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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一百五十章

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  這是杜衡到太虛界睡得最舒服的一個覺,他的身心都是暖的。他沉沉入睡一夜無夢,身邊挨著的笑笑像是個大暖爐一般, 暖噗噗毛茸茸, 抱著像是大號的抱枕。哪怕睡在堅硬的地上,杜衡都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 杜衡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笑笑的大臉湊在眼前。笑笑啾啾的叫喚了兩聲, 杜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渴望, 這傢伙兩隻眼中恨不得寫上食物兩個字,杜衡沒見過這麼貪吃又這麼可愛的小鳥。

杜衡摸了摸笑笑的腦袋:“早上好。”他環視了一週,玄御不在屋子中。想必是他貪睡,連玄御出門都不知道吧。

笑笑蹭了杜衡一下, 就蹦躂著走向了灶臺,然後跳到了灶臺上明晃晃的說著自己的訴求。杜衡啞然失笑:“笑笑,我手頭沒有合適的材料了。等到了村子裡面, 我給你做好吃的行嗎?”

笑笑這才從灶臺上跳下來, 他站到了門邊看了看杜衡。杜衡道:“你是要出去嗎?”笑笑竟然點了點頭!若是平時看到一隻雞如此通人性,杜衡會覺得難以置信。可是接受了笑笑的妖修身份之後, 他竟然覺得這樣的笑笑真是……可愛死了。

杜衡狗腿的開啟了門:“走吧,出去吧!”門一開,笑笑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昨夜大雪,昨夜被妖獸翻出來的土地已經被白雪覆蓋,但是斷裂的樹幹還在。杜衡看到屋前的一棵大樹旁竟然站著一頭牛!牛身後竟然有個帶棚子的車廂,玄御站在車廂旁邊,正撐著傘看著杜衡的方向。

昨夜光線暗,杜衡沒有仔細的看玄御。今天一看,他又挪不開雙眼了。玄御身著黑色的道袍, 道袍上有銀色的靈光閃動,看著像是幾支修竹。他青色的傘面上也畫著幾支蒼翠的竹枝,上面沾著一點殘雪,一人一傘站在雪中就像是雪中的青竹一般靈秀。

玄御的膚色很白,端看他一身,除了手中的一把青竹傘就只剩了黑白二色。他的頭髮散散的在脖子後方扎了下,穩重中又透出了一股慵懶的氣息,他氣定神閒,明明站在雪地中,卻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

杜衡沒出息的看呆了,直到玄御對著他點點頭:“早,杜衡。”杜衡老臉一紅,他連忙轉移話題:“早啊早啊,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牛啊?”杜衡暗自唾棄自己,他喜歡的應該是萌萌噠的軟妹子,怎能看著一個同性發呆?

杜衡把這一切歸咎於公鳥,呸,妖修那該死的個人魅力。他就是個普通人,難以抵擋也正常吧?

玄御道:“回村的路有點遠,有牛車方便些。”杜衡連連點頭:“對對對,還是玄御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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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看向溫順的站在地上的牛,這頭牛和他見過的所有的牛都不一樣。這頭牛顏色呈現青黑色,長得像是他小時候見過的水牛一般。可是這牛身上的皮毛上面的花紋看起來像是魚鱗一般。這頭牛的肚皮分外的大,只因肚皮兩側有兩塊鼓起。

它的尾巴特別長,因為皮毛上面的花紋的原因,這條尾巴看起來像是蛇尾一般,倒不像是記憶中水牛的樣子。不過……誰會用水牛來拉車?

杜衡走在它身邊的時候,牛抬起頭聞了聞杜衡。杜衡看著這頭比他還高的牛小心的伸出了手:“它不咬人吧?我可以摸摸它嗎?”

玄御道:“可以摸,它的性情溫和。”杜衡的手放到了牛頭上,牛皮粗糙,摸起來有些冷。杜衡感覺他摸得不是一頭牛,而是一條魚。杜衡問道:“這是牛嗎?”

玄御道:“你說它是牛,它便是牛。它耐力很好。”杜衡驚嘆不已:“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牛,長得真特別啊。它有名字嗎?”

玄御想了想:“沒有名字,你可以直接叫它牛。”杜衡笑了出來:“太敷衍了吧?”

杜衡笑道:“它也是妖嗎?”玄御道:“不算,它算是一種靈獸。”

杜衡從腦海中翻出了原主的記憶,在修真世界中就算是動物都分成好多種。能化形的叫妖,妖可以修行,修為還比人修來的高,因此太虛界妖修的地位還挺高的。不能化形但是有靈智的叫獸,有靈獸和妖獸之分。

靈獸生性溫和,不會傷人。妖獸性情暴虐,會危害人修和妖修,人人得而誅之。剩下的不會化形又沒有靈智的就是普通的動物了,和杜衡知道的動物一樣,有一副血肉之軀,成為食物鏈的一環。

笑笑跳到了牛背上:“啾啾啾~”杜衡笑道:“玄御,笑笑在說什麼呢?”說來也奇怪,玄御這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杜衡面對他的時候卻覺得很隨意。明明昨天才見面,今天就熟絡得像老朋友一般。杜衡依然將這點歸於老鳥無處安放的魅力,這不是他的錯。

玄御說道:“笑笑催我們回去。”杜衡點點頭:“好,等我收拾一下。”

說是收拾,其實要做的也很簡單,只要將小竹屋收到玉佩裡面就行了。杜衡經過這些天的‘修行’,之前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他那為數不多的靈氣將竹屋收好了。只是今天有笑笑和玄御在場,杜衡有點放不開。

當他將靈氣聚集在手掌的時候,笑笑就在嘰嘰咕咕的笑,杜衡覺得笑笑是在嘲諷他。這麼一想,他老臉一紅,靈氣就像沙子一下散了!本來練氣期對靈氣的掌控就差,杜衡又不是用的自己的身體,在原主的基礎上又差了幾分。笑笑這麼一嘰嘰,他直接就岔氣了。

杜衡掙扎了三次,每次都看到小屋扭曲一下,但是就是遲遲收不到玉佩中去。杜衡越來越慌,笑笑的笑聲更大了,小黃雞在牛背上笑的翅膀直拍,兩隻大眼睛都成了縫兒。

杜衡臉紅的都快滴血了,玄御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杜衡聲音小的像是蚊蚋:“我……我控制靈氣不太行。”玄御嗯了一聲:“沒事,煉氣期都是這樣,等回村之後我幫你。”

玄御對著杜衡伸出手:“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收吧。”杜衡趕緊將玉佩塞到玄御的手中:“多……多謝。”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杜衡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讓他鑽進去。

玄御對靈氣的掌控比杜衡好多了,杜衡根本沒看到小竹屋扭曲,他只看到一陣青色的靈光一閃,眼前的小屋就不見了,只留下了被小屋壓平的雪痕。玄御將玉佩放在了杜衡手心中:“這種程度的微型洞府,原本需要築基期才能正常使用,你已經很不錯了。”

玉佩被使用過變得溫暖了些,像是沾染了玄御的體溫一般。杜衡覺得自己尷尬的情緒被緩解了一些,玄御緩聲說道:“走吧,上車。”

笑笑蹲在牛背上發出咻咻咻的聲音,杜衡走到牛邊一把將他抱下來在懷裡狠狠的揉著:“你剛剛是在笑我嗎?壞笑笑,再取笑我,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笑笑笑的越發大聲,他在杜衡的懷裡滾來滾去。

玄御先跳到了車上,他收起了傘將傘擱在了牛車簾子後面。然後他對著杜衡伸出了手:“我第一次看到這孩子笑的這麼開心。”杜衡一手小心的摟著笑笑,一手握住了玄御的手:“有嗎?我覺得笑笑很可愛啊,又黏人又可愛。”

對著一個家長誇他的孩子準沒錯!更何況杜衡說的是實話,玄御的面上果然出現了笑容:“笑笑聽到你誇他,他很開心。”杜衡看向懷裡,只見笑笑仰著頭,大眼睛裡面都是星星看著杜衡。

杜衡心裡一軟:“等我們到了村子裡面,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笑笑的腦袋點出了殘影,杜衡揉了揉他的腦袋往簾子裡面鑽。玄御伸出一隻手拉開了簾子:“從這裡到村子要幾日,牛車簡陋,委屈你了。”

杜衡剛想說不委屈,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從外面看牛車小小的,可能只能容他和玄御加一個笑笑。可是掀開簾子之後,杜衡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莊園!就那種帶健身房的大型豪宅!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清一色的紅棕色傢俱,杜衡瞅了瞅那套太師椅,就這椅子,他們家私房菜館一年的營業額估計都買不到一套!再看看旁邊的擺設裝飾,杜衡頓時覺得自己是誤入豪宅的小土鱉。

杜衡吞了吞口水:“這……是你的牛車嗎?”沒看出來啊,玄御竟然這麼有錢?!玄御道:“這是笑笑他叔叔的牛車。”杜衡猛地看向懷裡的黃雞,沒看出來,這才是一隻金雞啊!

杜衡弱弱的問了一下:“玄御,你和笑笑是什麼關係?”他記得玄御敲門的時候說的是來找家中小輩,笑笑他叔叔難道不是玄御嗎?

玄御道:“他叔叔和我是摯友,笑笑離家出走,他叔叔沒空來找,就拜託我來找。”玄御想了想認真的說道:“笑笑算是……我鄰居家的孩子?四捨五入也算是我的小輩。”

杜衡暗自思忖:土豪的鄰居也是土豪,玄御不會差的!

糟糕,杜衡突然覺得他和玄御說話底氣都少了許多,貧窮讓他如此瑟縮。

19

食材是好,就是難搞。新房子前杜衡和羊四目相對,杜衡覺得這只長了四個角的羊比草原上的羯羊還要大,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羊。

這羊的腦袋兩邊長了兩隻彎彎的角,腦袋上也朝天長了兩根長長的角。杜衡覺得若是這羊猛地衝過來低下頭,這兩隻尖角一定能捅穿人的身軀。

杜衡在遲疑,他遇到了一點麻煩。他做過羊肉吃過羊湯,唯獨沒殺過羊。他會和父親去早市上挑選最鮮嫩的羊肉,卻從沒拿起屠刀捅向羊脖子。

上一次的梵天雞不算,那只雞死的有點冤,杜衡也沒想到一石頭就能將雞腦袋給砸爆了。

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杜衡看到它的牙……一隻羊為什麼會長著獠牙?拿著刀子的杜衡有點手軟。

景楠從剛才就在注意杜衡了,看到這種場景,他嘆了一口氣:“你幫他一把?”玄御便走到了杜衡身邊:“刀。”

玄御說話總是這麼簡潔,但是每次都會讓杜衡感覺可靠。他利落的將刀子遞給玄御,然後狗腿的用引木符籙做了個大木盆出來:“羊血也要的!”

玄御看了看木盆後對杜衡說道:“帶笑笑去屋裡。”杜衡懂的,不能讓未成年看血腥暴力場面麼!他一把抱起笑笑閃到了院子中,笑笑抬頭看向杜衡:“啾啾?”杜衡一臉深沉:“乖,等你長大了才能看。”

杜衡沒聽到外面傳來什麼聲音,當他以為玄御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聽景楠問道:“要幫你處理好羊肉嗎?”杜衡求之不得:“好啊好啊。”

沒過幾分鐘,景楠道:“好了。”杜衡一愣,他抱著笑笑走出去,只見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大羊已經被玄御處理好了。杜衡深深的後悔了,他不應該離開的,他應該站在這裡看玄御這位大神是怎麼處理羊的!

大羊的皮被剝了下來,攤在了地上,皮上放著一隻骨肉分明的羊。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骨肉分明,骨頭上的肉都被剝了下來變成了一副紅白色的骨架,狗見了都會落淚的那種。在骨架旁邊攤著一整只羊的兩片半身肉。

在皮子前面的草上,放著羊的內臟和頭顱。大盆中則盛著鮮紅的血。玄御身上一滴血沒沾就算了,就連他手裡的刀子都不見血。玄御拿著刀身將刀柄遞給杜衡:“好了。”

杜衡:……這是大佬,這真是大佬!!

玄御說道:“我去處理了內臟和頭顱,皮子也不要了吧。”杜衡看了看那麼大一坨內臟,他立馬表態:“別丟啊,留著我來處理!”

景楠和玄御對視一眼,他們搞不明白了,杜衡到底算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呢?說他膽子大,連羊都不敢殺。說他膽子小,羊死了,他連內臟都不放過。

處理內臟是個細緻活,景楠他們一開始還看著,可是沒一會兒笑笑張開了嘴:“嘔——”竟然吐了!!然後景楠面色發青的抱走了笑笑,只剩下玄御站在旁邊給杜衡打下手。

玄御道:“很髒,丟了就是了。”杜衡笑道:“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食材,只要能吃,一丁點都不能浪費。對了,你能幫我凍一坨羊肉嗎?等下方便切片。”

玄御的房子升級了,杜衡的廚房也鳥槍換炮了。變化最大的就是那個灶臺了,以前的灶臺是杜衡根據江南的鍋臺做出來的,他用的是引土符篆,灶臺灰撲撲的。夏老不知在灶臺上加了什麼材質,檯面呈現白玉一般的色澤,看著亮堂了許多。

灶臺周圍也用同種材質做了美化,整個灶臺豪華得讓杜衡都不好意思做菜了。不過當杜衡聽說現在的修真界廚子們都用這種材質之後,他就沒什麼負罪感了。灶臺上除了有一大一小兩口鍋外,在兩口鍋的上方還多了一口小小的鍋。這樣煮東西的時候能順便煮點熱水。

這兩口鍋聽說是玄鐵打造的,比杜衡之前用的鍋好了無數倍。鍋臺上還刻了陣法,杜衡就算在裡面炒一頭牛都能放得下。至於鍋底生火的材料,用的也不是木頭,而是一種赤紅色的藤蔓,聽說這叫嗜血藤,只要一小段就能燒很久。在陣法的控制下火候還可大可小,想要燃燒多久隨心而定,不用的時候直接關了陣法就是。

杜衡覺得這個太方便了,比現代的廚房高大上了數倍,然而真正的高大上還在灶臺之外。

杜衡的廚房三面有窗,灶臺靠著東邊的窗,從東邊窗戶看出去,能透過院牆上鏤空的窗戶看到遠處的山巒湖泊。沿著東邊窗戶,有一個寬大的處理食材的檯面,上面還有可以洗菜的水。水流從一個葫蘆中流出,需要用水的時候在葫蘆口揮一下,葫蘆口就有清冽的水流出來了。不用的時候再揮一下,水流就會停下來了。重要的是,還能控制冷熱水。

這已經讓杜衡想要跪了,但是杜衡真正覺得厲害的,是油煙的處理。廚房中有陣法,當鍋中冒出油煙的時候,陣法會將油煙傳到院子外面。無論外面驕陽似火還是冰天雪地,廚房中永遠都是那個溫度。

杜衡見過很多廚子,年過三十就早早的大了肚皮禿了頭,這一切都是因為廚房中的熱和油煙導致的。而太虛界的廚子們從根源上解決了這個問題,杜衡想給太虛界的大神們獻上自己的膝蓋。

除了這個,還有永遠都不會髒亂的地,無論多少人都能裝得下的餐桌……修真界黑科技一套一套的,要不是杜衡為了做晚飯,他還能看上兩個時辰!

鍋中已經放上了劈成了段兒的羊骨煮上了湯,裡面還放了幾塊鮮羊肉。杜衡總覺得這羊不像是普通的羊,因為他從處理到現在就沒聞到羊羶味,他只聞到羊肉上淡淡的血腥味。聽說只有上好的羊肉才會這樣,煮熟了之後還會有青草的芳香。

玄御抬手便將杜衡選定的羊肉凍成了坨坨,杜衡感嘆道:“行啊玄御,你比冰箱還好用。”玄御問道:“冰箱?”杜衡道:“一種又能保鮮又能冷凍食物的箱子。”玄御又問道:“你想要嗎?”

杜衡笑道:“嗯,只是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嗎?”玄御道:“做起來應當不難。”別鬧了老大,修真界沒有電,冰箱不能運轉的。可是杜衡還是將冰箱的樣子告訴了玄御:“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箱子,分成兩部分或者三部分,可以冷藏食物,可以冷凍。”

玄御細細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最後他說道:“沒見過。不過可以試試。”

等杜衡清理好了內臟之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鍋中的羊湯已經開始散發出香味了。此時鍋中什麼調料都沒放,杜衡揭開鍋蓋看了看。只見大鍋中煮著滿滿一鍋的肉,大塊的羊肉肥瘦均勻,乳白的肥肉顫巍巍的,下方灰色的瘦肉也在沸騰的鍋中抖啊抖的。

杜衡用筷子插上一大坨肉放在了旁邊的盤子中,肉和潔白的瓷盤碰撞,豐盈的汁水濺出。杜衡聞了聞:“沒錯了,是羊肉。”太虛界的羊挺不錯的,做成手把肉呱呱叫!

趁著肉在大盤子中冷卻的時候,杜衡開始準備燙火鍋的食材。他洗了嫩嫩的蔬菜,切了紅紅的番茄,用手頭有限的材料調了一份鹹淡適中的醬料。等這些處理得差不多了,杜衡將準備好的食材放在了廚房中的木桌子上。

這是夏老製作的圓桌,平時不用的時候合上上面的蓋板,就是一張四人桌。要是有客人的時候展開蓋板就是一張大圓桌,修真界的符篆厲害,桌面大小可控制。棕色的木桌閃著溫潤的木色,放上準備好的食材之後顯得特別溫馨。杜衡將食材往邊上放了放,正中間的位置,他要留給他的火鍋。

他做了個火鍋,說是火鍋,其實只是鐵皮鍋下加了一片圓形的打了小孔的圓形鐵片,他能在鐵片中加入燃燒的木炭。這樣下面燃著火,上面就能煮著食材。引鐵符篆能根據人的想法做出最簡單的東西來,不過卻不經用。當然,杜衡也沒想著一個火鍋能用多久,能讓他們吃完一頓飯,火鍋就完成它的使命了。

他在鍋塘中夾了幾塊燃燒的嗜血藤丟在了圓形的鐵皮中,然後將盛了半鍋湯的火鍋放在了鐵皮上。其實上好的羊肉只要用清水煮然後蘸醬就很美味了,只是杜衡覺得加了羊湯的鍋子,還可以煮點別的東西。

今天的重頭戲就是手把肉和小肥羊,細長的匕首劃開柔韌的羊肉,頓時汁水橫溢。上面的油脂像是要爆開似的滋滋的淌著油,而下方的瘦肉也絲毫不退讓,柔韌的肉絲間鮮美的汁液飽滿得都快滴下來了。

杜衡切了滿滿兩大盤,然後放在了火鍋旁邊。然後便是切今天需要汆燙的羊肉卷,捲成了圓柱形的羊肉凍得梆硬,杜衡將刀子遞給了玄御:“來,盡你所能,要切的薄薄的。”

玄御拖了一張椅子坐著,他看著杜衡忙的團團轉。這裡是杜衡的領域,他沒辦法插手。聽到杜衡招呼他,他連忙站起來接過了刀子。玄御的刀工非常好,一片片的羊肉片像是飛出來一般整整齊齊的落到了案板旁準備好的盤子裡面。沒一會玄御就切了兩大盤。

羊肉的紋理像是雪花似的,紅色的肉片中夾雜著細細的雪白脂肪,兩盤子肉片像小山一般隆起堆成了一個好看的形狀。杜衡對著玄御伸出大拇指:“超級厲害!以後能教我嗎?”玄御點頭:“好。”

等杜衡將處理好的羊雜放入鍋中後,杜衡轉頭看向玄御:“久等了,可以開飯了。”

一聽到開飯,景楠夾著笑笑就從客廳滑過來了:“來了來了!”笑笑已經忘記了剛剛吐的事情,他蹦躂著上了椅子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桌子。

杜衡拿出了他那一萬三一瓶的酒,看著小小的酒壺,竟然裝了不少酒。他熱情的給玄御還有景楠倒上一杯,然後無情的在笑笑的杯子裡面倒上了番茄汁。

景楠活絡,他舉起酒杯:“來!讓我先來說一句。今天有緣在玄御的新房子中吃火鍋,我們要感謝杜衡!感謝他來到我們村子,成為我們的家人!”景楠的話很有煽動性,杜衡聽了眼眶都微微酸澀了,他咧著嘴:“謝謝謝謝!”

玄御舉著酒杯繼景楠之後站起來,他深深的看著杜衡,憋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歡迎你來到村子。”杜衡感激不已:“謝謝謝謝。”

若是沒有笑笑和玄御,他現在還在東極山的山腳下經受嚴寒和妖獸的考驗,憑那個簡易的洞府,他能撐幾天完全不知。杜衡站起來說道:“希望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景楠眼睛笑成了兩條縫:“對,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來!乾杯!”笑笑著急的啾啾啾的叫起來,他沒有手,他幹不了杯!

三人杯子碰到一處去了才想到這點,然後他們將各自的杯子放下,同笑笑面前那只盛了番茄汁的杯子碰了碰:“乾杯!”

進階之後有什麼好處?杜衡除了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更加輕盈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他學著原主將自己的神識投入到自己的身軀中,這一眼他就看出練氣一層和三層的不同了。他來到這幅身軀之後也嘗試過看自己的經脈,練氣一層的經脈細小,靈氣在其中遊走的時候會卡在某一點無法前行。

而現在,他的經脈已經是之前練氣一層的三倍寬了。而且經脈邊緣出現了很多晶瑩的青色靈光,細細看去,他的經脈就像是一條條奔流的靈氣河一般。

他睜開眼睛,手中夾著一張引木符篆。以前他可以透過這種符篆召喚出一堆的木頭,這些木頭還能根據他的心意變成各種形狀,比如做個水瓢之類的。

杜衡將體內的靈氣注入到引木符篆上來,只見他手中青色的靈光一閃,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大堆木頭。這些木頭比他先前的木頭數量更多,形成的物件更加精細。

晉級之後的第一個好處出現了,他的靈氣比之前充沛了許多,用符篆的時候那種後繼無力的感覺好了很多。第二個好處就是,他手裡的符篆終於不會被浪費了,要知道就算是同一種符篆,元嬰高手用起來能殺人,而練氣一層用起來也就只能省事。

景楠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以前也沒有學過心法,等回頭我給你找一本適合你修行的功法。等你築基的時候就能收下自己的本命靈植了,放心吧,我們一棵樹附近別的不多,靈植很多。你最近且留意著喜歡什麼植物,到時候收為本命靈植的時候也能有個瞭解。”

木系靈根的修士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後,能操縱植物作為自己靈氣的載體。或攻擊,或防禦,收成本命靈植的那種靈植與主人生死與共神魂相通,修真界有木系靈根的大佬,想要給人一個教訓都不用自己出手,隨便動動手,他的本命靈植就代替他辦了。

杜衡感激的對景楠說道:“多謝景大夫。”景楠笑著擺擺手:“村子裡面就這麼幾個人,鳳歸不在,這傢伙又是個悶葫蘆。我總要多操心的嘛~”

今天的早餐是昨天晚上就煮好的羊雜湯,雖然昨天杜衡醉酒不省人事,但是不影響他準備好的食材都被吃了。笑笑一邊哭著一邊喝火鍋湯的畫面到現在還被景楠刻在留影石中呢。

看到杜衡要吃內臟,景楠是第一個不答應的:“噫……不想吃這個。”

杜衡熟練的撈出心肝腸子切成片,還切了昨天留下來的一些羊肉入碗,然後在大碗中舀入煮沸的羊湯。雖然少了香菜和蒜苗,但是他找到了替代品。門口有一種長著細長葉片的靈植,葉片的味道有些辣,是一種溫性的有消腫解毒功效的藥草,經過高溫烹煮之後會有一種清香,能蓋住羶味。

白瓷大碗中盛著乳白色的羊湯,點綴著碧綠的靈植。裡面大塊大塊的羊雜和羊肉片片浸在湯汁中,聞起來鮮香,有一股羊特有的微羶味道。不過在靈植的中和下,羶味非但沒有刺激人的味覺,還讓人食指大動有了想要吃東西的衝動。

景楠一開始是拒絕的,後來看到玄御和笑笑坐在桌旁呼嚕嚕的喝湯吃肉,他也忍不住了:“給我也來一碗唄。”

杜衡眉開眼笑的給他遞了一碗:“有些人吃不慣內臟,不用勉強的。你先嚐嚐,要是不喜歡內臟,我就給你換成羊肉。”景楠手中的勺子正舀起一勺子切成長條形的褐色的物質,他左看右看:“這是什麼?”

杜衡笑道:“羊血。”景楠震驚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放過啊。”杜衡正色道:“殺生求生是動物的本能,為了活下去我們只能吃其他的生物,為了讓它們死得其所,只要能利用起來的都不能浪費。”

景楠若有所思:“嗯……有道理。”杜衡看了看外面說道:“等下吃完早飯,我要再去山上看看。”昨天第一次學了下陷阱就捕捉到了羊,今天不知能不能有這個運氣能捕捉到更多的獵物。

大雪封山,很多小動物會躲在窩裡不出來。這個季節能出來覓食的生物一定很健壯。

杜衡看了看笑笑:“笑笑,等下能陪我去山上看看嗎?”看笑笑這個反應,應該是沒在生氣了,玄御和景楠確實比笑笑更加適合陪他去,可是這兩人也有自己的事情做。杜衡不好意思開口,便邀請了笑笑。

笑笑還沒回答,就聽玄御說道:“我陪你去。”這下輪到杜衡不好意思了:“會不會太打擾你了?”玄御道:“不會,我陪你去。”

景楠喝著羊湯對玄御交代道:“陷阱在南山,等下你去一趟北山看看,不要讓東西鑽進來了。”玄御點頭:“放心吧。”

一棵樹周圍有五座山頭,南方西方北方各一座,只有東方有兩座山。兩座山中間便是長著道木的山坳,看著像是東方的山麓被利器硬生生劈成了兩半似的。

之前來到村口的時候山頂上雲生霧繞的,四周的山巒像是蒙上了一層看得不是很分明。可能是冬日裡陽光懶洋洋的,昨天上山的時候杜衡也只到了半山腰就再也沒往山上走了。今天抬頭一看,霧氣比昨天壓得還要低,若是他一個人在山中行走,說不定會迷路。

上山的小道窄小,最狹窄的地方只能容一個人透過。昨夜下了一場雪,白天上山的痕跡都被白雪覆蓋了,一腳踩下去雪能沒了小腿肚。

杜衡覺得上山的路走的無比艱難,比昨天他和景楠他們上山的時候還要難走。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玄御竟然能撐著傘穩穩的走在前面。說句沒出息的話,杜衡一路踩著玄御的腳印才能順利的上山。

玄御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杜衡,他再一次開口了:“其實我可以幫你看陷阱,若是有獵物,我幫你帶回去就行了。”杜衡笑道:“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替我代勞吧,你也很忙,我幫不上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給你添亂?”

玄御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只能轉過頭繼續向山上爬。杜衡停下了腳步狐疑道:“昨天好像在這裡發現的四角羊,可是雪太大了,好像把我們設下的陷阱給遮住了。”昨夜的一場大雪將他們留下的痕跡都埋在了雪下,杜衡看到周圍的樹都覺得長得差不多。

他上山的時候還信心滿滿覺得自己能行,結果他連自己設下的陷阱都找不到在何處了!他說道:“昨天我還在陷阱附近的樹上繫上了記號,結果現在怎麼都找不到了。”太挫敗了,他覺得就在附近,可是就是看不到。

玄御緩聲道:“再往前走一走,你剛到村子來,還是第二次上山,路不熟也是正常的。”杜衡感激的看著玄御的後背,他發現玄御真的太會安慰他了,回想起來,一路上他雖然話不多,但是對他多有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