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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朱王爺初訪刻碑鋪

次日天一大亮,晨光照醒市坊間。

衙門留在廣和樓仔細搜尋的幾名官兵,在後院靠牆的一片花草地中,發現了昏死的五少主。

掀開鬼臉面具,嘖嘖,鼻青臉腫,不知道怎麼著,都被揍得不成人樣了。

“這地方咱都搜查不止兩遍了,怎麼之前沒發現有人藏身?”

“不知道,管他呢,許是哪位路過的大俠抓出來替天行道了,反正和畫像上對上了,哥幾個抬走領賞去!”

“走,走!”

兩名官兵一頭一尾抬上,剩下幾位護送,吭哧吭哧地給帶走了。

不一會兒,那為首的將領又來了,告知建奴細作已被抓獲,但還是冷著臉把廣和樓的掌櫃帶走了,例行詢查。

這事算完了,可究竟是哪位路過的大俠做好事不留名呢?

此時的陸言正坐在早點攤上,吃著油條豆漿,回想著昨晚的突發意外情況。

昨晚他正坐在鋪子裡藉著四象之佈局納氣,忽然有一人闖進來,戴著鬼臉面具,手拿煙桿。

陸言一瞧,呦呦呦,這不天橋底下那位被狗咬得逃竄的面具人嘛,兩天沒見,找上門了,還半夜私闖民宅?

“站住!”

他一聲大喝的同時,還催動一身孤膽氣,增幅自身的戰意氣勢,直接給五少主嚇得動作一滯,愣在原地。

“天橋底下殺人不說,怎麼著,還想入室殺人?”

陸言凶神惡煞猙獰個臉,氣勢更是被襯出來,竟然真把面具人嚇住了,看著這鋪子的主人,彷彿是在面對一尊人屠。

“沒......”

“少廢話,吃我一尺!”

陸言取來戒尺拍過去,聖人訓誡,五少主不及躲閃,直接被定在原地。

他震驚地發現,自己被這邪門的木尺一拍,竟然不能移動,也不能出手,像個傻子一樣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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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你沒見過我,是撞牆連撞五次暈過去的!”

陸言又發動祝由十三科,催眠了五少主,得了,這位心狠手辣的關外殺神徹底沒有反抗之力了,任由他擺佈。

一拳、兩拳、三拳,直到硬生生打到暈死過去為止,反正這位是殺神,動輒取人性命,陸言揍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打暈,扛著出門,直接給人扔進隔壁廣和樓後院的花壇中。

陸言方才以八方聚音法聽到了,廣和樓似乎來了一幫官兵,在搜尋什麼建奴細作;再一看面具人,關外來者,又大半夜鬼鬼祟祟溜進自己的鋪子。

沒跑了,多半就是你。

反正一時半會這傢伙是清醒不過來了,索性拋去隔壁,靜等官兵發現,還為京城治安出了一份力。

......

陸言這邊用完早點,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心說這柳泉居的珍饈佳餚吃多了,再嚐嚐街邊的小攤,嘖,別有風味!

這剛走進巷口,迎面就冒出來一人。

“王爺,喲,您怎麼來了!”

陸言定睛一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朱閒。

“生分了不是?快,你那鋪子是哪間,不帶我進去坐坐?”

“害,刻墓碑的,晦氣......”

“少廢話,王爺我邪祟不侵!”

最後由陸言引著,二人進了刻碑鋪。

“呦,你這環境不錯啊,還有花有魚的。”

朱閒一進鋪子,就瞅著陸言養得那一缸錦鯉和小窗邊的幾盆盆景,還有幾幅字畫。

“嘿嘿,老哥見笑了,都是閒的沒事寫的畫的。”

陸言沏了杯熱茶,遞上去:“就算這行當陰間,不受人家待見,咱也得自己找點生活的情趣不是?”

“嘿嘿,你這心態挺好!”

朱閒一笑,隨後取出一張紙頁:“這次我來,一是來瞧瞧你小子的住所,轉悠轉悠;二就是來送釣魚大賽的獎賞,喏,皇莊的萬兩銀票。”

“喲,這不好吧......”

“少廢話,拿著,當初接我瓜子也沒見你扭捏,跟娘們似的,就因為知道了我是王爺?”

眼見著朱閒把臉一板,陸言也是一笑,接下了這萬兩銀票,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不愧是皇族,財大氣粗!

“對了,老哥,昨天運河上那船,怎麼說?”

趁著機會,陸言旁敲側擊沉船的來歷。

一說這事,朱閒也是神色一凝:“憑咱倆的交情,跟你說說也無妨,但你還是別往外傳,影響不好!”

“哎,老哥您放心!”

陸言心說這有啥影響不影響的,無法是說明大宣的漕運太拉了,結果他發現,影響一說,和船沒關係,和船的來歷有關係。

也正如他所猜測,昨天六部派人奔赴城郊馬場,連夜調查出,這艘沉船乃是當初淮河入海口莫名沉沒的那艘鹽船。

對,就是申方祥和兩淮轉運使所屬的那條鹽船。

“唉,老弟你是不知道啊,這船在淮河口沉沒之後,卻到了運河中,到了京城附近。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這船的原主,罪行惡劣,叛國投敵呀!”

朱閒說,這船原本屬於兩淮轉運使,結果轉運使卻販私鹽,這還不算完,暴露之後,竟然意圖帶著一船的鹽出海投靠倭人。

“若是叫老百姓知道,這等一方大員,竟然意圖投敵,你讓百姓怎麼看朝廷,怎麼看朝廷文武百官?

頭戴烏紗帽的,都能如此叛國,這倭,還有徹底抗擊的一天嗎?”

朱閒一番話說得激昂無比,臉都漲紅了。陸言也是頭一次見著,只愛看熱鬧的朱王爺,還有如此顧念家國的一面。

“老哥你放心,我不會外傳的,這事吧,確實是那兩淮轉運使該死,叛國投敵,死不足惜!”

“是吧,你一個普通老百姓,也這麼認為。”

朱閒怒氣更勝:“正常人都明白的道理,朝中竟然還有人為這賊子開脫,還好這賊子死了,不然不知道還要禍禍哪地方呢!”

陸言瞭解到,這次沉船從運河中浮出,直接把江淮私鹽這樁大案帶到了聖上眼皮底下,今早上朝,就重議了此事。

其中朝中“浙黨”,也叫“鹽黨”,竟然為兩淮轉運使和申方祥脫罪,稱其“初犯”“迫不得已”,甚至辯稱二人根本不是出海投敵。

加上魏公公又在皇上耳邊不斷吹風,說人都死了,算了,結果這事還真就那麼算了。

皇帝下旨,此事到此為止,申方祥等二人為謀大逆之罪,開棺鞭屍,其餘人則不牽連。

如此,浙黨所有人安全了,這也是他們所圖謀所在,棄卒保車。

“一丘之貉!”

朱閒在刻碑鋪子痛罵,二人暢談到傍晚,才告別散去。

目送朱閒離開,陸言心說沒想到這位看似頑劣的貴族竟然也是胸懷大志的。

不過今日一番談話,他對於如今朝中形勢和關係,倒是可窺一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