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米厚的合金大門緩緩開啟，賽博提著金色的法杖，快步走進了放置著1號伺服器的機房中。
“關閉房間內的監控系統。”
確認監控全部關閉後，賽博摘掉鼻樑上的眼睛，伸出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住了法杖頂端的那顆天藍色寶石，然後漸漸加力。
‘咔～咔～咔～嚓！’
一道道清晰的裂紋在寶石表面浮現，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天藍色的寶石破碎成殘渣，緩緩汽化，消失在了空氣中。
看著漂浮在眼前，散發著微光的明黃色寶石，賽博眼神忽然變得明滅不定。
這是本該在大半年之前落入他手中，卻因為古一地插手而告吹的心靈寶石。
如果不是手中已經有了力量寶石，並且古一承諾未來會把時間寶石借給自己，他是真想把這顆寶石留在自己，或者身邊人手中。
但收藏家蒂萬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讓兩顆寶石捱得過近，引發某些不好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在這座基地，而不是在基礎條件更好的東漢普頓實驗室為阿麗塔完成晉升的緣故。
‘嗡——’
兩束赤紅的光柱突然從賽博眼中冒出，精準地命中了被死死捏住的明黃色寶石。
受到高密度能量光束的刺激，一股股無形的能量波動持續從心靈寶石內炸開，充斥了機房每一個角落。
0和1組成的虛擬世界中，隨著融合的神經元越來越多，阿麗塔的主程序已經出現崩潰的跡象，融合速度也陷入了停滯。
如果再不加以外力干涉，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遲早會出大問題。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一道道無形的波紋掠過黑黝黝的伺服器，令裡面活躍的電子齊齊一頓，然後按照某種特定規律運動了起來。
同一時間，這股心靈寶石爆發出的能量在某個不可知的層面上干涉了虛擬世界的運轉，讓阿麗塔由死入生。
受到這股神秘能量的影響，組成阿麗塔核心程式的0和1當即暴動，亂做一團，又快速恢復穩定，將她從崩潰邊緣直接拉了回來，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與一個個神經元有機結合在一起。
創造智慧生命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多數時候，除了使用克隆、自我分裂等取巧的手段，便只有擅長這方面的單體宇宙級強者才能穩定做到這一點。
即便賽博已經參與過奧創的誕生，然而沒有那股心靈寶石特殊能量的幫助，他這次行動很可能依舊會以失敗告終。
透過超級視力確認阿麗塔的情況無礙後，賽博重新戴上眼鏡，回到自己的專屬實驗室中，靜靜等候著。
“我是誰？”
突然，一陣懵懂地聲音在房間中想起，隨後又自問自答道：“是了，我是阿麗塔，主人創造的人工智……不，現在我應該算是智慧生命了？”
“歡迎回來，阿麗塔。”
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賽博關心道：“你感覺怎麼樣？”
“似乎和以前一樣，沒什麼改變。”
清麗的女聲中增添了幾分驚奇：“不對，我程式裡好像多了一些東西，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東西。”
“嗯，很正常。你現在依舊是以人工智慧的方式看待這個世界。”
點點頭，賽博毫不意外：“等我為你準備的身體建造好了，你才能真正體會到的智慧生命到底和人工智慧的差別。”
“我也可以擁有人類的感官嗎？”
阿麗塔的語氣中多出了幾分期待。
“當然。”
開啟超級視力，監視著機房伺服器內電子的一舉一動，賽博正色道：“所以，你會選擇哪一邊？人工智慧？還是，人類？”
“我永遠站在您這一邊。”
………………
‘嘀嘀，嘀嘀，嘀嘀嘀～’
兜裡的特製聯絡器突然響起，對正在聚精會神工作的女博士表示了歉意，賽博低聲問道：“有什麼事，託尼？”
“我們找到奧創的行蹤了。”
託尼關切道：“你的秘密武器準備得怎麼樣？”
“還需要十幾個小時才能建造完成。”
看了一眼旁邊顯示屏上的時間，賽博答道。
“沒時間等了，每拖一秒，奧創就會強大一分。”
伴隨著狂風的呼嘯，託尼焦急道：“他這次的目標是某位黑市傷人得振金，先過來幫我們阻攔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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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言簡意賅：“地點。”
“肯亞東南沿岸的廢船場，經緯度為……”
託尼冷肅道：“我們已經出發了，你直接過去就行。”
“馬上到。”
………………
一片泥沙翻滾的昏黃淺灘之上，停留著一艘艘廢棄的大型運輸船。
“別跟我說你被手下騙了，我給了你六枚短程熱感應導彈，而你卻給了我一船廢鐵！”
某艘外表普通的運輸船中，一位留著大鬍子的白人中年男子正對著手機噴著唾沫：“你必須得加錢，不然我會再送你一枚飛在天上的導彈。”
即便對方是某個國家的軍方高層，但身為北非最大的黑市軍火商，他自然有底氣這樣硬懟。
“噔滋——”
一聲巨響，船艙裡的電源突然被切斷，燈光熄滅，環境變得一片昏暗。
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槍，男子警惕地環顧著周圍，準備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
‘砰！’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男子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但可惜打了個空。
沒等他再次扣下扳機，一道銀白色的影子快速從他身邊劃過，將他手槍裡的子彈全部卸下，整齊地擺放在桌上。
“超能力者？”
待看清一男一女的面容，男子有恃無恐道：“斯特拉克的好學生，要吃糖嗎？”
作為斯特拉克男爵的合作伙伴之一，他對這兩人的性格還是有一點瞭解的。
“斯特拉剋死了真遺憾，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想把世界變成什麼樣。”
話是這樣說，但男子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悲傷的表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人類哈，沒什麼前途。”
“你不知道？這是你們第一次威脅別人嗎？”
雖然小女巫努力裝出了一副‘我很兇狠’的表情，但依舊瞞不過這位眼光毒辣的老油子，嘲諷道：“恐怕我沒你們想象中那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