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黃浩山點了點頭，看著兩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他沒聽說過什麼第六特別行動處，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可是聯邦調查局怎麼會來管自己開發遊戲的事？
西裝男子與另一人對視一眼，又轉頭看向他：“有關於遊戲的背景和內容，完全是你原創的嗎？”
黃浩山心中“咯噔”一聲，難道眼前這兩人是來調查侵權問題的？遊戲背景真的有問題？
“是、是的……”黃浩山抹了抹額上要滴下的冷汗，強自道。
西裝男子看著他的動作，突然露出些笑容，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道：“那麼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從第七個資料片開始，內容和前面完全不一樣？”
在黃浩山的腦子裡，瞬間彷彿有一枚炸彈炸開了一樣，終於確定對方並非隨意上門，而是確實掌握了證據。
眼前西裝男子那冷漠的面容，讓黃浩山腦補出了一身警服，將他架起來帶走的樣子。
“我坦白，我坦白……”黃浩山幾乎沒什麼猶豫，當即連聲說道。
在聯邦法律裡，有意侵權和無意侵權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他坦白得越早，就越可能得到寬大處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黃浩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兩人，“有關於這個遊戲的資料，是自己從我腦袋裡冒出來的。”
……
黃浩山沒有懷疑過眼前兩人的來歷。
或許聯邦調查局是騙人的，可對方能說出第七、八兩個資料片的異常，這是不會騙人的。
整個《眾神》的遊戲背景是黃浩山一手所寫，最後兩個資料片自然也是。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前面的內容是他直接照搬腦袋裡的資料，最後兩個才是他根據以往的資料自行書寫的。
可是做了這麼多年遊戲開發，黃浩山自認後兩個資料片並無問題，與前面的連線也天衣無縫。
推出資料片兩年了，玩家中照樣好評如潮，從來沒人指責質量下降，還能有什麼問題？
但黃浩山知道，確實有人可能發現問題，那就是自己腦中資料的原作者。
當黃浩山將自己的經歷和盤托出之後，顧南與黃泉道人對望一眼，一時間有些面面相覷的感覺。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些有關外面兩大世界未來的珍貴資料，原來就是莫名出現在一些普通人的腦中？
顧南想了想又問道：“你的意思是，到了第六資料片之後，你腦子裡就沒有新的資料出現了？”
“是的。”黃浩山點頭，“以往在每年的七月份，新的資料就會自動出現，但是這兩年就再也沒有了。”
說完這句話，黃浩山又急忙道：“兩位，我不是有意抄襲的，我以為這些都是……”
“沒事。”顧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
附近的一處茶館內，顧南與黃泉道人正相對而坐。
“你覺得，這會不會是人為的？”黃泉道人沉思了許久，突然開口說道。
他從沒想到事實會是如此荒繆，下意識認為這背後存在一個黑手，並且試圖去分析對方的目的。
顧南卻搖頭道：“還不能確定。而且如果是人為，其實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直接將資料塞進腦中這種做法，實在太粗糙了一些。
況且幕後黑手這種事，總歸是太扯淡了一些。他出於什麼目的，才要繞了這麼一大圈去做事？
顧南更傾向於，這是一種還未被發現的自然現象，就好像傅橙被直接接引離開，那分明是位面壁自發的行為。
“現在我們已經確認了，有關未來的資料如何出現，但為什麼會是莫拉格？”顧南的思路，很快轉移到了下一步。
除了陸問是被黃泉道人帶出來的，顧南等人為何能離開原界，這本身也是個謎題。
黃泉道人醒悟過來，起身道：“我留在這邊。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確認周軒的特殊性。”
……
有過周軒和莫拉格的調查還在繼續，但這件事主要交給了黃泉道人，顧南則獨自一人來到眾神世界。
他以陰影將自己的行蹤完全藏匿起來，十四階的陰影法則之下，連主神們都難以發現。
他來到莫拉格的神國附近，靜靜注視著對方的動作，順便看見了卡瑞娜的離去。
對於莫拉格跟卡瑞娜套近乎這件事，顧南並不感到驚訝。
畢竟他已經看過了提洛文斯的資料，知道卡瑞娜未來會有何等成就……其實不用看也知道。
卡瑞娜的強大和特殊，在顧南這個年代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不過令顧南真正感興趣的是，既然莫拉格是玩遊戲穿越的，那他有沒有可能擁有相關的金手指？
儘管在之前檢視莫拉格的履歷時，他和黃泉道人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也可能是對方的能力更加隱蔽。
畢竟兩年直接點燃神火這種事，聽上去還是很有些奇異的。
反正距離宋非完成煉器，還有著三個月的時間，他完全可以靜靜觀察莫拉格的行動……
當然，光是觀察還不夠。現在莫拉格的小日子，過得有些太過舒坦了，不能逼迫出他的潛力。
沒有困難，那可以製造困難嘛。
機會很快就來了。
……
這一天，莫拉格如往常一樣建設神國，招攬從不同位面來的信徒，同時進行了一場尋寶行動。
對於熟知歷史的穿越者來說，按部就班建設神國，那簡直是對知識的浪費。
莫拉格在對神國做出規劃後，很快就率領軍隊離開神國，來到了一處冰火雙元素位面——迪倫。
這裡在遊戲裡是一處副本，會出產雙元素兵種圖紙，對莫拉格初建的神國來說，絕對是相當大的幫助。
軍隊出發前，莫拉格的副手如是說道：“大人，迪倫位面據說受到沃爾夫殿下的庇護，我們……”
“不要緊。”莫拉格卻笑著擺了擺手，“冰火雙頭狼沃爾夫，他現在恐怕正自身難保，正是我們進攻迪倫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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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疑惑地看著莫拉格，不知道大人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不過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情報，而最終取勝的戰役他已經見過太多，所以這一次，他果斷選擇了相信。
“大人手下的情報組織，還真是神秘……”副手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