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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當即,神色激憤瘋狂的胡集無法再動彈,被定在原地,那雙探出去的褶皺老手依然沒有碰到胡巖雙腿,還有半寸距離。

而這半寸之距,是天是地,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多爾瞥了一眼似是雕塑般的無法行動也無法開口的胡集,而後朝百名來自各大勢力的眾人望去,淡淡道:“逍遙門的面子我已經給足了。衍,殺了這二人。”

衍很不理解多爾這一做法。殺雞儆猴,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產生足夠的威懾力,施展一些酷刑手段是必不可少的,如此才能震懾四方。更何況,要殺胡巖早就可以殺了,何必多此一舉。

山雨城一事,衍雖未見到多爾與李永生之間那一場場步步殺機的心理博弈,但從荀舟口中多少能聽出一些苗頭來,多爾最可怕的其實是心機。可從如今見來,只是一般,心機雖然有,但也並非神乎其神。

而衍也沒有違背多爾的意思,開始掐動法決,接引本源之力斬殺胡集與胡巖父子二人。

嗞嗞!

隨之衍催動法決,照耀在胡集周身璀璨的光束中,鄒然浮現密密麻麻的洶湧赤炎,只見胡集的肉身在這熾烈的赤炎下迅熔化,從血肉模糊皮開肉綻,全身器官扭曲變形,再到溶為肉泥,化成白煙,只是過了一瞬間而已,堂堂一名證道開化境界的人物就這樣在眾人面前活生生地被煉了,形神俱滅。

與此同時,血色天穹上的一顆神韻妖星中還降下一道光束,照在胡巖身上,赤炎升騰而起,宛如火蛇亂舞,張牙舞爪,將胡巖吞沒,轉眼灰飛煙滅。

父子二人只在頃刻便身隕於此,落得無度輪迴的悲慘下場。在場百人見後。絕大部分人臉色一白,心驚肉跳,浮現出惶恐之色,只有少數人還能保持平定。潔白袈裟通披雙肩作遊行打扮的和尚便是其一。

在古山鎮壓下,漢山城之中,但凡圓寂境界以上的修士無法再動用神力,最多也就肉身強大一罷了,不過修至這般境界。單憑肉身就可匹敵一般圓寂境界的修士。

證道境界是個如同天塹一般的分水嶺,許多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突破,圓寂大圓滿雖與正道境界只有一線之隔,但前者與後者實力可謂有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當然,世事無絕對,這只是相對一般修士而言,特殊情況很少,譬如神體、聖物、法決等諸多因素都對修士的實力有很大影響。不過越到修行後期差距也越大,到了斬神境界。即便逾越境界戰鬥也非常困難。

百人之中過半數是證道境界以上的老輩人物,他們此番一起前來,是仗著自己身後深厚的背景,想施壓於多爾,逼迫他解封漢山城。

其中自然也有圖謀不軌暗藏私心的,若能得到落心衣實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他們用不著,子嗣兒孫們總能用得著,就算不用,也可換取靈珍或是法寶。

老頭子們倚仗身後有諸般泰斗級勢力撐腰。自以為是地認為多爾不敢殺他們,可他們不知道,如今在這漢山城中沒有多爾不敢殺的,而且他們正好是第一批。不過多爾不會殺光,和尚是要留的。

自認沒生命危險的老頭們太過自信,他們知道能封鎖漢山城還能讓他們無法動用神力,這必定是斬神境界的修士在出手。這樣一來,就是違反了一年前各大勢力協定的協議。所以,決定在修為恢復之後。以這為理由,名正言順的擊殺多爾,搶奪落心衣。他們也知道這會有風險,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拼上一把怎麼會有機會?

而且,他們還認為自己從斬神修士手中逃走應該沒多大問題。即便是在至尊世家、五大聖地這等隻手遮天的尖勢力之中,斬神修士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而且通常是在閉關修煉,不顯山不露水,少有外出,直系長老也很難見到。所以,這些人實際上並未見過斬神修士出手,只是猜測。

這世上沒多少笨人,但聰明人也不多,這幫老一輩人物心機自然也有,可平日裡妄自尊大慣了,便失去了以往的居安思危與謹慎,如今面對落心衣所蘊含的巨大利益,又怎麼不會頭腦熱?

可以,這麼大把歲數都被他們給白活了。如今漢山城臥虎藏龍,不知來了多少神通凡的大人物,這些人才算是真正的老奸巨猾,是掌控一方地域生殺大權的棋手,就連這等人物現在都不敢找多爾麻煩,這些人何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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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們很勇敢,而衍現在卻很疑惑,對多爾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而且,之前你對付那個穿道袍的修士,跟此人過了幾十招,明明隨隨便便就可將擊殺,卻為何拖了那麼久?”

衍時時刻刻都在觀察多爾每一個舉動,什麼對什麼錯,他心裡很清楚。這個世道的確是強者為尊,但心機也尤為重要,這是成為強者必備的一個條件,不然只是個空有一身本事的莽夫罷了,早晚得死。

“我是在試驗寂滅之力的威力,從而瞭解自身的實力。”多爾不曾想,衍竟然會問這個問題,遂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當時為什麼不殺胡巖,非要等其父來時一起殺?”衍對此很不解。“接下來你就知道了。”很難得的,多爾賣了一個關子。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雙手合十的和尚忽然長誦一聲佛號,音色稚嫩清脆,完全是一副孩童嗓音,本色本真,毫無一絲廟堂氣息,若非雙肩通披一身無人敢作假的佛光聖地的潔白袈裟,單聽聲音只當以為是尋常人家的孩。

修佛者對袈裟顏色頗為講究,有若青、泥黑、木蘭三色,並取三色淺明色澤劃分修佛者地位,不過地位與修為倒是不相干,這只是輩分而已。因佛大成為聖,列眾生之上,遂此三色之上還有一色,為聖色,即是潔白。

潔白袈裟被世人稱之為聖梵袈裟。由於佛光聖地提倡節儉,所以這聖梵袈裟大多只是凡衣。而不論是凡衣也好,寶衣也罷,其所象徵的尊貴地位是無法改變的。

有資格穿上這聖梵袈裟的修佛者幾乎萬年難見。所以和尚方一出現,便立即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眾人在震驚的同時,也在奇怪佛光聖地為何會放任和尚獨自出行,其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時之間這成為漢山城眾人口中議論紛紛的話題,其中認為和尚是來挖牆腳的居多。

佛與道是否同源無人得知,但兩者修煉法門截然不同。道修神域,神力外放,憑神力波動可以判斷修為,而佛修舍利子,佛力內斂,若不使用佛力,根本無從判斷。所以,至今為止。和尚的修為還是個謎。

雙肩通披聖梵袈裟的和尚修為高不高倒是其次,但是這身份就足以嚇倒一大片人。若是誰敢在這尊太歲神的光頭上動土,佛光聖地的那位三千年前把各大聖地與諸多至尊世家鬧得人仰馬翻的血和尚非得拿著浮世缽拼命不可,這血和尚的脾性可不是什麼協議就能限制的。

和尚眉清目秀,肌膚白皙,柔膩似水,眼中無靈也無神,神態木然,透出幾分詭異,不似得道聖僧。寶相莊嚴慈容善態,反如造化莫測禪定萬古的不死老僧,氣若游絲,但生機不滅。彷彿行走於陽世陰間。

在這讓人一眼見到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和尚一丈內空無一人,自他誦唸佛號起,在丈外之人立即往後連退幾步,如避蛇蠍。

和尚眼神空洞,一張白淨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邁開腳步。落地無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只在頃刻就到達多爾近前。

和尚度奇快而詭異,但有衍在暗中,多爾倒也不懼怕,衍想帶他走,沒人能夠攔得住。

多爾巍然不動,神色古井無波,平靜地望著和尚,淡笑道:“和尚,你是想阻我,還是想殺我。”

和尚微微搖了搖頭,“僧不為阻施主,更不為殺施主。只是施主殺多少人,僧便跟在施主身後度多少人,直到施主不再造殺孽,僧自會離開。”

多爾一笑,道:“你是來度我的。”

和尚直言不諱:“不錯。”

“莫子,這禿頭有古怪,我無法看出他修為,如今他打算賴著你了,你以後得心才是。”衍提醒道,為了不老山的神泉,他們必須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和尚會是一個變數。

“那就殺了他。”多爾很果斷,原本他打算留著和尚的命,可這和尚太過不凡,為了免生變數,只好如此。

“不行,禿頭來歷非凡,可能是九十九上界某位老禿驢的轉世,也可能是一具化身,要是殺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有沒有方法可以試出他的修為?”

“有。這幫禿子的心境修為基本上與本身修為持平,你試試與他辯法,多半就可因此來推斷出他的修為。”

多爾沉吟少時,心中一動,瞥了一眼不遠處兩個黑乎乎的還冒著淡淡熱氣的石坑,對和尚道:“佛法度,需面對死者遺體、遺骨、遺像、遺物或是衣服一角皆可,如無上者,可對佛像。如今諸物皆無,和尚,你又如何度?”

和尚淡淡答道:“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

“意誠佛現?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佛諦。意為妄念,佛為虛相,你見相是相,且心執於相,你又如何見佛諦。”

和尚眼神之中放出一抹異彩,稍稍沉默一會,道:“夢幻泡影,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一切有為法,自性所覺,自性所現,自性存在,自性為空,見相是相,見相也非相,又如何不見佛諦。”

多爾問道:“你若見佛諦,那佛諦為何?”

和尚不答,反問道:“此話也正是僧想問施主的。”

多爾淡淡道:“我見佛諦不為性,不為空,只為我,也唯我。”

“僧見佛諦只為佛,而僧便是佛,心中的佛,佛不永在,我生佛生,我死佛滅。”

和尚面露感嘆之色,又道:“施主是大智大慧之人,若肯放下屠刀,從修善業,將來必可成就我佛之道。”

“我佛之道,鏡中佛罷了。”

“或許施主某一天不會這麼想。”

多爾眼神篤定:“那是以後的事,我只信現在。”

“這禿頭的心境在自性為空,但與你一樣,都走上了極端,你唯心,唯心恆在,唯心如一,而他是為佛,視自己為一尊真正的佛,兩個變態。”衍出聲道。

“極端的心境?”多爾有些不明白。

“就是已不存在心境境界的心境,很難解釋,以後我再慢慢和你。”這種極端的心境衍只是聽過,但卻是第一次見到。

“和尚修為怎樣?”

“可能是證道滅空,但只會高,不會低。若是和尚開啟了一些記憶傳承,就算是至尊也鬥不過他,若是沒有,讓這禿頭呆在身邊,倒也沒什麼事,或許還能套出一些你最想要的佛門音律之術,你打算怎麼辦?”

“先看看再。”

“嘿嘿,若是和尚暫時還未開啟記憶傳承,最好綁了。”

衍又道:“對了,莫子,有件事得提醒你。我雖可脫離器的束縛,但還是器靈,而你執器之人,所以若是被我殺了的人,大道之痕會承載在你身上。”

“還好沒有連累衍。”多爾在心中默默想道。

衍與多爾的交流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瞬而已。

多爾看了一眼和尚,道:“佛度亡靈,度三魂七魄,消逆緣,增上緣,如今這二人形神俱滅,你如何度亡靈。”

和尚望著多爾,數個呼吸後才道:“即便是形神俱滅也依然還有一殘魂無法消失,為大道之痕。”

多爾聲音冰寒:“這麼,你要度的人是我。”

方才和尚與多爾那番試探彼此心境的辯法,在場那幫老頭子們二世祖們扒著耳朵聽也沒聽出個什麼名堂來,在他們聽來跟天書沒兩樣。

多爾這句話一出,火藥味輕重難測,結局如何,還要看和尚如何回答。而在場原本七葷八素的眾人則立即來精神了,或大或的眼睛中都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眼神,心裡頭巴不得多爾與和尚對拼起來,最好兩敗俱傷,最好兩個都死。

在萬眾矚目之下,和尚開口了,語氣不溫不火,很平淡:“久遠劫來,久遠劫去,劫數早定,非僧所擅可更改,僧所為不過是以蒙佛接引施主,若施主不願,僧也不強求。施主殺人,僧度,如是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