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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救人的收穫

在昏暗的環境中,人的眼睛受光線限制,顯然不如聽覺能夠更及時的發現危險,穆連山聽覺非常靈敏,我連忙就地伏好,順手把老呂也給壓下來,告訴他有情況,不要出聲。老呂不瞭解穆大俠的本領,伸著脖子往周圍看,嘴裡還嘟囔著有啥情況啊。

反正我們的家底已經被老呂看見了,沒必要再顧忌什麼,我和衛攀幾乎同時掏出槍,嚴陣以待。梁家人很黑,對無冤無仇的村民還下得了手,更不要說我們這幾個有大過節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由不得我們不反擊。借用現在一句很流行的話說就是,哥不想砍人,也不想被人砍。老呂看見我們掏槍之後顯然非常吃驚,瞪著眼睛說:“還說不是一夥的,你們怎麼也有槍啊!”

“我們拿槍是為了自保,不是為了打人,有槍的人就是一夥的?你們不是也有土*槍嗎?老呂我說你四十的人了怎麼還黑白不分?那些人打你,我們救你,你這麼說虧心不虧心。算了,現在沒時間多說,趴好,別露頭。”

我一直都非常佩服穆連山的聽覺能力,簡直已經達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我們趴下不久之後,就看見幾個人由遠至近很小心的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我眼神還算不錯,等這幾個人走到肉眼能夠觀察清楚的時候,我發現他們並不是開槍打老呂的那批人。

但是這些人裡很明顯有梁毅的手下,前後兩批人加在一起足有十個,而且梁毅和劉胖子都沒露面,看來這次梁家帶了不少人。

那些人越走越近,最要命的是,他們對自己周圍情況觀察的非常仔細。我們的車子雖然隱藏著,但這麼大的東西無法藏的盡善盡美,離得遠了說不定還能掩人耳目,但只要走近,肯定得露餡。老呂是個傷殘人士,車子如果被發現,他也跑不掉,我腦袋上頓時冒出一片冷汗,不由自主把槍握的非常緊。

老呂顯然也緊張了,把身體一點一點往後縮,他腿上剛挨一槍,滋味不大美,肯定不想再挨第二槍,我怕他弄出動靜,連忙示意他趴著別動,老呂愁的鼻子眼睛都擠到一起去了,不停的發抖。衛攀對我打了幾個手勢,小聲說:“咱們先下手!”

情況危急,佔住先機才能保住命,我咬著牙點點頭,慢慢伸出槍,對準了不遠處的敵人。

“不行!”龐老二壓住衛攀的槍,說:“你們不要動,我和連山出去把人引開。”

我心說這簡直太冒險了,跳出去不是給人當靶子嗎?龐穆是我們的頂樑柱,大家都指望著他們幹大事,萬一有點閃失怎麼辦。我剛想阻止,龐老二和穆連山噌的一聲躥出去,飛快的朝來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批人立即有了反應,紛紛散開隊形追擊,龐老二和穆連山的速度非常快,如果真跑起來,後面的人絕對追不上,但梁家人手裡有槍,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追擊者很快就追到我們藏身處附近,其中一個對同夥說:“追近點,朝腿上打。”

我幾乎忍不住想背後打他們黑槍,但龐老二和穆連山已經冒險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這時候我再動手顯然不明智,何況還有老呂拖著我們後腿。我屏氣凝神緊緊盯著前面的情況,如果龐穆二人真不幸中彈,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龐老二和穆連山身形靈活,而且奔跑時的路線彎彎曲曲,後面的追擊者沒有充足時間瞄準射擊,只能跟著他們跑。龐穆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梁家的狗腿子隨後也跑的看不見影子,我們暫時解除了危險警報,老呂心有餘悸的說:“太險了,太險了,子彈可沒長眼睛,他們也太冒失了……”

“得了吧!”我低聲訓斥他:“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瘸著腿跑不動,我們犯得上這麼玩命嗎!”

老呂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傷腿,一臉歉意的說:“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呂老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衛攀長出了口氣說:“你現在總能把心放肚子裡了吧,我們和那幫人可不是一碼事。”

“那是當然,我沒什麼見識,不過這雙眼睛還是有水的,好人壞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早知道你和他們絕對不是一路人。”

我看了看錶,離天亮還有段時間,一直沒聽到槍聲,說明龐老二很安全,他們肯定會把追兵引遠之後繞圈子回來找我們。村長很固執,梁家很煩人,後面的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我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梁家人在附近遊弋,所以警惕性很高,時刻不停的觀察周圍情況,衛攀半開玩笑的對老呂說:“呂老哥,這次刻算是你欠我們個人情啊。”

“那是那是。”老呂這時候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非常全面的起到拖累我們的作用,說話比過去客氣的多:“咱們也算老熟人了,其實你們沒看出來?昨天你們從地洞跑出來以後,我在後面追完全是裝樣子給別人看。”

“那就對了嘛,我們風裡來雨裡去的,混碗飯吃也很不容易……”

衛攀和老呂東拉西扯了幾句就問:“呂老哥,你看,眼下河道這兒是越來越不安生了,我們也想早點回去,你就受累給我們說說吧,那個地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攀果然是個生意人,一付出就想要回報。不過地洞的事確實搞的我們非常頭疼,有必要趁這個機會問問老呂,不過我擔心老呂仍舊不肯說實話。

果然,老呂聽到衛攀發問之後吭吭哧哧的說:“這個這個,地洞,這個這個……”

“沒事,呂老哥,要真有難處就不勉強你了,咱們冒死救你也不圖回報。”

衛攀這句話很厲害,老呂雖然是個山裡人,但好歹也是個漢子,被這句話一激,神色馬上就有點不自在,低著頭來回***腿上的繃帶,衛攀知道他正在做心理鬥爭,考慮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我們,所以有意對我說:“小陳,等一會二哥他們回來之後讓他們休息休息,我倆出馬,說什麼也得把呂老哥安安穩穩送回村子。”

老呂聽了這句話更是坐臥不安,又想了想,狠狠心說:“地洞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說說就說說,不過我的確知道的不是太多,而且,千萬不能讓村長知道這些話是從我嘴裡露出來的,要是他知道了,我以後就沒法在村裡混了。”

“呂老哥你放心,我打保票,一個字也露不出去。”

老呂又開始沉默,估計是正在組織語言,想了三分鐘才說:“關於地洞的事,我也是從村長嘴裡聽來的,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吧,我才十八九歲,當時的村長是現在村長的父親。我們這裡缺水,那一年又旱的厲害,所以村裡輪流派人跑好幾十裡去拉黃河水,我和現任村長結伴去的,連續去了七八天,最後一次拉水的時候天晚了,趕不回來,我們就找了個背風地方,準備睡到天亮再走。那天村長的心情似乎很好,把牲口都安置好以後,他拿了瓶酒叫我一起喝。”

聽到這我就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村長肯定沒有現在深沉穩重,可能是遇見什麼高興事,拉老呂喝酒,喝麻以後嘴皮子一鬆,說了點不該說的話。

老呂當時年輕,不怎麼喝酒,只勉強喝了一點,剩下的全被村長獨飲了。村長這人當年酒風不是太正,雖然不會酒後鬧事,但管不住嘴巴,拉著人囉囉嗦嗦沒完沒了,當天他喝了不少,所以喝完之後就不當家了,拉著老呂雲天霧地,老呂困的不能行,還不敢不聽,既無奈又痛苦。

說著說著,村長突然神神秘秘的問老呂,知道不知道他們的村子是怎麼來的。老呂只知道村子年代久遠,但對於村子的來歷沒有查究過。那個年頭村民的終極奮鬥目標就是填飽肚子,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這些其實和他們自身息息相關的事情。

村長很得意的傻笑兩聲(我真看不出黑臉村長當年還有傻笑的時候),然後告訴老呂,他知道村子的來歷。

老呂肚子餓,又困的要死,所以對村長掌握的秘密不感興趣,隨口問了句:村子是怎麼來的?

老呂淡漠的表現讓村長很不滿意,他覺得老呂應該死皮賴臉的追問下去,才能顯得自己很有溜兒。村子非常偏僻,村長的權力很大,而且他們不搞民主選舉,村長這個位置是世襲的,老子當完兒子當,兒子當完孫子當。當時老村長年紀已經大了,用不了兩年就要由兒子接班,所以老呂不敢得罪這位“衙內”,打著哈欠裝著興趣盎然的樣子繼續往下聽。

村長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樂了,很大度的把村子的來歷告訴了老呂。他說這個村子少說也有千年的歷史,最早只有兩戶人家,一個姓呂,一個姓賀。對於這一點老呂比較贊同,因為一直到今天,紅石村的村民不是呂姓就是賀姓。

紅石村的兩位老祖先在當時也是方圓百里小有名氣的人物,特別是拜了一個姓付的師傅之後更加了不得(我很懷疑就是付通),又有錢又有勢力,生活質量那是相當之高,但好景不長,不久後當地發生了一場大變故,恩師不幸遇難,呂賀二人在混亂中總算撿了條命,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毀於一旦,兩人一轉眼變成赤貧。

不過遭難歸遭難,呂賀二人還是有幾分風骨的,千方百計找到恩師的遺體(我估計這項工作難度很大,非心理素質極好之人不能完成,因為付通犯的是謀反大罪,如果被活捉,說不定要被判處凌遲),然後埋葬起來,在當時那種環境下,呂賀能夠保住命已經算是天大的造化了,所以他們不敢再拋頭露面,進找了個地方定居,一代一代繁衍下來,最後形成了紅石村。

村長還告訴老呂,埋葬恩師的地點就在村子附近河道下的一個地洞裡。

說到這兒,老呂停了下來,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再開口,衛攀追問,老呂說:“村長就跟我說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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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

“恩,而且第二天他酒醒以後還無數次叮囑我,要我一定得保密。”

我和衛攀都洩氣了,原以為能打聽來一點對我們有用的資訊,誰知道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還弄的跟欠了老呂好大人情似的。

“你們老是繞著地洞轉,到底是要幹什麼?”

“哎!”我無精打采的說:“受人之託,弄份地洞裡的路線圖,別的事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往地洞裡走了多遠?”

“走啥走,挖好了洞口還沒進就讓你們趕走了。”

“你們還是別進了。”老呂說:“你們費這麼大力氣救我,我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聽我一句勸,別進了。”

“我們靠給人做事混飯吃,要是把事辦砸了,名聲也就臭了,以後沒生意,大夥都得餓死。”

“沒飯吃也比丟了命強。”老呂很認真的說:“我不是嚇唬你們,那個地洞,不是隨便能進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就感覺老呂肯定還知道別的事,衛攀問他為什麼不能隨便進,老呂猛的縮了縮脖子,朝四面看了看,表情複雜的對我們說:“那地洞裡有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