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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 石棺

古代建築由於生產力和科技水平的制約,各方面標準與今天相比還存在不小的差距。但在祭壇這些巨柱跟前定律似乎被打破了,看的越久,就越不覺得它是千年前留下的東西,那個年代不要說刨光機和電動砂輪,就連砂紙也沒得半張,卻是怎麼樣造出這般精細的玩意兒?柱身渾圓,表面光滑極致,幾可做鏡,雖然在風口浪尖的祭壇頂端矗立了無數個日夜,依然完美到不可挑剔,根本看不到一絲被風化侵蝕的跡象。更讓人吃驚的是,資料上記載,這處規模龐大的祭壇竟然是在很短時間內修建而成的,初開始沒見它的時候,我倒還不吃驚,料定祭壇充其量也就和過去鄉下那些宗族祠堂一樣大小,見了之後才知道,簡直算是奇蹟。

這些解釋不清也摸不到頭緒的疑問把我們三人困擾了好一會兒。我的注意力全在柱子本身,龐老二和穆連山卻加意檢視柱子的排列順序中有沒有什麼蹊蹺,古人搞這些玩意兒大都不會隨便那麼一放,而是要按照某種模式來的,或是奇門遁甲,或是天體星象,但類傣巨柱似乎只是整齊排列,沒有多餘道道可講,龐穆二人見多識廣,此刻也只能望柱興嘆,好在咱也不是真搞學問的,迷惑了一會兒就回過神兒,龐老二說道:“小陳,別發呆了,做正經事兒要緊。”

“恩,二哥,我就是奇怪,這柱子磨的比地板還圓潤,類傣人手藝可著實不差,”

祭壇頂部的石屋處於二十四根巨柱的正中間,龐老二一邊慢慢走,一邊說道:“邊陲部落,跟內地過去祭天、地、神、祖先的規矩不知道一樣不一樣,這石屋具體做什麼用的,還不清楚。不過,既然是祭祀,一些禮器是斷不可少的,想必石屋內建放的都是這些東西。”

類傣族祭壇修建的如此恢弘,其實祭祀的物件只有一個,就是他們的開族鼻祖,第一任部落首領,這位仁兄絕對是個風雲人物,按說史料記載都靠不住,說大話的人從古至盡也不稀缺,但眼前這一塊一塊大石堆砌出的祭壇,讓人不得不佩服他,是個幹家。類傣族語言早就絕跡,雖然資料中記載著這位牛人的姓名,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這幾個類傣文字如何發音,韓老頭在資料中一直都以鼻祖作為稱呼。不過牛歸牛,鼻祖還是很俗,和過去中國歷代帝王登基就給自己修陵墓一樣,他老人家帶人單飛到這裡之後頭一件事便是修祭壇,而且是只祭奠他一個人的祭壇,這做派與修陵墓沒什麼分別,派頭隱然還在修墓之上。

既然祭壇是用來祭祀類傣鼻祖,他的遺體和牌位十有八九會在祭壇上,中國人的風俗,祭祀祖先時不能空手,得有供品,和平頭老百姓不一樣,鼻祖好歹也算是個小國的國王,供品太寒磣了拿不出手。韓慕亭就是參考了這一點,猜測藏部送來的珍貴禮物有可能會臨時充充場面,所以才把祭壇當作一個存放九龍樽的重點部位。

走近石屋之後我覺得,它簡直就是一個放大了的骨灰盒,四周沒有窗戶,除了那扇大門外,整體嚴絲合縫。大門是用很結實的木料做出來的,質量相當好,估計類傣族尚未消亡的那段時間裡也曾經更換過,所以一直到現在,仍然比較完整。門上沒有裝鎖,這一點很好理解,類傣族一向律法嚴苛,不會有人閒著沒事到這裡搗亂偷東西。

龐老二先前曾經分析過,他認為象這種地方,不會安放什麼機關陷阱,畢竟與古墓不同。龐穆二人對視一眼,一人一邊,合力將厚重的大門緩緩推開。隨著陽光透入這處幾百年都未曾開啟過的神秘之地,連我這種俗人都不由產生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因為屋子沒有窗戶,所以大門完全開啟也無法讓自然光照亮其中每個角落。我遞了把手電給龐老二,至於穆大爺,就不麻煩他了,人家是做大事的人,這樣的雜活不願沾手。

屋子的面積應該算是很大,而且沒有雜七雜八的東西,顯得非常空曠。手電光直射進去,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副直接雕刻在牆壁上的頭像。頭像幾乎佔滿了整面牆壁,所以非常惹眼。雕刻手法“秉承”了先前在秋決臺上擺放的我們團伙兒全家福的風格,線條粗曠,簡單明瞭,但非常傳神,眼睛緊閉,鼻樑挺直,嘴唇寬厚,連人物額頭的些須皺紋和眼角的魚尾紋都沒落下。

我不知道這副石雕頭像是不是類傣族鼻祖,只覺得這人的相貌莊嚴,頗有幾分西天如來的神韻。

從頭像上收回目光,也適應了屋內由手電照出來的光線。屋子大門是在南方,與它相對的北邊有一排真人大小的石人,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與牆壁上頭像一樣,均都緊閉雙眼,微收下頜,那模樣類似於現今某個小國的禮節。石人身後,是一個突起一尺多高的平臺,上面放置著一塊巨大的長方形條石,四個角各有一具半跪於地的石像。整個石屋內的情景大概就是這樣,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繁複,甚至連張供桌也沒有,當然,在這種地方,是不會把什麼東西藏起來掖起來的,我有點悲哀,看來又是空跑了一趟。

龐老二卻不這麼想,稍稍熟悉了一下屋子裡的環境,他和穆連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在平臺上那塊長方形條石上,多年的職業習慣讓兩人都產生一個想法:這東西並非條石,而很有可能是具石棺。

南部邊陲極少有用棺槨葬人的習俗,特別是這種少數民族部落,他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安葬死者,惟獨不會使用棺材。鼻祖難道是個思想意識超前的人?為自己選擇了一種與眾不同的喪葬方式?我可沒想那麼多,一聽龐老二說那條石有可能是棺材時,心中抑鬱一掃而光,娘的,棺材!有棺材必定就有陪葬,九龍樽那麼珍貴,鼻祖拿來壓箱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說不準還捎帶著其它稀罕土貨,揀著能拿的順手拿上幾件,就當找到寶藏之前開個小張,弄倆小錢貼補貼補家用,我也很不容易呦,蘇玉和蕭月我都得照顧到嘛。大揹包我帶著,龐穆兩人均是這行裡的高手,鐵棺材也能想辦法弄開。

想著想著,嘴就合不攏了,樂的直冒鼻涕泡,穆連山轉頭冷冷看我一眼,我頓時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朝龐老二那裡湊了湊,說道:“二哥,既然是棺材,那咱們需得開啟瞧瞧吧。”

“恩,看看再說,不大能吃的準,照理說,這地方不該有棺葬的風俗,不過,我怎麼瞧都象是具石棺。小陳,你站遠著些,若真是石棺,我和連山料理,等到開啟時千萬別慌著動裡面的東西。祭壇沒有古怪,棺槨可就說不準了。”

“知道了,我一定老實,你不發話我不動,二哥,裡面要是有旁的東西,咱們拿不拿?”

“你想的倒多,是不是棺材還吃不準,好了,站遠些。”

我連忙連蹦帶跳躥到一尊石人面前,只露個頭看龐老二他們動手。我雖不是爬子,但可以想象的到,石棺是極不好弄開的,帶的工具又不趁手,只希望二位爺發發神威,別叫咱們空跑了這一趟。

龐老二和穆連山先圍著條石轉了一圈,隨即就更確定先前的想法,這東西絕對是個容器,十有八九真是具石棺,棺蓋與棺體之間的接縫隱然可見。

石棺的蓋棺方式總體來說只有兩大類,一類是平蓋平沿,接口處打磨整齊後覆蓋上去,然後再用其它東西密封,另一類是鑲嵌,棺蓋經過精細加工,與棺體形成咬口。眼前這具石棺外部似乎沒有塗抹添塞加固物,八成是鑲嵌咬合在一起的。

這就有點棘手了,看著棺材的大小,只棺蓋少說得好幾百斤,沒有合適工具,連手都沒處放,使不上勁兒,把我急的不得了,直想拎把錘子先把蓋子敲爛再說。龐老二和穆連山一言不發,都皺著眉頭想辦法,過了片刻,龐老二伸手試著推了推棺蓋,接著又加了把力,只覺得蓋子並非想象中那樣紋絲不動,心裡一喜,招呼穆連山搭手幫忙。大概這具石棺棺蓋只是平鋪的,因為不用搬運埋葬,所以直接便放置在祭壇,未作其它處理。我看著有門,也顧不上東藏西藏,對龐老二叫道:“二哥!推的動麼?我也搭把手吧。”

“不用,你到外頭找兩根粗點的棍子來。”

我連忙跑下祭壇,撿著結實的木棍子弄了兩根,等跑回去時,他們兩人已經把棺蓋費力挪開了一道縫隙,老手就是老手,什麼時候都緊操著心,惟恐中了屍氣,已經掩住自己口鼻。好在這地方遠比古墓空闊,而且全處在地面上,即便有屍氣,也散的極快。其實已經上千年的棺材了,說不準骨頭都糟透了。龐老二示意我別過去,把棍子撂給他們。

兩人用棍子當撬槓,又把棺蓋開啟少許便停住,等到裡面那股氣息散光了,才一鼓作氣將蓋子撬開。

“二......二哥,有土貨嗎?”我隔著石人問道。

龐老二他們離的近,這時已經用手電將棺材內的東西看清,聽我出言詢問,回頭對我說道:“自己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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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步並做兩步顛顛跑過去,拿手電一照,先看到一具白森森的人骨,咽了口唾沫,繼續觀察,觀察完的時候,我的心又從顛峰跌落進低谷,這個鼻祖,當真不是一般的寒磣,莫說九龍樽,連其它陪葬都沒有,空蕩蕩只裝了具屍體。

“沒有啊!二哥,什麼都沒有啊!”

“你心急成這樣,只有叫你自己看看才死心。”龐老二說道:“這遺址裡到處都是怪事,連棺材也不例外,小陳,你再仔細看看這具屍骨。”

我站的地方是棺尾,聽了龐老二的話,依言順著棺內屍骨腳部一路看上去,看完之後果真發現些異常。

不知類傣族人是什麼習俗,竟然是這樣處理鼻祖屍體的。我直覺得脊背發冷,渾身的不自在,轉頭問龐老二:“二哥,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