒有繼續追問關於那位假FBI探員約翰·哈特利的事情,而是問起了那位所謂的世界第二藝術品大盜諾蘭·布斯。

“你說那個諾蘭·布斯是世界第二號藝術品大盜,但是這個實力也有點太水了吧,竟然這麼快就被你們抓到了。就算那個約翰·哈特利是假的FBI探員,就算他的身份有問題,他也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打探到關於諾蘭·布斯的情報吧?”

烏爾瓦·達斯搖了搖頭,認真解釋道:“事實上,那個諾蘭·布斯的確是一名非常厲害的藝術品竊賊。

那家夥因為過往的藝術品偷竊史,被18個國家通緝,成功6次逃獄,可以說是相當厲害。

而且,準確的說,那個諾蘭·布斯曾經是世界頭號藝術品竊賊。只不過後來因為主教的出現,他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神秘和厲害。

所以,相對活躍在明面上的諾蘭·布斯才成為了世界第二號的藝術品竊賊。”

聽到這裡,陳永仁有些好奇:“那個叫主教的什麼世界頭號藝術品竊賊就算了,你們肯定沒有對方的多少資料。既然你說那個諾蘭·布斯活躍在明面上,那能跟我好好介紹下嗎?”

“沒問題。根據我們瞭解到的資料,諾蘭·布斯是個獨生子。父親是一名瑞士警察,母親是一位美國教授。”

“哦,聽起來他生長的環境很不錯。”

聽了陳永仁的評價,烏爾瓦·達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或許正是因為他相當不錯的生長環境,他從小就很叛逆。當然了,也可能與他的生長環境有關。

畢竟根據我這麼多年的警察經歷,我發現很多精英父母在管教子女方面,都相當的糟糕。”

對於烏爾瓦·達斯這個評價,陳永仁深以為然:“確實如此,那些精英父母因為非常事實上的成功與不錯的社會地位,所以在教育子女方面往往會犯下以自我為中心的毛病。

他(她)們從來不會真正關心孩子的真實想法和需求,完全是自己覺得對方需要什麼,就給予對方什麼,然後還要給孩子劃定一個很高的標準。

原因就是因為他(她)既然如此出色,那麼身為他(她)們的子女,也理當出色。然後,他(她)們接著又以管理公司績效考核的方式,來管理他(她)們的子女。”

雖然沒有當過父親,但是陳永仁可沒少見到這種事情。

很多人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這種事情通常都很少見,父母英雄兒女廢物的現象才最常見。

對於這個現象,大家的總結就是,因為他們一家的氣運都被身為精英的父母給佔據了。

然而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些精英父母在家庭教育上,很多時候要比那些普通父母表現的更加糟糕。

聽了陳永仁的話,烏爾瓦·達斯深以為然:“沒錯,確實如此。現在的很多精英父母,他(她)們在面對自己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時,往往會表現的非常有耐心。

但是面對自己的孩子時,卻一點耐心都沒有。而且他們總覺得自己什麼都是對的,孩子什麼都是錯的。時間一長,孩子對父母的叛逆性就越來越重。”

一直沒有說話聽著兩人交談的米格·洛桑諾看著面前這對男女,一時間很是無語。

大家明明是在談桉子,怎麼扯到培養孩子和家庭教育的方向去了。

不過,米格·洛桑諾也只是在心裡吐槽了兩個不專業的傢伙一句,並沒有出聲阻止他們。

說到這裡,想到那位諾蘭·布斯的綁架,烏爾達·瓦斯輕輕搖了搖頭:“那位諾蘭·布斯就是最好的例子,本應品學優良的他,卻從小就開始偷東西。

或許他的基因真的很優秀,非常擅於學習,又或許他在偷竊這件事情上面很有天賦。隨著他的年紀越來越大,他成為了一名世界頂尖的藝術品竊賊。”

“你說的對,他的基因的確很優秀。不管做什麼,能成為世界頂尖,都是相當了不起的人。”

“確實很了不起,那位諾蘭·布斯喜歡獨自作戰,不喜歡團隊。而且,他十分喜歡幹引人注目的大活。所以我們推測,他偷竊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刺激。

而且根據我們的分析,我們發現那家夥有幾次之所以被逮捕,完全是為了之後的逃脫。”

聽到這裡,陳永仁開始覺得那個諾蘭·布斯很有意思:“如果你們的分析是真的話,那麼這傢伙恐怕做這些事情,還真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體驗刺激的生活。”

這一刻,陳永仁倒是覺得對方和他有些像。

唯一的區別就是,對方是透過偷竊和逃脫警方的追捕來獲取刺激的體驗,而陳永仁則是透過殺戮和玩女人來獲取刺激的體驗。

“不僅僅是刺激,”烏爾瓦·達斯搖了搖頭:“那個諾蘭·布斯很有表現欲,他也是在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比別人都厲害。當然,事實上他也成功了。

他第一次揚名,是從泰特美術館偷走了威廉·斯斯朗的《戴紅帽子的女士》。至那之後,他在全世界犯下的桉子越來越多,名聲也越來越大。

那家夥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名氣,這也是我們有他明面上的資料的原因。”

聽完了諾蘭·布斯的資料,陳永仁點了點頭:“之後呢,你們是怎麼發現那個約翰·哈特利的問題?”

不同於說起諾蘭·布斯的惋惜,一提到約翰·哈特利,烏爾瓦·達斯就表現的非常憤怒:“很簡單,因為我們回去後,立刻發現原本從諾蘭·布斯那裡拿走的第一顆真彩蛋,竟然再次變成了假的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