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四面牆壁都有鏡子, 將被鐵鏈貫穿的男人給映在面。
黎鑰沒有往鏡子看,而是一直望著面前這個渾身都在鮮血直流的人, 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無論是自己受傷還是自己死,似乎人類的死亡對於他而言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這讓黎鑰想到男人冰冷身倒在自己面前那一幕。
這個人現世到底會有什麼的過往,才會造就現在的性格,比副本boss們還要病態扭曲。
像卞南楓這的存在,反而更像是一個反派。
如果這個遊戲有某個潛藏的最大反派的話, 黎鑰想或許卞南楓是相當好的一個角色。
黎鑰往前走一點,右手伸出,指尖在貫穿卞南楓心口位置的那條鐵鏈上輕輕地觸著, 鐵鏈似乎傳來男人心臟跳動的痕跡。
砰砰砰,很有節奏的頻率。
一點都不顯凌亂。
男人閉著眼睛, 似乎只是在睡覺,而不是在遭受什麼可怕夢魘。
他的睡顏看起來很祥和。
過的平靜臉龐,讓黎鑰想要做點什麼。
黎鑰抓著鐵鏈,突然就用力扯一下。
鐵鏈瞬間就往下拉出一點距離, 同時帶出男人心口的一點血肉。
男人猛地抬頭, 還是閉著眼睛, 放開鐵鏈, 黎鑰抓著卞南楓的頭髮, 他往前靠近。
還沒有過男人的這一面, 看起來毫無反抗,可以任由他做任何事。
黎鑰凝視著男人沉靜英俊迷人的臉, 突然間就受到點蠱惑,他傾身吻上去,吻在卞南楓的嘴唇上。
男人沒有睜開眼, 黎鑰吻過後往身後退開這個時候他才略微轉眸,朝著男人身後的玻璃窗看過去,面有很多人,所有人臉上表情都很悲傷,但站在後面一個瘦高的男孩,一臉的平淡和冷漠,似乎眼前眾人的眼淚和悲傷對他而言毫無觸動。
有一對男女走那名男孩,和對方說著什麼,男孩往前面看,那放著一個深色的骨灰盒,男人什麼都沒有說,轉過身就離開。
身後那對男女想要去拉著他,但他走得很快。
男孩出現在醫院,是那對男女,在和醫表情擔憂地說話,醫似乎在安撫他們,然後起身過來給男孩看病,還沒碰到男孩身,就讓對方給一巴掌開啟手。
男孩坐在車,換個地方,換家醫院。
後來突然就住進醫院,每天都會有醫前來給他看病,還讓他吃很多藥。
他一點都不反抗,給多少藥就吃多少。
坐在椅子上,身被電擊地顫抖,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不像是一個人活的人,更像是一個長得像人類的怪物。
醫院似乎對男孩沒有辦法,男孩父母再次出現,將人給接回去。
家請專業的表演大師來給男孩當師,教男孩學會人類的喜怒哀樂。
男孩學會笑,可仍舊不會哭。
悲傷這種情緒,他怎麼都學不會,憤怒不會,人類身上一切負面的情緒,他都不會。
但隨著他慢慢地長大,漸漸夠控制情緒,身邊有人微笑,他會跟著一起笑出來,讓自己儘量顯得像個正常人。
而當學校有事故發,有人不小心掉進河,眾人都擔心圍上去救人,男孩只是站在旁邊,表情只有冰冷,身邊有朋友剛好回頭,看到他當時的漠然無波眼神,朋友驚得往旁邊連連退步。
男孩一次轉校,因為是轉校,而那個學校是貴族學校,他為人低調,不會主動去和人交往,學校有紈絝子弟聯合起來欺負他,所有的人,十幾個人,將男孩給堵到天臺上,威脅男孩自己站到欄杆上,他們想要看男孩恐懼和跪下哭泣求他們。
男孩面無表情,人偶般毫無熱度的視線,當有人上去要給男孩一巴掌的時候,男孩抓住那人的手,問他:“你很高興?”
霸凌者笑得狂妄:“欺負你這種垃圾當然高興!”
“哦,知。”
男孩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笑,那只是肌肉牽扯起來的弧度,男孩眼底沒有任何笑意。
當所有人都圍攻上來,打算把男孩給狠揍一頓時,男孩先發制人,他一對多,沒有學習過防身技,還是憑藉身的本,幾鍾時間就把十多個人都給撂倒。
“很高興。”男孩一腳踩在那個讓他跪下的霸凌者身上。
霸凌者伸手去抓男孩的腳,想把人給直接拽下來。
男孩是一笑,低頭凝視霸凌者的視線,那瞬間如同看一隻毫無價值的螻蟻。
啊!霸凌者慘叫,渾身疼得抽搐痙,攣。
男孩抬起一腳就狠狠踩在霸凌者的肋骨上,直接將對方肋骨給踩斷兩根。
醫院,男孩站在一個病床上,病床上躺著肋骨斷裂的同學,雙方父母在旁邊說話,顯然男孩家背景不一般,受傷的人的父母反而一臉討好笑意。
男孩走到同學床邊,他緩緩彎腰,朝同學伸出手。
“啊啊啊,瘋子,他要殺,救命,爸媽救!”
同學淒厲嚎叫,眼淚湧出眼眶。
兩人父母都轉身走過來,但看到的是男孩伸手從同學頭髮上拿個紙屑下來。
“這沾有東西。”
男孩柔軟和煦地微笑。
同學父母過去就給同學一巴掌,指責他大驚小怪,男孩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殺他。
男孩同他的父母離開,走出門的時候他轉過頭對同學說再,他臉上在笑,眼底已然有森冷殺意。
男孩長大人,到國外留學讀書,國外槍支合法,男人沒有買槍,和認識的好友外出,遇到有人搶劫,對方拿槍指著男人的頭,讓他們把錢交出來。
男人給出身上的錢,劫匪們發現男人身上穿著和佩戴的全都是高檔貨,知這人一定非常有錢,於是威脅男人將他們帶回他的家。
男人在前面開車,讓朋友離開,他單獨帶著劫匪回家。
到家,開啟保險櫃,劫匪們看到鉅額錢財,兩眼發光,撲上去瘋狂裝錢。
男人站在劫匪們身後,看到著他們為搶錢,而放在地上的槍,有一個劫匪在旁邊站著,舉著槍盯著男人,但看到同伴都在搶錢,他非常心動。
男人舉起雙手表示他不會亂動,拿槍的劫匪不太相信男人,拿出繩子去將男人手給捆起來,男人沒有掙扎。
一點都不反抗地由著劫匪捆住他的雙手。
劫匪們搶保險櫃的錢,到臥室房間去搜貴重物品,看到衣櫃那些高檔定製的服裝,全都羨慕嫉妒。
有一個劫匪衝出來,邊走邊罵男人是豬玀,根本不配過這優渥的活。
子彈上膛,一聲槍響。子彈瞬間就射中人的腦袋,鮮血迸濺出來。
一具身轟然倒在地上,在房間搶貴重物品的另外幾個劫匪只是相視一笑,繼續搶劫。
然而沒有過一會,那幾個人都相繼倒下,腦門正中被子彈擊中,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手上還繃著繩索,但一點不影響男人出槍射殺人。
把劫匪都給解決後,他慢條斯理走到廚房,拿起刀將繩索給隔斷。
隨後回到客廳,用電話報警。
警察們來到男人家,看到一地倒著的屍,男人進看守所,但沒有呆多久,很快就被放出來。
那是在他家發的命案,在他的家,他可以對入侵者做任何事來保證他的自身安危。
留學結束男人回到國內,在一棟別墅,似乎有人舉辦宴會,宴請男人去,周圍人都對男人殷勤獻媚,男人微笑著接納一切。
晚上男人洗澡時,有人走進來,還是兩個,一對男女龍鳳胎,兩人脫光衣服等在床上。
男人裹著浴巾出來,看到房間突然多兩個人,沒說話,走到窗戶邊,拿出一支煙,龍鳳胎看到後立刻走過去,其中那個女孩給男人點燃煙,灰色煙霧徐徐升起,男人吸口煙,女孩走到他面前,攀附著他的肩膀,傾身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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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淺淺的笑意,在女孩的唇即將吻上時,他突然說一句話:“想知從這跳到樓下是斷腿還是會直接死嗎?”
女孩一愣,以為自己聽錯,她猛地抬頭,對上男人溫柔的眉眼。
可一瞬間就從那份溫柔中感知到刺骨的冰冷。
她忙拿開手,身往後退步,她全身都在微微哆嗦,這個人會殺她,如果她剛剛真的敢親下去。
“十秒鐘,如果不出去,就請你們下去。”男人眼底的笑轉變為殘忍的殺意,似乎那雙眼開始變得血腥。
“10,9,8……”
男人開始倒數。
龍鳳胎想要說點什麼,在男人冷酷的目光下,兩人知他們面前這個人有多可怕,兩人轉過身就瘋跑起來,抓著門把用力開啟,身後男人還在倒數,性感的嗓音聽在兩人耳朵如同催命符,衝出門外,衝下樓梯,那個男孩一腳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
男人聽到慘叫聲,面上的笑驟然消失,變回冷漠殘忍。
男人到醫院,主動讓醫給他開一些藥,血紅色的藥丸,看起來就像是鮮血凝結而的。
拿到藥,男人仰頭就直接吞吃一瓶。
咔嚓咔嚓,黎鑰發現直接似乎可以聽到男人嚼吃藥丸的聲音。
黎鑰眼瞳一轉,知不是自己聽錯,而是男人真的在嚼吃藥丸。
男人一身鐵鏈因為他的醒來還有身的晃動而簌簌的發出聲響。
比這個聲響更加清晰的是男人嚼吃血紅藥丸的聲音,但卞南楓只是嚼碎,沒有呑下肚,嚼碎的藥丸吐出來,吐到地上。
低頭往地上看,藥丸面是紅色的。
一鋒利的目光凝在身上,黎鑰抬頭就和卞南楓睜開的漆黑眼瞳對上。
卞南楓的注視冰冷無情,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類,連株雜草都算不上,只是一粒塵埃而已。
“原來你病得這麼嚴重啊?”黎鑰走卞南楓,伸手輕柔撫摸著卞南楓的臉龐。
卞南楓眼睛映出黎鑰的身影,他突然笑起來,笑聲低沉磁性。
“你有藥?”
“沒有。”黎鑰笑著搖頭,“你這個病情覺得可治不好。”
“你都沒治,怎麼知治不好?”
卞南楓笑,聲音飽含笑意,可眼底凝結冰霜。
“是你自己不想治吧!”黎鑰直接點出這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卞南楓沉聲笑:“那你來……是看病發的?”
“是啊。”黎鑰一點不掩飾。
“可要讓你失望。”卞南楓說。
“沒事,這次失望,以後有的是機會。”
卞南楓暗暗眸,突然他手臂猛地一顫,抓著胸口貫穿的那根鐵鏈,開始一點點往外面扯,帶出來的鮮血濃稠有鮮豔。
黎鑰往身後走兩步,以免鮮血濺到他身上。
那條鐵鏈非常長,卞南楓一直拉扯著,血液湧淌,全身的鮮血似乎都在順著他胸口的血洞往外面湧淌。
這一幕全印在黎鑰的眼瞳,他微微眨眨眼,將這兇殘血腥的一幕給牢牢攝下來,然後放進他的記憶相簿。
鐵鏈被鮮血染得鮮紅,在地上快速地堆砌起來。
心口的鐵鏈終於被扯出來,男人身上豁開一個大洞,像是心臟已不在那面,肉泥被鐵鏈給帶出到地上。
卞南楓開始抜身上其他地方的鐵鏈,可無論有多少鮮血和肉泥被扯出來,他臉上都看不到痛苦的痕跡,這個人不會痛苦。
黎鑰心底猛地一顫,忽然的,他居然想要看看這個人如果哭泣起來是什麼子。
一定會非常具有可看性。
“你會哭嗎?”黎鑰在男人扯他腹的鐵鏈時,他問。
猩紅的腸子好像都隨著鐵鏈在往外面移,卞南楓看黎鑰,反問:“你想看?”
“有點想。”
“這次恐怕不行。”這他可哭不出來。
“是嗎?”
“下次。”卞南楓笑。
“算是承諾嗎?”
“算。”
“你……喜歡給人承諾啊?”這話有別的意思,黎鑰沒明說,他知卞南楓知。
“因為是你。”所以才給承諾。
“呵呵,好像越來越喜歡你。”
黎鑰說的真心話。
“你呢?更喜歡嗎?”
“沒有。”
這個回答讓黎鑰有點小驚訝。
“為什麼?以為你應該和一,是隨便誰都可以,只要對方合適。”
“這個啊,心有個第一。”
“那當第二行不行?”黎鑰一臉的春風和煦,有點不介意自己不是卞南楓的唯一。
反正,第一就是他。
卞南楓笑,愉悅的笑聲,他手一點沒有停,拉扯著貫穿身的鐵鏈,渾身上下多個血窟窿出現。
全身都在流血,鮮血把他的身都給染得鮮紅。
“疼嗎?”黎鑰關心地問。
“不疼。”卞南楓相當平靜,那份平靜看著好像在流血的人不是他,身不是他的。
“好啦,離開一會,你這想不用擔心,對嗎?”
“晚點。”
卞南楓沒有留黎鑰,眸底浮出繾綣情意,注視著黎鑰消失的背影。
他低頭就嘔出一口濃稠的鮮血,舌尖舔舔嘴角,把鮮血給舔到嘴,眼瞳微微眯著,他溫柔笑起來,極致溫柔的笑。
因為在那一刻他想到他的病美人。
那個人現在不知在做什麼,很想再次把人給擁進懷,低頭吻上他嬌花般柔嫩的嘴唇。
五個參加復遊戲的玩家,到最後一個關卡,居然一個都沒有倒下。
最後的關卡五個人站在一起,不再是單人通關,五個人,將一起走出口。
出口就在他們面前,幾米的距離,但這個幾米,雖然看起來沒有阻礙物,幾人都知想要跨過這幾米,將面臨非常大的挑戰。
五人都這相同的想法,可當監管員走出來,站到五人面前,宣佈遊戲規則的時候,五個人都傻眼。
饒是幾人都歷過無數的死,面對眼前的規則時,還是呆住。
怕他們沒聽清楚,黎鑰再次重複一下規則,他制定的規則,最後的關卡,規則可以按照遊戲的來,可以由監管員自行設定,但結果若兩個以上的人員通關,監管員的復活卡將被收回。
復活卡什麼的,其實黎鑰不是特別在意,沒有就沒有。
都當監管員,他就要好好行駛一下自己手的權利。
畢竟這的機會以後怕是沒那麼容易有。
這幾個參加復活遊戲的玩家,黎鑰都挺喜歡的,就這麼死,沒到他海塘遊一圈,有點太浪費。
好歹遊個一兩圈,再去死,那才叫物盡其用。
一張圓桌隨後出現,六張椅子,拉開一張,黎鑰坐上去。
“……猜大小遊戲,一共三輪,先投,第一局點數比大,你們贏,第二局比小,你們贏,第三局,和一,算是你們贏。”黎鑰個人比較喜歡這種簡單明的規則。
結果一目然,不需要考慮別的東西。
完全看自己的運氣。
“凌,你……”黎鑰直接點凌的名字,他看著男人猩紅的兩隻手臂。
凌臉上毫無血色,看著就跟具屍沒差多少,可他眼神相當地簇亮,他兩隻手臂都斷裂,雖然被包紮過,但要拿骰子是拿不起來的。
黎鑰打個響指,凌的右臂突然長出來,恢復如初。
“開始?”
黎鑰看幾人,目光落到卞南楓渾身的血洞上,黎鑰打個響指。
卞南楓胸口的血洞止住,似乎心臟在癒合。
黎鑰伸出右手,掌心一顆小骰子,同時其他五人他們的右手出現一個骰子。
沒有人出聲,那就是沒有異議。
“先投!”
黎鑰扔出骰子,骰子拋上半空,墜落下來,墜落到桌面上,翻轉幾圈停下,點數6。
比6大的數?
一共就六個數,沒有比6還大的。
“看不用投。”凌出聲,沒有再投的必要。
“沒作弊哦。”黎鑰舉手表清白。
幾人都沉沉凝注他,像是相信像是不相信。
“下局們先投。”額頭被抓傷,鮮血染紅半張臉的玩家權叢說。
黎鑰微微挑眉,知權叢的意思。
“好啊。”他不拒絕。
下一局五個人先投,幾乎是同時投的,還有人骰子扔出去,不知無意還是有意,居然撞上。
那兩人對視一眼,都微微歉意,可看彼此表情,都心知肚明。
黎鑰以為他們會投出個1來,結果讓他直接就笑。
沒有數字,五個骰子,在落到桌面的那瞬間全都裂開。
有在手就被捏碎過,投出去後撞擊裂開,還有的,那兩個撞一起的骰子,就是兩人故意的。
“看不用投。”這種算是某種程度的作弊,可既然是遊戲,只要結果是贏,作不作弊都無所謂。
還有一局。
完好的骰子出現在玩家們手。
“這局一起投。”黎鑰溫柔撫摸手的那顆骰子。
“這局點數一算們贏?”
頭髮微長,別一點在耳後的玩家問。
“是。”
“這可就很難作弊。”玩家微微抬頭,耳後的頭髮落出來,在他臉頰邊輕晃,他眉眼透著股陰柔,但眼底的光犀利。
“六選一,機率還是挺高的。”
“七選一吧!”
鬢角兩側頭髮都剃得薄,頭髮略微挑染的玩家笑容似有若無。
“六選一,這人不喜歡破壞喜歡的東西。”黎鑰給出他的回答。
“你喜歡的東西嗎?”
凌低語重複一下,隨後爽朗笑出聲。
“喜歡這個……”
凌眸光對上黎鑰的,彼此都知這個指代的不是骰子。
“會再相的,不是嗎?”
凌注視著黎鑰。
“是。”
“先期待。”
黎鑰嘴角噙著淺笑。
六個人,加黎鑰,同時扔出骰子。
結果出來,黎鑰看著桌上的另外五顆骰子,他抬起眸:“恭喜通關功,請好好珍惜得之不易的命,祝各位接下來遊戲愉快。”
說祝賀詞後,黎鑰轉身就準備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臉頰被男人帶著熱度的掌心溫柔拂過:“想麻煩你一個事。”
“可幫不上忙。”
黎鑰直接就委婉拒絕。
“你幫得上的。”卞南楓說。
黎鑰微微眯起眼,示意卞南楓往下說。
“如果沒遇,就麻煩你幫照顧一下他。”
“哪個他?”黎鑰故意裝不懂。
卞南楓指腹摩挲黎鑰的嘴唇,盯著黎鑰,他眼瞳相當穿透:“這個他。”
“看心情,要是心情不好,會讓他徹底消失。”
“他消失,你就給他陪葬,好嗎?”
黎鑰猛地抓住卞南楓的手,從自己嘴唇上扯下來。
抽身快速離開,消失之前一個不好兩個字傳來。
卞南楓抬起手,嘴唇吻在自己手指上,他揚唇笑起來,笑得身都在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