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種粒子我是原本是不打算單獨賣的，但看在賽博你的面子上，我願意每月為你提供一百摩爾（注1）。
以成本價，每摩爾一百萬美金賣給你，就當交個朋友。”
沒料到對方的目的居然是這個，克勞斯愣了一瞬，然後面露難色，做出一副肉痛模樣：“畢竟公司的產能有限，每月也只能生產一千三百摩爾左右。”
“太貴了。”
搖搖頭，賽博露出一副遺憾表情，但內心卻冷笑不已。
這個光頭嘴裡沒一句真話。
根據阿麗塔蒐集到的情報，皮姆科技那臺製造皮姆粒子的機器每月的產量至少有五萬摩爾。
成本更是低得可憐，每摩爾只需要不到一萬美元。
況且，他問出的這個問題，試探的意味遠大於真心實意交易的意味。
別說一百摩爾了，就算將克勞斯將每月生產出來的所有皮姆粒子都提供給自己，對於賽博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問出這個問題，更多是為了試探克勞斯這傢伙的態度，好決定將來用什麼態度對待他。
現在看來，對方是在自尋死路。
“這可不算貴，賽博。”
猶不知自己的命運已被定下，克勞斯伸出食指搖了搖，走到展示臺前，得意洋洋道“這種‘克勞斯粒子’我本是不打算單獨賣的，而是搭配這件戰衣一起，每套售價五百萬美金。
看在你是我們公司第二大股東的份上，我才特意為你劃分出這些份額。”
聽到正式報價，場中的不少人明顯出現了心動之色，尤其是那幾位九頭蛇的代表。
當然，現場除了某位氪星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九頭蛇的身份，只以為他們是美帝某個秘密官方機構的代表。
“十億美金一臺，為我提供十臺製造這種神奇粒子的機器，怎麼樣？”
賽博開口就是百億級別的訂單。
“不好意思，我們每年只能建造兩臺這種機器，連自己公司使用都不夠。”
面對這個提案，克勞斯毫不猶豫地拒絕。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財富密碼分享給他人。
依靠科納特集團的科技實力，如果拿到原型機，絕對能夠成功仿製，成為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世界上什麼生意最賺錢？
當然是壟斷！
別說是十億，就算是百……百億他還真會認真考慮一下。
可惜，克勞斯不知道的是，皮姆粒子是具有不確定性的。
如果真那麼容易仿製出來，某位氪星人早就動手了，哪會有閒心來和他扯皮。
聞言，皮姆博士長舒了一口氣，一個克勞斯已經夠麻煩了，但他還有信心解決。
如果皮姆粒子的生產技術落到科納特集團這個巨無霸手裡，麻煩就大了，甚至可能一舉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
“是麼？那真是遺憾。”
失望的搖了搖頭，賽博不再言語，開始在心底默默制定其後續的行動計劃。
準備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不，作為一個好人，他得主動幫對方把樓炸了。
………………
“第四次測試，成功。”
瀏覽著光屏中的實驗資料，賽博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測驗臺前，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棒棒糖大小，表面長著四根細長尖刺的銀白金屬小球。
幾天前和克勞斯不歡而散後，他便放棄了依靠交易從對方手中獲得皮姆粒子的打算。
這件裝置就是他臨時設計出來，專為那個黑心光頭準備的禮物。
“主人，您是準備用這個思維控制器將克勞斯先生變為傀儡麼？”
臉上帶著微笑，阿麗塔的忽然從實驗室的大門走了進來，口中說著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阿麗塔，我在你眼中居然是這種形象？”
不滿的瞪了矮個子少女一眼，賽博臉不紅，心不跳，大義凜然道：“對付克勞斯這種邪魔外道，不用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嗯哼？”
輕‘嗯’一聲，靜靜地盯著前方的黑髮男子，阿麗塔露出了一副‘你繼續編，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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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家主人明面上表現得光明磊落、方正賢良、嫉惡如仇、樂於助人，但作為貼身管家，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對方的存在。
她當然知道對方遠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高尚，反而是一位足（yīn）智（xiǎn）多（jiǎo）謀（zhà）、不（bù）拘（zé）一（shǒu）格（duàn）、思（shēng）維（xìng）縝（duō）密（yí）的老陰比。
“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我這樣做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克勞斯這傢伙居然將黃杉戰衣和皮姆粒子賣給九頭蛇，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這個美好的世界帶來多大的災難麼？”
伸出雙掌，按住英氣少女的腦袋，直到將她那靚麗的短髮揉搓得凌亂無比，賽博才滿意地點點頭，停下動作。
然後雙掌捏住對方的臉頰，緩緩加力往外拉，盯著對方的大眼睛，正色道：“為了讓對方迷途知返，拯救萬千無辜民眾，我才專門為他準備了這件禮物。”
“唔～原來如此！主人為了這個世界實在是付出太多了！克勞斯真應該好好感謝主人。”
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阿麗塔的聲音因鼓成包子狀的臉頰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這才對嘛。”
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賽博笑眯著眼，話鋒一轉：“對了，斯科特·朗那家夥的情況怎麼樣了？”
“兩小時前，他剛剛潛入斯塔克先生在紐約州北部建立的新復仇者基地，從裡面盜走了一件皮姆博士當年研發的訊號攔截裝置。”
“嘖嘖，託尼的新基地就這？連一隻小螞蟻都擋住，下次見面非得好好嘲諷他一頓。”
砸了咂嘴，賽博調侃一句，隨後目光一凝：“讓丹妮絲把伽馬小隊帶過來，準備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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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摩爾是物質的量的單位，每摩爾物質含有阿伏加德羅常量(約6.02×10^23）個微粒(如分子、原子等)，例如1升水含有55.56摩爾的水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