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老者淡淡的說了一句。
清蠻的動作靈巧，飛簷走壁這樣的事情也經常做，所以悄無聲息的跟蹤人也是可以做到的。不過讓她驚訝的是老人家身後也很不凡，雖然年邁，但動作一點都不含糊，明明是瞎子，卻比正常人還要靈敏。
老人家的動作更為迅速一步，在中年男子停下腳步，手胡亂的向身邊女子摸索上去的時候，他招了招手，示意清蠻停下。
清蠻屏住呼吸，在老人家的身後望去。
“殺。”
老人家說了一句話，清蠻有些愣住，就這麼的去殺人，不管她心態怎麼樣，至少要給個能殺人的武器行不？不過她還沒開始吐槽，就知道老人是正色起來了，因為周遭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好。”久久的，她只回答了這句話。
她迅速的看了眼周圍，當看到路攤擺著的尖銳木刺的時候，心想就是那個東西了。她走了過去，光明正大的走到了肥胖男子的身後，肥胖男子只是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是個姑娘之後也沒多想，繼續與身邊佳人親親我我。
清蠻猶豫了一會兒，這殺人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好勾當。
如此一想她撕了塊衣服，將自己的臉蒙上，這麼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她頓時有了底氣，走過去拍了拍肥胖男子的肩膀。
“幹什麼？”被打擾到沒事的男子，惡狠狠的往後看去，因為喝了大量的酒，他覺得有些反應過來。“你……你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清蠻冷冷的回答道，在男子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提起了木刺，向著男子胸口扎去。
“殺人了！”
男子嚎叫，向後退了兩步，因為絆倒，坐在了地上。
清蠻心想這人也太傻了些，而且真正當要殺人的時候，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幹了什麼壞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他……
“救命，不要殺我，你要是想要銀子我全部都給你……”
男子開始哭嚎起來，一邊抱住了清蠻的腿，一邊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放開！”
“不要殺我啊……”男子還是不放手，清蠻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嗖的一個聲音，把箭矢想著她飛來。
這箭矢給她的噩夢太多了，因為姑娘就是死在箭矢下的。
清蠻瞳孔一縮，想要避開，無奈腿被肥胖男子牢牢地抓住，她無法動彈，只能硬生生的扭轉身體，箭矢穿過了她的肩膀。
肥胖男子一看沒有成功，迅速的往後退去，靈巧的身形跟剛才的笨拙截然不同，很明顯是他裝出來的。
“哼，趕緊給我殺了這個小賤人！想要奪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還不是全部死在了這裡……”肥胖男子退後，隨即有兩個人黑衣人將他牢牢的護住，肥胖男子指著清蠻的手，說道：“雙手給我砍下來，這樣的話多了一對收藏了！這手可嫩的很，比那些男子的手要好多了……”
清蠻咬了咬牙，一邊被戲弄而感到臉紅，一邊又想著自己的失誤，若是在碰到男子的剎那就下殺手，那麼就沒有這麼多的問題了。
“殺。”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者到了清蠻的身後，他拍了拍清蠻的肩膀，清蠻點了點頭，眼中神色也冷了起來。
“這個人，殺了我的孫女……”
老者的聲音有些悲涼，他握著一把砍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衝過去，身法動作很快，一下子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以一敵二，也不見落入下風。
清蠻冷冷的盯著肥胖男子，迅速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肥胖男子也不知道會出這種變故，一下子就蒙了。
“不……不要殺我……”
不過這次清蠻沒有留情，她毫不猶豫的將木刺刺入了男子心口，男子還張大著口，但就這麼身子緩緩的倒在地上。
與老人家打鬥的兩個人也停止了動作，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肥胖男子，如今男子都死了，他們也沒有理由要打個你死我活了。老人家也停了手，說道：“暗組織銀牌殺手老殼，你們若是想尋仇，就過來吧。”
老人家大手一揮，那兩個人黑衣人幾乎就是身子一震。
在聽到暗組織的時候，他們就開始驚恐了。
兩個人退去的無影無蹤，這個地方又恢復如常。兩個被肥胖男子包下的女子在瑟瑟發抖，一個人跪了下來，說道：“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我跟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清蠻看了眼老者。
老者沒有抬頭，只是說了一聲，“殺。”
清蠻從肥胖男子屍體上抽出木刺，鮮血隨著木刺緩緩的流下，之後滴落到地上，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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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子已經哭成了淚人，臉色蒼白。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清蠻沉下眸子，她心想，若是姑娘的話會怎麼做呢。這麼殺害無辜的生命真的好嗎？清蠻最後望了望天，星光璀璨的天空，如今被一層雲覆蓋住，顯得異常陰暗，跟那日的天一模一樣。
“對不住了。”
她低語著，最終還是把兩個女子送入了地獄。
殺了人，竟然覺得異常的平靜。
好像殺人這個職業是為她定做的一樣，一點都沒有心驚，而且一點都沒有害怕。
老者割斷了肥胖男子的人頭，隨意的裝入包袱裡，這包袱就是剛剛差點被搶的那個。清蠻一笑，原來老者說的若是有膽子就拿去，這話的意思。
“你剛剛所說的，這個人殺了你的孫女……是真的嗎？”
久久的她問出了這句話。
“是。”老人家不悲不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不過不知道是清蠻的錯覺還是怎麼的，她發現老人的背佝僂了許多。
“我有個孫女只有十歲大，卻被這個人糟蹋了，屍體拋在荒郊野外，雙手被剁去了。這次我的殺人名單裡沒有這個人，我卻想要殺了這個人……”老人家淡淡的說道，“你幫我殺了這個人，我會給你一千兩。”
“但如果……你想繼續留下來……”
“我想留下來！”清蠻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