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科考那天。
一早,幾人就起來了,準備去考場了。
“學生定不負恩師期望!”
王鵬舉幾人都是一臉鄭重道。
陸正淵養了他們這麼久,還教授他們讀書,若是不中,就沒臉回來了。
“好好考!不要忘記恩師對你們的教誨啊!”
陸正淵笑盈盈的說道。
幾人又是忙點頭稱是。
“額……恩師,能不能去和太子殿下求求情!”
曾文廣還是有些擔憂道。
“這個為師也沒辦法,全靠你們自己了!”
陸正淵聳聳肩道。
壓力就是動力嘛!
幾人便出了侯府,前往考場。
陸正淵也不小氣,直接讓他們坐侯府的轎子前去。
到了貢院,已經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了,那人多的是裡三層,外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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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貢院堵了個水洩不通!
見他們乘坐侯府的轎子前來,諸位考生也認出他們就是陸正淵的門生。
一個個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
他們大多數是國子監的考生,對幾人頗為不屑。
不過幾人也不理睬。
不一會兒,無數的考生魚貫而入。
春闈,將是決定無數人命運的機會,更是改變他們命運的最佳時機。
在外面經過搜身後,幾人都進入了考場。
按耐住心裡的激動。
楊元良進入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此刻,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那個一直對他敦敦教誨的,期望他光耀門楣的父親!
又想到了三個朝夕相處的同門師兄!
更想到了那個對門生無私奉獻的恩師!
他決定認真一回!
從小到大,還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如此認真的對待!
拿出來自己的筆墨。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腦子裡的一切雜念排出了腦外。
到了時辰,只聽外面差役大喊一聲:“開題!”
許許多多的差役舉著牌子從外面向各個考場走去。
楊元良坐在靠門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到了題目。
啊嘞?
他有些錯愕!
只見那牌子上寫著:賦得“士先器識”,得“文”字。
這道題出的很是陰險,原話是“士先器識而後文藝。”
要是不知道全句,很容易審題不清、亂答一氣。
全句意思是:做一個士,首先得有器識,其次再談文藝。
題幹說得“文”字,也就是要求用“文韻”來寫。
這題……不難!
王全那狗東西出的題,比這陰險得也不在少數。
思索了一會兒,楊元良便開始動筆了。
但是其他考生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看到題目得一瞬間,便是目眥欲裂。
“張居正,你這匹夫!我與你不共戴天!”
“蒼髯皓首老賊啊!”
“吾勢要將你挫骨揚灰!”
有幾位考生做著做著便破口大罵,立馬被差役進來抬出去了。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陸正淵的幾位門生。
沒有過多的冥思苦想,便想到了破題之法,下筆如有神助。
……
等到幾人都出來後,外頭還比較冷清。
皆是對視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沒有多說,便一起回到侯府。
待考完後,張居正下令封卷,將所有考生的卷子都拿來。
當場命人謄抄諸考生的答卷。
此後,會同諸位考官在貢院裡面閱卷,外面的禁衛軍將貢院圍住。
等幾人回府後,陸正淵還在院子裡曬太陽。
開春了,越來越暖和了。
“回來了,考的如何?”
“不錯!”
還是楊元良率先答道。
不過陸正淵覺得他的不錯沒有參考價值,便又看向另外三人。
“不錯!”
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那看來是真的不錯了,太子殿下失望了啊!哈哈哈!”
陸正淵調侃道。
“全賴恩師教誨。”
曾文廣此時有些激動的快哭了。
之前他還擔心若是不中,會被太子砍了項上人頭,就不能侍奉恩師了。
不過,此刻他對自己有自信。
基本上是十拿九穩!
“也是你們勤奮刻苦,恩師只是稍加點撥。”
陸正淵滿不在意的說道。
其實內心已經在翻江倒海了。
我的十萬兩銀子啊!不對,翻了十五倍!
我得好好算算多少錢,嘿嘿嘿!
陸正淵心裡暗爽道。
……
這京城此刻也已是沸騰了!
據國子監諸位考生說,此次考題是極難的。
其實也不用他們多說,眾人一看這苦瓜臉就明白了。
這就意味著……
陸正淵的幾個門生***也是考不中的!
也就是——他們發了一筆小財!
無數人歡呼雀躍!
但是更多的人垂頭喪氣!
覺得此次考中無望啊!
想起來便是咬牙切齒。
這張居正實在不是個東西啊!
……
這邊貢院一收試卷,就有人火速入宮奏報了。
仁孝皇帝掐指一算,應該差不多了,現在就等放榜了。
等待的這個過程真是煎熬啊!
此時仁孝皇帝正在和劉則、楊永寧、陸謹等人議事呢,不過早就有些坐不住了。
聽了太監進來的奏報,笑道:
“這等待放榜,還真是煎熬呢!”
“是啊!”
劉則此時,也是笑道。
他兒子劉奇也是此次的考生,不過他有信心劉奇能考中!
“哦!劉卿家的兒子也參與了此次會試吧?”
“老臣慚愧,小兒劉奇興許勉強能中!”
劉則嘴上這麼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掩蓋不住。
仁孝皇帝哪還不明白這是他謙虛的說辭。
“還有楊卿家之子,是叫楊元良吧!朕倒是對他頗有幾分好奇心,既是應天府解元,若是此次能考中會試第一,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啊!”
“多謝陛下抬愛!”
楊永寧聽了心裡也沒底,忐忑的看了陸謹一眼,隨後說道。
“倒是有些可惜了,正淵未參與此次春闈!”
仁孝皇帝嘆了一口氣道。
“犬子正淵雖未參與,但他的幾個門生想來也不差!”
陸謹笑盈盈的看了一眼楊永寧道。
嘿嘿,畢竟還有一個保底呢!
“你不說,朕倒是差點忘了!想來,這幾人也不容小覷吧,畢竟有正淵教授他們,***文章作的也不差!”
仁孝皇帝不由笑道。
“臣也是很期待他們的表現!”
陸謹起身作揖道。
劉則倒是對此有些不以為意,也是一臉耐人尋味的說道:
“臣也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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