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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天羅地網

劉豔此刻只剩下不到兩成的戰力,而且腿腳骨折處的疼痛感越來越清晰,眼見這老頭兒一步一步地逼將過來,秀美的額頭上不禁浮起一層細密的香汗。

她一邊往後不住倒退,一邊說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就毀了這方大小姐的肉身!”

徐子還真怕逼急了,她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便停下了腳步,沉聲道:“有話好說,切莫傷了方小姐的肉身。”

劉豔聞言露出一絲淒冷的笑容,陰惻惻的說道:“不錯,她是方大小姐,整個狼牙國裡最有權有勢的方大帥的獨生愛女。她的命當然金貴了,哪裡是我們這種低賤的奴隸所能比的。所以,若能拖著方大小姐的肉身與我一同毀滅,我會非常開心的。”

徐子的琴聲雖然厲害,卻無法將那女鬼的怨靈逼迫出方大小姐的肉身之外。一旦方小姐的肉身在自己手頭有所損傷的話,自己回去如何向方大帥交代?但是若白白錯過眼前這個搶佔頭功的先機,自己又著實不太甘心。思來想去,忽聞腦後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瞥,見來的是個憨豆憨腦的青年農夫,便松了口氣,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那青年農夫一邊上前一邊說道:“我是方大帥僱傭的農夫,來地裡幹活的。這位老人家,你又是誰,你來這裡幹什麼?”

徐子一聽是方文水家的農夫,有些不耐煩道:“別問這麼多,你忙你的去吧。”說完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那青年農夫“哦”是一聲,可他並沒有離去,而是猛然間加快腳步上前一把抱住徐子,同時對那少女喊道:“姑娘,我抓住這賊老頭了!前面第一個道口右轉有一匹馬,你會騎馬的話就騎著它趕緊跑吧!”

劉豔見狀一怔,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旋即咬了下嘴唇,轉身離去。

徐子的一身修為都在那七寶落霞琴之上,而且他年近七旬,本身的身體素質也比一般的老年人強上不了多少,論力氣哪裡是這壯小夥的對手?

這青年農夫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王文央。他原本是去田間勞作的,可半空中傳來的那琴聲擾的他心神不定。他越聽越不對勁,生怕是方文水的人找上門來了,便偷偷牽走了一匹停在田間道路上的官馬,回到了棚屋處。

豈料他隔著老遠的地方便看見一隻巨大的怪鳥和一個白髮老頭兒停落在棚屋前。眼見那老頭兒苦苦相逼這少女,認定他多半就是方文水派來的人了。

由於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他倆在說什麼,不過王文央還是隱約聽到那老頭兒在說“大小姐……肉身……身體……”一類的話,再加上他不懷好意地盯著那少女,更確定了自己心中想法,認為這老頭是個見色起意的歹人。他害怕那怪鳥襲擊他,便躡手躡腳地來到老頭身後,然後趁機一把抱住他,好讓那少女趕緊逃跑。

徐子拼著一把老骨頭,無論怎樣使勁都掙脫不了,不禁氣得直吹胡子瞪眼道:“喂,臭小子,你在幹什麼呢?快鬆手!”

王文央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啥,你這個老色鬼,老流氓!休要打那姑娘的主意!”

徐子活到這一把年紀了,估計還是頭一次給讓人罵作老色鬼,老流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小子胡說什麼?再給老夫說一遍!”

王文央道:“好,說就說!我說你是個老色鬼,老流氓!看你頭髮鬍子都白了,論年紀也該一大把了,都能做那姑娘的爺爺了,卻還恬不知恥地對她……對她毛手毛腳,你說你不是老色鬼,老流氓還能是什麼?”

徐子心中叫苦不跌,暗忖自己怎麼碰上了這麼個傻不愣登的小子,反問道:“你可知道她是誰麼?”

王文央道:“我……我哪裡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子,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徐子聞言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胡亂幫人,你小子也真是糊塗到家了!好,就讓老夫來告訴你,她是個女鬼!現在你知道了吧。”

王文央哪裡肯信他,一面搖頭一面大聲說道:“胡說,你才是鬼呢,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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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女鬼的背影已經向右拐進一條田間岔道裡,片刻後還傳來一陣馬的嘶鳴,不禁急道:“我沒空和你胡攪蠻纏,你若再不鬆手的話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我偏不放手,你能拿我怎麼樣?”王文央依舊死死抱住徐子,生怕自己一鬆手他便會去追那少女。

岔道處傳來一陣蹄聲,漸漸遠去。

徐子趕緊用琴聲示意畢方鳥前去追蹤,不過他怕畢方鳥下手沒輕沒重,會傷了方小姐的肉身,便警告它只許追蹤,不許進攻。畢方鳥會意,仰首一聲鳴叫後振翅飛上高空,朝那蹄聲遠去的方向撲掠而去。

見畢方鳥升空之後,徐子的面色緩了下來,他見王文央依舊不肯鬆手,便冒著自己也會受到波及的風險奏響了七寶落霞琴。

清涼的音符凝結著一股又一股充盈著殺氣的暗流向四面八方盪漾開來。音波攻擊不像刀劍斧矢那樣可以自由掌控,它的殺傷力伴隨著空氣的流動會傷害到其攻擊範圍內的每一個人,包括操琴者本人。所以,徐子將琴音的攻擊力指數控制在自己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他的力氣雖然比不上王文央,可本身真氣和防禦力總歸要比對方高上許多。

王文央只覺得在這琴聲的催動下,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憋悶,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眼耳口鼻都被震得沁出了血絲。可他生性極為硬朗,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肯放手,反而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加力抱緊了徐子。

徐子見他如此冥頑不靈,正準備施展殺手鐧要震碎他的心脈時,只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辨聲音竟來了不下百餘騎。片刻後響起一個沙啞中透著穩重的男聲:“徐老先生,您不是去追趕那女鬼了麼?怎麼在這裡和這農夫糾纏上了?”

徐子聽出說這話的人正是方文水,眼見自己如此狼狽,不由得老臉一紅,應道:“老夫本已追上那女鬼,眼看就要將她拿下,卻不料半路殺出這麼一個渾小子。唉,那女鬼已經趁機跑了。”

方文水沉聲道:“她跑往何處?”

徐子指了指方向,方文水見狀面色一緩,淡淡道:“哦,那裡已經有高人在候著了。本帥已經佈下天羅地網,那女鬼今天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徐子和王文央聽到這話後齊齊一驚。徐子驚的是自己辛苦了這老半天卻要眼睜睜的看著被別人搶去功勞;王文央驚的則是那可憐的少女這次多半是脫不了身了。

人群中發出一陣低低的訕笑,其中自然包括百夫長張千和他手下那批重騎兵。他們先前被徐子耀武揚威地搶白了一頓,還被他用琴聲傷了張千,心下早就頗為不忿,眼下見到他堂堂一個聖門高手竟連一個低賤的農夫都奈何不了,哪裡還不趁機取笑一番?只是礙於方大帥在場而不敢笑得太大聲罷了。

徐子聽見這一陣訕笑,一張老臉頓時不知道往哪裡擱了。他又羞又怒,猛的一記“角”音震得王文央“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忍著疼得快要碎裂的心臟,抱著那徐子一起倒在路旁的麥田裡。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震天鬨笑。

方文水面色一沉,回首左右道:“一個個都愣在那裡看什麼?還不趕緊去幫徐老先生一把!”

眾人聞言立即停止了笑聲,行在隊伍最前頭的四名青衣劍衛趕緊翻躍下馬背,齊齊掠入麥田中。其中兩人去扶徐子,另外兩人則以擒拿手法將王文央雙手反剪在背後,一路押送至方文水馬前。

徐子在那兩名青衣劍衛的攙扶下蹣跚來到方文水面前,只見他原本素白潔淨的衣服上滿是積雪泥屑,哪裡還有半分世外高人的形象。他接過一名青衣劍衛遞過來的七寶落霞琴後朝方文水抱拳一禮,長嘆道:“老夫本領低微,有負方帥厚望。老夫……唉,這便告辭了。”言罷轉身就走。

方文水聞言連忙翻身下馬,幾步來到徐子面前,握起他的手一臉誠懇道:“老先生嚴重了。若非你先前以琴聲擊傷那女鬼,恐怕方某此刻早已走在黃泉路上了。”

徐子苦笑道:“方帥禮賢下士,頗有孟嘗君之遺風,可惜老夫方才醜態百出,還有何臉面在帥府待下去?唉,我還是回燻吳山重新修煉去吧。”

方文水道:“常言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先生一手琴音技能舉世無雙,方某素來都是十分仰慕的。”語音一頓,回頭對一眾騎士喝道:“剛才的事你們都權當沒有看見。如果誰想重提舊事,對徐老先生不敬的話,殺無赦!”

最後那句“殺無赦”厲聲而出,包括百夫長張千在內,無一不是面色凜然,齊聲應“是”。

方文水回過頭來對徐子微笑說道:“老先生一身絕學世所罕見,就此埋沒山林豈不可惜?方某今後還有許多地方要仰仗您呢。”

徐子苦笑道:“承蒙方帥厚愛,那老夫就只好厚著臉皮在貴府待下去了。”

方文水哈哈一笑,隨後問道:“咦,老先生的坐騎呢?”

徐子道:“那女鬼雖然逃脫,我卻已令畢方鳥前去追蹤。那鳥兒與我琴意相通,那女鬼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方文水聞言道:“好,那就有勞老先生帶路了。來人,備馬!”

兩人翻身上馬,方文水馳到王文央面前,猛的一記馬鞭抽在他臉上,喝道:“你既然種我的田地,那就是我方府的人。為什麼要幫那女鬼?”

方文水是何等功力?王文央閃避不及間,面頰上被抽出一條血痕,連皮肉都快翻了出來。他強忍著痛一言不發。

方文水冷哼一聲,讓那兩名青衣劍衛押王文央去帥府,自己則率領大隊人馬前去追截那女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