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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只是他手中的劍

正當VR全息電影看戲的夏佐本尊,突然眼前黑屏,然後獲得了獎勵......

解脫是解脫了,但就有股便秘的感覺。

就好像你看小說正看得津津有味,然後作者太監了。

就像你看動漫正看得高潮燃起,結果沒了...

就這麼沒了...

這時繪梨衣的背後,她的哥哥源稚生走了出來。

“玩夠了嗎?繪梨衣。”

然而繪梨衣沒有理會他,她昂起頭,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

等繪梨衣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

他情不自禁退後了一步。

因為她的任憑瞳孔融化出了黃金的顏色,任憑面骨發出“咔咔”的微聲,任憑周遭的空氣都開始扭曲,任憑死亡的意志轟然擴散。

她的嘴也裂開了,雙手密密麻麻地突出如利劍般的龍骨。

源稚生根本無法理解,一個只和她接觸了兩天的陌生人。

一個從來都是對外人不假以辭色,甚至可以說是淡漠不喜,就算是自己這個哥哥,也是作為家人經歷了漫長的日常生活,才熟悉。

結果這個人,眼前這個人。

她自己親身殺過的靠近的人,都數以百計。

這樣的處理方式,處理這些膽敢靠近她,試圖用各種陰謀詭計靠近她,無論是真心還是其他,總之但凡想要獲得她好感的。

被她哥哥代為處理掉後,她都不曾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可這一次,竟出了問題。

“哥哥,你不該殺他的。”

她甚至因此直接開口說話了。

由於她的血統太過接近於真正的龍王的緣故。

所以開口必是龍語,加上她言靈是最強的,乃至於都超越了言靈本身。

那是直接是給萬物下達死亡和死亡指令的法則之力。

因此從小到大,凡是聽見她開口說話,無一生還。

這也是為什麼家族裡面的許多人歷來敬畏她,恐懼她。

這也是為什麼,她從小到大,都不敢再說一句話,令後面很多人,都誤以為她是啞巴。

而當她真正開始說話之後,那便意味著末日降臨。

是所有聽見她聲音之人及物的末日。

就算是死物都會在她的領域內,化作齏粉。

源稚生立刻露出驚恐的駭然之色,對周圍的蛇岐八家人員急令,“所有人,全部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但已經晚了。

就在她開口之後。

周圍扭曲的空氣,忽然就如同沸水般燃燒起來。

躲藏在各個角落裡面的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同為混血種,無論他們是否曾經都是她的下屬。

統統在這一剎那間,全部像紙片一般彎折燃燒。

如果夏佐還能看見,一定會覺得這一幕非常的熟悉。

原來這本來就是她情緒達到沸點,即將失控的前奏。

而這一次,徹底的帶來了末日。

他們像馬賽克一樣被蒸發,扭曲著瓦解,便是建築物也不能倖免,靠近繪梨衣的廣告牌和汽車,統統伴隨著各種尖銳的呻吟,痛苦地消融。

繪梨衣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抬起頭,第一次去正視自己哥哥。

淚水從她滿是鱗片的臉上滑落,金色的瞳孔裡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悲傷湧出來,就像是海潮。

“哥哥,為什麼大家都總是毫不在乎我的意志呢?”

源稚生這個時候已經連站立都難以為繼,他根本沒有想到,原來就算是被家族稱之為皇,稱之為古往今來最強血統的他。

面對自己妹妹的言靈:審判。

居然也同樣身體開始了崩裂,內部朝著死亡不可逆轉的朽壞。

這還是在妹妹沒有刻意針對他,還有他自身超A級血統的強大在勉強支撐。

才堪堪沒有瞬間化作灰燼。

以前他還信誓旦旦的對大家長橘政宗說,“如果妹妹失控變成鬼的話,那就由我去親手砍下她的頭吧。”

可沒想到自己妹妹真正變成鬼後,會是如此可怕,簡直猶如潘多拉盒子被開啟,裡面飛出無可逆轉的末日災厄。

在這災厄面前,他根本猶如螻蟻,自身難保。

...

“她是個智力低下的啞巴。”

“她是個魔鬼。”

“爸,我喜歡她。”

“混小子,長得後你會明白,她只是一件武器而已。”

“因為她,我們上衫家遲早會被連累。”

這樣的對話於她強大的精神輻射力,形成了只有龍類才有的尼伯龍根領域。

那些曾經由她天生能夠敏感的聽見周遭百里內的傷害,全部一字不落反饋化作了實質性的武器,轟然砸向了周遭每一個還活著的生物。

源稚生自己都被這像海潮一樣的悲傷,給淹沒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無法呼吸這個形容詞不再僅僅只是形容詞。

而這時,伴隨著尼伯龍根內越來越濃的精神力。

源稚生看見了這一生都刻骨難忘追悔莫及的畫面。

“輝夜姬,你喜歡我嗎?”

隔著醫院封閉的金庫裡,繪梨衣被當做怪物一樣圈養在這個由十二道安全栓打造的40平方米的小型單間。

每天只有最初代的輝夜姬和她進行著無聊的對話。

那時還沒有遊戲,只有輝夜姬空洞的交談。

“你是一個很棒的人,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盡力為你實現喲。”

“我們是朋友嘛?”

“當然了,這個毋庸置疑,沒有誰可以像你一樣與我親近。”

“那你要一直陪著我哦。”

“我就在這裡哦。”

“你在哪裡?”

“我就在這裡哦。”

繪梨衣:“......”

直到此刻,源稚生才徹底明白了,原來幼年的她,是如此的孤獨。

其他人都害怕她。

都根本不願意和她接觸。

也不敢靠近她。

如此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直到那個剛被自己下令抹去的少年出現。

他由橘政宗親自帶著走到繪梨衣的面前。

畫面中的繪梨衣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流露出了是個人都能看出的,名為羞澀到近乎羞恥的低下頭的情緒反應。

然後在那之後,他成為了繪梨衣的管家。

之後,繪梨衣終於有了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朋友。

雖然名為管家,實際上卻就此闖入了她的內心。

那一年,他們一個說,一個沉默的傾聽,一個面無表情的照本宣科,另一個卻始終綻放著最為明豔的笑。

而看源稚生的臉色,顯然他也是不知道有這麼一段故事的。

後來,他忽然被大家長帶走了。

再之後,才是源稚生代替了夏佐當初在繪梨衣身邊的位置。

成為了她現在的哥哥。

看到這一幕,源稚生三分驚,七分卻是憤怒。

憤怒原來自己原來,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佔據繪梨衣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可即便如此,繪梨衣,難道你就要毀滅生你養你的家園乃至這個世界嗎?”源稚生對快要徹底龍化的繪梨衣嘶吼道。

“即便你揹負了那麼多的痛苦,可你作為上衫家的家主,承載著守護東京乃至整個霓虹的光榮使命,難道就要為一個你喜歡的人,背叛家族,背叛正義嗎?”

然而繪梨衣神色卻越來越淡漠,本就彷彿冰封的臉,越加的趨於沒有絲毫人性色彩的無情。

“哥哥,繪梨衣不懂正義。”

...

“繪梨衣,你願意成為我手中的劍嗎?”

畫面再次猶如海潮席捲。

離開的最後一夜。

夏佐站在櫻花狂舞的庭院,他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淡漠的神采,是本尊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比。

幸好眼前這一幕夏佐本尊看不見,不然他一定要懷疑人生。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的帥氣。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將與你締約,如果我們還能再次相見,從今以後我將始終把你帶在身邊,不彼此拋棄,不彼此出賣,直到…死亡盡頭!”

畫面迴轉。

“繪梨衣,只知道夏佐哥哥,曾經說過。”

“我是他手中的劍。”

“可是繪梨衣沒用...”這時她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明明都面目全非了,可她這一刻仍然像個失去心愛娃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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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高舉起屠刀的瘋子。

此刻的源稚生已經麻了,憤怒在繪梨衣徹底失控從而開啟言靈審判的那一瞬,漸漸煙消雲散。

“可惡,他到底做了什麼?”源稚生望著眼前百倍,千倍,萬倍的死亡之力瘋狂匯聚。

他怎麼能夠理解,這個隨手被自己抹去的男人。

居然就這麼從裡到外,奪走了原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妹妹。

在他死後。

甚至也帶走了自己的妹妹。

他無力的後退,他清楚自己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了。

眼前的一切就像命運攜裹著萬頃的巨浪,帶著嘲諷戲謔的目光,以某種荒誕可笑的形式,慢悠悠將他一直所堅守的正義一片一片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