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皇級魘一直都是一個面癱，但是等他看到那個在樹下的身影時，他依然瞳孔一縮。
是她？
那是一個小女孩，正是糯糯。
皇級魘一步一步地走向糯糯。
糯糯緩緩轉身，臉上帶著笑，“小黑球，你長大了。”
皇級魘猛然站住腳步。
“你不是她！你是教主！”皇級魘的眼裡有著深深地憤怒。
糯糯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毀滅意志，果然還是被一眼就看出來了。”
皇級魘搖了搖頭：“我不是毀滅意志，我現在叫陳小飛。”
“不，其實你現在就是毀滅意志。”糯糯淡淡地說道，“你本身就是毀滅的代名詞。”
糯糯現在表現在外的當然是教主。
她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以前還是太急了……她的能量逸散了太多出去，毀滅，你也注意到那些超能人了吧？他們與一般的超級人類並不一樣。”
皇級魘深深地看著教主，他保持著平靜，“我現在只關心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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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笑了，“我的故事？我當然有很多故事。”
她也看著皇級魘，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多多親近那些超能人。”
皇級魘搖頭。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的能量到底來自哪裡嗎？”
皇級魘抬起手，指著她，淡淡地說：“只要融合了你，我就知道一切了。”
教主嘆了一口氣，“確實。因為很多事情都是我做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的變化實在太複雜太快了，快到我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她看著皇級魘，招了招手，“來吧，讓我們決一死戰吧！你這個意外產生的怪物！”
她衝了起來。
皇級魘低低地說了一聲：“把她還給我……”
他的眼裡冒出了紅光，整個人都在往外冒著黑氣，“把她還給我！我要把你完全從她的身上剝離出去！”
他憤怒了。
這是他第一次憤怒。
因為他發現，以前那個小仙女一樣的女孩，竟然快要被教主吞噬掉了。
殺！
他迎向教主。
轟！
整個森林都震動起來。
只可惜，這種震動並沒有傳出去。
因為這一片的空間都被教主鎖死了。
皇級魘的身材高大，而教主因為是糯糯的模樣而顯得矮小。
他們速度都超越了人眼，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在怎麼樣交手。
只是可以看到，那一片空間被他們打得裂出了不少縫隙。
從縫隙裡面不時會冒出一些同樣常人看不見的孢子。
然後那些孢子又迅速被震成粉末。
也沒有聲音傳出。
但是可以看到那片空間裡面的土地都被打得生生消失。
那是被空間裂縫吸走了！
忽然，教主悶哼一聲。
兩人的身影顯現出來。
皇級魘的一半身體變成了黑氣。
那是被教主生生打散的！
而教主的半邊身體也被打得消失。
她現在只是魂體，並不是實體。
兩個傢伙都在迅速地恢復著。
教主笑道：“你看你，你的頭都變成了骷髏頭，還說不是毀滅？”
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面癱沒有任何情緒的皇級魘的頭果然變成了骷髏頭，與之前他吸收的那個毀滅意志是一樣的，只是小了許多而已。
但是在他身上更凝實。
他的眼眶裡面燃燒著熊熊烈火。
在這一刻，他好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死亡騎士。
要殺死她！
一定要殺死她！
他身體裡面的所有怨魂都在怒吼著。
復仇！
復仇！
他身上猛地竄起了熊熊的白色的詭異至極的火焰。
那是怨魂們在燃燒著。
無數純淨無比的靈魂能量在燃燒中釋放到了他的身上。
骷髏頭在緩緩地變化著，變成了一顆人頭，看起來還有點帥。
但是那眼睛裡面，卻滿滿的都是怒火。
那是他復仇的怒火。
“果然是你。看來以前就沒有猜錯……唉！”教主嘆氣，搖著頭。
她接著說道：“這一次，真的出現了太多的意外。第一個意外就是魘的出現。這在以前，根本就沒有出現。所以我以前就在想，魘到底是怎麼來的？然後我就想，會不會是你呢？陳飛，你為什麼一直都不死啊……陰魂不散啊！”
如果陳飛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
因為皇級魘現在的模樣，竟然跟他一模一樣！
皇級魘眼中的火焰慢慢平息了下去。
他的臉上也平靜了下去。
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教主，久違了。”
“確實很久。”
教主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陳飛的某一世呢，還是他的所有怨氣的集合體呢？”
皇級魘搖了搖頭，“有無數個我正在等待著覺醒或是等待著我的身體收集。又或者說，其實從始至終，陳飛只有一個而已。”
他好像能夠看穿那正在沉睡的糯糯的靈魂，嘆了一口氣，“糯糯……”
他轉頭看著莊園那邊，又喃喃地說道：“靈靈……”
教主都驚訝了：“你擁有最初始的記憶？”
皇級魘淡淡地說：“一點點罷了。”
他渴望擁有自己的記憶。
因為他一直都覺得他應該有自己的記憶才對。
他四處去收集別人的記憶。
不僅僅是壯大自身，更重要的是內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也許活在別人的記憶裡面。
這一刻，他覺醒了。
這個時間點正是在靈靈覺醒的同一時間。
他記起了他是誰。
是的，他是陳飛。
但他又不是陳飛。
他記了起來，他是陳飛每一次被殺死的怨氣所化。
他是毀滅，他是復仇。
他同樣也是守護。
“沒說什麼可說的。我記起來了，所以我已經活不成了是嗎？”
他的眼裡重新燃起了熊熊之火。
他的身體裡面的怨魂同樣也在燃燒著。
教主喃喃地說道：“我才是救世主。”
她握起了小小的拳頭，目光堅毅，低聲說：“那我就再殺你一次吧。”
兩個人對沖而去。
空間破碎！
兩人的身影都消失。
那是因為他們實在太快了，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得清。
一條巨大的觸手從空間裂縫伸了過來。
但是馬上就粉碎。
那邊傳來了一聲悲慘的獸吼。
忽然，綠光在這片空間裡面出現。
兩人的身影再次顯現。
只是這時皇級魘的身影變得虛幻無比。
教主同樣也變得虛幻起來。
綠光正是從教主或者說糯糯的體內散發而出。
“你……到底已經融合了她多少？”皇級魘輕聲地問。
“你猜？”教主的臉上帶著笑，“反正對付你足夠了……只希望副教主不要那麼蠢想要幹掉現在陳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