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同歸於盡吧！”
燕飛瘋狂的咆哮在頂層迴盪，地面上那些血色符文驟然亮起，散發出陣陣驚人的威勢。
秦璇姬神色微變，猛地一拉身邊的顧南：“快走！他要自爆鮮血符文！”
“純二階層次的爆發。”顧南卻淡笑著搖搖頭，反手抓起秦璇姬的衣領，一把將她從視窗甩了出去。
砰！
秦璇姬整個人飛起，撞碎了頂層唯一一個視窗，身影出現在天空之中，只能眼睜睜看著古堡劇烈爆炸。
轟！轟！轟！轟！
燕飛的心確實夠狠，多年的經營全部投入進來，連成一片的鮮血符文盡數自爆，恐怖的衝擊波幾乎將古堡的堡頂都掀掉。
半空中的秦璇姬，也被震得又橫飛出去幾十米遠，這才重重地落在地上。
對於她這個層次的武者，這點撞擊當然算不了什麼，所以她第一時間爬起，目光緊緊盯著煙塵瀰漫的古堡頂。
等到煙塵散去，秦璇姬看到的卻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竟然沒事……而且……”
顧南就這樣站在頂層，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衣服已經被炸得破破爛爛，甚至露出了他白淨沒什麼肌肉的腹部。
可他自己卻半點損失都沒有，連髮型都沒亂，開始一步一步走向不遠處的燕飛。
“為什麼……”燕飛自己早就躲藏好，卻依然被炸得傷勢不輕，眼見顧南自身毫髮無損，忍不住開口發問。
“沒有了鮮血符文，你的血之獻祭就用不出來了吧？”顧南走到他面前，卻答非所問。
“是……等一下，你為什麼會知道血之獻祭？”燕飛瞪大了眼睛，這甚至比顧南毫髮無傷，還讓他感到驚訝。
他所學的鮮血神術，名字正是“血之獻祭”，這等秘術是鮮血之神的秘傳，連秦璇姬都只知道大致，這個人怎麼可能瞭解如此清楚？
“為什麼我會知道……”顧南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低聲自語道，“鮮血使徒這種二階怪的技能，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沒給燕飛再繼續說話的機會，顧南直接一箭了結了他，邪神殿的提示終於傳來。
“副本主線任務完成。主線任務評價：B，支線劇情開發度：C，地圖探索度：B，罪惡度：B，綜合評價：B-。”
“累積獲得積分：30分。累積獲得罪惡值：3點。”
積分獎勵少得可憐，罪惡值倒是還不錯，畢竟只是小型副本，顧南也是早有心理準備了。
任務雖然完成，顧南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因為從燕飛身上驗證來的資訊，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前世的遊戲中，玩家扮演的邪神，正是要和神明們作戰，這算是遊戲裡唯一的“主線劇情”。
邪神本身並不是神，不管是光明神系還是黑暗神系，都是邪神的敵人，所以鮮血之神的使徒，顧南前世也殺過不少。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也有鮮血之神？
按照剛才的試探來看，連使徒技能都和前世一樣……難道這個世界和前世的遊戲還有聯絡？
可遊戲裡，是絕對沒有武者這種東西的，更沒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修士。
“燕飛死了？”秦璇姬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邊，看著地上燕飛的屍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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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南點點頭，思緒還停在鮮血使徒上，隨口解釋道，“鮮血使徒提前準備鮮血符文，靠獻祭符文來替死，沒了符文當然就死透了。”
秦璇姬看著他的目光不由古怪起來：“你……對鮮血之神很瞭解？”
顧南回過神來，看向秦璇姬，好像在看一個巨大的寶藏：“把你的對神明的瞭解，全部告訴我！”
……
兩人神魂重回明樓的時候，星宇界才剛過去小半時辰。越是小位面，時間流速對比大世家差距越大。
要交流的事，都已經在琅琊世交流好了，顧南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轉身出門。
“神明，果然和遊戲裡的很相似……不過，是集中在某些大世界嗎？”
按照秦璇姬的說法，神明是確實存在的，但很少出現在星宇界，而是在諸天萬界的另一邊，集中出現在一部分世界。
星宇界和附近幾個大世界，儘管也有神明信徒，實力卻都很弱了，信仰也未必堅定。
像那燕飛，擺明了是想靠鮮血神力壯大自身，說不定哪天就背棄了信仰。
神明蹤跡的出現，讓顧南心中的緊迫感一下子強烈起來。天生之敵依然存在，而且這裡可不是遊戲，神明們不會坐在家裡等你上門。
儘管按遊戲經驗，神明是無法發現邪神身份的，可現實誰說得準？
顧南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要抓緊時間了……”顧南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目光有些閃爍，開始考慮起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是之前，他並不著急時間，那就可以在明樓安心做任務，混點積分和罪惡值。
至於顧念可能會因為他的因果……顧念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既然要儘快提升自己，就有必要早日脫離明樓，做一個獨行轉生者了，正好去找顧念，要一個明面上的身份做掩飾。
獨行轉生者需要不少材料和裝置的輔助，明面身份是必須的。
秦璇姬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他既然是“天命者”，那在明樓待得時間越長，危險性也就越大。
脫離明樓不是難事，只要沒被人盯上，正常完成任務即可。
以顧南的水準，等到下一次任務釋出，他就可以再最短時間內達到數量，然後離開明樓。
“仙魔世界那邊，沒事還是先不要去了。”
仙魔世界有大量轉生者存在，還有超凡級別的高手，容易暴露的東西太多。
雖然那裡可能還有支線，以及一個獎勵很豐厚的主線任務，可這卻不是顧南現在所需要的。
正相反，顧南現在的實力進展已經很誇張了，如果毫無徵兆進入超凡，那就太過引人注目。
就算罪惡值足夠，他也會選擇暫時不進階，所以還不如等到脫離明樓後，再做打算。
反正有位面座標在，他離開明樓後，一樣可以進入仙魔世界，只是到時候，沒法再得到明樓的幫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