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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節 後山

情況和我預想中的幾乎一樣,菸頭剛剛落入低谷,火球就驟然而生,膨脹氣體和空氣所發出的摩擦聲清晰可聞。不過今天的火勢明顯沒有昨天猛烈,大概是時間太短,可燃氣體在谷底堆積的還不太多。

其實我們這些人對自然科學知識相當貧乏,根本不知道可燃性氣體和空氣混合之後,很可能產生爆炸性氣體,還傻乎乎的站在山谷上向下張望。所幸的是運氣還好,沒有遇見氣體爆炸。

一連串的火球熄滅後,我信心百倍的對其他人說:“現在再扔火種下去,絕對不會發生燃燒,不信就試試。”說完,我也掏出一根煙,點燃後抽了半支,順手扔下去。寂靜的谷底一片漆黑,完美的證實了我的推測非常正確。

我得意的看看大家,瀟灑的一甩頭髮,說道:“現在穿越山谷,一定很安全。”

“那你去試試?”鐵柱又站在旁邊一臉壞笑的激我。

“去就去。”我低頭朝谷底又看了一眼,從揹包裡取出手電。鐵柱一看我來真的,趕緊拉住我,嬉皮笑臉的說:“嘿嘿,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你小子笨手笨腳,跑的那麼慢,這種事還得看我大顯身手。”說完,他轉頭詢問龐老二:“二哥,下去看看?”

龐老二雖然吃了半輩子江湖飯,但是個心思很清楚的人,他連續兩天觀察谷底的情況,大概也覺得我的推測成立,所以點點頭,囑咐鐵柱小心點。

這條山谷並不寬,也不算深,鐵柱平時跟誰說話都是二皮臉,但身手相當靈活,遇見正事的時候也不會亂打馬虎眼。稍稍一準備,就從上面一溜煙兒的躥到了谷底,然後一刻不停,順著谷底的斜坡向後山上爬。因為深更半夜裡開著手電非常扎眼,為了保險起見,鐵柱的手電前面裹著一層布,把百分之七十的光線都遮擋住了。我們站在山谷對面,也不敢開手電,只能藉著月光,注視鐵柱的一舉一動。

大概是對面的坡度比較陡,鐵柱攀登的很吃力,我只能模糊看見他的背影在山坡上一點一點艱難的移動。不過我們的時間應該比較寬裕,前後兩天相比較,谷底那些可燃氣體的濃度不會在短時間內聚集的太高。

心裡一緊張,時間概念又變得很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鐵柱才從對講機裡說:“他娘的,累死我了,下去容易上來難,山谷裡面很安全,你們抓緊時間過來,誰第二個來,記得帶繩子,坡度太陡了,玉丫頭肯定自己爬不上來,得拿繩子拉。”

鐵柱這麼一說,大家都放心了,穆連山取了一捆繩子搭在肩膀上,然後第二個穿越到山谷對面,把繩子垂下來,後面的人有繩子可以借力,所以很輕鬆的一個挨一個的爬出了山谷。

龐老二站在後山的山腳下,抬頭仰望了半分鐘,然後對我們說:“墨玉上的標記馬上就到頭了,東西肯定在後山,等爬上去看看就有分曉。”

葫蘆山後山的高度和前山差不多,只不過面積稍稍大了一些,但對於我們來說,攀越後山的難度要比前山大幾倍。因為後山多少年都沒有人涉足,而且中間隔著一道亂冒火球的山谷,所以根本沒有一條可以上山的山路。

只走了一小會兒,我就受不了了,本來路就相當難走,身上還揹著沉重的揹包,只要稍稍不留神,腳下打滑就會滾下去。如果排在隊尾的人滾下去了還不算太要緊,倒黴也只倒黴他一個人,但隊伍中間的人一失足,後面的人都要跟著遭殃。走了片刻,龐老二就覺得太危險,我們畢竟不是專業的登山運動員,所以他自己帶了繩子朝山上一點一點攀爬,讓後面的人原地等候。

以龐老二這樣的體力耐性,在山路上行進的都非常艱難,他向上爬一段路,就找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把繩子拋下來,按剛才的辦法,一個一個拉我們上去。

這樣的行進速度可想而知,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們才接近頂峰,最後這段短短的路程尤其難走,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天亮前征服了葫蘆山。

葫蘆山後山的山頂極象一個微型的盆地,人如果在中間活動,從前山那邊是看不到的。我們幾乎熬了一個通宵,人人精疲力盡,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一矇頭,紛紛睡去,直到半下午的時候才接二連三的醒過來。

“二哥,這上邊是什麼情況?”我一邊嚼壓縮餅乾,一邊對龐老二說:“東西在那兒?”

龐老二輕輕搖搖頭,在墨玉的拓本上指了指:“路線到這兒就全部終結了。”

“又和殘山一樣?”我連忙把剩餘的餅乾一下子塞進嘴裡,接過拓本看了看,這東西一直是由龐老二研究的,不過我經過他指點,多少能看懂一些。拓本上有關山陽地區的地形刻畫的非常詳細,而且能清楚的看到葫蘆山大致地貌,但所有線條到了後山就完全結束,看樣子,最後一件玉器究竟藏在那裡,還需要我們去找。

後山山頂的面積不大,我站在地勢稍高的地方放眼望去,周圍情景一覽無餘,除了稀疏的樹木和石頭,幾乎沒有別的東西。

“沒辦法啊。”衛攀也湊到我跟前,拿過我手裡的拓本掃了幾眼:“反正已經到這兒了,後山就這麼大,一米一米的找。”

我們幾個人分頭行動,間隔十幾米一字排開,在山頂上仔細搜索起來。我也真不知道該從那裡下手,整個山頂根本就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滿眼都是樹和石頭,其中有棵老柏樹,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樹皮幾乎都掉光了,樹冠也很小,只有幾根粗大的樹枝,頑強而又倔強的在山頂屹立了若干年。象這樣的老樹起碼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如果放到別的地方,肯定要拿護欄圍起來,不過在荒無人煙的葫蘆山後山卻沒有這種待遇,只能經歷風吹雨打自生自滅。

天黑之前,我們幾乎已經把山頂全部走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大家圍在一起談論的時候,衛攀就有點疑心是不是韓慕亭給的拓本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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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不會。”龐老二解釋道:“韓慕亭騙了我們一次,也算迫不得已,而且在墨玉這件事上,我看的出來,他心口如一,絕對沒有染指的意思。問題可能全出在手札上。你們沒看過聖師手札,裡面很多內容都不全,當陽地宮那一篇,幾乎全被刪掉了,其餘部分也斷斷續續。”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要毀掉手札,乾脆一把火燒了就算了,留部殘本下來,鬼都看不懂。”

“誰毀掉的手札,現在已經成了迷案,咱們的手札是宋版,連山當初得到的手札大概是元版的,我們倆私下印證過兩本手札的內容,大同小異,該有的地方都有,該沒的地方都沒,出入不大。這樣吧,今天已經來不及了,明天,我們再仔細查查,如果實在沒有一點結果,就到山腰和山腳那裡看看。”

晚上冷的實在受不了,山頂的風又大,我們弄了點柴火,刨了個坑在裡面點起一堆小火,逃荒似的擠在一起取暖。

按照龐老二的安排,第二天我們又分頭在山頂附近排查。明知道這基本算是無用功,但還不得不做。一上午時間,來來回回兜了幾個圈子,什麼都沒找到。我低頭看了看錶,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恰好對講機裡傳來龐老二的聲音,叫我們回去吃飯。

我特意多走了段路,和蘇玉匯合以後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從年前開始,蘇玉就跟著我們東跑西顛,野外的生活環境和居家過日子天壤地別,她本來就瘦,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身體越發單薄。我看她的臉色不好,眼圈還微微發黑,忍不住一陣心疼,要她下午別跟我們瞎轉悠了,趁著白天氣溫稍高一些,在宿營地那裡好好休息休息。

“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嘛。”蘇玉笑嘻嘻的對我說:“早一天達成你的心願,我也早一天把你押解回陽川。”

“還用的著你押我?”我一臉誠摯的說:“只要你招招手,不論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

“酸哦。”

我們倆嘻嘻哈哈一邊說笑一邊往回走,路過那顆老柏樹時,我抬頭望了望高高的樹冠,對蘇玉說:“你猜這棵樹有多少年了?我們來打個賭,誰輸了就被對方親一口......”

沒想到蘇玉沒有理會我的調笑,急切的拍拍我:“寶貝勒,你看!”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周圍依然是老樣子,只能遠遠的看見鐵柱正屁顛屁顛往回走。

“有什麼可看的,那不是鐵柱嗎,你又不是沒見過。”

“什麼鐵柱鋼柱的啊。”蘇玉揪揪我的耳朵說:“不是讓你看他,朝地面上看。”

這時候正是正午,太陽懶洋洋的掛在頭頂,光線透過老柏樹的枝幹,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影子,蘇玉又把我往前拉了幾步,指著地面說:“你看,這影子象什麼?”

經過蘇玉指點,我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影子,頓時心頭一動。

這影子竟然極象一朵雲彩!

如果單看老樹上的枝幹,什麼都看不出來,但經過陽光照耀,投影在地面的影子鬼使神差一般的幻化成一朵雲彩,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文章?

雖然不能排除巧合的因素,但這已經是我們兩天來最大的發現了,尤其是影子的形狀,和真正雲彩的形狀幾乎完全吻合。我掏出對講機,對龐老二講明情況,然後站在原地等他們。過了一會,分散在各處的幾個人全都朝我聚攏過來。等大家到齊,看見地面上的樹影後,頓時議論紛紛。

龐老二一言不發的沉默了片刻,在樹周圍來迴轉了幾個圈,然後吐出一個字:“挖。”

我們來之前帶了一把仿軍用的行動式摺疊工兵鏟,鐵柱飛快的跑回宿營地,把鏟子拿過來,朝手心噗的吐了口唾沫,然後雙手來回一搓,握著鏟子問:“二哥,朝影子這裡往下挖?”

得到龐老二首肯後,鐵柱吭哧吭哧的開始刨土,我們都顧不上吃飯了,圍著他站了一圈。影子特別大,所以鐵柱是站在正中心開始下鏟的。這傢伙早年間練的基本功仍舊爐火純青,揮鏟時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毫無停滯,只不過鏟子實在太小,吃土少,鐵柱一邊幹活一邊抱怨衛攀,說他準備的工具不趁手,自己滿身的本事都施展不出來。

鏟子雖然小,但挖出一剷土,坑就深一寸,龐老二和穆連山也輪流上陣,三個人不愧是個中好手,就憑藉這把炒大鍋菜都嫌小的工兵鏟,從中午到下午,硬生生的挖出一個一人多深的坑。

我們看的時間長了,剛開始的興奮勁就慢慢消失,同時還懷疑這個影子是否只是巧合。坑挖的越深,裡面的人越費力氣,我們在上面給他們照明,還要把挖出的土拉上來。

一直挖到兩米多深,我都沒一點信心了。這時候正好是龐老二在下面動手,我拿手電照明,他一鏟子下去,發現鋒利的工兵鏟吃不進土,下面明顯有什麼東西。(未完待續)