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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表面上聽。似乎是在打圓場,但是誰都聽得出來秦宓站在了廖立一邊,畢竟廖化從廖氏家族出走肯定不是件特別光彩地事情。

太史慈聞聽此方,身軀忍不住一震,他這才想起廖立是誰。難怪這名字聽上去這麼熟悉了!在歷史上,這可是個和龐統可以並駕齊驅的人物。

如果在吳國有一個被埋沒的人才是虞翻的話,那麼在荊州乃至在益州被埋沒的人物就一定是這個麋立!

劉備佔領荊州後,諸葛亮就向劉備主動推薦兩個人物,一個是龐統,一個就是麋立。至於白眉馬良等人,在麋立面前根本算不上數地人物。可惜這人和歷史上的虞翻一個脾氣。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物一概不放在眼裡,弄得最後連諸葛亮都無法包容他。罰他到邊疆去開墾荒地,後來姜維請他出山,他卻說諸葛亮死了,沒有人能夠真正完全發揮他的才幹,寧可老死山林,還說若是答應了姜維的要求,就是糟蹋了自己。

沒有想到。周瑜和孫策居然請得動此人出山,而且看他現在的模樣。沒有絲毫地狂傲,顯然是對周瑜和孫策心悅誠服得很。

關有此人在荊州,孫策實力大增!一時之間,太史慈心情大壞。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張松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眾人聞言一楞,太史慈這才驚醒過來,看向了得意洋洋的張松。

秦宓聞言臉色一變,因為張松這句話明顯是在諷刺廖化做過黃巾賊,把廖化比喻成做賊的佳人,意在說廖化功勳再高,也洗刷不清廖化本身的汙點。而且這話還有順手牽羊罵太史慈藏汙納垢的意味。

秦宓不由得為張松擔心。

在太史慈的府中,當著太史慈這手握天下雄兵的大司空,居然肆無忌憚地辱罵太史慈,這個張松的確是膽大妄為之極。

太史慈當然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不過他卻不會因此而殺了張松,那樣只會顯得自己理屈詞窮,可是若是不置一詞,對自己地聲望也是大有損失,更對不久之後的談判不利,畢竟在氣勢上已經弱了一籌。可惜這等文人間的辯論要求極嚴,正像是筵席之間的詩詞歌賦,相對者必須要做到語出有典,但自己始終是大老粗一個,哪裡懂得什麼狗屁典故?

太史慈還未想好對策,管寧卻在一旁微笑道:“衣食足而後知榮辱,知恥近乎勇,棄暗投明總比朝秦暮楚地好吧。”

眾人齊齊一怔,太史慈聽罷,心中大聲叫好,管寧這番話連打帶削,暗中把在場的眾人全都教訓了。“衣食足而後知榮辱”,那是說廖化和他的母親被廖氏家族逼得走投無路,自有飄零江湖,當然不知道榮辱,若是怪廖化,那先要怪廖氏家族。

“知恥近乎勇”當然是在說廖化乃是勇士。

“棄暗投明”當然是對太史慈的讚美。

而朝秦暮楚則是一語雙關的嘲罵張松,乃至他背後的世家大族。那不但是在說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劉焉,扶植了劉備,更是在用“秦”、“楚”這兩個地名嘲諷他們四處巴結討好的姿態。

一直以來,他們便在漢中和長安地區謀求利益,現在又在討好荊州地廖立,豈不正是“秦楚”兩地?

管寧區區數語便用典故道破了張松等人的心機,而且絲絲入扣,表現出了極高明的政治手腕和學識,令在場人大驚失色。廖立和秦宓的臉色極不好看,不過卻沒有懷疑管寧已經看穿了他們聯合的目的所在,畢竟在他們看來,張松知道入蜀圖乃是高度機密,太史慈和管寧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人世間還有如此詳盡的地圖。

他們僅僅認為管寧的諷刺是因為張松的出口傷人。故此雖不高興,但卻並未放在心上。

只不過對管寧刮目相看,才知道威名天下,必無虛士。這個管寧出奇的厲害,似乎比太史慈還難對付。張松的一張臉氣得發青,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日被駁得體無完膚。

太史慈先欣賞了一下張松的表情,然後才悠然道:“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大海的無邊正是因為他不放棄任何一滴雨水,各位以為然否?”

他這麼一說,張松當然更無話可說了。

眾人賠笑。管寧卻藉著太史慈的話頭笑道:“司空大人所言極是,或許我們以前有很多的不愉快,但那畢竟是以前的事情,我們在這裡若是只講個人恩怨,那對國無利,不弱我們談點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吧。”

眾人精神齊齊為之一振,他們早就猜到太史慈要諸侯進長安一定別有目的,現在見太史慈終於切到了正題,哪還不豎起耳朵來聽?

密室。

外面仍然是熙熙攘攘,一片喧囂,人們都在太史慈為他們準備的燈紅酒綠和紙醉金迷之間徜徉。絲毫不知道在那大廳中已經少了幾個人,更不知道在這間密室之中將要上演的爭霸序幕。

各方代表,除了李傕郭汜的人和呂布的使者宋憲沒有來之外,全都在這裡了。中間放著一張圓桌,上面放了青州的各色點心,不用入口,那色香便令人食指打動,更遑論那在桌子上馳名天下的青州美酒了。

不過沒有人去動這些東西,畢竟大家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吃。

太史慈和管寧安然地坐在主任的位置上,看著其他諸侯派來的使者紛紛找到位置,然後在那裡正襟危坐,心中盤算著怎麼能在這些其奸似鬼的人物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大家坐下了卻沒有人說話。

不過太史慈和管寧並沒有急著切入正題當中,而是談笑風生地和眾人打上了哈哈,頻頻勸酒,勸各人都吃些東西。

這是談判中的學問,先耗一耗對方中性子急的人的耐性,增加那些喜好思考的對手的好奇心,這樣談判起來就比較順利。

眾人心不在焉地動了動杯箸,便算了事。最後,剛在管寧那裡吃過大虧的張松實在忍不住了,對太史慈沒好氣道:“司空大人,你所謂的對我們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不會是指請我們吃點心聊天吧?”

太史慈和管寧對視一眼,心知時機已到,前者悠然道:“永年先生請安坐。長夜漫漫,正如乏味的人生,只是吃飯當然窮極無聊。今天我請各位來此當然不會談論這麼平淡地事情。”說著,舉起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酒杯,對眾人朗聲道:“來,大家先幹了這杯,然後看在這杯酒的面子上,能夠有耐心聽完本人今天要說地話。或許,大家就會覺得不虛長安此行。”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舉杯應和。各懷鬼胎地喝下了杯中美酒。太史慈看眾人紛紛響應,宮張松這麼桀驁不馴的對立人物都買了自己的帳,大感滿意,放下手中的酒杯,意氣風發道:這次召集各方重臣的使者齊聚長安,當然是聖上的主意,更是我太史慈衷心期望。一力主張的事情,畢竟聖上親政,我大漢要有一個新氣象,但是大家一定奇怪,為何聖上才一回長安,便作出此項決定。

眾人紛紛點頭,這件事情的確奇怪,不過卻沒有人懷疑太史慈地這番話。這些人之所以被任命為使者。當然是因為他們具備極強的政治敏感,故此,這些人才一到長安就是馬上觀察形勢,故此他們對長安的勢力分佈很清楚。

可以說,長安城現在形勢微妙。

漢獻帝召集諸侯進長安,那其中當然有聯合外地諸侯牽制太史慈的意味,畢竟太史慈幾乎掌握了長安的軍權,唯一不受太史慈控制的是西園八校尉,當然還有一個張繡,態度一直曖昧難明。太史慈的苦惱也不小。那就是現在長安朝中大臣地班底並非是太史慈的心腹,在一段時間內,有很多事情太史慈根本不可能做到隨心所欲。

當然,太史慈可以用手中的軍權大開殺戒,不過這些深知太史慈性格的人都知道太史慈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世人皆知,太史慈這個人極為看重聲望,那並非是太史慈向袁紹那般毫無原則的好虛名。而是因為太史慈把聲望看成一種打壓別人壯大自己的武器。

不說創立新“五德終始說”為太史慈贏得了學術宗師地位,反過來打壓青州世家大族的事情,自從和劉虞在一起舉起擁護漢獻帝的大旗之後,太史慈便以大漢的擁護者自居,在打擊自己的敵人前每每先進行這方面的輿論攻勢,在動搖對方的軍心士氣之後才動手。對付袁紹和術都是這種方法,從劉和的手中奪走幽州當然也是這種手段。

雖然前一段時間風傳郭嘉與太史慈不和,但是像曹操這等深知底細、並且得到極大好處的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太史慈釋放的煙霧彈罷了。現在看來,郭嘉被派到了幷州,張昭的徐州刺史做的穩如泰山,虞翻不但繼續訓練徐州軍,而且還為太史慈設計了這座府邸,所以說到底,徐州最大地得利者還是太史慈,沒有人會忘記青州軍對徐州的用兵的開始就是下邳的闕宣稱帝。

可以說,太史慈的最強處正是利用皇命打擊別人,而這也恰恰是太史慈現在最弱的地方所在:太史慈出於對自己名聲的珍惜,也因為長安地大臣們對他還未心服口服,變成他的心腹,所以對漢獻帝採取了懷柔政策,表面上對漢獻帝恭順得很,對於漢獻帝的行為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多的時候是在打嘴仗。

管寧當然是太史慈從青州調來的打嘴仗的高手。

漢獻帝當然也看出來太史慈為了維護自己的聲望不敢對自己有過分的舉動,所以才會有向其他勢力示好的意圖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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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使者才會在長安有了各種行動,馬的那個寶貝女兒今天晚上在太史慈府上現身只不過是這些圖謀之中最明顯的一個。可以想象,這些代表諸侯意願的使者們私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勾當是奔著他太史慈來的。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因為他們吃準了太史慈的脾氣,知道太史慈在明裡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在他們這些不知道張繡和賈詡屬於太史慈勢力的人看來,長安的鬥爭方興未艾,太史慈雖然也算得上是權傾朝野。但是畢竟腳跟未穩。太史慈應該全力對付內敵才對。所以在他們地心中一直認為太史慈對諸侯使者進長安拜見漢獻帝的事情持激烈的反對意見才對。

畢竟漢獻帝要鞏固自己在長安城地勢力的企圖,這些外來的老狐狸都可以一眼可以看出來,更何況是太史慈了?

誰知道他們得到的訊息卻是要諸侯使者進長安根本就是太史慈主動提出的。這就讓他們看不懂了,這簡直就是在為自己樹立敵人。還有那個什麼“科舉制度”,雖然和太史慈一貫打擊世家大族的策略相符,但是說到底還是為皇權服務的,難道太史慈真是忠於漢獻帝的大忠臣?

唯一地解釋就是太史慈根本另有所圖。

但是就眼前看來,召諸侯使者進長安的事情未見其利,先見其害。可是太史慈仍然這麼做,那證明有更大的利益在誘惑著太史。

但那利益是什麼呢?一太史慈現在的實力。最大的誘惑只怕就只有天下了吧?

難道他把這些使者叫到長安來是想要逞口舌之利讓各個諸侯的將士卸甲歸田,讓諸侯們不戰自降跑到長安來向他太史慈效忠?只怕這是做夢吧?相信太史慈也不會那麼天真。

剛才聽太史慈的那番話,似乎是在說和眾人有互利互惠地事情談。

在這裡的人都不是傻子,若是太史慈談的事情有損害他們的利益的地方,他們又豈會同意?故此,他們對太史慈將要和他們談論的事情十分好奇。

太史慈看看這些人好奇的面孔,知道自己已經吊足了胃口。馬上七情六慾上臉道:“再說這原因之前,本人有一番心裡話不吐不快。”頓了一頓,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道:那我進洛陽時,有幸見到先帝,先帝曾對我和王越先生說,他希望自己的小兒子也就是當今聖上能夠快快樂樂地生活,不希望有人傷害他,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我地耳邊。揮之不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