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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秦王

唐冶回道:"應該是京裡來的人,前面上來的不是我,所以詳細的情形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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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的?"李梓騰在山上長這麼大,各門派的往來見了不少,倒是第一次聽說京裡來人。

既然有客,想必師父也還沒休息了。李梓騰便轉身往中天殿走去,哪知剛一邁步,就覺得拉著那女孩子的右手一緊,不用說,是她在往後賴了。

李梓騰回頭一看,果然見她緊咬著薄薄的嘴唇,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閃著極力抗拒的神色,腳下生根,整個身子都往後傾斜,左手用力扒著自己扣住她右手手腕的五指,一副努力掙脫的架勢。

李梓騰笑了笑道:"都到了這兒了,你還往哪兒去啊?"

女孩子皺著眉頭:"你放開我,我不去。"

李梓騰嘆了口氣,苦笑道:"丫頭,這話你都喊了一路了,你不煩我都煩。來歷不明、亂用道術又把我砸得半死,不老老實實交代,你還有理了你!"說著拽上她就往大殿門口拖,"我師父就在裡面,跟他解釋去吧。"

女孩子身子輕力氣小,雖然奮力掙扎,還是被李梓騰一步步拉向了門口。

"外面這麼吵,是梓騰麼?"靈磯子的聲音遠遠飄了出來。

"是,師父。"

"哦,那快進來吧。"

"是,師父。"

說來也怪,靈磯子的聲音一出現,那女孩子就不再掙扎了,連話都不再多說,乖乖地隨他走進了大殿。

進了殿門,只見大殿中燈火通明,除靈磯子之外,大師伯玉磐真人和四師叔龍駿文也在,另外尚有七八個人,都是李梓騰沒見過的。其中一人約莫三十多歲,錦衣華服,高冠束帶,顧盼之間,很有幾分威嚴氣度。其餘幾人圍在他的身邊,看服色當是隨從侍衛之數。

見李梓騰進來,倒是這位貴公子搶先開口道:"哦,這位就是李梓騰了麼?"語氣和藹,卻又有幾分好奇地樣子。

李梓騰聽在耳朵裡,心中不免詫異,聽口氣,這位從未謀面的老兄似乎還認得自己。自己有這麼大名氣麼?

這時就聽靈磯子道:"正是。"說完轉向李梓騰道:"梓騰,快來見過當朝三皇子秦王殿下。"

"三皇子?"李梓騰心裡泛起了嘀咕:"真是皇帝家的人啊?這皇家的人大半夜的跑到我們回夢山來幹什麼來了?"

要知道當朝以武立國,拱衛皇朝的多是武道高手,對修真之士並不太推崇。一方面是修真之士本身參與政事的意願不強,另一方面也跟修真界人才凋零有關。

十多年前對魔教一戰,修真界的精英死了個乾乾淨淨。剩下來像靈磯子這樣金丹期修為的不過寥寥數人,跟武道界武尊以上大把抓的盛況形成了強烈反差。而且除了大量武尊級強者以外,能與元嬰期修士相匹敵的武聖據說都不下十人之多。

所以近些年來,鮮有修真門派會有機會攙和皇家之事。

"李梓騰見過秦王殿下。"李梓騰俯身稽首道。

"不必多禮。"秦王笑呵呵地走上來,虛扶了李梓騰一下。緊接著他"咦"了一聲道:"這位小妹妹是?"他顯然注意到了,到現在還沒被李梓騰放開手的那個女孩。

靈磯子也奇道:"梓騰,她是?"

"哦,這事徒兒正想跟師父說呢,嗯?"李梓騰剛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就覺得女孩子用力捏了捏他,他這才發覺,那雙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冰涼,而且伴著微微的顫抖。回頭一看,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裡竟閃現出一種哀求的神色。

李梓騰心中一凜,頓時明白過來:"禁修令!"

本來他帶女孩回來,也就是想讓師父好好開導開導她,把事情問清楚就行了。這麼一個小姑娘,雖然有點古怪,但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歹人,李梓騰可沒存著傷害她的心。

而眼前這位可是實實在在的官家中人,一旦被發現有施展高等道術的情況,難保不會當場把她拿下問罪開刀。要知道皇朝的血令,可絕不是可以隨便違拗的,這條血令之下的白骨,早都已經累累如山了。

於是他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真話不能講,難道說自己半路從外面拐帶回來一個小姑娘?

這時就聽大師伯玉磐真人笑道:"不管什麼情況,你把手先放開,人家一個小姑娘,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大師伯說的是。"李梓騰倏然鬆手。

可他這邊是鬆手了,那邊女孩子卻反過來緊緊捉住了他的右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李梓騰知道她的意思,這樣一個嬌小的生命,生與死的區別,很可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就對方而言,片刻之前,自己還是個捉住她、不讓她逃走的大惡人,突然之間,竟然就變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想到這一節,他不由心中一嘆。

四師叔龍駿文見此情景,忽然冷哼了一聲道:"掌門師兄,你還不管管,這成什麼體統?"

龍駿文是俗家弟子,在門內修行僅次於靈磯子,人緣也不是太壞。但不知什麼緣故,似乎一直就看李梓騰不順眼,人前人後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而且即便在靈磯子面前也並不收斂。

最奇怪的是,一向比較寵愛李梓騰的靈磯子,面對龍駿文這樣的態度,卻長期選擇了隱忍,從來沒有因此跟龍駿文有過什麼言語上的衝突。

這一次也是一樣,只聽靈磯子淡淡一笑道:"梓騰,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李梓騰只稍微愣了一下神,便有了主意。

"師父,本次新進弟子考察,這位師妹資質奇高,為近幾年少見,徒兒驚喜不已,特地帶來給師父過目的。"

李梓騰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頭皮都在發炸。他知道自己在說謊,而且是一個在片刻之間就可以被人揭穿的謊言。但同時他很有把握一件事情,就是師父絕不會揭穿這個謊言,甚至還會幫他隱瞞。

"資質奇高?你說她資質奇高?"靈磯子的眼睛裡果然充滿了疑問。別人不瞭解他還能不瞭解麼?一個丁點法術都不會的徒弟,怎麼可能探查別人的資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