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鮮血順著色的刀刃蜿蜒, 很快蜿蜒到了黎鑰的手指上，粘稠的鮮血, 似乎非常滾燙，燙得黎鑰想要猛收回手。
可他的手還被卞南楓給包裹著，刀刃還在往裡面刺。
似乎黎鑰如果不給個回覆，整個刀身都會沒入卞南楓的身體。
這個人人類玩家，不副本boss，不管他再厲害, 心臟被刺穿會死，黎鑰確實很想要這個人死，可真的親手將人心臟給捅穿, 那一刻黎鑰只覺得害怕。
他眼淚在臉龐上滾落，不斷痛苦搖頭：“不……”
“不什麼？”卞南楓知道黎鑰的精神在混亂中, 他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那些令黎鑰精神混亂的人。
可他還在逼迫著黎鑰。
“不高興嗎？”
黎鑰嘴唇哆嗦著，他眼底一片猩紅，映出他手指上的猩紅鮮血。
“放手……”黎鑰讓卞南楓放手, 他不想殺死卞南楓了。
他不想殺死任何人。
卞南楓微笑起來, 這麼讓一把刀插在自己心口, 然後傾身靠近黎鑰, 落了一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吻。
黎鑰另一隻手去掰開卞南楓的手, 然而根本掰不動。
“如果死了, 你會為流淚的對嗎？”卞南楓開口問起來。
換其他人，如果受了他這樣重的傷, 早立馬自救了，然而卞南楓別說自救了，那表情, 似乎還希望黎鑰把刀子給抜出來，再給他來一刀。
黎鑰不停搖頭，表情顯得痛苦不。
一旁韓鉞鳴走了過來。
既然卞南楓經中了一刀了，他不趁人之危了。
剛剛還有個和黎鑰的承諾。
韓鉞鳴伸出手，放在了卞南楓的手腕上。
“好了，黎鑰還麼吃晚飯，等他吃了晚飯再說其他的事。”韓鉞鳴站在卞南楓的身旁，人離得很近，這個時候任何人只要想，都可以對對方出手，不過誰都沒有那麼做。
因為視線都在黎鑰身上，這個人崩潰痛苦哭泣的樣子太美麗了，極致的美，相當誘人的美。
讓人的注意根本無法移開，只在乎此時的黎鑰。
“你餓了？”卞南楓倒順著韓鉞鳴的話來了一句。
黎鑰顫抖驚愕的眼睛在人之間來回，這個人本質上都一樣的，對他的想法一樣的。
黎鑰哽咽著點頭。
離開這裡好，換什麼方都好，他不想碰到鮮血，不想自己的手指上沾染鮮血。
“好，陪你去。”說著卞南楓稍微松了點手。
韓鉞鳴的手還扣著卞南楓的手腕，卞南楓側眸給了韓鉞鳴一個淡淡的眼神，韓鉞鳴朝卞南楓胸口上還揷著的那把刀子瞥了一眼，如果這個時候他上去摁一下，整個刀身，包括刀柄都能完全沒進去。
那個時候這個人類徹底死了。
可突然間韓鉞鳴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太有意思了，這個人類，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常人類會做的，和他的變態程度也不相上下。
有的時候碰到一個相似的同類，還想讓對方多活一會的。
畢竟下次可能很難再碰到了。
韓鉞鳴也隨後鬆開了手。
至讓人都先後攻擊到的那名人類，之前企圖傷害黎鑰的人類，倒在了上。
韓鉞鳴走過去抬起一腳，把張顯的屍體給踹進了面的血池中。
屍體墜落進水池，突然間一道慘叫聲。
人類的慘叫？
韓鉞鳴眼瞳微眯，眼睛立刻往出去。
隨即看到血池中有人在往岸邊遊，不只一個，而個。
雖然人身上都猩紅的鮮血，加上臉上還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他們真實的面孔，但韓鉞鳴非常確認，這人不久前走進血池裡的人。
這麼快找到離開的方法了嗎？
真的的優秀，留下來當他的船員最好了，韓鉞鳴看向面走來的個渾身血水的人，目光底漸漸有了欣賞的意味。
周辛一邊走一邊揉著他的手臂，剛剛扔下來的屍體，好巧不巧撞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沒看清的時候，還差點以為卞南楓的屍體。
不過這個想法之後，周辛自己笑開了，誰的屍體都有可能，但絕對不會卞南楓。
走到大廳入口，大廳裡面一片混亂，到處都落在上的各種東西，像經歷過一場大混戰，但仔細看周圍牆壁和面，似乎不普通的大混戰。
周辛看到還有幾個人站著，有幾名玩家，不過那幾個玩家好像還在喘氣的沒個了。
另船和卞南楓他們的。
鑑船韓鉞鳴離得近一點，所以周辛先看向對方，這一看周辛揚起了愉悅的笑臉。
他動站到了韓鉞鳴的面前，散發出他的迷人的魅：“船您被表現的魅給折服了嗎？”
這話要放其他人身上來說，只會讓人想錘爛他那張臉，放到周辛臉上，倒不讓人想錘他的臉，只讓人想一腳踹飛他。
“啊，怎麼樣？要不要來這裡，替工作，工資隨便開，其他福利也非常豐富。”
韓鉞鳴這樣當著卞南楓的面在拉他的人。
周辛摩挲著下巴，下巴沒有被面具給擋住，他好像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期間和卞南楓對視了一眼，周辛凝眸突然說：“那你願意讓殺死你嗎？”
這個問題功將韓鉞鳴給問愣住了。
韓鉞鳴略微轉身，似乎有點明為什麼這幾人可以為朋友，會一起行動了。
因為本質上都一樣。
“這個恐怕不行。”韓鉞鳴拒絕，倒不他怕死，讓周辛殺了他也沒問題，可韓鉞鳴自己的一個規則，他不會站著等誰來殺。
“那很遺憾了，喜歡跟著讓隨便殺他的人。”周辛攤開手，只能表示遺憾。
韓鉞鳴笑：“沒事，相信某天也許你會改變意的。”
周辛這裡不同意，韓鉞鳴對後面走來的發美人，對方性別男的，但那張臉，還有那一頭發，相當符合韓鉞鳴的審美，即強大美麗，讓人太驚豔了。
“你呢，要不要來這裡？”韓鉞鳴朝方彥伸出了手，他態度十足的誠懇。
方彥笑了一聲，看起來比周辛常得多的樣子，可出口的話不比周辛常多少。
“現在不行，如果哪天老大沒了，會認真考慮。”
韓鉞鳴哈哈哈大笑了好幾聲。
“好，好，那先等著了。”韓鉞鳴轉過身。
“一起去餐廳吃飯？不介意多一個吧？”
韓鉞鳴問的卞南楓。
情敵要跟著一塊去吃飯，可以嗎？
當然可以，卞南楓不那麼自私的人，也好讓人看一看，這樣好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來爭始終爭不到的寶貝。
“你們先去，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周辛往電梯方向走，方彥走在後面。
經過卞南楓身邊時人都注意到卞南楓胸口揷著一把刀。
“老大你……不處理一下？”周辛看著刀身上的鮮血，還有卞南楓被血染紅的衣服提醒。
卞南楓抓著那把刀，一瞬抜了出來，眉頭不見絲毫的皺起。
“傷而。”沒有傷到心臟，卞南楓感覺得到，流點血而，一點影響都沒有。
“好吧。”
周辛和方彥離開，去樓上換身衣服。
至卞南楓他們，則一塊去了樓的餐廳。
和面走廊上橫道的屍體還有鮮血相比，餐廳裡十分的乾淨和安靜，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的危險和恐怖。
卞南楓和韓鉞鳴一左一右走在黎鑰身旁，卞南楓伸手抓著黎鑰的手，黎鑰沒有掙脫，他的手指上還有鮮血，卞南楓鮮血。
而對方牽過來的手，也瞬間染上了鮮血，血液粘稠，男人身體體溫似乎很高，血液在慢慢融化似的。
那一刻黎鑰感覺很異樣，意識在讓自己立刻甩開男人的手，可身體一點都沒有動。
來到了餐廳，人坐在了餐桌邊。
卞南楓和黎鑰坐一邊，韓鉞鳴坐在對面。
這一幕奇怪詭異，明明不久前幾人才互相廝殺過，包括黎鑰，也直接給卞南楓來了一刀，現在卞南楓的胸口還在流血。
黎鑰的手被卞南楓放開了，但手指僵直，甚至好像無法自彎曲。
他眼簾抬起垂下，一時間整個腦袋裡極其混亂，面上表現得平靜，可腦袋炸裂感越來越強烈，好像有個定時炸彈在腦海裡，隨時要炸開一樣。
他想要說出來，想讓人幫幫自己，無論卞南楓這個一次次欺負自己的人，或者韓鉞鳴這個副本boss，誰來幫他都好。
可嘴唇張了張，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旁邊坐著的人卞南楓，到了樓下後，有了周圍的燈光，黎鑰知道卞南楓。
對方為什麼在醫療中心那裡會關了燈，然後欺負自己，黎鑰想可能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因為男人喜歡那樣罷了。
黎鑰隻手手指用的攪在一起，甚至在手背上都掐出了深深的痕跡，眼看著快掐出鮮血時，一隻手摁了過來，溫暖的手掌，抓過黎鑰的手，輕輕撫過黎鑰的手背。
“別傷害自己，但可以傷害其他的人。”卞南楓將剛從他身上抜出的刀子放回到黎鑰的手上，刀身上還有鮮血，黎鑰碰了一下，立刻縮回了手臂。
“不行，不要！”黎鑰聲音雖然低，可非常尖銳。
聽得出來他此時情緒還在驚慌和恐懼中。
“好，不對，不該強求你。”卞南楓把刀子給放到了桌腳卞，這時抬眸同對面的韓鉞鳴對視，卞南楓彎唇微笑。
韓鉞鳴裝作不明卞南楓的意思，他轉過頭抬手叫來了服務生，讓對方拿選單過來。
“黎鑰你喜歡吃什麼？”韓鉞鳴問黎鑰。
黎鑰眼瞳睜得極大，聽到了韓鉞鳴的話，可他沒有給回答。
“來點。”卞南楓伸手去拿選單，結果韓鉞鳴不肯鬆手。
然後人這樣暗暗較上勁了，誰都不肯鬆手，黎鑰在旁邊看著，他眉頭一點點擰起，不因為人不肯好好點菜，而因為頭開始疼起來，疼得他甚至嗚了一聲。
這一生很細微，但另人都聽到了，立馬一鬆手，選單掉落在了桌子上。
“頭不舒服？”看到黎鑰用手去敲打腦袋，卞南楓摁住黎鑰的頭，把人給攬懷裡，給黎鑰輕輕揉著頭。
黎鑰嗚咽著，眼底淚光閃閃。
對面的韓鉞鳴這時站起身，他直接走到黎鑰身後，手放到了黎鑰的頭上。
卞南楓剛要發作，把黎鑰給抱開，結果黎鑰疼得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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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鉞鳴給黎鑰輕摁著頭，似乎有點緩解作用。
卞南楓擰了擰眉，暫時沒有行動了。
而等周辛他們洗過澡換了身乾淨衣服下樓，來到餐廳裡，還沒走近遠遠的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那一幕讓周辛都快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反他不行，他這人喜歡獨享，不喜歡分享。
以前也以為老大卞南楓熱愛獨享的人，怎麼現在居然卞了嗎？
面具的關係，改變了一點人的性格？
周辛不太確定，朝餐廳裡走去。
方彥看到那幾乎靠在一起的個人，其中卞南楓摟著黎鑰，黎鑰靠在卞南楓懷裡，但黎鑰的身旁站在韓鉞鳴，韓鉞鳴在給黎鑰輕輕摁頭，而黎鑰的頭則往韓鉞鳴的身體方向倚靠。
這畫面到底怎麼來的，方彥只覺得眼睛不出了點什麼問題。
等走到幾人面前，還沒有變，所以不他眼睛出了問題。
黎鑰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緊走著，嘴唇也緊咬著，看起來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身體哪裡受傷了？
不過也不對，要受傷了，不摁頭這一幕了。
那頭疼了。
方彥拉過準備走過去的周辛，把人拉到了旁邊的座位坐下，讓那個人在那裡好了，他們這些路人，還呆在旁邊看行了。
其中個，算他和周辛個一起上，都很難對付，另那個，方彥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並不想離黎鑰太近。
這個人柔弱歸柔弱，但他太異常了，到哪裡都能吸引到強者的注目。
這樣的人沒有一點自保能，只能被迫的承受一切。
方彥偶爾會幫助這樣的弱者，但那和自己無關的情況下，眼下這個人弱者讓卞南楓給盯上了，那方彥可以插手的了。
拿過選單，方彥點起菜來。
餓真的餓了，得儘快吃點東西補充體。
至肩膀的傷，還有身體其他方的傷，有面具的存在，這個面具很特別，能夠將人的身體保持在一個相對好的狀態下。
所以吃過飯後再去處理身體上的傷。
黎鑰閉著眼，看起來非常不舒服，但他在思索著一些事，很快有了結論。
早有過鋪墊了，所以算立刻表現出來也不會讓人起疑。
反而這樣才某種程度上的常。
這些人只會被他給騙得更深，想想那畫面讓黎鑰心底沸騰起來。
卞南楓的懷抱很舒服，靠在裡面，嗅著男人身體的氣息，讓人感覺很心安，額頭摁揉的手，屬boss的手，雖然冰冷的，但也讓黎鑰很舒服。
這個人都很遊戲，黎鑰海塘裡優秀的魚們。
既然帶給了自己這麼多快樂，那麼他也該偶爾給他們點特別的驚喜。
黎鑰猛睜開眼，眼底還有淚水，可那一瞬神色看不出一點脆弱和柔軟。
他先從卞南楓的懷裡出來，然後伸手拿開了放在自己太陽穴邊的手。
對著身旁的個人說了聲：“謝謝。”
沒去看人具體什麼表情，黎鑰拿過了選單，服務生去了周辛他們那一桌，黎鑰直接把人給叫了過來。
“服務員，先來這邊。”黎鑰開口道。
服務生表情顯得有些怔然，那邊周辛沉起了眼，經大概注意到黎鑰那裡精神的異樣。
之前見到過了，不過那時沒有這樣明顯。
那個時候似乎黎鑰還有所隱瞞，應該說那個特殊的人格有所隱瞞。
“你先過去，們這邊不著急。”周辛示意服務生先去黎鑰那裡。
方彥手指擱在桌面上點了下，隨後他垂目笑了一聲，和周辛一樣，方彥視線筆直看向了黎鑰。
幾道視線都凝在自己身上，有點疑惑，但似乎立刻明過來怎麼回事。
這些人都很聰明，但他們的推測基他們對過往的事實經驗，而不黎鑰本身的事實。
在錯誤的基礎上推測出來的真實，也離真的真實很遙遠。
服務生走了過來，黎鑰拿起選單點菜，點的都平時他不會吃的，非常刺激類的食物。
餐廳上菜上得很快，在那之前，黎鑰沒出聲，周圍的人也只看著他沒出聲。
但一盆紅豔豔的菜斷了上來，上面幾乎全漂浮著辣椒，黎鑰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
吃了口發現同桌的人沒動筷子，黎鑰問他們：“你們不能吃辣？”
卞南楓拿起筷子，夾了塊辣椒，咀嚼下吞嚥下肚：“不太辣。”
韓鉞鳴回到桌子對面的位置上，他倒沒有直接吃辣椒，而找了塊蔬菜來吃：“還行。”
真幼稚！
周辛低聲吐槽了一句，聲音比較，那邊人沒聽到。
“這……可真……”方彥笑著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他抬手抹了下後頸，頭髮上的水滴落到頸子裡，之前洗澡的時候沒有吹頭，快速擦了一下。
“啊，絕無僅有了。”卞南楓居然會吃辣椒，那樣子分明像一個在追逐雌性的動物，為了讓看上的雌性高興，做出明明很傻的事。
傻嗎？
卞南楓不這樣認為，他想這樣做，這樣做了。
誰讓他喜歡黎鑰呢。
黎鑰被人的反應給逗笑了，搖頭愉悅笑出了聲，他整個人的狀態，和幾分鐘前截然不同。
完全像另一個人，如果不他一直坐在這裡沒有離開過，卞南楓真的要覺得這個人不他認識的那個柔弱的病美人了。
咳咳咳，黎鑰咳嗽了聲，桌子上有紙巾，黎鑰連抽了幾張，把嘴裡的血吐到紙巾裡。
哪怕細節上，也和另的那個他不一樣。
演出來的？
很難演這個樣子，而且這個人精神崩潰的樣子，真實的。
卞南楓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會看錯。
韓鉞鳴注視著黎鑰擦拭嘴角鮮血的動作，這個人格和另那個不一樣，那個讓人憐愛憐惜，這個更讓人喜歡，喜歡到心都在顫抖。
“沒有什麼想對們說的嗎？”韓鉞鳴十指交叉，然後抵著自己的下巴，他暖暖微笑注視黎鑰。
“想讓說什麼？”黎鑰怎麼聽不出韓鉞鳴話裡的意思，可他不跟對方的節奏走。
他有他的節奏，別人只能跟著他的節奏。
“你……準確說另那個你，他在哪裡？”
韓鉞鳴問。
黎鑰抬起眸：“死了，你要去陪葬嗎？”
黎鑰開口話鋒尖銳。
“不，只想得到他的屍體，很喜歡他。”
“不喜歡？”黎鑰把染血的紙扔到垃圾桶裡，猛抬眸，算挑眉的動作，也和另那個他不一樣。
“……呵呵。”韓鉞鳴低頭呵呵呵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微微發抖。
“喜歡，準確來說，更喜歡你。”
“那你管他做什麼。”黎鑰冷哼一聲。
“個你都喜歡，都想要得到，人的慾望這樣無可理喻。”韓鉞鳴一點都不隱瞞。
“人？”
黎鑰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他目光不客氣上下打量韓鉞鳴。
“你好像不人。”
“……對，你說的對，任何生物的慾望都這樣不可理喻。”
韓鉞鳴立刻更改了自己的說法。
倒挺會轉變的，黎鑰笑著。
卞南楓伸手抓過黎鑰的手，突然一把刀橫在了他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輕輕下壓，壓出了鮮血。
“拿開。”黎鑰讓卞南楓拿開他的手。
“這麼無情？”
卞南楓笑，手指帶有某種意味撫模黎鑰的手背。
黎鑰另一隻手稍微用，刀刃劃破了卞南楓的皮膚，鮮血流的更快了。
血液流到了黎鑰的手指上，粘稠滾燙，但黎鑰眸光裡只有冰冷和狂傲，一點畏懼和扮演的痕跡都沒有。
卞南楓只稍微做個測試，盯著黎鑰的眼睛看，看不到任何偽裝的分在裡面。
這這個人真實的一面，真實的一個人格。
“好！”卞南楓拿開了他抓著黎鑰的手，黎鑰也非常禮貌移開了刀子。
移開後，黎鑰還極為客氣遞了張紙巾給卞南楓。
卞南楓挑眉，有點困惑。
“擦下你身上的血，不想吃個飯還聞到鮮血味。”黎鑰給出解釋。
卞南楓接過紙巾擦拭脖子上的血，同時也在自己胸口摁了一會，讓傷口流的血少一點。
服務生陸續端了別的菜上桌，黎鑰沒理會周圍人，專心吃他的飯，偶爾咳嗽聲，吐口血，黎鑰把血給擦掉繼續吃飯，似乎吐血一點點都不影響他。
吃過飯後黎鑰直接站起身，沒有等另個基本沒怎麼動筷的人。
“別跟著，想一個人玩一會，時間不多。”黎鑰快速離開餐廳。
“時間不多嗎？”韓鉞鳴笑了笑，他也起身，不過不離開，而身影驟然隱沒在空氣中。
卞南楓手裡還拿著筷子，幾秒鐘後他放下筷子，轉而拿過黎鑰的筷子，用黎鑰吃過的筷子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