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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節 影子之謎

聽完這些話,我訝異的看了看龐老二,地洞裡三番五次出現的人影雖然讓我們摸不到一點頭緒,但無論如何我也無法把它們和這些只有黃豆大小的黃羅聯絡在一起,這樣的解釋簡直就和把人影解釋為鬼魂一樣無稽。

我們私下很多次揣摩過人影的來歷,雖然有過幾個還算靠譜的猜測,但自從聽了老呂的講述之後,這些猜測都被推翻了。因為據老呂說,地洞內的人影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出現過,並且害死了因為好奇而進洞的紅石村村民賀二牛。當然,鬼魂索命這樣的說法更是扯淡。

雖然河道地洞的事情已經完全了結,我們大概一輩子再不會到那裡去,但象我這樣好奇心極重的人,對人影之謎的求知慾望依然相當強烈。龐老二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了,後面必定還會有其它解釋,所以我們幾個人滿臉的困惑,七嘴八舌的詢問龐老二。

龐老二捏起幾塊黃羅放在掌心,對我們說:“這東西有個極其特殊的功能。”

“什麼特殊功能?”

“這麼說吧。”龐老二輕輕搓了搓手心內的黃羅:“黃羅就是天然的攝影機。”

“攝影機?”

在當時,例如攝影機,DV等一些攝影器材的普及率相當低,大概只有電視臺,攝制組這樣的部門才可能配備,普通老百姓有的甚至都沒見過攝影機長的什麼樣子,比如我和松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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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沒見過攝影機,但它的功能大家都還知道。龐老二越說越玄了,攝影機那可是高科技產物,幾塊小石頭和攝影機之間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這世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龐老二把玩著手裡的黃羅,饒有興致的說:“過去曾聽父親閒聊的時候提過黃羅,不過當時我連見都沒見過這東西,所以也就是聽聽而已。這次我回家過年,專門拜訪了幾位高人,其中還有位相關的專家,他們看了看我從地洞洞壁土塊裡洗出來的玩意兒,都認定是黃羅。小陳,比如說,你從整塊的黃羅面前經過,如果當時光線角度都適合的話,你的一舉一動就象被拍攝一樣錄入黃羅石內。”

對於這樣的說法,我感到既新奇又不敢相信。

“如果想從黃羅內觀看它錄入的情景,就需要站在同樣適合的角度去看,而且光線與錄入時的光線強度必須吻合。據那位高人說,整塊的黃羅石記錄的東西相當清晰。不過,河道地洞洞壁土層中的黃羅都是這樣細碎的小塊,雖然密度很高,但清晰度上還是大打折扣。

龐老二這麼一說,我們都有點明白了。在地洞內先後幾次看到的人影都非常模糊,只能依稀辨認出是個人影,而且,當我們發現人影,意圖追趕的時候,角度和用來照明的手電的光線變動,人影也就立即消失不見。

再仔細的想一想,所有細節幾乎都能支撐起龐老二的解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了。

“我們先後幾次進入地洞,但發現人影的地段都在四道門之前,事實上,也只有四道門之前的洞壁鑲嵌著大量黃羅碎片,過了四道門以後,洞壁就全是普通的黃土了。咱們所看到的人影,大概是當年開挖地道的人被洞壁的黃羅錄入。”

如果這個解釋合理,那麼所有困擾我們的關於人影的疑問就一覽無餘,至於這些和黃土摻雜在一起的黃羅到底是天然而生,還是人為,已經不是我們所關心的話題了。

我們幾個都喝了點酒,又洞悉了這些神奇的黃羅的秘密,一個個談性甚濃,亂糟糟的談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松爺在這種場合是最活躍的,眨著小眼睛繪聲繪色給我們講述發生在他們村裡的鬼故事。

我們這些人裡,衛攀是對寶藏最上心的,大夥胡聊了一會,他就忍不住了:“小松啊,要講故事,以後時間多的是,咱們新年頭一次碰面,還是商議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吧。”

大夥畢竟是大風大浪裡熬過來的人,輕重緩急還拿捏得住,所以衛攀一提議,我們也都閉了嘴,目光全集中在龐老二身上。

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用兩塊墨玉找到了一隻玉眼和玉鼻,剩餘的兩塊墨玉一塊是真品,另一塊是韓慕亭送來的贗品和拓本,如果把這兩塊墨玉放在一起比較,還是真品墨玉上的線條相對簡單一些。墨玉上的線條簡單,也就說明具體行進時的路線簡單,根據我們一直奉行的先易後難的原則,應該先按真品墨玉的路線去尋找另一只玉眼。

墨玉和聖師手札都是單獨的線索,必須合在一起研究才能對藏放玉器的地方有更清晰的瞭解。

根據手札的記載以及墨玉所刻路線,龐老二得出結論:另一只玉眼所在地是江西度江。從唐代到現在,千餘年的時間,各個地方的地名說不定已經經歷了幾度變革。不過這些都還是有資料可查的,龐老二已經對比正史查清楚了,手札內所說的度江也就是今天的匯江縣。

商議好了下一步的目標,接下來幾天,我們幾個人分頭行動做準備工作。有了關濤的教訓,衛攀徹底放下大哥的架子,凡事親力親為,從購買必要的裝備物資到訂車票機票,全都自己親自跑腿。我們和梁家的矛盾幾乎已經白熱化了,不能給對方留下一絲可趁之機。

在紅石山的時候,我們就吃了隊伍分散開後不能及時聯絡的虧,說起來也慚愧,幾番出生入死下來,大家好像腦袋都暈了,忘記了世界上還有對講機這種東西。這一次也是經過蘇玉提醒,我們才購買了幾臺。在野外作業,對講機比手機要好用的多,我們行動的地點大多是荒無人煙的窮鄉僻壤,手機信號覆蓋不到,但對講機就方便多了,考慮到野外無法正常充電的問題,衛攀還專門多買了幾塊電池。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大概用了五六天時間才做完,這時候還沒出正月,陽川冷的要命,匯江雖然地處南方,但估計天氣也不會暖和到那裡去。不過做這種事是不能挑日子的,冷點無所謂,只要別讓我們白忙活,大夥就燒高香了。

臨出發前,還有必要再給關濤打打預防針。關濤過去很受衛攀信任,所以在他公司裡的地位很高,但經過上次那件事,這小子收斂了許多。廖禿子雖然急著要賬,不過也不敢逼的太緊,要知道,在陽川,衛家從衛垂柳開始根基就已經很穩固了,這麼多年下來,勢力網既縱且深,廖禿子只不過是個暴發戶,真要明刀明槍的鬥,他絕對不佔任何優勢。這些混子就是這樣,過去一窮二白打打殺殺,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只要兩年安穩日子一過,膽子就都變小了。

把關濤一安置妥當,陽川這邊就算萬事大吉。我們幾個人照例分開出發,到匯江之後集合。松爺這次是絕對不能帶了,太給我們添亂。

二十多個小時顛簸,下了火車又坐汽車,終於到達目的地。匯江應該算是個山城了,受諸多因素影響,經濟比陽川還落後,加之又沒有什麼旅遊資源,整個縣城最氣派的賓館就是幢六層高的小破樓,霓虹燈上的四個字壞了兩個半,就這樣的破地方,一個標準間竟然還敢要一百五。

賓館雖然破舊,但暖氣供的倒挺足,進屋呆一會,連毛衣都穿不上。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倒在嘎嘎直響的單人床上,三分鐘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們出門找了份匯江縣地圖,龐老二拿墨玉對比著看了一會,然後指了指地圖的西南部。

從地圖上看,西南部屬於山區,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座叫殘山的山峰。

在賓館裡休息了兩天,鐵柱跟這裡餐廳的一個小幫工混熟了,兩包雲煙遞過去,小幫工臉蛋緋紅,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激動的。

說來也很湊巧,這個小幫工就是從山裡出來的,老家離我們的目的地不算太遠。閒聊天的時候他告訴鐵柱,山裡窮,既不是交通咽喉,也沒什麼特產值得往外運,所以沒有公路,小幫工如果想回家,只能坐汽車到雙駝峰山腳下,然後步行將近二十公裡。

我不由自主在旁邊咽了口唾沫,雙駝峰在地圖上的位置離殘山最少還有三十公裡,按小幫工的意思,我們至少得徒步行進將近五十公裡才能到達殘山。因為來之前就知道匯江是山區,所以裝備帶的瑣碎,而且很多,我負責的大揹包足有三四十斤。揹著三四十斤的東西翻山越嶺百餘里,腿累斷了都沒人同情。

這樣的事躲是躲不過去的,頭疼了一會我也就釋然了,既來之則受之。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和蘇玉在縣城裡逛了逛。縣城也沒什麼好景緻,不過被我們發現一種被當地人叫做團丸子的美食,估計是粉芡一類的東西裹著豬肉河蝦香菇還有其它配料炸出來的,趁熱吃相當可口。

我們倆買了滿滿一兜丸子,一邊嘻嘻哈哈往賓館走,一邊捏地上的殘雪扔著玩。離賓館還有二三百米的時候,一輛轎車從我們身邊揚長而過。

縣城裡的路也是年久失修,坑坑窪窪不成樣子。天氣暖和的時候還好說,但天冷上凍的時候就有點麻煩,這輛車的後輪扎到一個淺坑中,坑裡全是剛要解凍的爛泥,車輪打滑,所以司機加大油門想衝出去,一陣發動機的轟鳴之後,車輪在坑內急速轉動,濺出來的爛泥四處橫飛,我正跟蘇玉樂著,冷不防半個拳頭那麼大一塊爛泥迎面而來,啪的一聲,正好糊在我臉上,我還嚼著丸子,帶著冰碴子的爛泥就挾裹一陣勁風進了嘴。

當時我就急了,蘇玉趕緊拿紙幫我擦臉上的泥,我把袋子塞給蘇玉,三步並作兩步跳到車旁邊,用力拍了拍車窗:“會不會開車!”

車窗緩緩降下一半,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我剛準備跟他們說道說道,猛然間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膛目結舌。

啪嗒一聲,蘇玉手中的袋子也應聲落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