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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舞會的病美人18

..  黎鑰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從眼眶裡湧出來, 眼裡頃刻間就浸滿了淚水,淚水將細長的眼睫毛給濡溼了,黏在他的下眼瞼上,黎鑰完全不敢動, 整個身體都剋制不住地顫抖, 他眼瞳驚懼地斜視著驟然靠近他的怪物。

這是怪物, 不可能是人類,人類不會這樣像野獸般突然就躥過來, 人類的體溫也是溫熱的。

人形的怪物將黎鑰給摟在懷裡,猩紅的舌尖在黎鑰臉頰上舔著, 舔過黎鑰滾落的一滴滴淚水。

黎鑰兩隻眼睛都在流淚, 他哭泣的樣子太美麗, 怪物活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比黎鑰哭得更美麗的人了。

每一滴墜落的淚珠就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一般, 怪物舌尖舔著一邊淚水,捨不得另外一邊墜落的淚水浪費, 他拿手掌去接。

黎鑰眸光顫抖不已,已經驚恐到了極點, 他朝門外看, 將他帶來的陳暗剛剛離開, 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腳步聲似乎就在門外不遠處。

回來, 求你回來!

黎鑰恐懼流淚的眼睛裡在哀求和祈求,然而陳暗聽不到黎鑰的悲鳴。

怪物手掌緩緩來到黎鑰的臉上,他指尖碰向黎鑰的一隻眼睛。

那隻手,指甲尖銳,看起來極為鋒利,黎鑰猛地閉上眼睛, 害怕下一刻他的眼珠子就被怪物給硬生生地摳挖出來。

“不、不要……”黎鑰從喉嚨底痛苦地擠壓出了幾個字,他一張臉慘白到似乎已經透明了一樣,青色的血管還有紫色的筋脈全部清晰可辨。

“你真美啊!”怪物再一次感嘆出聲。

“不僅哭起來很美麗,你的淚水很甜,太甜了!”

黎鑰閉著眼睛,怪物尖銳的指甲貼著他脆弱的眼皮,對方手指輕輕往下壓,黎鑰想要躲,他身體往後,可背後就是蹲著的怪物,黎鑰這一躲,反而把自己撞進了怪物懷裡。

嬌軟的小美人這麼主動投懷送抱,對於怪物來說是第一次。

過去那些可憐的人類,有漂亮可愛的,但沒有一個像這個小美人一樣,會主動把柔軟的身體貼近他。

是因為他也喜歡他,對他一見鍾情嗎?

怪物親啄著黎鑰嬌嫩的耳垂,牙尖輕輕啃上去,感受到懷裡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似乎自己再稍微用力一點,這個人就會像美麗的水晶直接碎裂掉,怪物稍微退開了一點。

怪物也拿開了手,眼皮上沒有了重量壓著,黎鑰眼皮顫抖著一點點睜開,臉側怪物的臉突然湊得更近了,近到黎鑰能夠完全看清楚怪物那兩隻異瞳,一隻泛著詭異光澤的金色,另外一隻則透著陰森死氣的灰色。

“好看嗎?”怪物裂開嘴角,尖銳的牙齒露出來。

黎鑰驚駭得呼吸都完全停滯了,怪物的話他像是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的眼睛好看嗎?”

怪物手指捏著黎鑰的下巴,讓黎鑰轉過臉,兩人鼻尖幾乎貼著鼻尖,黎鑰瞳孔瞪大到了極點,他僵硬地看著咫尺間怪物可怕的正在蠕動著的臉頰,還有那一雙金灰異瞳。

怪物在等黎鑰給一個回答,黎鑰卻害怕到失了聲,他張了張嘴巴,想要出聲,可喉嚨裡發出的是喑啞的啊聲。

怪物沒有催促黎鑰,剛剛離開的另外一個人類不會那麼快回來,他有的是時間來等他的新寶貝給一個答案。

黎鑰臉色有多煞白,嘴唇就有多殷紅,兩種顏色形成強烈的對襯,寒冬臘月裡綻放的一朵血般耀眼迷人,怪物指腹輕輕揉摁黎鑰紅顏的唇肉。

真美麗的顏色,美到十足地引誘人,讓他想用牙尖咬上去,咬破寶貝的唇肉,看一看裡面流出來的血是不是比這個更殷紅。

黎鑰嘴唇不敢動,在怪物拿開手之後他眼瞳微微轉了一下,然後用非常微弱和惶恐的聲音問:“你會傷害我嗎?”

怪物先是一愣,繼而呵呵呵低聲笑了起來。

“不知道,要看你怎麼表現了。”怪物湊上去在黎鑰蒼白的臉上啄了一下。

柔軟可憐的小臉蛋,還別說,作為向來喜歡殺人並且挖人心出來吞噬的怪物,突然間對這個小美人還真的起了一點憐愛的心。

“不要傷害我,不要……”

“我害怕疼,我特別特別害怕疼!”這麼說著黎鑰又開始流淚了。

他的哭泣和很多人不一樣,眼淚從眼眶裡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往下掉,沒有聲音的哭泣,這種哭泣搭配上他那張玲瓏精緻的小臉蛋,說是美麗的畫,也不會有多少人反駁。

怪物實驗員像是發現了特別有趣的寶貝一樣,兩隻異瞳都異常閃亮。

“好,我不會讓你疼的。”實驗員微笑著說。

“你這麼美麗可愛,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我啊,對喜歡的人可是非常憐惜的。”憐惜到會把寶貝的內髒一顆顆全部生吃掉。

黎鑰盯著實驗員,像是在確認這個人是不是在和他說真話。

實驗員立刻舉手承諾:“我真的不會傷害你。”

“……我相信你。”黎鑰破涕為笑。

“你……你真讓人驚訝,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吧?和你剛剛那個朋友不一樣。”實驗員歪著頭,他長得很年輕,年齡大概不到二十歲,一雙金灰異瞳在臉上,凝視著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溫度。

但同時他又長得非常帥,臉頰肌肉沒有再可怕蠕動,帥臉恢復正常,像雜誌上的男模,很吸引人眼球。

“我知道,但我相信你們是一樣的。”黎鑰笑了,他抬手把臉上的淚水給擦乾,身體似乎還在哆嗦著,可笑容也是真實的。

實驗員相當驚訝,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手指戳了戳黎鑰彎起的嘴角,這個人類,怕不是個傻子,美麗傻子,漂亮笨蛋,所以才這麼容易相信他的話。

等等,實驗員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說的你們……什麼意思?還有誰?”

“還有我老師,上輪遊戲裡遇到的老師,他對我很好,我經常去他那裡,在他醫務室養病,老師很照顧我,對我真的很好。”黎鑰回憶起校醫,眼神裡都是眷念。

實驗員異瞳裡的光沉了一點,感情這個小美人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後來你怎麼沒和他在一起?”實驗員問。

本來出來是打算把這個闖入他私人地盤的人類給殺了肢解,結果和小美人說起了話,這個人身體太柔軟了,摟在懷裡像摟著一個精緻的洋娃娃,可以隨便揉捏,異形實驗員有點捨不得放開手了。

“他被壞人給殺了,都是因為我,老師為了保護我才死的,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黎鑰眼眶哭得通紅。

看著又要流淚,實驗員忙安慰黎鑰:“好了好了,他是為你死的,我想他死的時候肯定很開心,為了你而死,是他的榮幸。”

“現在到了這裡,就把老師暫時忘記,老師肯定也希望你不要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好好活下去,才是老師希望的。”實驗員差不多能夠推測出一點狀況了,這個小寶貝看來有點分不清遊戲裡誰是善誰是惡,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信任他。

太天真單純了,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擺弄他。

“嗯。”黎鑰聽話地點頭,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對了,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異形實驗員再一次說道。

“你的眼睛嗎?”

黎鑰聲音裡還有著哭腔,但明顯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因為怪物沒有第一時間就攻擊他,而且還溫柔和他說話,他相信這個實驗員不是什麼壞人。

“對啊。”

“很漂亮,我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像寶石一樣。”黎鑰眼底還有淚水,可即便這樣仍舊真誠地誇讚。

“要不要摸一摸?”

實驗員說著就已經抓起了黎鑰的手。

“真的可以嗎?”

“當然。”

黎鑰手指顫巍巍地觸到了實驗員的眼睛,是真的觸到了,不是碰到眼皮,而是碰到了眼睛。

他碰的那只金色的眼瞳,冰冷柔滑的觸感,黎鑰顯得特別難以置信。

“原來眼睛的觸感是這樣!”黎鑰又去碰另外一隻灰色眼瞳,指腹碰到冰冷的眼珠子,他目光漸漸有些變化,像是極其喜歡,喜歡到想要得到。

“喜歡哪一顆?我送給你。”實驗員非常大方。

黎鑰先是一驚,隨後不迭地搖頭:“我、我不要,要了你不就少了一顆眼睛了?”

“不會的。”實驗員說罷手指用力刺進眼睛裡,下一秒就把金色的眼珠子給摳挖了出來。

“來,它是你的了。”

眼珠子放到了黎鑰的掌心裡,還帶著猩紅的鮮血,而實驗員那只沒有眼珠的眼睛,血液瘋狂湧動,頃刻就把他半張臉給染得猩紅。

拿著實驗員的金色眼瞳,黎鑰只覺心臟猛地一縮,想要將眼珠子給扔出去,但在實驗員一隻灰色眼睛,一隻流血的空洞眼孔注視下,黎鑰猛地把眼珠子給摁回了實驗員的右眼眶。

實驗員肩膀顫抖起來,他真的好開心啊,太高興了,在這裡守了這麼久,終於有個為他量身定做的寶貝了。

簡直讓他高興得想要狂笑出聲。

門外隱隱有腳步聲在靠近。

“你朋友好像回來了。”實驗員說著,他看向自己流出來的血,把實驗臺都給染紅了。

“本來想讓你跟我走的,不過還有不少的事得處理,你會一直在這裡等著我的,對嗎?”

實驗員拉過黎鑰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你不會傷害我。”

“你還不會看不起我,他們很多人都不拿正眼看我,覺得我是個廢物,除了一張臉之外,我什麼用都沒有,他們覺得我是個累贅……”

“你還跟我說了這麼多話,你沒有看不起我。”

“我會在這裡的。”黎鑰眼睛裡的驚懼和恐怖似乎已經沒有多少了,和實驗員簡短的相處,就讓他把對方當成了朋友。

“我們是朋友!”

“是,我們是朋友,我叫蕭啟辰,寶貝你呢?”

“黎鑰,鑰匙的鑰。”黎鑰微微仰著頭,望著從他身後挪到身前的蕭啟辰。

“鑰鑰,那我們就晚一點再見了。”

蕭啟辰撫模過黎鑰的臉頰,轉過身離開,離開的時候沒有像之前那樣匍匐在地上四肢並用野獸般爬走,他整個身體急速變形,骨骼癱軟,高大的身體瞬間就變成了軟軟的一灘扭曲醜陋的巨大肉瘤,那一灘從黎鑰視野中鑽進了出來時的櫃子,櫃門無聲關上。

黎鑰盯著閉合的櫃門,腳步聲越來越近,黎鑰看著滿實驗臺的鮮血,他兩隻手緊緊攥著,在對方開門進來前黎鑰突然咳嗽起來,咳出了很多鮮血,將另外那個人的鮮血給遮掩住。

醫療室的門被陳暗從外面推開,他臉上衣服上都是血,手裡正拿著一把槍,槍身上亦有鮮血。

走到醫療室看到黎鑰正躬著背咳嗽,陳暗心頭一凝,快步走上去。

“怎麼又在咳嗽?”陳暗看黎鑰咳了一實驗臺的血,猩紅的血液極為刺目。

黎鑰慘白著臉微笑著搖搖頭:“陳哥不用擔心我,我已經習慣了,只是一點血而已,我沒有事。”

“你身上怎麼都是血?哪裡受傷了?”

黎鑰看陳暗臉上也有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慌手慌腳去檢查陳暗的身體。

隨後他的手被陳暗給扣住了,陳暗後背被突然冒出來的怪物給抓傷了,火燒火燎的疼,可在看到黎鑰的血之後,似乎自己身體的那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

陳暗一把將黎鑰給摁進懷裡,摟著這具柔軟又嬌弱的身體,對方似乎知道陳暗這個時候情緒不怎麼好,沒有掙扎也沒有再說話,而是抬起雙手環住陳暗的後背。

這個小的回應讓陳暗眸色微微一變,隨後他把黎鑰給摟得更緊。

從來沒有想過去保護誰的陳暗,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心理,他要保護黎鑰,因為這個脆弱的人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人了,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保護他。

他是他的唯一,唯一可以依靠和依附的人。

“我會保護你的!”這是給黎鑰的承諾,也是給陳暗自己的承諾。

黎鑰環著陳暗的背,低垂的眼簾下那雙眼睛還是通紅的,可突然又掠過一抹全是玩味的笑。

兩人摟了有一會,直到黎鑰發現陳暗後背都溼透了,再一仔細看原來是被血浸溼的。

“你受傷了?趕緊包紮一下啊。”黎鑰驚慌不安。

“不是多嚴重,只是看著流得血多。”陳暗讓黎鑰不用這麼慌張。

“我看這裡好像挺安全的,你就暫時呆在這裡不要隨便出去。”

環顧四周,房間很小,有些櫃子,但那些櫃子的容量也藏不了人,陳暗認為這裡相對其他房間可能要安全一些。

“嗯。”黎鑰輕輕點頭,他隱瞞了剛才發生的事還有遇到的人。

隨後黎玥又乾咳兩聲,不過沒有再吐血。

“喉嚨很不舒服?”

陳暗把槍給收了起來,這些武器可以隨時收起來,搶轉瞬變成一個銀色精緻的小領夾,就夾在他衣領上。

“有一點。”黎鑰移動了一點位置,離他自己吐的血遠一點。

“這裡應該提供有水,我出去找找。”陳暗剛坐了一會又要離開。

黎鑰忙跳下實驗臺,他拉著陳暗衣服的一角:“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

陳暗看著黎鑰仰視著他絕對信任的美麗臉龐,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

“這裡好像隨時會有異形冒出來,遇見了你不要亂跑,躲在我身後。”陳暗提前叮囑黎鑰。

黎鑰乖順地點頭。

兩人離開醫療區。

就在他們樓下的一層,甲型實驗室裡面,試驗管全都碎裂開了,有的是被裡面的異形給打碎的,有的是讓周辛直接用刀擊碎的。

地面上橫七豎八躺了許多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死狀相當慘烈,脖子掉落,四肢散落在各處,又或者喉嚨上一個碩大的血口子,一地鮮血,無數的血液湧淌,彷彿要變成血海。

實驗室外面的玩家們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他們一時間弄不明白到底裡面的怪物是誰,是地面橫屍的醜陋異形們,還是血泊中站著的如同殺神的三個男人。

“……啊,舒服多了!”周辛扭了扭脖子,這麼一通活動下來,可以說上輪遊戲憋著的那股氣就吐了不少了。

方彥停下來翻找抽屜,找到一些檔案,大部分都沒什麼用,隨手一丟就丟到地上,白色紙張瞬間被鮮血浸透。

卞南楓盯著地上的異形,稍微眯了眯眼,總覺得這些傢伙太好殺了,完全對不起他們實驗體異形的身份。

是這個區域的就這麼弱?

卞南楓覺得有什麼地方自己忽略了,就在他疑惑是哪裡時,腳下躺著的一具屍體開始抽搐痙攣起來。

卞南楓往後退了兩步,腳後跟碰到了另外一具屍體,奇怪的觸感,有點柔軟,卞南楓回頭,隨即看到異形怪們身體塌成了一灘,像是肉瘤一樣不停蠕動的巨大一塊。

異形們在血泊中緩緩遊動了起來,朝著裡面的三個人湧上去。

鏘!刺耳的一聲金屬聲,一隻肉瘤異形直接被通體漆黑的刀刃給釘在了地上。

卞南楓走過去抜出他剛剛釘穿異形身體釘在地磚上的漆黑短刀,沒多少光澤、沉寂的眼瞳裡此時終於來了點興致。

離開方式在樓頂天台,那裡放置有一張玻璃桌,桌子上九個空格需要收集好九樣道具,然後順序放進空格裡。

每樣道具上面都標註有數字,一個空格對應一個道具。

不知道能不能更改數字,如果可以,算是某種形式的作弊了。

來到三樓上,黎鑰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突然樓上傳來奇怪的躁動聲,黎鑰往走廊外探出頭,朝上面一看發現天臺上站了幾個人,幾個玩家。

有點熟悉的面孔,幾個人爬到了樓頂的圍牆上,一字排開站著,怎麼回事?

都找到對應的9個道具了?黎鑰剛這樣想,天臺上的玩家們開始跑起來。

沒有人停下,第一個人跳出天台身體筆直墜落,在他身後的四個人像他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往下跳。

幾秒鐘的時間,五個玩家就從天台墜落到地面,當場摔死。

五具屍體橫在一樓下,黎玥所站的位置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死了?

都死了。

那就不是道具收集成功了,是別的原因。

黎鑰下意識覺得是這些人神經脆弱,是一些新玩家,受不了這種把生命放上賭桌的殺人遊戲,所以選項這種快速的方式離開。

挺惋惜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在這裡死了,現世裡的身體也會立刻腦死亡嗎?

就在黎鑰疑惑的時候,身後有玩家走上來,幾名玩家邊走邊議論。沒有注意到上面的黎鑰,所以暫時沒顧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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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還專門提醒過他們那種方式不行,明顯的作弊,這個遊戲不可能允許。”

“他們都死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也不知道什麼狗屎智商,居然真的去了!如果真那麼容易,大家還需要這樣拿命拼?”

“哎,你們說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就算拿到9個道具開啟離開的通道,那個通道也不一定能夠立刻走?”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被罵的那人頓時咬了咬嘴唇,周圍同伴們都臉色不好看。

幾個人走得不快,黎鑰從走廊過來,來到樓梯口,正好撞上幾人。

“眼瞎了?”有個玩家心情不好,惡聲惡氣。

黎鑰退到一邊,給他們讓路。

“媽的!晦氣!”玩家看黎鑰一張蒼白的死人臉,心情更煩了。

黎鑰低著頭沒說話,幾個人走過去,最後那人悄悄和黎鑰說:“對不起,剛剛那事……大家都不好受。”

跳樓的玩家和他們算有點交集,早上還說過話,現在就都死了。

黎鑰抬眸搖搖頭,表示他不介意。

這幾個人離開後,又有別的玩家上樓,而黎鑰身體虛弱,稍微走路走久一會就氣喘吁吁,很多玩家看到他這個病弱的樣子,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尤其看到他吐血之後,都自發離黎鑰遠了一點,以免黎鑰身上的晦氣沾染到他們。

黎鑰在樓梯上緩慢地爬著,走一會就停一下,然後咳嗽兩聲。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試圖想伸手幫黎鑰一把,不過立刻讓他的同伴給阻止了。

黎鑰的臉美是美,給人一種想要去保護他的想法,可就黎鑰這隨時要暈倒的身體,說不準摔一跤就廢了,這樣的人只適合隨時躺床上,被人當花瓶金絲雀一樣養著呵護。

沒有人好心來扶自己一下,黎鑰倒覺得這樣挺好,他不想和哪個玩家走得太近,免得某個時候對方死的時候他如果太冷漠,大概對方會死不瞑目。

黎鑰自認自己不是個好人,現世裡就是個深情但濫情的海.王,到了遊戲裡,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愉快的通關。

把玩家發展成他魚塘裡的海魚,黎鑰太沒意思了。

要真說起有意思,反而是這些兇殘的鬼怪們,黎鑰興趣更大一些。

看得出來在鬼怪們面前他的魅力值比現世高很多,現世那些人還不至於瘋狂成這樣,而這裡的鬼怪愛慕者,看到黎鑰時,那雙眼睛病態地,像是巴不得隨時都把黎鑰給殺了,嚼吃入腹。

五層樓的時間,黎鑰用了快十分鐘,等他來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聲響起。

老師提前來到教室。

“上課,起立!”一道洪亮的聲音過後,全班同學都站了起來,有人類玩家,也有許多鬼怪。

獵殺暫時告一段落,鬼怪們表情恢復正常,不過要仔細看還是可以看清楚他們和玩家的區別,玩家們看人不會這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臉色而已不會那麼灰敗。

“咳咳!”黎鑰從前面往裡走,邊走邊咳嗽,嘔出的鮮血從指縫裡流了幾滴出來,滴落到地磚上。

老師本來想說黎鑰兩句,看到他又在吐血,也就什麼都沒說了。

黎鑰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同班的玩家似乎又換了一大半,早上那會的一些面孔這個時候都不見了,換得另外那些,黎鑰稍微有點驚訝,一個多小時前在醫務室那裡遇到的三個人也在。

他們好像在埋頭寫什麼。

幾個人在教室最後一排,因為個子都太高,坐前面會擋住別人的視線。

同老師問了好之後黎鑰坐下,稍微轉頭往後面,其中他比較感興趣的那個冷漠直男,以黎鑰的gay雷達他確定那是個直男,雖然另外兩人在外形上比直男同學要顯眼一點,不過黎鑰確定直男是那三人小隊的隊長。

直男又在低頭寫著什麼。

好像是在畫畫?

黎鑰收回目光,看來心情不錯,居然在畫畫。

不知道他們幾個人收集到了多少道具了,醫務室那裡有一個,以黎鑰幾輪遊戲的經驗,醫務室裡的多半很重要。

如果需要他幫忙,他想他會願意幫的。

黎鑰低頭揚了一下唇。

最後這節課很平安的度過,沒有任何驚險。

下了課大家去吃飯,學校食堂一如既往做的菜全都是黑乎乎血淋淋的一團,整個食堂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惡臭血腥味。

那裡的食材,根據黎鑰的推測,都是那些逃殺中失敗的玩家為原材料。

食堂裡不能去吃,真吃了怕是得直接原地死亡。

好在食堂旁邊還有個小賣部,每個玩家身上都有點錢,是遊戲方給的生活費。

節約一點用,三天的遊戲時間還是能通關的。

黎鑰買了袋餅乾還有一瓶水,坐在操場邊吃了起來。

也可以去宿舍裡吃,但比起宿舍,操場空間大,視野廣,反而要安全得多。

就在黎鑰吃到第二塊餅乾時,眼前走來了兩個人,兩人站在黎鑰面前把光線給遮掩了,黎鑰微微抬頭,仰望著出現的兩人。

是兩名人類玩家,在黎鑰望著他們時,兩人眼神如出一轍地驚豔和興奮。

“光是吃餅乾?晚上還有這麼久,會餓的吧?這個送你。”右邊那名單眼皮,眼睛斜長的同學把他剛剛買的烤肉幹遞給黎鑰。

突如其來的好意讓黎鑰有點受寵若驚,他眼瞳眨了眨,像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會突然對他好,其他人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怕他吐出的血濺到他們身上。

“謝、謝謝,但不用了,我不怎麼愛吃肉。”黎鑰連忙搖頭拒絕。

“你的謊話說得不太好。”單眼皮轉身就在黎鑰身旁坐下,他撕開了包裝袋,然後拉過黎鑰的手,把烤肉給放了上去。

鬆開手之前單眼皮友善地注視著黎鑰,但手指卻別有企圖地摩挲了一下黎鑰的手背。

拿開手,單眼皮觀察黎鑰的眼神,這個病弱的同學眼神有躲閃也有點害怕,可沒有出聲制止,看來又選對人了。

這裡是逃殺恐怖空間沒錯,可沒人規定他們就必須一定要扮演一個好人。

現世那會他們就不是好人,從小到大都不是,其中單眼皮還層開車撞死過人,故意撞的,事後假裝自己頭疼沒看清,給了點錢就過去了。

來到這個遊戲裡,逃殺中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那些鬼怪,這種遊戲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

而且那些鬼怪同學們手裡拿著的物品,很多以前他們學生時代時也用過。

論起校園暴.力,他們簡直熟練到家了。

昨天來的時候就對這個身體虛弱不時吐血,但又長得比無數女人還漂亮的同學起了興趣。

沒立刻就下手,那是因為兩人還不太確定,不確定黎鑰是偽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這樣脆弱。

經過一天多時間的觀察,看來沒錯了,黎鑰就只是一個人。

其他有玩家也被黎鑰的臉給吸引,但沒有採取行動,比起一個病美人,那些人還是更在乎遊戲通關。

單眼皮他們就不一樣了,遊戲他們要通關,漂亮的美人他們也想好好玩一玩。

反正這個皮膚雪白嬌嫩的病美人,很快就會死在鬼怪的手裡,在那之前不如好好讓他們玩一下,玩到盡興後再死。

“你這裡,沾了一點。”單眼皮伸手抹過黎鑰的嘴角,抹掉一點肉渣,沒有把肉渣給扔了,而是把手指給含進了自己嘴裡。

黎鑰看著單眼皮吮著自己的手指,男生眼睛充滿了慾火,黎鑰瞬間有種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全部扒.光了一樣,他臉頰瞬間就紅了,羞紅了臉,耳朵也充血,變得紅豔豔的。

“哎,怎麼了?臉突然這麼紅?”單眼皮滿意地看到黎鑰因為他一個動作就紅了臉,然後就伸手去探黎鑰的額頭,觸手一片細膩柔滑,那股柔軟的觸感比單眼皮想象得還要好。

可以說是他這麼多年來睡過的人裡面皮膚手感最好的一個。

他真是運氣好,找到這麼個寶貝,幸好出手了,不然讓別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是不是有點熱?我幫你脫。”說完單眼皮就開始解黎鑰的上衣釦子,說是剛認識也不過分,結果單眼皮就直接上手了。

瞬間就解開了兩顆,準備解第三顆的時候一隻顫抖纖細的手握了上來,握住單眼皮的手。

“不、不用了,我不熱……”黎鑰猛地站起身,把單眼皮給推了一下,單眼皮身體往後面倒,撞了一下牆壁,有那麼點疼,不過比起疼,他身體裡的火全被挑了起來,無數的烈火往一個地方聚集。

單眼皮朝自己底下看,不出他意料,他興.奮了。

“對不起,我這個人有點自來熟,嚇到了你對不起!”單眼皮抬起手做道歉狀,歉意很誠懇,如果他那裡沒有抵出一個鼓.包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黎鑰往單眼皮那裡看了一眼,臉更加紅了,好像隨時要滴出血來,他他轉過身就跑開了,朝宿舍方向跑去。

跑進了宿舍樓,轉過彎在單眼皮和同伴看不到的地方停下,喉嚨裡都是鮮血味,黎鑰抓著欄杆喘氣,他忽然猛地抬頭,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操場的斜對面,在那裡的一個玻璃窗後站著一個渾身白大褂的人。

校醫此時眼神正注視著操場裡剛剛騷擾過黎鑰的那兩人,那眼神,就算隔得較遠黎鑰也能夠有所感知,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玩家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然而事實卻是,這兩個玩家晚課之前都沒有活過。

兩人本來計劃好晚自習的時候找機會把黎鑰給騙出去,然後把人從頭到腳好好得玩,他們吃過點東西後就回去教室,剛走到走廊,長長的走廊上站了一個人,一身白大褂的校醫。

校醫注視著他們兩個,眼神很奇怪。

這裡不是獵殺模式中,兩人於是一點不擔心校醫會對他們下手,還故意一左一右走過去。

可就在擦肩而過的那瞬間,兩人身體突然動不了了,兩人一同抬起手摸向自己脖子,鮮血在噴湧,頸部動脈被扎穿,血液噴濺出來。

他們試圖捂住那個血口,可是兩隻手都不行,身體搖晃,兩人撞上牆壁和圍欄。

“你們碰了不該碰的人!”校醫抓住單眼皮的肩膀,力道之大,單眼皮直接哀嚎出聲。

校醫面孔猙獰,右手的針猛地扎進單眼皮眼睛裡,一個外挑,就把單眼皮左眼珠給挑了出來。

“眼睛也看了不該看的地方。”校醫兇狠又血腥。

黎鑰在晚課開始前幾分鐘來到教室,教室外走廊已經站了很多人。

人群中躺了兩個人,已經死去的人。

兩人脖子被扎穿,鮮血流淌在地面,他們的眼珠子還都被挖了出來,轉而替代眼珠的是一顆紐扣,紐扣讓鮮血給染得血紅,來上課的玩家們看到這一幕都震在了原地。

有人轉頭朝後面走上來的黎鑰看過去,沒記錯的話下午那會這兩人跑去搭訕過黎鑰,還對黎鑰動手動腳,突然之間就死了,還以這種方式死亡,是黎鑰做的?

玩家們竊竊私語起來,當黎鑰走近時,忙光速避開,怕黎鑰也會對他們動手一樣。

黎鑰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的兩個屍體,正好是下午那兩個騷.擾他的,他拒絕過,但兩人沒懂他的拒絕,落到這個地步,只能說是他們自己活該。

黎鑰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如果他要為這種殺戮愧疚,那麼真正殺人的那個又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