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封印晶球飛了一陣之後，糰子懸浮在空中發了好一陣呆，“你這麼做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個地點就必須精心選擇了。要知道這個東西因為受到了你的影響，所以帶上了那麼一點點很討厭的特性。那就是，透過這扇門出現的病毒種大約有那麼千分之一的機率來到現實。你確定要把它扔進資料荒漠的話，我也不反對。”
“那麼，你有關於資料荒漠的分佈圖嗎？”
糰子撓撓頭，在肚子裡掏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一份皺巴巴的檔案。“那東西的大小經常變來變去，而且也不一定會固定出現在某個地方。所以這東西也只是參考。”
按照它們多年以來透過各種手段觀察之後得出的結論，荒漠的出現與人類世界具有相當奇妙的對應關係。
某個地方的人類文明越發達，那麼對應的第一層面出現荒漠的可能性就越小。當然，這並不是絕對的。就像佔據了整個地球表面百分七十以上面積的海洋，與之對應的第一層面也是生機勃勃的無盡之海，只有少數幾個地方處在荒漠威脅之中。
不過倒是有一個現象是相當確定的。
現實世界的某些大規模災害會體現在第一層面，比如說某個爆了的核電站，某個很多年前就發生過爆炸的森林，某個……總之那些曾經發生過大事情的地方，都會長時間保持著極為嚴重的荒漠化現象，無論周圍城市中的領主們如何開拓，這種頑固的荒漠現象也根本無法抑制。彷彿秩序的力量完全無法觸及這些領域。
“照你這麼說，11年的那次事情估計也會造成一個面積不小的荒漠區域了？”蘇行若有所思的開啟了電腦，開始搜尋11年扶桑列島上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糰子蹲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發的與他一同瀏覽著網頁上的圖片與文字。
半晌之後，他才開口：“你的猜測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種事情真的很危險，萬一被那個地方的領主級，甚至是更高等級的生物發現了你的所作所為，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蘇行這種禍水東引的做法和直接往別人家裡扔核廢料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甚至可能還要更惡劣一些。要是被發現了，那麼後果只有被直接打死這一種可能。糰子很是嚴肅的提醒道：“別以為你到時候能夠逃到現實世界中去，你看看你身上的神人之契就知道了，那些真正的強者還是有很多辦法隔著這一層層的阻隔對你造成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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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對於扶桑列島所屬的那些第二層面空間的情況也並不怎麼瞭解，他只是知道一件事，那裡有著與完全體的尤古多拉希爾相差無幾的超大型神國體系存在，其名為：高天原。
“你確定？”蘇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個北歐神話體系已經看起來夠蛋疼了，現在他居然告訴自己扶桑列島的所有亞空間都統一於一個完整的神話體系之下，這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了？
“等等等等，你讓我好好捋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當時奧丁是怎麼說的來著？“或者是找到了那天地初開時的十三處大陸的之外”。沒錯，他當時就是這麼說的。蘇行一拍大腿，“也就是說，整個高天原也是某個類似於奧丁的神靈發現的？而這樣的神國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在另一個世界之中還有十一個？”
“差不多吧。我畢竟是出生於尤古多拉希爾的枝條之下，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能夠知道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糰子撫摸著晶球，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所見到的這座城市所對應的另一個世界居然會是破碎成了三個完全畫風不同的區域嗎？為什麼這些區域居然沒有半點華夏神話的影子？”
蘇行點點頭，對於這一點他一直都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你看啊，按照糰子的說法，整個北歐地區，甚至擴大到更大一部分的西歐和東歐地區，在世界樹還未倒下之時，依然是處於他們的控制之中的。至少在名義上是這樣。這也是資料世界一個很大的特點：最強的勢力往往與那個地區流傳最廣最古老的神話故事有關。
這一點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那麼華夏那些無比複雜的神話體系哪去了？
從他覺醒了這種特殊的力量到現在，除了還沒去過的大草原，整個獅城市的第一層面中，他幾乎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與華夏神話體系有關的資料生物。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嘛！雖然上次狐狸無意中漏了個口風，它的老大，獅子王是青玄九陽上尊的徒弟。蘇行事後去查了查，這位大佬居然就是太乙救苦天尊，或者說東極青華大帝。
可問題是這和矮人描述的獅子王一點都不搭邊啊！好吧，你能夠想象一頭非洲獅，名字叫辛巴的，對著一位老道士口稱“老師”嗎。只是想想就覺得三觀炸裂啊！
糰子抖了抖身體，將晶球往邊上一放，語氣認真地對他說道：“接下來我所說的全都是猜測，不過都是基於已知資訊的猜測。你做個參考就好。”
綜合了糰子所知道的資訊，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整個很有可能統治了華夏境內所有亞空間的神話體系資料生物，姑且這麼稱呼他們，全都出門了。至於他們去了哪裡，糰子則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他們很有可能去遠征高天原了。”
“哈？”蘇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遠征高天原？那有什麼意義？”
“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我沒有在這個城市的亞空間中發現任何類似於世界樹統合網路的東西。倒是發現了疑似靈脈被抽乾的痕跡。”
世界樹統合網路，或者叫它能量管理系統，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靈脈、地脈，總之就是類似的東西。是一個具備了統治地位的資料生物勢力對於其下屬亞空間的管理手段。既然統治整個華夏區域內亞空間的不可能是別的什麼勢力，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他們出門打架搶東西去了。”
至於搶的是什麼，那還用問，“當然是十三塊原始大陸之一的高天原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