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界，龍靈兒正站在一堆奇異的影子武士中間，艱難地抵禦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這些影子武士會用腦袋、四肢、關節等任何一個部位去攻擊，而龍靈兒要做的，是不被他們打破自己的防護。
她所撐起的空間屏障，不止一次被顧南隨手破掉，原因就是因為屏障之上，總是有著破綻存在。
透過影子武士攻擊的方式，可以真正讓龍靈兒意識到自己的薄弱之處。
這就是顧南為她設定的訓練方式之一。
同時也因為這樣的訓練太過細緻，兩人不得不返回到白骨界來——小世界法則不全，對於體悟一些細節，很是不方便。
砰！
一聲輕響傳來，卻是龍靈兒面對影子武士的攻擊，又被一記肘擊打破屏障。所有影子同時停止動作，彷彿被某種力量靜止在了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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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從旁邊緩步走來，指了指那名打破屏障的武士，尤其是他打破屏障的手肘。
“這次只有五個影子武士出手，結果你只堅持了十秒，比之前七個武士時還有不如，知道是為什麼嗎？這是出其不意的效果。”
龍靈兒當然知道，她很是怨念地說道：“哪有人的手肘是從裡面折的……”
那名影子武士所謂的肘擊，赫然是從手臂的內側翻折出來的。這等超出人體結構的攻擊，才讓龍靈兒沒反應過來。
顧南聞言卻是默不作聲，伸出自己的右手，稍稍一用力，關節便自然崩斷，骨頭從手臂內側彈了出來。
可就是這樣的恐怖場景，顧南手上卻沒流出多少鮮血，反而被他左手隨便一按，又把右手的骨頭按了回去。
倒是一旁的龍靈兒，快把眼睛看得瞪出來了。
顧南這才說道：“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任何形式的攻擊都不足為奇。如果是實戰，只要有一次失誤，就足夠要了你的命。”
龍靈兒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默默點頭，但顧南隨後卻又道：“訓練暫時就到這裡吧，我帶你去試試實戰。”
他會如此說，卻是一月之期已經到了。
對於教導龍靈兒，顧南也算是相當盡心的，畢竟他還要指望龍靈兒幫忙，替他解決掉銀袍老祖這個麻煩。
另一方面，他也不怎麼擔心“資敵”的問題。
他和陸問其實算不上什麼仇怨，無非是陸問希望他去幫助樓萬盈，最終卻被他拒絕，落了些面子而已。
後來搶走時之沙，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時之沙這種東西，本來樓萬盈就用不上，陸問的目的更不是這個。
“實戰？”龍靈兒聽到這兩個，少見地有些興奮起來，卻是這段日子以來，被顧南用各種手段訓練，早就苦不堪言了。
這個時候的龍靈兒，感覺自己從沒有如此渴望過戰鬥。
“殺誰？”她瞪大了眼睛問道。
顧南笑了笑：“我。”
……
裡世界，月牙世。
顧南這次直接帶著龍靈兒進入這裡，聶霜霜則早就在裡世界等候，只等顧南開啟月牙世，她就第一時間進來。
三人在最初的客棧會面，而聶霜霜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龍靈兒。
“空間之龍？”
“哦？你也認得她？”顧南倒是有些驚奇，他還以為龍靈兒長年待在陸問身邊，能認出她的人不多才對。
聶霜霜沉默了一會兒，道：“據說陸問當年晉升十三天時，悟到的大道是時間與空間兩條。但合道只能選擇其一，他便以秘法將空間大道留存……”
說到這裡，她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靜靜地看著龍靈兒。
顧南卻是恍然，聽聶霜霜這麼一說，他才明白龍靈兒的根腳——她根本不是什麼龍族，而是空間法則的顯化！
難怪能把空間力量操縱到這種程度。
在遊戲背景裡，主神級的法則，是只能由一人擁有的。
就比如黑暗女神已經佔了黑暗法則，那世上就不可能有第二個黑暗主神。除非前者隕落，否則後人永遠只能卡在十階。
諸天世界也是一樣，這裡將十三天這個層次的強者，稱為合道級修士，意為他們已經以身合道。
相對應地，他們所能合的道也只能是一條，並且一旦佔用，別人就不能再走。
所以無論是這邊的十三天，還是眾神世界的十二主神，彼此之間未必就很和睦——有些人只要活著，就是阻人成道。
反而兩個位面簇之間，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時記天和時光之神，都是執掌時間法則。
顧南前世玩到三轉十六階，對這套規則當然瞭如指掌，只是此前沒有想到龍靈兒，居然是陸問用來佔住空間大道的存在。
這樣說來，陸問倒也真是天縱奇才。
一次感悟到兩條大道的人不少，尤其是時間和空間這樣一體兩面的存在，但真正能將之利用起來的，那可就太少了。
就好像對面的光明與公正之主，愣是一個人佔了兩條大道，兼具光與公正這兩者的特性，成了主神裡無可爭議的第一人，至今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陸問雖然沒能身合兩道，卻以另一種形式，將空間大道佔了下來——他將自己對於空間的感悟凝結出來，塑造出一個全新的獨立意識體，正是龍靈兒。
只要日後龍靈兒能夠成長起來，甚至也達到主神級的存在，陸問就等於有了一個天然的盟友，收益不可謂不大。
這一系列的念頭，在顧南腦中僅僅轉過了一瞬，龍靈兒倒是沒什麼感覺。
聶霜霜也不是第一個這樣對她說的人了，她的來歷在比較老牌的星主之中，算不上什麼秘密。
“去哪殺人？”龍靈兒沒怎麼理會聶霜霜，只是躍躍欲試地問著顧南。
顧南隨手開啟一條通道，直奔武盟城而去：“跟我來吧，這次我們爭取一次透過。”
聶霜霜率先跟了進去，她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但此時的動作卻出賣了她。
之前在銀袍老祖手上滅了這麼多次，要說一點挫敗感都沒有，當然是不可能的事，而現在最好的幫手來了。
有空間之龍在，正好能限制那銀袍人動不動就撕開空間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