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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鶴清吟

也許是因為丟下了心中無形的包袱,再加上詹姆斯教授的熱情幫助,吳亮在波士頓的求學生活展開的相當的順利。

雖然吳亮進修的專業是‘傳統圖書文件管理’,但是由於這門專業實際上在伊斯特曼尼私立學院早已經名存實亡了,所以整個專業只有身為指導教授的詹姆斯和前來進修的吳亮,這個尷尬的情況雖然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對於吳亮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畢竟一般的情況下,任何大學都不會提供教授和學生一對一的教學的。

‘傳統圖書文件管理’包括文件管理、空間規劃、書本的保養、破損的修補等等奇奇怪怪的學習內容,按照詹姆斯教授的說法,‘傳統圖書文件管理’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打掃衛生、修補破爛的技術工人,當然服務的物件就是那一排一排安置在書架上的書本。在學業上與其說是學習理論,倒不如直接說是在學習手藝,也難怪這門學科沒落的如此之快,在學習了一段時間之後,吳亮才發現這門學科的最高成就居然是‘古書籍的鑑定保養師’這種隸屬於鑑定行業的一類專家——詹姆斯教授本人就是波士頓少有的幾位對古書籍鑑定的權威專家。

不過對於詹姆斯教授來說,他也欣喜地發現,吳亮的確具備成為自己的接班人的素質,這個小夥子有著與他的年齡所不相符合的細緻、耐心、以及一雙靈巧的手,複雜的圖書修復工作,在經過自己的一番傳授之後,在這個小夥子的手裡,一點都不會出現差錯,假以時日這個小夥子絕對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書籍修復者。

私下裡,詹姆斯教授甚至開始考慮是不是要違逆老友聞璋的心願,把這個小夥子留在自己的身邊,讓他成為繼自己之後,伊斯特曼尼私立學院的下一任‘傳統圖書文件管理’專業的教師。不過詹姆斯也很清楚,這個可能可以說微乎其微,先不說聞璋的反對和抗議,光是看吳亮在這個專業上的認真程度,詹姆斯就知道這個小夥的發展領域會非常的寬闊,因為他具備了作為一個奮進者最基本的條件:耐心、細心、執著以及認真。

詹姆斯的心裡雖然矛盾的很,但是為了讓吳亮得到更多的實際操作的經驗,他在教會吳亮基本的操作之後,就開始帶著吳亮遊走於美國各個私人圖書館和古書籍收藏家們的收藏室,在各種情況並存的實際操作中讓吳亮進一步實踐自己所學的東西。反正學校對於詹姆斯教授的行為向來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再加上這些工作也有頗為豐厚的報酬,吳亮作為詹姆斯教授的助手,自然也有所獲,雖然數額不多,但是由於幾乎每天都有類似的工作需要去完成,所以累計其來,一個月下來,收穫也是相當的客觀的,再加上吳亮平日裡沒有什麼多餘的花銷,所以這些錢足夠應付吳亮所需要的生活費,而且還有不少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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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夜晚,忙碌了一天之後,吳亮會在自己的宿舍裡將一天的工作心得整理整齊,然後開始努力的修補他那破爛的英語。雖然說詹姆斯教授並不需要吳亮的英語如何如何,甚至經常用中文和吳亮聊天,但是吳亮很明白,身在國外,如果自己的外語不過關,那麼一切都沒有所謂的開始。語言可以說是自己需要面對的最初也是最急迫的一關。

不過,這次老天爺似乎又在作怪了,在吳亮差不多攻克了這個難關的最後關頭,才惡意的讓所有人發現一個非常可笑的問題——吳亮的口語相當的糟糕,雖然他能夠熟練的用英語撰寫工作記錄,聽懂周圍來自各國的留學生們千奇百怪的英語口語和美式口語,但是吳亮的英語口語發音之怪依舊讓人不敢恭維。

詹姆斯教授業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他甚至把吳亮帶去語言學校,進行專門的口語訓練,但是結果收效甚微,按照語言學校老師們的說法,這個中國的小夥子顯然沒有辦法把他的舌頭訓練的更加的圓滑一點,這是天生的缺陷,就是後天糾正,都很難完成。也許就是因為吳亮那口怪怪的英語,讓詹姆斯教授的朋友和客戶們很快的記住了這個作為詹姆斯的新助手的東方來的小夥子,這也算是另類的收穫吧。

“叮……”清脆的電話鈴聲在詹姆斯教授的辦公室裡響起,打斷了吳亮手中進行到一半的閱讀,放下手裡的原版書,吳亮接起了電話,用他那奇怪的口語詢問著。

“這裡是詹姆斯教授的辦公室,請問是哪一位。”

“喂,請問詹姆斯教授在不在,請他接電話好嗎,我有急事找他……”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年輕人焦急的聲音。

“很抱歉,詹姆斯教授今天去內華達州了,那裡有一本古籍需要詹姆斯教授去鑑定,可能三四天內都不會在。”吳亮回答著。

“我的上帝,這可怎麼辦?”電話的另一頭立刻傳來年輕人的慘叫。

“請問出了什麼事情?如果很急的話,我可以帶為轉達……”

“我的上帝,來不及了……怎麼辦……上帝啊……耶和華啊……聖母瑪利亞……我們圖書室漏水了,該死的我們這裡都是珍本啊,等詹姆斯回來也來不及了……”年輕人哀號著,把上帝們逐個的呼喊了一聲,就是不知道是在祈禱還是在詛咒了。

“珍本……的確糟糕,那麼能夠告訴我書本受潮的大致情況嗎?也許我能夠幫一點小忙……”吳亮當然知道,書本受潮會是怎樣的情況,一個不好,這本書就廢定了。

“你幫忙……對了,對了,我聽說詹姆斯教授新來了一個助手,口音相當的怪,就是你吧,那位東方人。”年輕人似乎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是的,我就是……”

“太好了,感謝上帝,能請你來一下嗎?我不敢隨便動那些書,因為詹姆斯教授曾經說過,即使受潮也不要隨便去搬動那些書。”

“好的,好的,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就過來,你們離伊斯特曼尼私立學院遠嗎?”吳亮一邊問著,一邊拿起放在門後的外衣穿了起來。

“不,非常的近……事實上就在伊斯特曼尼私立學院的隔壁,麻省理工的文學檔案館。”

對於麻省理工的文學檔案館吳亮並不陌生,雖然從來沒有拜訪過,但是這個檔案館卻是詹姆斯教授經常用來嘲笑麻省理工學院的重頭材料之一,就和哈弗大學的科技試驗資料儲存室一樣,在詹姆斯教授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麻省的學生不會讀,哈弗的學生不會算’這可以說是學界公認的名言。而麻省理工學院和哈弗學院也是學界出了名的冤家對頭。彼此的學生看對方互不順眼也是由來已久的事情。

因為兩校的校風完全不同,追求的目標又各自南北背馳,哈弗的學生多數都是走的政商道路,成為社會上的上流的成功人士,而麻省理工的學生對政治還不如對怎樣改裝音響的除錯系統感興趣;哈弗的學生講究穿著禮儀,一舉一動都要求自己具有領導者的氣質,而麻省理工到處都是穿著奇奇怪怪的學生,對他們來說,衣服只是一種社會準則,一種保護自己不生病的附加條件而已,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寧可隨便裹著一條床單出門,那樣比穿衣服更加的節省時間,對於麻省理工的學生來說,他們的時間太少了,學習和試驗佔去了他們絕大多數的時間,除了必要的生活和睡眠,麻省理工的學生們,恨不得一天能夠當作一年來使用。

就是因為這樣天差地別的情況,再加上兩所學校都是美國甚至是世界所文明的學院,所以兩者都喜歡暗自互別苗頭。

哈弗大學的學生會,為了不讓別人說自己學校出去的學生,都是文科班,沒有一點理科的東西,所以五十年前暗中建造了所謂的‘科技試驗資料儲存室’;而麻省理工在得到訊息之後,立刻不甘示弱的隨之建造了文學檔案館,這本來就是雙方用來互相抵制的擺設,根本沒有實際上的作用,但是礙於面子問題,雙方都不肯首先帶頭拆除,所以這兩處地方就這麼被閒置了起來,但是圖書館不是雜物室,它是需要保養和管理的,即便沒有任何一個學生賞臉光臨,更何況雙方都在建設初期搜刮了不少罕見的版本,哈弗學院找到了牛頓的親筆著作的手稿;而麻省理工也搜刮到了莎士比亞的親筆作品,可見這兩方面的圖書館裡所珍藏的書本價值不菲。

因為近距離關係,詹姆斯教授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麻省的文學檔案館的指導顧問。但是每次提到那個文學檔案館,詹姆斯教授都會毫不客氣地嘲笑一番。

吳亮也曾經想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這個被詹姆斯教授嘲笑的地方,但是沒有想到命運之神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啟了這道命運之門,吳亮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意外的光顧會給他的人生,帶來多大的變數,而他的周圍,也因此跟著翻騰起來。

(2)

雖然說對於坐落於隔壁的麻省理工向往已久,但是因為身邊的雜事繁忙,所以吳亮還是第一次正式踏進這所世界著名的學府,若非那位焦急的致電人早在學院的大門口等候,在偌大的學院裡尋找這個文學檔案館恐怕還真的很費力,因為對於麻省的學生來說,這個文學檔案館恐怕比物理實驗室的後備倉庫的後門方向更讓人陌生。

事實上,這個檔案館也的確修建的頗有問題,特別是當吳亮瞭解到這個文學檔案館受潮的真正原因之後,他真有不顧禮貌放聲大笑的**——也難怪,因為任何一個設計者都不會白痴到在一個收藏有古籍珍本的檔案室上方去修建一個洗手檯,但是可笑的是,在麻省理工這個把科技視作學院的生命力的地方,居然有人這麼做了。而且直到洗手檯因為水管漏水,滲透了地板,弄溼了樓下檔案館的書架才發現問題。

不過即使做到了這樣的地步,身為管理者們,依舊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誤,至少從這個檔案館的管理員威爾遜.萊特的言辭之中,吳亮沒有聽出絲毫的羞澀,倒是這位管理員一直埋怨學院為什麼要建立這種累贅到極點的地方。

鎮不愧是哈弗的競爭對手,吳亮暗中好笑,幾天前,才聽詹姆斯教授抱怨哈弗的管理者沒有知識,居然把他們的‘科技試驗資料儲存室’建立在學校食堂的旁邊,也不擔心食堂裡的老鼠隨時會光顧;現在倒好,麻省理工看來在這個方面也沒有常識可言,真是天生的一對。

“為什麼要在圖書館上面修建洗手檯?就算水管不漏水,時間長了,洗手檯也會出現自然肉眼看不見的滲漏現象,讓書本受潮,發黴的,這對書庫的管理很不利。”吳亮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用強力的吸水紙吸附著書架上的水澤,一邊小心的觀察著書架裡書籍的受潮情況。

“因為六樓沒有水源,那些在六樓物理實驗室裡做實驗的傢伙們,老是抱怨說每次找水都要走幾層樓,實在麻煩,所以就直接在六樓建了一個洗手檯,不過當時建造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樓下是檔案室,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只是一個雜物儲存室而已。”萊特覺得自己很冤枉,自己還有三科的論文沒有寫,卻因為要幫物理實驗室的同僚們收拾這堆麻煩,不得不忍痛擠出時間來處理這檔子混亂,要知道這個檔案館雖然和雜物間同樣乏人問津,但是如果讓學院方面知道,物理系得人毀掉了一處和哈弗對稱的地方,那麼下個學期,物理系的試驗經費就要有麻煩了,相信預算委員會絕對會借這個機會砍掉不少資金的——這也是萊特肯犧牲自己的時間來這裡的最大原因。

不過,說實話,萊特對目前的狀況不太樂觀,其一書本受潮的非常嚴重,因為他們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這些書在書架裡受潮至少已經有一整天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不是專家級的詹姆斯教授,而是詹姆斯教授的助手。

“你們真的是不小心,這些書都是非常珍貴的版本,外面幾乎沒有辦法找出同樣儲存完好的……還好這些書基本上都是1950的版本,如果是1900年之前的,我就沒有辦法幫你們了。”吳亮在確定了受潮的書本的大致情況之後,放心了不少,因為書本出版時間超過50年以上的,都需要特別的小心,稍有不慎就會留下無法修補的損傷。

“可以完全復原嗎?”萊特沒想到這個東方的年輕人會回答的如此有把握,絲毫沒有猶豫的成分。

“應該沒有問題,至少漏水的只是普通的洗手檯,如果你們下次要是打算把化學實驗室修建在上面的話,那麼你們就直接找垃圾搬運工就可以了。”也許是受了詹姆斯教授的影響,吳亮忍不住開起了萊特的玩笑,“現在我需要幾十只乾淨的箱子,先要把這些沒有受潮的書本收起來,在這個檔案館沒有恢復乾燥之前,這些書本絕對不可以放置在這裡的露天了……”

將那些沒有受潮的書本安置在密封的箱子裡之後,為了防潮和防黴,吳亮在箱子裡丟了不少的纖維乾燥劑,還好吳亮為了預防萬一,把幾個特殊的工具箱都帶來了,所以也不怕這些特殊製造的乾燥劑不夠用,等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書架上留下的,就只有那幾本已經明顯潮溼的書本了。

在空氣中存放了五十年以上的書本受潮可不是隨便陰乾就能夠完事的,一個處理不當,不但會留下明顯的溼痕,而且還會有一種油墨的臭味,最重要的是,由於1950年版的書籍多數還是採用化學製劑的油墨,這種油墨遇水之後,很容易出現模糊的情況,這就必須靠著修補者的耐心,一點一點地檢查修復了,所以吳亮借用了一張小型的寫字檯,戴上鐘錶修理者們經常使用的特殊單眼放大鏡,開始修復那些明顯出現模糊的字跡。

修復工作進行的很順利,至少在晚上七點前,吳亮完成了全部的修復和檢查,接下來就要等這些書本在纖維乾燥劑裡乾燥之後,進行第二次修復了,當然,這是兩天之後才需要作的事情。吳亮小心的收好手中的書本,拿下了眼鏡,長時間的單眼注視,讓他的眼睛在恢復正常視覺之後頓覺疲勞。

“這下就好了,後天我會再來,進行乾燥後的紙張平整的修復。”吳亮微笑著抬頭看向門邊,卻發現負責接待自己的萊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估計是回他的實驗室了,詹姆斯教授總是說在麻省理工他永遠不會受到全程的完美接待,接待他的人,也是經常在半途就跑得沒有影子。這也算是麻省理工的一大特色吧。吳亮在桌子上留下了便條,然後收拾好工具箱,走出了檔案館。

這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星雲密佈,月亮也早早的升了起來,只是窗內所有教室實驗室的燈火通明,讓身在其中的人,根本沒有辦法發現身外的時光流逝著。走過一個個陌生的教室,吳亮無不羨慕的看著那些聚集在一起探討著、爭論著、甚至無聲的關注著試驗的學生和教授們沒,偶爾還能看到服裝怪異的學生和年邁的教授爭執的臉紅耳赤的模樣,這裡,果然是學子們的天堂。

吳亮所在大樓,正是麻省理工六棟試驗樓中的一座,其中四樓以上劃給了物理系,而三樓以下則被無數的計算機所佔據,不過這裡不是麻省的計算機管理中心,而是計算機系的試驗中心,要知道麻省理工的計算機天才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校方不敢把計算機中心借給這些計算機天才,以免他們在無聊的時候,給學校的計算機搞點要命的化妝之類的舉動,所以學校特地建設了這個計算機實驗中心,這裡的計算機只提供給計算機系的學生學習用,而計算機中心卻是整個學院公用的,禁止計算機系的傢伙前去搗蛋,不過吳亮很快就會知道,麻省理工的學生根本對校方的這種做法嗤之以鼻,早在計算機實驗中心完成之後,就攻克了學校的計算機中心的安全通道,事實上,這裡的計算機和計算機中心完全是同步的。

“我設計的這種病毒是最新式的,比起那些蠕蟲的變種可要可愛多了,至少它只是一個不會闖太大的禍患的傢伙,只是喜歡……”吳亮在走過二樓的一間計算機實驗室的時候,聽見實驗室裡傳來某人得意洋洋的宣告,然後整個燈火通明的大樓在瞬間燈火俱滅,無數驚呼從樓內穿了出來,十秒鐘後,燈光再度亮了起來,不過整個大樓頓時陷入一片片的怒罵聲中,這短暫的十秒鐘停電,足以讓10的n次方的實驗宣告失敗,特別是那些在電腦前寫作業而沒有存檔的傢伙,更是痛恨的想將那個混蛋揪出來暴打一頓。

“只是喜歡讓電源控制管理中心的電腦暫時罷工十秒鐘而已。”和外面的一片怒罵不同,吳亮身邊的實驗室裡,卻爆發出愉悅的歡笑。

對於計算機系的學生來說,麻省理工管理最嚴密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就是計算機中心的核心機房,那裡的安全程度之高可以說至今沒有一個駭客可以順利的光顧,很多經驗老到的駭客都在試圖侵入時,在那些由無數的嚴密程式構成的防護網前黯然失色,因為那裡存放著麻省理工的學生們的各種論文和實驗資料,比起美國國家實驗室來說,那裡更是學生們的心中的聖地,麻省理工的學生不會容許任何人跨入他們的聖地,哪怕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也不能用那裡當做目標,

而另一個地方,毫無疑問就是控制的整個實驗中心的電源控制管理中心,在那裡,最先進的電腦程序控制著所有大樓的各種電源配別和機械運作,給個管理電腦製造一個小小的麻煩,無疑是最具喲挑戰性的,因為這個電源控制管理中心配有最先進的追蹤系統,一旦有外物侵入,這套系統就會自動啟動,追查侵入的具體地址,所以對於計算機系的天才們來說,給電源中心的管制電腦做手腳而不被追蹤系統抓住,那就是一場完勝。否則的話就會變成……

“該死的混蛋,還我的報告……”

“計算機系的痞子,還我的迴圈實驗……”

“混蛋小子,出來讓我用腐蝕因子融化了你……”

看來吳亮身邊發生的這個計算機實驗顯然沒有逃脫追蹤系統的捕捉,看著怒火沖天的跑下樓的那些停電受害者們,計算機實驗室裡的那幾位,怪叫著撒腿就跑,要是被逮住……估計會死的很慘。

吳亮好笑的看著那些人群蜂擁而去,這種鏡頭,也許也只有在這裡,才看得到吧。只是吳亮也很好奇,為什麼這麼快大家就知道罪魁禍首在躲這裡,不過看到計算機實驗室裡那一臺臺開著的電腦,吳亮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每一臺電腦的螢幕上都用紅色的英文字母寫著:侵入者,二樓計算機實驗室9088號,電腦編號g783

真是非常有意思的電腦,對麻省理工計算機系的事情,吳亮也早有耳聞,但是今天總算是親眼目睹了,能夠準確的讓計算機中心的電源停止工作十秒鐘的病毒,和這個精明的追蹤系統,兩者所代表著的,毫無疑問就是麻省所具備的力量。不過說實話,這還真的很有挑戰性。就算隊計算機是門外漢的吳亮都有了躍躍欲試的想法。

事實上,吳亮很快就把這個想法付諸於實施,至少在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前,吳亮順路跑了一趟圖際侵入的介紹書籍,看看自己能不能研究各所以然出來——這顯然是受了某些有關天才的誤導,計算機並不是一本背誦就可以理解的書本,就算吳亮對微軟的作業系統熟悉無比,但是面對著千奇百怪的資料專用語言和形容,吳亮才明白這個科技領域所擁有的深度,並不是簡單的定理和計算。

用了大半夜的時間,吳亮靠著生吞硬記勉強看完了一本書,但是對他而言,這本書的大部分內容,依舊只是停留在閱讀的地步,究竟是什麼,他還是不清楚,即便靠著從教授辦公室裡搬來的那臺打字用的電腦,吳亮還是對計算機沒有更多的認識,更不用說病毒這種東西的基本構成和傳播的特點了——自己還是太小看這個領域和高估自己了。最後吳亮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坐在電腦前,用著他那一貫的‘一指神功’按照書本上的指示,一格一格的退出系統,然後再度啟動計算機,讓螢幕回到了最初的介面,在按動了某個命令之後,黑色的螢幕上出現了一連串的1和0 的組成行。在這個計算機的領域中,所有的命令、程式對於計算機來說,只是無數的1和0的組合,只是這些1和0的組合,只有計算機才能明白……這個說明明明白白的寫在每一本計算機的入門讀物之中,過去的吳亮也的的確確這麼認為。

不過今天夜晚似乎註定要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因為在這些1和0 的組合之中,吳亮發現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那就是這些1和0的組合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的眼中被重新的排列出一種特殊的行列,吳亮不記得這個排列的方式,只是腦海中清晰的記得這些排列,隸屬於一種被稱為‘高智能合成’的系統之內,而這種系統的,似乎是用來防禦的,至於具體防禦什麼,吳亮一時間找不到表達方式,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對於利用資料形成的高智能迴圈來說,這個系統,無疑是最可怕的管理者。

(3)

命運有時候就是喜歡在不經意之間給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如果吳亮是一個專業的計算機人士,絕對不會把此刻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東西和眼前的計算機聯絡在一起,因為雖然兩者都是1和0的組合,但是熟悉計算機最基本的1和0的排列規則的人就會發現,吳亮腦袋裡的排列和實際上的相差著何止十萬八千裡,而且吳亮腦海裡出現的‘高智能合成系統’是一個絕對龐大的系統,在對這種陌生的系統沒有足夠理解的情況下,出於對專業領域的負責,也不會有人貿然的就在計算機上試驗,要知道計算機雖然是一種高科技的產品,但是它畢竟不是萬能的神器,雷打不壞、水火不侵的,事實上計算機的構成非常的脆弱,一個錯誤的程式或者病毒,就能讓一臺計算機完全癱瘓,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惠破壞計算機的硬體構造。

可惜,吳亮並不是一個專家,他連計算機專業的學生都不如,而且最糟糕的是,麻省理工的那場小試驗讓吳亮錯誤的估計了病毒所存在的意義——沒有遭受過病毒殘害,或者說沒有體驗過一個小小的病毒毀掉一整臺計算機的人,基本上對於病毒的危害都不會有很切身的體會——所以雖然吳亮不清楚腦袋裡這個複雜的1和0的排列具體的含義是什麼,不過當吳亮在腦海中希望從這些奇怪的出現在自己記憶裡的計算機排列找出一種特殊的程式。

受到了麻省理工那場小試驗的影響,吳亮認為病毒既然可以肆意傳播,光是靠每一臺計算機的防火牆似乎太過於薄弱了一點,那麼何不製造一種和病毒一樣四處傳播,能夠主動追蹤病毒源頭,並消滅病毒存在的追蹤病毒殺滅程式呢,當然這完全是某人不負責任的幻想,換成其他人,自然對這種異想天開的思維方式嗤之以鼻,畢竟地球的計算機網絡發展非常的快速,但是要達成這樣的願望,自然還需要更多年的努力。

不過吳亮的異想天開卻很快的在腦海中得到了響應。那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程式——當然這個所謂的簡單是就上面的那個‘高智能合成系統’而言——整個程式似乎是‘高智能合成系統’的一個附加的程式,不過因為這個程式本身並不需要依靠‘高智能合成系統’就可以自動的運作,所以在不啟用‘高智能合成系統’的情況下,程學的防御能力相對脆弱,但是追蹤能力非常的強,而且這個程式裡還包括了一個反擊系統,再加上這個程式所具有的傳播能力非常的強勁,所以吳亮的腦袋在第一時間想起這個——事實上最重要的一點是,在吳亮腦袋裡被存入的亂七八糟的資料裡,這種程式是最低階的,最簡單、最原始的一種。

現在吳亮的腦袋就像是一本已經完全沒有了禁制的天書,這些天書的內容遠遠的超越了人類的文明領域,所以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介面,將天書裡的東西和現實世界聯絡在一起的話,吳亮就算完全知道,完全理解了也只能被視為一種完美的妄想而已,因為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明白或者說認同吳亮腦袋裡的天書內容的,畢竟這就像是大學生和小學生討論線性數學一樣荒謬。

而這一次,無疑吳亮找到了一個似是非是的介面,將腦袋裡的東西和眼前的計算機聯絡在了一起,不過他恐怕沒有想過,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否會引發怎樣的災難。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幸運’,吳亮根本就沒有往深處想,本能的開始按照記憶裡的排列方式修改起眼前這臺電腦屏幕上的資料——這種絲毫不懷疑記憶裡的東西的來源,就隨便亂試的不良習慣,日後給吳亮造成了天大的麻煩,可惜這位老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在他的理解之中,‘自己記憶裡的東西,肯定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正是這種荒謬的不負責任的想法,讓這位老兄完完全全的低估了自己的力量,搞得自己和別人兩頭大。

如果吳亮能夠繼續去思考或者回憶‘高智能合成系統’所涉及的相關內容的話,吳亮很快就會發現自己腦袋裡的東西絕對不正常,事實上這個系統是遠在麥克納星系的一個機械文明的行星裡所使用的一種高科技、高強度的管制系統,這個系統不但負責著那個機械行星的日常管理,最重要的是,這個系統的核心部分就是讓機械物質擁有自主的思維能力,換句話說,整套系統本身就具備著人類無法逾越的高科技內涵。

而吳亮所使用的那個所謂的簡單的程式,原本是用於保護那些剛剛成型的機械意識不受到其他資料干擾的保護系統,所以這個程式的本身就多少帶著一點自主的特性,再加上吳亮本身對這個程式的要求很模糊,所以,吳亮幾乎是把腦海中原來的檔案一分不改的輸入了電腦——這是時候唯一覺得幸運的人恐怕只有吳亮自己了,因為對於一個計算機輸入法技術爛到只能使用‘一指神功’的人來說比起那些複雜的命令列和各種標準、非標準的程式設計格式,輸入1和0的組合,絕對是一樁輕鬆寫意的事情。

即便只是重複的在1和0之中按動,完成整個輸入還是花去了吳亮整整兩天一夜的時間。不過最讓吳亮覺得自豪的是,經過這個‘漫長’的輸入過程之後,他似乎開始對這些1和0的組合規則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的記憶系統,他甚至可以開始分辨哪些1和0的排列代表著某個片語或者某個句型,在整個程式的輸入過程中,吳亮已經可以非常熟練的更改某些部分,比如說這個程式完成後所具備的外形、運作的方式等等,雖然只是小地方的修改,但吳亮依舊很有滿足感和自豪感。

不過在最後的完成階段,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當吳亮完成輸入之後,在這臺完全獨立的計算機上開始執行這個程式的時候,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出現了——先前我們就提到過,吳亮腦袋裡的1和0的組合並非產生於地球,雖然同樣是在機械中執行,但是對於地球的計算機而言,兩者之間的差別是很難互相融合的,如果換成另外的其他星系的系統程式的話,吳亮眼前的電腦下場只可能出現‘命令錯誤’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提示。

不過這個來自於機械文明的程式中所包含的自主內容雖然很薄弱,但是對於地球這個連機械的自主能力都幾乎沒有誕生的行星來說還是過於強大了,在那臺晶片為piii的計算機發出奇怪的嘎嘎聲響之後,吳亮的計算機開始了它的第一次系統轉換。

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種驚天動地的變化,這臺被當作白老鼠的計算機,在前後重啟了十六次之後,就完成了系統轉換,當然這種轉換是任何一位計算機專家都無法解釋的,事實上,在轉換完成之後,吳亮的這臺計算機的內部程學並沒有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吳亮的計算機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類似螢幕保護的檔案,這個檔案被計算機的內部系統確認為不可改寫或者刪除的最高命令——然後,吳亮就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電腦屏幕上展現出了自己生平第一件堪稱完美的作品。

“啊呼……”在麻省理工的文學檔案館裡,吳亮忍不住打了第三十個哈欠,連續兩天的輸入讓他的精神相當的疲憊,如果他身邊有床的話,他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呼呼睡著。不過出於對工作認真負責的心性,吳亮還是一絲不苟的仔細的修補著那些已經乾透的書本,小心的將因為潮溼而引起的紙張變形修補回原狀。

今天應該可以早點結束,還剩下最後一本了,接下來自己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等明天早晨自己就可以看到自己的那個完成的設計結果了。由於吳亮在那個程式中設定了一個可以顯現的外觀形象,不過他那和打字情況基本一樣爛的畫畫技術,實在上不了檯面,最後吳亮也就乾脆把電腦聯上了網際網路,讓電腦自動搜尋剪下需要的圖形,然後按照自己在那個程式設定裡的改動,那個程式應該可以自動彙編那些圖形,然後製作出一個全新的圖形,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了。

吳亮想的事非常的美,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一時貪方便,此刻已經惹下天大的麻煩出來。

伴隨著一聲充滿了訝異的驚呼,公元二零零三年的九月的某個下午,美國波士頓麻省理工大學的計算機中心和計算機實驗中心先後被一種新型的程式侵入,這個程式不但對所有的防禦系統免疫而且會自動對追蹤系統進行篡改,最讓人吃驚的是,這個新型程式的傳播方式比病毒更加的迅速快捷,幾乎倒了無孔不入的地步,而偏偏沒有人能夠確認這個程式是否真的是病毒,因為這個程學會在短時間內掃描被侵入計算機的工作系統,並向使用者提示計算機內是否有中病毒,然後在掃描工作完成之後,自動退出侵入系統——這樣一來,這個程式看上去根本就不是病毒,而是專門用來殺滅電腦病毒的。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計算機史上的另類神話,人驚訝的是,這個程式出現和消失之前計算機的螢幕都會在一角出現一隻三維立� ��的拍打著翅膀的白色丹頂鶴,程式完成之後,丹頂鶴會發出清脆的鶴吟,然後從螢幕上拍打著翅膀飛逝。

這只神奇的白色丹頂鶴,在第一時間被命名為白鶴,在全世界網絡系統中名聲大噪,白鶴的作者,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目標,更多意想不到的問題隨著白鶴的出現而意外的浮現了出來——人人都在訊問著這樣一個問題:白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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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鶴那聲清吟似乎是一種宣告,宣告著一個新的時代的開始;宣告著某種紛爭的開始;也宣告著,在人類世界裡的某個角落,一個不知名的人物開始漸漸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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