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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最後一根稻草

"好吧,你快說,是誰讓你送的這東西,他人在哪裡?"

小男孩笑嘻嘻的說道:"哦,我一高興忘了說了。那是一個穿得很奇怪,說話也很奇怪的大叔,他剛才還在這兒,可一把東西交給我以後就不見了,只讓我告訴你,他在城南的十里亭等你。還說叫你快點,要是半刻鐘以內見不到你,後果你自己知道。"

李梓騰心頭猛震:"有人綁架了玉穎!到底是誰幹的?他想幹什麼?"

事發突然,他完全沒有任何時間來理清楚頭緒,只能決定先趕到城南十里亭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而他身旁的張太監也看出不妙,開口問道:"李公子,您這是要去赴約麼?皇上可是在召您入宮呢。"

李梓騰此刻心急如焚,但也只能耐著性子對他道:"張公公,現在有人綁架了我的娘子要逼我去見。我不能不去。還請公公在皇上面前代為解說,並非李梓騰有意抗旨,實在是情非得已。"

張太監一臉的惶惑道:"李公子,你可想好了。如今皇上召你,可不是找你去嘮嗑,這是有人在彈劾你家,讓你去對質的。這還是皇上對你格外開恩,才讓奴婢來召你,換了別人,就該刑部的牙差上門,把你鎖了去了。如今你若不去,抗旨不說,這畏罪潛逃的嫌疑你可怎麼脫啊?"

李梓騰聞言心中更是大震,一邊是皇帝召見,殿前對質,一邊是心愛的人遭逢險境,刻不容緩。任何一邊,都不容他放手不理,可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分身無術。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他在心中狂吼著。

而在張太監的眼裡,面前的李梓騰此刻雙目赤紅,怒氣充盈,整個人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時就要爆炸的火球。嚇得他連連後退,口中尖聲道:"李公子,你,你怎麼了?"

片刻之後,李梓騰的雙目倏然一閉,全身的熱血瞬間冷卻了下來,他沉聲對張太監道:"皇上那裡,請公公如實回覆,楓林自會幫我解說。玉穎那裡,我必須去!"

話音還沒落,張太監就覺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時,李梓騰已然憑空消失了。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這話可怎麼回啊?"張太監急得指跳腳,他當差這麼多年,還從沒見到有人敢為了一個女人抗旨不遵的。一時之間,已然亂了方寸。

"罷了罷了,你自己不要命,咱家也管不著你。"說著他猛一跺腳,便徑自往宮中而去。

可當他剛拐過一街角,忽然就覺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人影驀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是誰那麼不長眼睛,知道你擋得是誰的路嗎?"

"知道。"那人的聲音就像是卡在喉嚨一樣,聽起來非常的怪異,張太監聞言一愣,剛要抬頭仔細看一看這個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傢伙,卻只覺脖子一涼,一股血劍便噴射而出。而與他一同前來的兩名宮中侍衛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也在同一時間身首異處。

******

"什麼?張同死了?"唐冀驚道。

而在大殿之上已經等候了良久的文武群臣更是一片譁然。

"正是!"那名太監繼續回道:"派去查問侍衛回報,說有人看見李梓騰半路遇見了一個穿著古怪的人,說了沒兩句話,便一劍殺了張同,隨那人飛去了。"

"這怎麼可能?"李善奇雙目圓睜,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切。

而鄂凌侯此時則排眾而出,大聲奏道:"皇上,這必是李梓騰自知罪在不赦,故而殺害宮人,畏罪潛逃。"

"你胡說!"李楓林冷哼道:"你說的這些個罪名根本就不成立,梓騰又何須畏罪?必是有人偽造證言,蓄意誤導皇上。"

鄂凌侯冷笑道:"偽造證言?這可是欺君之罪,何人有此膽量?李指揮說得如此自信,可有什麼證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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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楓林聞言,頓時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辯駁,卻被唐冀伸手止住,道:"此事事發突然,是非難辨。朕以為,還是等找到李梓騰,再做決斷。"

唐冀這話一出,是個明白人,都知道他又是在為李家拖延時間了。可鄂凌侯卻不依不饒的抗道:"皇上,如今事實俱在,又豈容拖延?李梓騰畏罪潛逃,當立即下令通緝。李家自恃皇恩聖眷,存心包庇,理應革職抄家,以儆效尤!"

他這一串咄咄逼人的攻勢,不但讓唐冀一時被噎住說不出話來,就連林有龍和皇甫廉兩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隱隱覺得,似乎有另一股勢力,也在打著李家的主意。

而就在他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加入進去落井下石的時候。就聽後面又有一人站出來道:"臣也有一本!參五城兵馬指揮使李楓林,和兵部左侍郎李則全!"

"嗯?"所有人都愣住了。唐冀更是眉頭緊鎖,這邊已經無法收拾了,怎麼那邊還有人要捅李家刀子?

眾人回頭看去,卻是刑部侍郎容泰,此人與鄂凌侯一樣,也不屬於林、李、皇甫三方中的任何一方。而且年紀很大,都快要退休了。不知道他怎麼也攙和進來了。

李善奇則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躲在一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李則全,隨即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容愛卿又是參的哪一條呢?"唐冀道。

容泰重重的咳了兩聲,然後將脖子一挺,高聲叫道:"啟奏皇上,當日李梓騰遇襲一案,本應交由刑部主理,但皇上欽點五城兵馬指揮李楓林大人偵辦此案,老臣也無話說。但此後數日,李大人不但毫無進展,還將偵辦的目標放在了秦玉堂、蕭守、邢中天、孔戰等幾人的身上,老臣便覺得有些蹊蹺。"

"這又如何?有什麼不對麼?"李楓林上前一步道。

容泰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依舊直著脖子向唐冀奏道:"老臣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幾個人的選擇大有奧妙在內,再一細想,這才發現,原來李大人的所作所為,似乎不是為了查清真相,倒好像是在挑動黨爭!"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朝中眾臣拉幫結黨之事由來已久,已成氣候,連皇帝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容泰這一下,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揭疤之舉,所以已經有一些人,開始躁動不安了。

唐冀一聽,頓時不悅道:"容老大人,此等罪名,最好還是要有真憑實據才好,若只憑一念猜測,恐怕難以服眾吧?"

此時容泰聞言,立即雙目一瞪,高聲叫道:"皇上,臣敢出此言,當然已有真憑實據!"

李楓林一聽,不禁失笑道:"哦?容老大人如此篤定,倒不知道抓住了李某的哪條尾巴?"

容泰冷哼了一聲,道:"李指揮心智過人,自然不會輕易留下什麼把柄。但是老臣明察暗訪之下,還是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李楓林道:"容老大人,可不要故作驚人之語啊。"

容泰將頭一揚,道:"稍安勿躁,老夫是不是故作驚人之語,李大人稍後便知。"接著他又將臉轉向了唐冀,道:"皇上,老臣查到,半途劫殺李梓騰的那個兇手,便是出自於李家的指使!"

"什麼?"包括唐冀在內,殿中有超過一半的人都在此刻叫了起來。

"笑話!"李楓林朗聲笑道:"容老大人,我李家派人刺殺李家的人,你莫非在講故事嗎?"

容泰道:"不錯,此事確實難以置信,連老臣自己一開始都不相信此事。不過..."他說到這裡,忽然衝著後面大聲喝道:"李則全,你在哆嗦什麼呢?"

隨著他這一聲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投向了不知什麼時候挪到了最後邊李則全,而這位兵部左侍郎,此時竟目光呆滯的貓在角落中微微發顫。

"啊?"他嘴巴大張,茫然的看著正對他怒目而視的容泰。而當他看見整個大殿中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他身上來的時候,他突然全身一震,就好像完全崩潰一般,聲嘶力竭的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是,是有人教我這麼做的!"

"這怎麼可能?"李楓林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

李梓騰飛射如電,只是片刻之間,就趕到了城南的十里亭。

他抬眼望去,但見四野荒蕪,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亭子矗立在官道之旁。而亭子裡面,一個年紀不過六七歲,身著翠花短衣的小女孩,正蹲在那裡玩樹葉。

"這怎麼回事,人呢?那個人呢?"他在心頭吶喊著。

而就在他四下裡張望的時候,那亭中的女孩忽然抬起了頭來,然後眼睛頓時一亮,大聲叫道:"前面那個哥哥,你是叫做李梓騰的嗎?"

李梓騰心中一凜,然後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頭問道:"難道,也有人讓你在這裡等我,要用什麼東西來跟我換錢嗎?"

"對呀!大哥哥真厲害!你不會是算命的吧?"說著,那小女孩開心得將手一攤,一個小小的布囊正躺在她的手心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