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對項羽大喊道:
“項羽,你能不能再召喚一些更厲害的法術出來?我們就要全部都完蛋了!”
項羽知道徐霞客說的是實話,在他的周圍,船被嘶嘶作響的爬行動物逐漸佔領。
它們中的大多數都受到了防御者的嚴重傷害,但只有一兩個倒下了。
項羽開始懷疑,這些異形般的守衛既沒有靈魂,有沒有感知痛苦的機能。
他退到一邊,在一個被撞壞了一半的門下尋找掩護,試圖集中精力尋求超自然力量的幫助。
當船在水裡前後搖晃時,他緊緊抓住一根橫樑,努力使自己穩住保持頭腦清醒。
就在這時,一道咒語傳到了他的耳中。
他不確定這樣做是否合適,但是他能記得他的祖先在幾千年前就與控制萬物世界的所有元素精靈都訂立了契約。
過去,他曾從各種各樣的元素精靈那裡尋求過幫助,但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迫切。
他的嘴裡吐出了那古老的而令人費解的咒語:
“羽翅之王兮,不為人之所見兮。
萬蟲之王啊,我召喚你……”
除了船的移動之外,項羽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失去了感覺。
戰鬥的聲音變得模糊而再也聽不見了,他的聲音從目前所在的地球層面傳到了另一個層面。
這時,項羽聽到了一陣嗡嗡聲,嗡嗡聲漸漸變成了可以聽得懂的語言。
“凡人,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利召喚我?”
“我是項羽,西楚國的統治者。
萬蟲之王,我的祖先曾經幫助過你。”
“明白,但這是在很久以前。”
“他們上次求你幫助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麼繼承了祖先權利的項羽,你現在需要什麼幫助?”
“你看一看我的時空,你就知道我遇到危險了。
萬蟲之王啊,你能幫助我消除這種危險嗎?”
這時,一個朦朧的蟲繭形狀就形成了,可以透過好幾層渾濁的薄膜層看到它。
項羽試著盯著它,但它總是離開他的視野。
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他知道它看到的是地球的另一個層面。
“你能幫幫我嗎?”
“你沒有保護神嗎?混沌之王不能幫助你嗎?”
“混沌之王充其量是個喜怒無常的惡魔,這些天他對我幫助不大。”
“那麼凡人,我必須派盟友給你。這事辦完以後,就不要再召喚我了。”
“萬蟲之王,我保證不會再叫你來了。”
薄膜層消失了,蟲繭也隨之消失。
戰鬥的聲音再次衝擊著項羽的意識,他比以前更清晰的聽到了水手們的尖叫聲和野蠻爬蟲人的嘶嘶聲。
他從自己的避難處向外望去,看到至少有一半船員已經被殺死了。
他一回到甲板上,魯達就跑了上來說:
“我以為你被幹掉了!你怎麼樣了?”
看到他的朋友還活著,魯達顯然松了一口氣。
“我再向另一時空的神靈尋求幫助,但似乎沒有成功。”
“我想我們這次註定要完蛋了,所以最好順流而下。
離開這裡,在叢林裡找個藏身之處。”魯達說。
“徐霞客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
“他依然在指揮著剩下的人戰鬥著,但我們的武器對這些生物無可奈何,這艘船不久就要沉了。”
甲板開始傾斜起來,魯達搖搖晃晃。
他伸手去抓一根拖在後面的繩子,讓他的長劍懸在腕帶處。
“他們目前沒有攻擊船尾,我們可以在那兒滑入水中……”
“我答應過和徐霞客一起出生入死的,”項羽提醒魯達說:
“在危難的時刻,我們不能只顧著自己,不能拋棄他。”
“那麼我們都得要一起死了!”
“那是什麼?”項羽低下頭,專心地聽著。
“我什麼也沒聽到。”
那是一聲哀嚎,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後變成了低沉的嗡嗡聲。
現在魯達也聽到了,他環顧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
突然,他倒吸了一口氣,指著頭頂上面的天空叫到:“這就是你所尋求的援助嗎?”
天空中出現有一大團雲,在藍色天空的映襯下是黑色的。
濃濃的黑雲盤旋著飛向船邊,這時船上和兩邊所有的人和怪物都靜悄悄地凝視著天空。
飛翔的東西就像巨大的蜻蜓,色彩的明亮和豐富令人驚嘆,正是它們的翅膀發出的嗡嗡聲。
隨著這些巨大的昆蟲飛得越來越近,嗡嗡聲的音量和音調也越來越高。
那些遺蹟的守衛意識到自己是被攻擊的目標,它們用長腿跌跌撞撞地向後倒退著,試圖趕在這些巨大的昆蟲撲上來之前回到河岸深處。
但是已經來不及撤離了,蜻蜓緊緊地叮咬著獵物。
密密麻麻的停留在獵物身上直到看不見身體為止,嘶嘶聲越來越大,因為這些昆蟲把它們的獵物拖到水中。
然後不也不知道採用怎樣可怕地方式去殺死獵物們,也許會被撕裂成碎片吞噬掉。
有時,一條鸛形的腿會從水裡伸出來,在空中撲騰一會兒。
但很快,就在守衛的身體被昆蟲覆蓋時,它們的叫聲也被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奇怪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聲淹沒了
大汗淋漓的徐霞客拿著劍跑到項羽跟前詢問道:“這些蟲子都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項羽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做了肯定的回答。
“那我就謝謝你的幫助了,這艘船有十幾個地方破了洞,正以驚人的速度進水。
我們還沒沉沒真是一個奇蹟,我已經下令開始划槳,希望我們能及時趕到島上。”他指出上游說:
“你看,就在那兒。”
“如果那裡還有更多的守衛呢?”魯達問道。
徐霞客獰笑著,指了指對岸說:
“看這些怪物目睹了它們同伴的命運,紛紛逃進叢林裡,我想它們不會願意再次攻擊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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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些巨大的蜻蜓又飛上了天空。
徐霞客看到了它們漸漸遠去的身影,便轉過身去說:
“天哪,項羽你的魔法真厲害啊!”
項羽笑了笑,他收起了他的魔劍。
魔劍似乎因為沒有吞噬到真正的靈魂而不甘心就此進入鞘中,好像忿恨地抱怨著。
魯達瞥了一眼說:“項羽,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把劍看起來馬上就要大吃一頓了。”
“也許它會在長安城找到吃的。”項羽說。
禿頭魯達望著河面上飄上來的新的支離破碎的浮渣,不禁從頭到腳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