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羨顯然也沒想到這種情況,明明他是按照輿圖走的啊。
“殿下,我……”
“殿下,此事也不能全怪師弟,我也有責任。”
一旁的羅宏義站出來說道。
趙羨也是因為體諒他,才一個人駕車的,這時候出了差錯也不能全怪趙羨。
“唉!殿下別這麼兇啊。”
陸正淵安慰道。
也許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糟糕呢?
“恩師……”
趙羨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師兄和恩師還為他說話,真是令他心裡一酸。
“唉!這下怎麼辦?”
李明軒索性扔下手裡的筷子。
這還哪有心情吃飯啊?
說著就一個人徑直往樓上走去。
“恩師,這……”
趙羨此時是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
“無事,先吃飯吧。”
陸正淵搖搖頭道。
半晌。
三人吃完飯一起上了樓。
“吱呀。”
陸正淵推開李明軒的房門。
“嘿嘿嘿,殿下。”
“老陸你來看,其實咱們還有一個辦法。”
李明軒正望著輿圖出神呢,此時眼前一亮道。
“哦?”
三人急忙圍過來。
“其實就算不走錯,也很難能守下南康了,畢竟時間上太倉促了,但是咱們直接去鎮江就不一樣了!”
李明軒指著輿圖上一處地點道。
“嗯?”
陸正淵發出疑問。
“這鎮江因為當地常年有匪患,所以兵力其實不少,而且都是精兵,雖然離南康並不近,但是離寧王老巢南昌可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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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明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陸正淵立馬明白過來。
他們此時就算趕去南康也已經來不及了,不如直接前去鎮江,再圖其他!
“殿下的意思,咱們直接給寧王來一個釜底抽薪?”
陸正淵試探道。
“哈哈哈!知我者老陸也!”
李明軒頓時咧嘴一笑。
旁邊兩人此時才反應過來。
哦,這是不去南康了。
“哈哈哈!本宮心情好了,走去吃飯!”
李明軒說著就就要推門出去。
“額……殿下,那個已經被我們吃完了。”
李明軒沉浸在研究輿圖上,都沒注意時間。
聽趙羨這麼一說,頓時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真是幹啥啥不行,乾飯第一名!
……
紫禁城。
過了好一會,蕭永滿頭大汗跑回來了。
此時趙皇后還在殿內急得彷彿屁股上著火一般,仁孝皇帝在一旁安慰。
“這京城都找遍了,怎麼就沒個訊息呢?陛下你說明軒不會是被寧王亂黨綁走了吧?”
趙皇后急得眼淚直掉,一旁的李蘭若給她擦著眼淚。
“皇后別過於擔心,不會的。”
仁孝皇帝說著,心裡也不免著急。
蕭永這個狗奴才怎麼還沒回來。
正想著呢,蕭永跑進來了。
“蕭公公,怎麼樣了?有訊息嗎?明軒不會有事吧?”
一見蕭永回來,趙皇后就急忙起身,一陣劈頭蓋臉的問道。
“額……娘娘別急,有殿下的訊息。”
蕭永也是一臉苦笑。
這多少他也有點責任。
“快說!”
仁孝皇帝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殿下今日午時在書院吃的飯。”
“嗯?讓他好好養傷,這個混賬又偷跑出去了?”
仁孝皇帝心裡怒火稍顯。
“哎呀,陛下到這個時候就不要責問了,蕭公公你繼續說。”
“額……然後就和陸正淵不知說了些什麼,倆人就駕車出了京城往南康的方向去了,同行的還有陸正淵的門生趙羨和羅宏義。”
蕭永說完就退到一邊,以免惹火燒身。
平時仁孝皇帝對於書院是不派人監察的,這還是派人去書院問詢來的。
聽他這麼說,趙皇后頓時哭的梨花帶雨。
最近就一直聽仁孝皇帝一直說什麼寧王要攻打南康了,派人前去剿滅叛黨。
這今日李明軒就一個人往賊窩裡跑,這不是送死嘛?
雖然還拉著幾個人,不過也和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仁孝皇帝一看這情形,一股無名怒火油然而生。
“這個逆子!回來看朕不打斷他的狗腿!”
真是哪危險他往哪跑啊!
這還是儲君所為?
之前和他說的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都聽到狗肚子裡去了!
他能理解李明軒想為國家效力的想法,但他不可能支援這種行為!
“蕭永快派人去追這個逆子!”
“回稟陛下,已經派人去了。”
蕭永急忙答道。
他這點兒眼裡見兒還是有的。
“還有派馬晉沿途注意,還有通知沿途官員,一見到李明軒立馬將人押起來送回京城!”
仁孝皇帝是徹底發怒了,太子事關國家社稷,不可能大意。
這次非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奴才遵命!”
蕭永立馬下去安排了。
“皇后別急,明軒不會出什麼事的,朕現在倒是擔心正淵這孩子還有趙羨。”
仁孝皇帝長嘆一口氣道。
你說李明軒這混賬自己作死也算了,你拉上陸正淵和趙羨幹什麼?
這讓他怎麼和陸謹和趙雲迪交代?
“是啊,正淵這孩子素來良善,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趙羨也是,這要是出了事讓我怎麼和哥哥交代啊?”
趙皇后頓時哭的更加狠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止不住往下掉。
身邊的李蘭若也是眼眶通紅。
“都怪李明軒這個逆子!”
仁孝皇帝說著氣不打一處來,將殿內香爐一腳踢倒。
“父皇別氣壞了身子。”
李蘭若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急忙跑過來拉住仁孝皇帝。
仁孝皇帝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李蘭若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怒不可遏。
你瞧瞧這區別怎麼這麼大呢?
李明軒這狗東西實在不是東西啊!
身為人兄,讓妹子擔心,身為人字,讓父母焦急,身為朋友,帶人家進火坑。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有一件是人幹的事嘛?
氣的仁孝皇帝咬牙切齒的。
“陛下,莫要怪罪明軒了,此時最重要的是商議一下該怎麼辦,別讓幾個孩子羊入虎口。”
趙皇后哽咽道。
“唉!”
仁孝皇帝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這教他怎麼說?
和趙雲迪和陸謹說太子帶著你們的兒子去活捉寧王了?
這要文武百官知道怎麼辦?
寧遠侯府和南安侯府可是都只有這麼一根獨苗,這不是斷人一門香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