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 衛母想著早上說好要一起去買衣服的事, 上了三樓, 站在門外敲門。
門開啟了, 長相白白嫩嫩的小兒子乖乖看著她, 衛母往他身後一撇, 另外四個人正圍在桌子邊上，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手中的書。
這還真是轉性了啊！
“媽，什麼事啊？你給我們送好吃的來了啊？”
衛明言探頭探腦的看著, 那副饞貓樣惹得衛母忍不住眼中帶笑，輕笑著點了點小兒子的毛茸茸腦袋。
“一天天的，就想著吃。”
“我剛陪著你爸回來, 這不是想起來早上說一起去逛街嗎？”衛母說著，有點遲疑的看了看兒子身後的四個小兄弟, “你是不是有點不方便，要不改天吧。”
他們要是玩遊戲什麼的，衛母還能說別玩了都回家去吧，這幾個乖乖坐在一起學習著呢, 她還能直接把明言帶走嗎。
“沒事, 亭子他們不就是在咱們家玩大的嗎？我們早去早回, 反正就買幾身衣裳。”
少年說著, 咳嗽一聲, 有些小不自在的道，“媽，一會你給我買衣裳的時候, 就挑那種你喜歡的。”
衛母一愣，“我喜歡的？”
這什麼意思。
衛明言臉上帶著糾結，“誒呀，就是你們女人喜歡的那種！”
雖然還是不太懂為什麼要這樣做，但衛母還是痛快答應了下來，“那行，那你快點，我在樓底下等著。”
“好！”
少年應下，回頭對著正在拿著書抓耳撓腮的幾個兄弟道，“我先跟我媽出去買幾件衣裳，你們接著看啊，我馬上回來。”
“去去去，趕緊走，看見你頭就疼。”
橋子揮了揮手，看著面前如同寫滿了天文數字一樣的書本，只覺得大腦暈。
可一想到自己的那輛新車，還有爸媽要什麼給買什麼的態度，就算是再怎麼暈，也要硬著頭皮看下去。
衛明言很快走了，橋子正在埋頭看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他疑惑抬頭，見是鄭亭。
這傢伙邪邪一笑，“走，咱們去明言家的遊戲房玩去。”
說起來從小到大這哥們四個最願意來衛明言家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家裡有專門為衛明言這個小少爺準備的遊戲房。
從小到大，他們別說是遊戲房了，就連遊戲都不能當著爸媽的面玩一下，還要背地裡偷偷摸摸的，可衛明言這小子就不一樣了，衛父衛母對他充滿愧疚，他人又愛撒嬌弄纏，生氣起來能把自己餓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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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最後還是按著這個小少爺的心思，給他按了遊戲房。
紈絝四人組自己在家玩不了，就暗度陳倉，在外面買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都塞到衛家的遊戲房裡面來，從小到大，他們對這裡早就熟門熟路了。
看著面前人興奮地神情，橋子有點迷茫，“可是明言說讓我們看書。”
“他說讓你看你就看啊，我跟你說，學習這東西，就是逆水行舟，又辛苦又累，而且我們不是已經選好專業了嗎？那我們還學這些做什麼。”
鄭亭說的理直氣壯，“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們三個去玩，你自己就在這裡待著吧。”
橋子本來心思就不堅定，聽了連忙站起身，“誰說我不去了，走走走。”
四個人笑嘻嘻的勾肩搭背來到門口，順便嘲笑了一下發小異想天開，居然想要他們學習這些枯燥的東西。
他們就算是再怎麼無聊，也絕對不會看書的！
鄭亭猖狂笑著，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咔嚓。
轉動一下，打不開。
他臉色變了，連忙用力地轉動。
果然，還是打不開。
衛明言把門鎖了。
“靠啊！！”
四人組沉默了一會，想著衛叔叔還在家裡，據說衛明慕也在，也不怎麼敢交換著人來開門。
他們僵硬重新坐回桌邊，“亭子，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那個小子回來啊！”
***
衛明言回來的很快，他回家的時候，鄭父正在看著面前的蘭花美。
他是一個儒雅的人，欣賞的也是這種品行高潔的話，之前沒有時間照顧，也就沒養，既然現在閒下來了，趁著上午回來的路上，就去買了一盆回來打算養著。
正在美著呢，車輛緩緩駛進了院子。
車門開啟，少年率先下了車，滿臉興奮地跑到了衛父面前，向他炫耀自己的新衣服。
“爸！好看嗎！是不是很好看！！”
衛父正在享受著自己是如同面前蘭花一般君子品性，面前就突然竄出了個人，嚇得手一抖。
“鬧什麼，不是告訴過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風度，不能……”
他的教訓在看到面前少年身上穿著的衣服後，漸漸消音。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媽給我買的。”
父親的教訓並沒有讓衛明言的興奮降低，他依舊得意洋洋的等待著讚美。
衛父看著小兒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糾結的抬眼，“明言啊，你這衣服，是不是有點小了？”
“小？”
少年疑惑的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沒有啊，我覺得剛剛好。”
“不是型號小，是那個，年齡……”
衛父一直都覺得自己小兒子長得挺好看的，但是偏偏他的好看和明慕一點都不一樣，如果說明慕是硬氣的話，那明言就只剩下秀氣了。
好在衛明言雖然人嬌氣了點，愛撒嬌了點，人也比較好糊弄，又傻脾氣又大，但也就是一個正常的大老爺們。
可現在，這身衣服是沒什麼毛病的，單拎出來挺好，但穿在衛明言身上，怎麼就看著這麼奶昔昔的。
他本來就長著一張秀氣的臉，現在又穿著這樣的衣服，看上去軟踏踏的，哪裡還有什麼男子氣概。
“年齡怎麼了？”
衛母笑眯眯的從車上下來，將手中的袋子塞到了丈夫手中，“給你買了幾件衣裳，一會換上去給我看看。”
說完，她轉頭看著穿著新衣服的小兒子，滿足的點頭，“這不是挺好看的嗎？”
“看了就讓人心裡高興。”
“老衛，你說是不是？”
衛父面色糾結，“好看是好看吧……”
可是是不是有點太顯年齡小了。
“行了，明言你快上去吧，鄭亭他們還在等著你呢。”
少年被誇了，臉上的高興和得意怎麼也隱藏不住，雄赳赳氣昂昂的上了樓，看那樣子，應該是要跟自己的小夥伴炫耀去了。
衛母滿意的看著兒子上樓的歡快背影，一轉眼見到丈夫臉上的糾結神情，疑惑的問了句，“老衛，想什麼呢你？”
衛父抽了抽嘴角，將心底的話嚥下。
“沒什麼。”
算了，反正明言本來年紀也不大，顯小就顯小，雖然是有點奶氣吧……
紈絝四人組見到了衛明言的新衣服。
他們震驚的看著面前人。
“明言，你腿上的洞洞呢？”
“還有閃亮亮腰帶去哪裡了？”
“不是，你這什麼衣服，怎麼上面還畫著個奶貓，一點都不大氣。”
少年興奮地神情漸漸沒了，他有些遲疑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新衣服，“不好看嗎？”
“我打算穿著出去見人的。”
趙因一扯嘴角，“那肯定……”
“好看！！”
鄭亭一把把他推開，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滿臉鄭重的道，“特別特別好看，穿上這件衣服，走出去，特別拉風，回頭率百分百！”
“亭子你……”明三剛開了個口，就在桌子底下被踹了一腳，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讓說實話，但還是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原本因為好友的話而不確定的少年頓時又高興起來，“真的？亭子你別哄我。”
“我哄你幹什麼！真的特別好看，你照鏡子的時候就不覺得好看嗎？”
衛明言低下頭看著自己上衣上印著的那只奶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知道女人喜歡什麼型別的，不過看著好像是挺好看的。”
“那肯定好看啊！趙因，你說是不是。”
“啊？”趙因看著鄭亭背對著少年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連忙點頭，“沒錯沒錯，我也覺得好看，特別特別好看。”
鄭亭一臉正經，“我覺得，這麼好看的衣服，你應該現在就出去逛一圈，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衛明言被誇的心花怒放，嘴角翹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我正打算出去呢。”
鄭亭眼睛一亮，站起身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去吧去吧，趕緊去吧，給大家看看你的新衣服，他們一定會誇你的。”
少年本來就想著走，現在被他這麼一誇，更加想走了。
“那我走了啊，你們是在我家等我回來還是回家。”
“我們就在你家玩，等你回來一起分享大家是怎麼誇的。”
少年白皙臉頰上被誇的都有些泛紅了，他揮揮手，咳嗽一聲，將眼中自得壓下，“那我走了啊，等我好消息。”
門關上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
過了幾秒鐘，鄭亭爆發出一陣大笑。
另外幾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亭子，你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沒看見剛才那衣服，活像是個奶娃娃穿的，虧明言還問我們好不好看哈哈哈哈！！！”
鄭亭笑的一個勁拍大腿，惹得坐在他旁邊的明三一個勁的往後躲，“鄭亭！拍你自己的！疼啊！”
“你明明覺得那衣裳不好，怎麼還跟明言說好看，他都穿出去了。”
“就是要讓他穿出去！叫這小子把我們鎖在屋裡！”
“等到他上了街，穿著這麼一身奶娃娃的衣服出去，肯定被人笑，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這裡我就好想笑！”
鄭亭想著剛才少年奶乖奶乖的樣子，就止不住的可樂。
現在流行的是硬漢，是鋼鐵一般的男人，明言長得太秀氣就算了，居然還穿這種軟踏踏的衣服。
“別笑了，看你都喘不過氣來了，對了，這都幾點了，明言這時候出去幹嘛？總不能是炫耀衣裳的吧。”
“對哦。”
鄭亭暫時停了笑，也跟著沉思起來。
橋子在身上摸了摸，掏出板磚手機，“給他打一個電話過去不就知道了嗎？”
電話很快通了，那邊傳來少年的聲音，“喂，有事趕緊說，我這快要沒電了。”
“明言，你是去哪裡啊？”
“去哪裡……”
衛明言頓了頓，還是沒瞞著自己的好兄弟們，有點小羞澀的道，“我不是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嗎？我打算到她家裡去，問問不會的題目。”
“順便再給她看看我身上的新衣裳。”
“誒，沒電了，掛了啊……”
橋子一臉懵的放下板磚。
“他說，他要去找那個女孩子。”
“給她看新衣服……”
另外三個人都愣了。
房間再次陷入寂靜，又是一秒鐘後，鄭亭一個兔子跳蹦了起來，“臥槽趕緊給明言打電話讓他回來換衣服啊！！”
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四個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鄭亭，他只是想要開個玩笑，順便報了被鎖在房間裡面的仇而已，可沒想著要破壞自己兄弟終生幸福啊。
這跟奶娃娃一樣的衣服要是被那個姑娘看見了。
“媽呀！！”
這次，鄭亭拍的是自己的大腿了。
樓下，衛父正在哼著歌給自己的寶貝花澆水，就聽見身後轟轟烈烈的腳步聲，他疑惑地一抬頭，正好看見四隻奔跑的羊駝。
“叔你看見明言往那個方向走了沒！！”
衛父一臉迷茫的指了指右邊，然後看著四個年輕小夥子一副身上長了跳蚤的模樣跳遠了。
這什麼毛病。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五個本來就傻，每天呆在一起，傻氣互相傳染，已經傻到家了。
儒雅的中年男人繼續哼著歌澆水，還好，他已經想開了，雖然小兒子要什麼什麼沒有，但他長得好看啊。
***
杜澤玉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先是攙扶著父親去了廁所，然後再攙扶回來，又趕緊做飯，等到做好飯了，端著碗去送到了父親房間裡，自己再餵給母親吃。
她媽媽晚上會因為病痛睡不著覺，怕吵到丈夫，就挪到了這個小屋子裡，就連吃飯都沒什麼力氣。
這本來是老毛病，平時雖然有些難受，但還是可以下地幹活，這次也是讓杜爸爸被撞這件事給嚇到了，差點沒緩過來。
杜媽媽被女兒扶著靠在床邊，虛弱的張著嘴吃完飯後，杜澤玉去收了父親的碗筷，這才開始自己吃已經有些冷了的飯菜。
吃完，她就要開始洗全家人的衣服，因為需要去井水打水，洗衣服還是很費勁的，等到洗完曬好，已經是中午了。
再次重複的做好飯，喂母親吃飯，然後再幫著大熱天每天躺在床上的杜媽媽翻身，按摩，去給杜爸爸換藥。
掃地拖地擦桌子，再將院子裡曬著的蘑菇收回來，等到這些忙完，又到了做晚飯的時候了。
最後窸窸窣窣的幫著父母洗漱好，天也就黑了，這個時候，杜澤玉就會坐在自己的小桌子面前，安靜的看書，直到深夜的時候，再躺下入眠。
這就是她的一天，充實而又繁雜。
但是今天，在她照例幫著母親按摩的時候，一個少年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看了看這個雖然小但五臟俱全的院子，少年有些遲疑的往前走了兩步，張了張口，又不好意思的閉上，又張開。
重複幾次之後，他終於喊出了聲。
“杜澤玉！”
第一聲因為還不好意思是有些小聲的，明明就只是喊了一下名字，他的耳朵還是紅了起來，鼓足了勇氣，又喊了一聲。
“杜澤玉！！”
這聲是有些大的，屋子正在溫柔幫著母親按摩的女孩疑惑揚起頭，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衛明言。
他穿著很可愛的衣服，白嫩嫩的像是一個娃娃，只是看了一眼，心就好像都快要軟化了。
杜澤玉心不光是軟了，還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她松了手，溫聲道，“媽，我同學過來找我，先出去一下。”
衛母虛弱的顫動著眼睫，有些泛白的唇開合，有氣無力道，“快去吧，你歇一歇……”
從替女兒遮風擋雨到變成拖累，她這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
“好，你先躺一會，我馬上回來。”
女孩手腳輕柔的將母親翻身，看著她躺好了，這才安心的掀開門簾走出去。
出了院子，果然見到少年在眼巴巴等著，看見他了，那張面白如玉的臉上，滿是緊張。
衛明言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有道題不會，你昨天不是說，要是不會的可以找你嗎？”
杜澤玉看著這樣的他，即使心底知道自己這樣的家境配不上他，可原本那只是一點點好感的情愫在望著這樣的衛明言後，好像越積越多了。
她抿了抿唇，將自己的心思藏下，掀開門簾道，“你先進來吧，帶書了嗎？我給你講講。”
剛剛還磕磕巴巴說著話的少年眼睛一亮，連忙竄上了臺階，跟著杜澤玉進了屋。
到了屋子裡，左側有個男人的聲音問，“澤玉，是誰來了？”
衛明言腰板頓時直了，聽著身旁的女孩揚聲回答，“是我同學，過來問題的。”
見杜澤玉並沒有把自己介紹給家裡人的意思，少年眼神有些黯然。
他抓了抓身上的書包帶，跟著杜澤玉來到了她房間。
這個家裡唯一有書桌的地方，雖然很小。
“坐吧，我再去搬凳子。”
這還是杜澤玉第一次把不屬於家裡人的人帶進自己的房間，她有些不自在，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看著少年睜大貓眼四處好奇看著的可愛模樣，這種感覺又被抹去了。
等凳子搬進來，兩人坐好了，杜澤玉問，“你哪道題不會，書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
少年連忙將書包裡的書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時，身子測了側，讓自己的新衣服可以更好地展現出來。
“杜澤玉，我媽今天帶我出去買衣服了。”
身邊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女孩一愣，接著隨口接話道，“就是你身上這件嗎？”
“是啊！”
貓眼少年有些小興奮的挺直胸膛，“你覺得這身怎麼樣？”
她看了眼整個人都彷彿萌化了的小少年，只覺得無論是他衣服上的小奶貓，還是這暖色讓人看了心裡就舒服的色調，都特別好看。
讓人看了就想把他變小，巴掌大那麼點，捧在手心裡，再也不撒手。
腦海裡的東西讓杜澤玉臉有點紅，她咳嗽一聲，低下頭掩飾住臉上身上，認真回答，“特別好看。”
怎麼辦，這樣軟軟奶奶的衛明言，她好像更加喜歡了。
***
紈絝四人組已經在大海撈針找了整整兩個小時了，他們去了所有曾經衛明言最喜歡去的地方，累的滿頭大汗，一個勁的死狗喘氣。
眼看著天都要黑了，幾個人只好垂頭喪氣的回了衛家。
大門是開的，裡面燈火通明，他們滿臉喪的坐在底下臺階下，根本不敢進去。
“完了，明言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就這麼毀了。”
“他會不會哭啊……”
“說不準，上次那件事你忘了？他哭了整整一宿，我那時候肩膀那塊的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鄭亭滿眼悲涼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到時候你們躲躲吧，我一人做事一人擔。”
“亭子，好兄弟，就是要一起承擔！”
“對，我們會陪著你的！”
鄭亭拍了拍他們的肩，嘆了口氣，“誒……”
“我這張賤嘴啊！”
路燈下，少年歡快的走了回來，看見坐在臺階上的紈絝四人組一愣，“誒？你們怎麼坐在這了？喂蚊子呢！”
剛說完，就見四個人一臉悲痛的看著自己，衛明言迷茫的伸出手摸了摸臉，“怎麼了你們？”
“明言……”鄭亭沉痛的開了口，“有什麼，你衝著我來……”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一臉沉痛的做出了擁抱的姿勢。
“幹嗎啊？”
少年一臉嫌棄的踹了他一腳，“一身臭汗，你想燻死我啊。”
“對了，我跟你們說，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她特別喜歡我這身衣服，我們聊了一下午的天，我還學會怎麼按摩了。”
他臉上帶著憧憬的美滋滋笑容，“我跟她說了，明天還去學按摩，後天也去，大後天也去……”
“嘿嘿嘿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去把她寫過的那行紙撕下來珍藏起來……”
四人組僵硬的統一轉頭，看著少年開開心心進屋了。
那高興的樣子，不是假的。
“那姑娘……審美有問題吧……”
“我覺得應該是近視眼，明言運氣好，趕上人家不戴眼鏡了。”
“對，我覺得也是，明言不是說那姑娘學習成績好嗎？學習成績好的人都戴眼鏡。”
四個人達成了共識，腦袋湊在一起，開始盤算。
“鄭亭，你和明言一個學校，你說，他們班上，誰戴眼鏡又成績好了。”
鄭亭撐著下巴一臉沉思。
腦海中，漸漸開始拼湊起了他們的女班長。
一個戴著眼鏡，是個學霸的，白胖妹子。
他嘖嘖出聲，“我也喜歡這款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麼麼噠！
前十位小天使發紅包，還有一章在十二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