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鮮血染紅的蛛絲, 徐遠直接來了聲口哨,旁邊卞南楓朝他看過來, 眼神有些變。
“這可太有意思了,這裡還真的是它的儲物櫃啊。”
“火!”站在坑洞裡的張澤再次揚手,這次就說了一個字。
徐遠從兜裡拿了個打火機就扔了下去。
順著血絲往前,張澤點燃了那一點蛛絲,結果和他預料的差不多,這裡的蛛絲連刀都不容易砍斷, 更何況是火了。
“燒不斷。”這話是對面兩人說的,其實也是對張澤自己說的。
“看來這玩意兒不好對方。”徐遠做了個總結。
早在來這個島的時候,徐遠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輪遊戲保不準自己後面也會出點事,目前的發展, 每天都有新的驚喜。
“這麼看起來,就只能從每天死一個人面打主意了。”
張澤將血絲拿了一截到手裡,順著牆壁爬去,徐遠伸手拉了一把他, 兩人算是臨時合作的關係, 這種關係, 嚴格來說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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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回到洞口, 卞南楓一直沒怎麼發言, 張澤看卞南楓這姿態, 就人極其不一樣的感覺,話說昨天他好像到海里去遊過, 具情形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能夠到海里遊一圈,天出現還這樣平靜的人, 怕是也沒兩個了。
張澤於是問卞南楓的看法:“你怎麼看?這種東西,能夠解決?”
張澤把手攤,裡面一截他剛弄來的血絲。
“整個島都是這東西。”想要解決蛛絲,還不如把它們的主人找出來。
也就是所謂的蜘蛛。
徐遠搖頭笑,聽出來了卞南楓的潛臺詞。
“這……可一點不好找。”
“有個方法。”卞南楓突然說。
“麼方法?”徐遠和張澤異口同聲。
“那就是準備多具屍,起碼三具以。”
卞南楓突然就笑了笑,冷冽的笑。
讓他毫不懷疑,他隨時可以出手傷人,不對,是出手殺人。
那一刻徐遠和張澤都感受到了同的壓迫力,還有傾軋而來的殺意。
似乎卞南楓說的這三具屍裡面,有兩具是眼前這兩個人。
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兩人往身後退,同時還右手微微一動,打算拿出自己的武器,以做防備。
怎麼會注意不到這兩人突然而來的戒備和緊張,卞南楓當即就笑出了聲。
“放心,我不會主動對人出手,而且……應該有人已在做了。”
卞南楓意有所指。
徐遠和張澤彼此對視一眼:“有人?誰?”
“不想死的那些人。”
“那些人?”張澤立刻思考其他的十個人。
要真是這樣,那當然好,張澤隨後嘴角也彎了彎。
這個洞窟沒麼可查探的了,卞南楓轉身就走,張澤都是有點想跟去,這個人看起來比成凌還要隱藏得深,但走了兩步,看到旁邊徐遠朝微微搖頭,那眼神儼然在說“我們不是一路人”。
強行跟去,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益處。
張澤是擰眉,隨後搖頭輕輕笑了。
說到成凌,他還和黎鑰坐在海岸邊看海,兩人間氛圍看起來十足地祥和,單從背影看,似乎真的是彼此互喜歡的戀人般。
然而看兩人表情就知道,他們距離戀人還差得遠。
成凌將黎鑰的右手拿在自己手裡,每根纖細的手指都輕輕地撫過,目光充滿了深情,品鑑藝術品那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黎鑰的手指根根分,纖細又漂亮,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又白皙。
皮膚極其的柔軟,導致成凌觸模去時,似乎連皮膚下的骨骼也是柔軟的。
柔弱無骨,這是本的說法,成凌以前沒接觸過,現在眼前這個人,成凌大概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黎鑰的腳懸空著,腳下就是不斷拍打岩石的海浪,無數的白色水花濺起,黎鑰低垂著眸,自己的右手被另一個人從倒下從掌心到手背都撫模著,黎鑰麼都沒有做,安靜得任由對方把玩著自己的手。
小島的遊戲時間一共十五天,現在是三天。
但不知道為麼,雖然時間幾乎算是才始,黎鑰突然就想做點麼了,或說想讓這場遊戲更加的精彩和刺激。
該怎麼做呢?
其實答案再顯不過了。
黎鑰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聲低,但足夠一旁的成凌發現異常。
成凌盯著黎鑰那張臉,對方緩慢抬起頭,目光對視過來的剎那,成凌心頭跳了一下。
這人眼底還有著瑩瑩的水光,隨時都是付水波瀲灩的樣子,但現在,表情沒麼變,那一雙眼底露出來的情緒,成凌立刻就知道有了點變。
“成凌!”黎鑰揚唇笑。
成凌眯了眯眼,不一樣了,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臉還是那張臉,身還是那具身,可不一樣了,這具身裡的存在不一樣了。
“我不是他。”黎鑰直接表了一下。
“麼不是他?”
成凌有點故意裝不懂的意思。
“你要把我當他其實也可以,反正也沒差,我還是比較喜歡他的。”
“他?”這下成凌基本知道麼情況了。
“你不忙啊?”
一個能夠擔任復活遊戲監管員的角色,這不是誰都能做的,顯然這人和一般玩家不同,和他們這些通關多次的玩家也不一樣。
“挺忙的,不過這點時間還是拿得出來。”黎鑰歪著頭,笑容擴及到眼底,絲毫不見沉暗和驚慌的表情,反而是濃厚的趣味在裡面盪漾。
“那你現在……打算做麼?”
“找出那個殺人的東西。”
黎鑰回答。
“看來你也感興趣,確實藏得深。”
“需要你幫個小忙。”
黎鑰盯著成凌,眼角那抹揚的弧度,透著絲絲的媚意。
“只要不是讓我去死……”死字還沒說完,成凌就頓了一下。
“感情還真的是讓我死啊!”
“你真聰。”黎鑰誇讚成凌。
成凌直接挑了一下黎鑰的下巴,黎鑰笑容加深。
“這種誇獎還是算了。”
“好,下次我換一種。”
黎鑰心情愉快的樣子。
“說回正題,你知道怎麼找出來?”那個躲藏起來的傢伙?
要是知道怎麼找,那他去死一死也無妨。
成凌這人可一點不怕死亡,死亡多簡單的事啊,反倒是那些刺激,讓他感到興奮的刺激,可不太好找。
“這個啊,暫時保密。”黎鑰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巴前面,麼都不透露。
成凌盯了黎鑰看了好一會,忽然他抓著黎鑰的肩膀把人摁到了地。
若說之前的病美人讓成凌覺得柔軟可欺,那麼現在這個人,雖然還是同的柔軟身,可完全不一樣了。
讓成凌更加想欺負他,像病美人那樣哭泣出來,更好了。
成凌扣著黎鑰的手腕,低頭就狠狠吻了去。
結果剛吻一會,他突然嘶了一聲,嘴唇直接讓黎鑰咬破了。
成凌猛地擰眉,怒氣就要升,下一刻成凌的身被黎鑰推,然後黎鑰覆在了成凌身。
“還沒告訴你我這個人的喜好,我喜歡圧人。”
成凌沉默了兩秒鐘,渾身都戰慄起來,興奮的戰慄。
“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在你下面。”這是真心話,不是隨便說說。
黎鑰咳咳,咳嗽了兩聲,血液吐到旁邊,嘴唇被鮮血染紅,他俯身就吻了成凌,兩人接起吻來。
柔軟又熱烈的吻,算是成凌這麼多年裡,最讓他渾身都熱血翻湧的一次了。
本來落在黎鑰肩的手,快速往下,來到黎鑰後背,挑衣服下襬就移了進去。
掌心底瞬間觸及到了極其細膩且黏著人的皮膚,像是有極為強烈的吸附力,讓成凌心底發出嗟嘆。
突然間就始羨慕起以前那些人,是的,那些人。
不管是病美人,還是後面這個‘監管員’,這具身太讓人著迷,身裡的人,兩個都讓人著迷。
而曾的那些,在成凌前的那些人,比他早一點接觸這個誘人的寶貝,真讓他羨慕。
兩人溫穿棉,唇與舌都像是不甘示弱,試圖在對方嘴裡攻城略地。
同時,彼此緊緊貼著,不留絲毫縫隙,於是對方身的所有變都盡收心底,不只是成凌興奮了,黎鑰那裡也非常興奮。
大家都是正常人,會高興是理所當然的事,要是不高興,那才要好好找一找原因。
黎鑰後背的衣服被掀了起來,掀了一半,而成凌的指順著衣服裡快就撫到了黎鑰的肩胛骨,那截骨頭微微的躬起,成凌仔細又貪婪地感受那裡肩胛骨躬起的弧度,像是蝴蝶的翅膀一下。
似乎馬就要真的展翅飛起來。
耳邊是翻滾的海浪聲,海浪聲之餘還有的聲音,澤澤的水漬聲。
不是海岸下海水發出聲音,而是來自兩人緊緊親著的嘴唇裡。
黎鑰咳咳出聲,感到點窒息,咳出了鮮血,但嘴唇因為被堵住,於是他的鮮血又被迫回到自己喉嚨裡,將喉管堵著,強烈的窒息,窒息到甚至頭皮都在陣陣發麻,渾身急速燥熱起來。
黎鑰抓著成凌的頭髮,掌心裡的碎髮有點短,導致黎鑰抓地不是穩,他略微抬起了一點身,低眸注視眼前這個人,對方躺在地,嘴唇被他挵傷了,不過那些血液都讓兩人互呑了,黎鑰抹了把自己嘴唇,把他的血塗在成凌嘴唇。
兩人幽亮的眼睛都凝視對方,黎鑰捧著成凌的頭,再次俯身去。
這次吻得細雨綿綿,誰都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急迫了,啜著對方的唇,吸.允和纏.綿著。
兩人親得過於忘我,導致不遠處的岩石,一塊巨大的岩石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他們都沒有發現。
那個人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目光從始地沉暗變得越加的漆黑,到後面似乎整個身周圍氣息都是暗沉的,連光芒都無法在他身逗留。
兩人還擁著,黎鑰渾身的衣服已然凌亂。
僅僅只是一個吻而已,由他和成凌做出來,卻只讓人覺得那畫面當地限制,級,卞南楓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動。
這個時候如果直接把刀投過去,以他的力道,能夠將那兩人都來個對穿。
把兩人身都刺穿,然後再釘在地。
但是,卞南楓呵地一聲笑了起來,他怎麼捨得。
他捨不得,那可是他的寶貝,他迷戀的唯一的寶貝,要是這個人沒有了,自己大概會瘋?
錯了,他早就瘋了。
卞南楓還是沒出聲,黎鑰他們擁在一起有多久,卞南楓就看了有多久。
但後面兩人總算分,彼此身的反.應也展現出來,卞南楓目光往下移,看到黎鑰也當地興奮,他舌尖抵了抵牙齒,就算隔了不斷的距離,但似乎能夠嗅到來自黎鑰身的氣息,是蠱惑和誘人的。
就如同生物躁動起來的資訊素,那個人此時的表情還有神態,只透露一個資訊。
那就是叫人想要立刻去和他交.配的資訊素。
卞南楓走了去,跳下岩石,朝海岸邊兩人走了去。
黎鑰在低頭理衣服,把被解的衣服釦子扣,雖然身卻是想要,不過這個環境太寬敞了,要是換個狹窄點的地方,或說不會有其他人出現的地方,那完全可以。
這裡是小島,遊戲中的島嶼,除了他成凌,還有其他十一個人,雖然黎鑰是個完全放得的人,在哪裡做都沒問題,可被人圍觀這種愛好,暫時還是沒有。
所以兩人都及時停了下來。
成凌沒理自己的衣服,一雙眼全凝在黎鑰身,看對方修長的手指扣著衣釦,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落在成凌眼底,都像在故意撩.撥他一樣。
成凌抓著黎鑰的手,直接拉了過來,他眼睛還看著黎鑰,但低頭間就張口咬住了黎鑰的手指,微微施力,松時,一個淺淺的齒痕出現在面。
自然的,也留了點口水。
黎鑰舉起手指,看著陽光下反射的水漬,他一聲愉笑,下一秒讓成凌詫異挑眉的事發生了,黎鑰直接把手指在成凌身來回擦,把屬於成凌的口水擦回到成凌衣服。
成凌怔然了好一會,隨後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鑰站起身,起來時身微微晃了一下,大概是剛剛親得太久,導致大腦有點缺氧,眼看著身晃盪著就要跌倒旁邊的海水裡,兩隻手同時伸了過來。
一隻將黎鑰的腰環住,另一直則抓住黎鑰的手。
兩隻手的主人是盯著黎鑰,隨後猛地轉頭,看向了彼此,眼底毫不掩飾地騰騰殺意。
黎鑰穩住了腳,把腰的手和右臂那只後掰,他朝海岸裡面走了點距離,往一塊石頭坐。
兩條筆直的長腿再次懸空,兩隻腳輕輕地搖晃著,兩手往身後放,身略微後仰,黎鑰掀起的眼簾下,眸光趣味盎然。
“來了多久?”黎鑰突然問。
卞南楓黑眸幽深,嘴唇似乎動了,但又好像沒有動過。
“都看到了?”
黎鑰歪了歪頭,目光深凝地打量著卞南楓的臉,好像沒有怎麼生氣。
這個人不會因為他和其他人吻了,或說就算他和人睡了,他也不會多生氣。
這麼看來,這條魚確實優秀,他喜歡。
“卞南楓?是吧。”成凌繞過卞南楓身,來到岩石邊,他也坐了去,從後面將黎鑰的肩膀摟著,那姿態儼然在昭示,黎鑰暫時是他的。
卞南楓視線下打量黎鑰一番,確定身裡換了一個人。
“還以為你這次不會來。”卞南楓終於口,隱隱噙著笑意的嗓音,迷人又性感。
“是不想來的,不過想到這裡有幾個熟人,就來看看。”
“現在看到了,是不是該走了?”
卞南楓突然趕人。
黎鑰被逗笑了,一臉孩童般天真,但也殘忍:“要是我一直不走,你能怎麼樣?”
“殺了我?”
黎鑰抬起下巴,十足地挑釁。
“不會,這具身好菢,我也捨不得。”
“那不就得了嗎?”
黎鑰身故意往成凌懷裡靠,他背靠著男人溫熱的身。
“我這人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只要是優秀的有趣的,我都喜歡。”
黎鑰伸手撫模成凌的臉,之前是成凌在主導地位,似乎忽然間兩人位置就變了。
成凌也沒其他表示,心嘛,心就好。
卞南楓再次走去,這一次拽住了黎鑰還在撫模成凌臉的那隻手。
卞南楓俯視著面前兩人,整個人周身氣息炸般猛烈,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嘴角邊一絲微笑:“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不過沒事,我會讓你改的。”
黎鑰笑得眼底都逸出了淚水,一滴淚在密長的下眼瞼掛著,當他身微顫時,淚水跌了下來。
被卞南楓手指接住。
卞南楓指腹貼黎鑰的嘴唇,抵他牙齒,把他自己的淚水塗抹在了他猩紅有熱軟的舌頭。
嘗到了一絲微微的澀,黎鑰望著面前的卞南楓,在對方繾綣又深情的眸光下,黎鑰猛地一合牙。
直接就咬破了卞南楓的手指,嘴裡有血液流出來,黎鑰呑了一點卞南楓的血到自己喉嚨裡。
吐出男人的食指,鮮血在面掛著,並且往底下滴落。
“改?你有那個本事的話!”
黎鑰絲毫不受卞南楓的威脅,反而眉目間更加的狂傲和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