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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 遺址

我只能從蕭月父親遺骨上那詭異的黑色來猜測他是中毒而死,至於他中的什麼毒,壓根看不出端倪,反正人已經死了幾年,就算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也是白搭。不過聽了龐老二的話,我還是忍不住脫口問道:“二哥,這毒真比砒霜還厲害?”

“恩,看他骨頭就知道了,這種毒雖然不是中者立斃,但只要無意中服了,毒質馬上會侵入五臟六腑乃至周身骨骼,等中毒者發現異端已經是遲了,無論吃藥或是想法嘔吐都不頂用,救都救不活。”

“可我覺得,毒害蕭月父親的人既要鐵心把他弄死,怎麼會用這種慢性毒藥?來點砒霜或是別的劇毒,親眼瞧著他死在自己面前,豈不是更安心?”

“小陳,說到這兒,我又得羅嗦兩句。”龐老二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出來混飯吃,雖然要留著一顆善心,但也得分清眼前形勢。不是什麼事都得伸手管一管,現在密道已經摸到,下一步就該等著衛老闆取子彈進遺址,若是把雜七雜八的事全攬在自己身上,忙的過來麼?何況,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比如說蕭丫頭父親這件冤情,我們費心費力去幫她查詢真相,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說不定也就是惹禍上身的那一天,不但我們,連帶蕭丫頭都有危險,你自個兒好好掂量掂量吧。”

龐老二說了這麼多,我其實沒用心聽,而是想著另外一件事。謀害蕭月父親的那只黑手不知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但兇手為什麼捨棄了那些劇毒不用,偏偏用這慢性藥?想了半天,我聯想蕭月對事發那天的描述,猛然蹦出個念頭:兇手用慢性藥害蕭月父親,會不會是為了擺脫自己嫌疑?蕭月父親中毒之後一時還死不了,直到回了家才毒發身亡,人死在家裡,任誰也想不到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手。

見我想的出神,龐老二還以為我仍然捨不得蕭月,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我,把剛才說過的話又說一遍,我知道他確實一片好意,既是為我,也是為了尋寶大計著想。算了吧,我暗自苦笑一聲,人這一輩子,實在是有太多無奈,豈能事事都遂自己心願?些須遺憾,也就不必太過計較了。

等天徹底晴了之後,我們把遭雨淋壞的洞口修了修,又弄來兩段樹幹支住石拱。下面的人有耐不住的,攛掇龐老二先順密道去遺址看看,但龐老二主意拿的很穩當,堅決不許,他自然有他的道理:衛攀帶了兩個人去搞子彈和食品,我們人手本就不夠了,還拖帶松爺這樣的殘疾人士,若是提前摸進遺址,外面萬一發生意外,誰守洞口?誰保護松爺?大夥兒鬧了一陣子,見龐老二絲毫沒有通融的餘地,也就打消了念頭,每天呆在原地甩甩撲克吹吹牛。蕭月自從看了自己父親的遺骨之後,連著幾天都沒露面,可能是心境不佳,無心找我閒聊,我雖然惦念,但也不能再去找她,只得強忍了這念頭,每天想辦法混時間。

衛攀和他那朋友交情不錯,接了他的電話後,馬上從昆明趕過來,幫著張羅了些子彈和食品,衛攀三人滿載而歸,還帶了些時鮮水果給大夥兒解讒。其實吃的喝的是次要,子彈卻是我們急需的,有了它,幾支長槍短槍都能發揮巨大威力,給我們增添不少底氣。衛攀告訴我,他在鎮子上還順便給陽川打了電話,我一聽,趕忙問道:“家裡怎麼樣?都好吧?蘇玉呢?”

“哈哈,一張口就先問她,果真是情深意重啊。”

不問問能行麼?臨來雲南前,蘇玉就一直嚷嚷要搬出去住,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拖住,還對她撒謊說是出來辦點小事,個把星期便能回去。依蘇玉的聰明,這時候早該猜到我們出來是幹什麼的了。我只怕她再使小性子,別人哄不住。

衛攀取笑我一陣,才正經說道:“把心放進肚子裡,蘇丫頭好的不得了,她放了話拉,你不回去,她就不走,非要見面好好的收拾你一頓才肯罷休......”

聽到蘇玉安然,我才放了心,興高彩烈和大家搶果子吃。松爺躺在擔架上,叼著香蕉問道:“衛老闆,你就只問蘇丫頭了?沒問問那個那個,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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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問?山秀妹子也是滋潤的很,就是記掛大家,特別記掛你,問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對他說了,事兒已經辦的差不多,幾天就能回。”

“沒對她說,我腿傷了吧?”

“你當我傻?說出來叫她在家吃不香睡不甜?”

“好好,沒說就好,沒說就好。”松爺樂的嘴巴咧到耳朵根兒,大半個香蕉一把填進嘴裡,那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快活。

閒話說完,便開始商議正事,眼下物資充足,武器趁手,密道也有了著落,是該向遺址進發的時候了。龐老二說道:“進遺址那種地方和打仗一樣,人手貴精不貴多,我看,三個人進去最合適,遺址荒廢了這多年,加上有惡鬼溝擋道,估計裡面沒什麼活物了,緊得提防的,是外面,衛老闆和大賓兩人槍使的都算不錯,為防外面有變,你們得固守著洞口,我帶著兩個人進去就行。柱子,六子,你倆跟我下去,怎麼樣?”

“好啊。”小六子早就憋不住想進遺址看看稀罕,眼下見龐老二點了他的將,立馬答應下來。

說實話,我身上沒兩把刷子,可一見著稀罕地方,渾身皮肉又開始發癢發賤,纏著鐵柱想跟他換換,鐵柱其實只是嘴巴愛惹事,對我還是極照顧的,等我好話說了一籮筐,他嘿嘿笑笑,說道:“成,看你嘴這麼甜,成全你拉。先說好,進去要是帶出來什麼好東西,你得先分我一半兒。”

準備好所有裝備,龐老二特意扎了個火把,這是為了過密道時試探氧氣是否充足。龐老二在前,我和小六子在後,呈三角形慢慢朝密道深處走去。

這條密道是類傣人千百年前就修下的必經之路,這幫哥們兒明白密道修好以後自己得常打這兒過,因此絲毫不肯馬虎,弄的極為堅實牢固,走在裡面,大可放心。在地面上目測密道與遺址的距離大概在一公里左右,而且密道修的還算筆直,所以這段路不長,龐老二小心引著我們,二十來分鐘便看到密道的盡頭。

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我們發現密道出口和入口一樣,呈傾斜狀延伸到地面,洞口不寬,被一塊石板樣的東西掩蓋著。這種地方是類傣人早年間時常會用的,所以布有機關的可能性不大,龐老二用長棍子試探著捅了捅,果然是石板,份量不算太重,但一根棍子是絕對挪不開的。我們下來的時候只帶了一根棍子做探路用,左右看看,密道中乾乾淨淨,連片樹葉子都沒有,小六子說道:“這地道也不算長,乾脆,我回去再取兩根棍子來,咱仨合力把這石板弄開。”說罷,他撒腿便往回跑。

趁這工夫,我問龐老二:“遺址裡頭會不會和當陽地宮一樣,盡是些機關陷阱?”

“按說不會。”龐老二一邊打量洞口的石板一邊說道:“這裡是類傣人過去生活的地方,和當陽地宮大有不同,誰會在自家屋前屋後的亂下套子坑人?不過,可能藏有九龍樽的祭壇和扎郎聖山就難說了,咱們頭一回進來,也別奢望有所收穫,只要能平安摸摸遺址裡大致情況就算不虛此行。”

我們兩個說著話,小六子扛著兩根又粗又長的棍子跑回來,我接過一根,三人並排站在一起,用棍子頂住石板,準備好後,龐老二一聲招呼,我們同時發力,把石板翻了個個兒。

掀開石板後,出口豁然呈現,但沒有光線透進來,估計入口是處在室內。龐老二加意小心的從斜坡挪到洞口,探出火把在外面晃了晃,然後伸頭四下看了看,對我們說道:“上面是個山洞,我先出去,你倆慢慢跟在後面,把槍都拿好。”

龐老二推斷的不錯,出口帶山洞都是普普通通,沒有異常。我們順山洞鑽出來,頓時豁然開朗,新鮮空氣撲面而來,還未等這口氣喘勻,傳說中類傣族遺址的景象便呈現在我們眼前:山腳下,平地上,錯綜排列著數不清的竹木結構的房屋,經過這麼多年風吹日曬,已經腐朽的一塌糊塗。萬萬不會有錯,這裡若干年前肯定有人居住,出洞前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因為韓慕亭給的資料以及蕭月口述裡,都說這裡到處是人的骨骸,但現下放眼望去,附近除了半塌的房屋,根本瞧不見一根骨頭,我不由疑惑的望了望龐老二,問道:“二哥,這,這裡的骨頭都那兒去了?”

龐老二淡淡一笑,回頭對我說道:“我也是頭次來,你問我,我去問誰?不急,咱們慢慢看,總能看出個結果來。”

類傣族的遺址其實就是連綿起伏的若幹座山峰外加其間的平地谷地,這些山峰中最高的那座,就是被類傣人奉為聖山的扎郎山,扎郎山的一處山洞是類傣族的聖殿,他們興盛時期每年都會在聖殿舉行隆重的祭祀活動,但時間已經長久,而且資料缺乏,有關祭祀中具體的步驟和細節無從查證。不過這些東西是那些真正做學問的人該去操心的,我們只管找九龍樽就算萬事大吉利。

我記性不大好,剛跟著龐老二走出去三、四十米,又指著前面問道:“二哥,那是個什麼東西?”

原來在我們左上方矗立著一座十來米高的建築,全用大塊石頭壘成,共分三層,底大頂小,四面都沒有門窗,看樣子中間是實心的。這回倒沒有白問,韓老頭給的資料中對這建築有三言兩語的記載。類傣族全盛時期人口有數千,除過遺址中心,在惡鬼溝外圍還建的有寨子,全族分了十部,共奉一個首領,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族內犯了族規的人,或是觸犯了山神的人,都會被押上這座高臺,舉行儀式後處決,他們處決犯人的時間倒和內地歷朝歷代一樣,都是在秋後,所以,這樣的高臺在資料中便稱做秋決臺。

離的遠遠的,我就瞧見最底一層石臺上整齊擺放著幾個一尺多高的石墩子,等走近了,我才發現,這些石墩子其實是被雕刻過的,並且是人形,軀幹四肢簡單粗糙,但頭部卻刻的非常精細,我站在臺下看的不很清楚,便趁著龐老二圍秋決臺轉悠的空檔,借了小六子一把力,攀上三米多高的石臺,蹲下身子,興致勃勃的端詳其中一個石墩,心想著這東西好歹也有幾百年了,不知道搬出去能賣個什麼價錢?

突然,我從這人形石墩的臉上看出些古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走到另一個石墩面前仔細的看,等把這幾個石墩都看完,我不由的又驚又懼,活象大白天見了鬼一樣,扯開嗓子對龐老二叫道:“二......二哥,你快來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