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靈寵和鬼，即使是夜間，行動速度也是非常快的，當白話關門打烊，把阿牛驅趕到了馴化室裡，金烏就帶著一個男子回到了寵物店。
“白話，他來了！”門是金烏自己開啟了，進馴化室之後，恰好白話在，於是對白話說，然後自己好像風塵僕僕很累的樣子，趴到白話坐著的椅子下休息。
“還有人要害我！”黃作業一進馴化室，大概還沒有看到阿牛。
黃作業的這種想法，或者說是恐懼，不是空穴來風，著實，在村子裡已經有很多人把矛頭對向了他，因為那些被盜竊的傢俱著實是在黃作業的“家”中找到的。
“啊……阿牛！”黃作業說完，腳步也移進了馴化室，目光瞟到了一頭牛身上，不禁驚呼。
白話嬉笑點頭，無疑這是種得意的表現，是白話把阿牛找到的。
“阿牛，你跑那去了！”黃作業抱著黃牛頭哭泣，白話還是第一次見人抱著一頭牛哭泣的，而且是飽含情感地哭泣，像久別重逢的親人。
“謝謝你，謝謝你，白老闆！”黃作業大概又忘記了自己是鬼，而且阿牛也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白話輕輕一笑，對這種感激白話往往都忽略，口頭感激算不屁啊，要來，就來點實在的，給幾萬塊錢才實在。
阿牛也流淚了，只是變得虛幻，因為他是只陰靈。
撫摸，黃作業的手在阿牛的臉上撫摸，在眼睛下，黃作業的手突然停下了，因為阿牛也哭得傷心，怎麼就不見眼淚。
黃作業突然鬆開抱著阿牛頭的雙臂，並後退，搖頭，哭得更傷心，老淚縱橫，他大概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你也死了，你也死了，連你也被害死了，那接下來就是我了！”黃作業呢喃著，不再擁抱阿牛的頭。
阿頭把頭仰起，鼻子蹭向黃作業，這是一副感人的畫面，白話都不忍直視，大概生前，彼此也經常有這樣的畫面。
牛，是笨的代表動物，但在阿牛身上，看不出來一點笨，反而聰明，感性。
“我們得走了，不能再呆在這裡，會被害死的！”黃作業拉起了拴著阿牛的繩子，他要牽著它離開。
“你要去那？”白話沒有制止黃作業，但他有必要知道他們的去向，黑白陰靈差出現時，他好有個交待，一日之後，明天這個時候，他們將永遠分別，這一天，是白話為他們爭取到了重逢時間。
黃作業仰頭，眼睛依舊沒有停止，已經模糊了視線，前世的不幸，大概做鬼之後，依舊會再現。
黃作業搖頭，沉默良久，大概在思索，可是無果，與白話說：“離開這裡，離開村子，去那裡都好，至少可以逃過被害的危險。”
白話點頭，著實，如果村民友善對待他的話，就不會請道士去捉他，儘管是個假道士，但著實嚇著了黃作業，他本是一個善良的農民，只是患了病而已，他知道害怕，他不傻，知道村民已經付諸行動來對付他了，是前世沒有過的。
黃作業對村民請道士捉他的事情，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出乎意料。
“那你告訴我，你們打算去那裡，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你！”白話再次詢問，這個問題很重要，關係到阿牛的來世，也關係到自己的前程。
黃作業盯著白話，盯得白話心裡發毛，彷彿他也成了要謀害它們的人一樣。
白話搖頭微笑：“你們還會要我的幫助，到時我可以向你們提供及時的幫助。”
白話的解釋很勉強，一個寵物店老闆，非親非故，而且自己沒錢給，為什麼會這麼幫著自己，難道也要害自己。
黃作業看白話的眼神已經變了，開始是感激，現在是警惕。
白話從黃作業的眼睛裡看出了防備的眼神，遂搖頭微笑道：“相信我，我保證你們會有一個美好的去向。”
“不知道！”黃作業回答白話。
“不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白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不被人信任，感覺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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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去那裡！”黃作業解釋，而在他心裡，確實不知道去那裡。
黃作業世代居住在村子裡，很少出門，走得最遠的，也就是白城了，而且很近。
“我給你們提供一個去處，就在這裡呆著，在這個房間，不要出去，即使是白天，你們也可以在這裡活動，沒有危險，沒有陽光。”白話極力說服此時忐忑不安的黃作業，難以想象，他的膽子真的很小，連做鬼也膽子小，大概又忘記了自己是只鬼，還是只殺死了一個假道士的鬼。
“……”黃作業盯著白話不作聲，他不知道此時應該相信誰，連同村的鄰居都不可信了，白話能信嗎？
“別糾結了，難道你想永遠逗留在人間，帶著阿牛一起！”此時，金烏對黃作業吠叫。
到底是鬼，居然能聽明白金烏在說什麼，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時沉默。
良久，黃作業抬手撫摸著阿牛，眼淚又重新流出來。
“你是鬼，阿牛是陰靈！”白話也順便提醒黃作業。
“我……”此時此刻，割捨不了，這是人之常情，但終究要有個結局。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好好呆著，或許來世你們還能走到一起……”白話必須跟黃作業說實話了，相信他會明白，畢竟自己沒有使用暴力手段把他弄到寵物店來的，而且還幫他找到了阿牛。
黃作業盯著白話，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在紅色燈光下些許詭異。
白話點頭肯定自己的話。
“好吧！”黃作業思量之後，答應了白話。
白話點頭微笑，既然已經答應了，白話幫人幫到底，反正也不要自己幹什麼，於是對黃作業說：“如果覺得孤獨，樓上還有兩隻小鬼，把他們叫下來陪你。”
畢竟是同一維度的鬼，相信有共同語言。
黃作業驚愕地盯著白話，大概很困惑，白話不是寵物店的老闆嗎？怎麼還養小鬼？
“你到底是誰？什麼職業？”黃作業懷疑之前認識的白話，沒有認識全面，趁機會補齊了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